5 曾经的第一任：秦乐正（1 / 1）
那年，高考结束。我和沈萌考入了同一所大学，老秦则在和我们同一所城市的L大。
入学后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没能和老秦联系上，沈萌说她又出国了。
后来，在某个周六的正午，我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很不情愿的去开了门。
“老秦？”好久不见的乐正仿佛更成熟了。我紧紧地抱住她，想念的情绪一涌而起。
她摸了摸我的头，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温柔的注视着我，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的笑。天真单纯的我当时竟没有看出那丝微笑中的另一层含义。
下午，一起吃了个午饭，她便开车将我带到她家。是的，她家，老秦她爸专程给她在学校旁边买了个小高层。
对那时的我来说20层，很高，大大的落地窗，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家装的风格是淡淡的暖色。这正是我想象中自己以后的家的样子。
老秦一直在厨房忙碌着，我本想去帮忙，结果趴在床上就睡着了，一直睡到天黑。
大约九点，老秦叫我起床吃晚饭。看到一桌精致的饭菜，我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老秦笑了，和那天老妈对我的笑很像，但又多了点什么。
现在想起来，那天晚饭老秦一直在看我。可是只知道吃的我却没有在意。
老秦几乎没有吃什么，只喝了点酒。她知道我是一瓶倒的，可是还是劝我喝了一小杯。除了头晕晕的，其他的也没什么，反正是老秦嘛。
为了表示感谢，饭后我主动去洗碗。带上惹人厌的粉色手套，打开水龙头。正当我拿起第一个碗的瞬间，秦月正从身后抱住了我。我一惊，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在她的脚上，她抱的更紧了。我愣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傻傻的，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子里只剩下那一杯酒留下嗡嗡的回响。
脖子上开始有了温热而潮湿的触感，带着越来越深重的呼吸，慢慢的靠近右耳。
“......老......秦，你，别......啊......”她轻咬了我的耳朵，绵软的舌头在耳廓间游走，身体不自觉的就跟随着近在耳边急促的呼吸颤抖，小腹里一股暖流慢慢晕开，扩散到全身。就是这忍不住的一声，仿佛打开了乐正心里隐忍已久的大门。她把不知所措的我转了身，狠狠地吻了我。那条温热的舌头不再温柔，径直顶开了我的牙齿探向我的舌根最深处，在我的口腔里翻云覆雨，好像要把我吃掉......
我傻了，我真的傻了。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眼泪不知不觉得就流了出来，止不住。疯子般的秦乐正突然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我红肿的双眼，愣住了。眼神中是焦急，是抱歉，是担心，是......意犹未尽。她只能帮我擦眼泪，一遍一遍的擦。但泪水就像决堤的大坝，不停地流，止不住的流。乐正的袖口已经被我的眼泪沁透了，她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她想亲吻我的脸，但她犹豫了。最终，她的理智没有胜利。那柔软的嘴唇在额头上，在鼻尖，在脸颊都留下了凉凉的温热。两片嘴唇里的小舌，贪婪的抚摸着、吮吸着流下的泪。
我空白的脑子，终于有了一点知觉，但好像已经完全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下意识的推开她，夺门而出。
眼角还挂着泪，毫无方向地向前跑，用尽全身的力量跑着。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不知道被骂了多少声走路不长眼。
终于，她还是找到了我，一把将我抓住。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对不起。”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脑中的空白变成了挥之不去的烙印。
她把我拉回了家，将我安顿在下午睡的那张床上，自己去了沙发。
关了灯，周围的一切就变得安静了，而秦乐正在客厅喝酒的声音却更清晰了。
我只想在这个笨拙的大脑里捋清这场突如其来的感情。可我却完完全全记不起任何一点细节，得到的唯一结论就是，她吻了我。
止不住的泪终究还是没有止住。可我不知道眼泪为什么会流，我的心里感受不到一丝悲伤，也没有一丝激动。
秦乐正喝了太多，吐了。尽管她刻意的压低声音，我还是听见了。
我下了床，打开门，看到蜷缩在墙角的老秦心里酸酸的。
那个高傲的秦乐正，因为我，跌落到了永无翻身之日的谷底。
都怪我。
我忍不下心。上前抱住了她。
“我喜欢你。初中转学来的那天，我就知道，我喜欢你”，她紧紧抱住我，“可是，就算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每次看到你拒绝一个个追你的男生，我的内心就会一遍遍跳起舞，可每次我试探性的语言与行动，也都无法得到你的回应。”她松了手，直视着我“我爱你”。
这三个字听了无数遍，情书也看了无数遍，可，竟没有一遍比从秦乐正嘴里说出来的更让我紧张。但我知道，这份紧张不是爱。
“我们在一起，好吗？”她的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不自信。“六年了，小天，我以为随着时间的前进一切都会淡去。可是我错了，六年来一点一点堆积起来的感情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她在颤抖，她的眼神如此真挚，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乐正。
我已经忍不住想要答应她了。我常被说，心太软，没错，我就是不能抵抗别人对我的真，特别是秦乐正，这个和我最亲密的人。
这时，脑中出现了有关她的一切。她的拥抱，她的帮助，她的照顾，她的关注，她的一切秘密，都被那灰色的双眼暴露无遗，只是我没有在意。
我不想让我最好的朋友受伤，更不想是因为我的缘故。
慢慢的，我冷静了下来。我对她，有感情，但我确定不是爱。可我愿意试着爱她，因为，她是我最重要的乐正。
“好。”
她瞪大了双眼，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可是，你得知道，我对你……”她用唇阻止了我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她看向我，眼里泛着微波，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
乐正又一次的吻向我，我笨拙的配合着。
她吻着我的双唇，还残留着酒精的舌尖游走在双唇的每一片土地上。我自觉的打开舌头前的守卫，她的舌像一个好奇的探险家，向更深处探索着。舌与舌之间的缠绵，唇与唇之间的抚慰。我有些情迷意乱了。
我紧紧牵着乐正的手，跟着她来到了刚才的房间。
乐正手护着我的头，轻轻的让我躺在床上。她看着我，眼中有说不尽的柔情与渴望。
她的手滑过我的眉，滑过我的脸颊，在我的双唇间徘徊。我轻轻的咬住乐正的食指，用舌尖和它温柔的触碰。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速。我将她的手吸进更深处，像吃母乳的婴儿，贪婪着，贪婪着。
乐正咽了口口水，仿佛一切的禁锢都被打开了。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就像一头久困的小兽，不顾一切撕开了我的衬衫，扯下我的牛仔裤......
我在她的唇下一次次颤抖着，身体的敏感点就像被事先表记好了一样，一遍又一遍的被发现。我不想听见自己如此迷乱的叫声，可是却无法控制的一声又一声的叫了出来......
“......乐，乐正......疼......”我已经分不清是疼，是兴奋，还是敏感点被触及的快感。
“...啊...”每一声就像一针强心剂，让她这头猛兽越发的兴奋。
......
嗓子终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天，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