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侯爷(1 / 1)
日子渐长,邢如意的心思也有些重了。她偶尔留意了下手下人的反应,也不知是不是她疑心作祟,她怎么就觉得这些个人个个都是阳奉阴违,整日在她跟前糊弄差事呢?就好像她这个主子其实是个摆设一样,她们随时都可能翻身将她踩在脚底下。
邢如意听了邢寡妇一席话,她的心就再也不平静了。她娘的意思很明白,谁都不能跟谁一辈子,谁也护不了谁一辈子,她真怕有一天,娘觉得她无可救药了,再也不管她。原来这侯府中的女人,必须要被侯爷睡过才能觉得安全。邢如意歪着头忧伤的抚弄着琴弦,她只觉得这一生的委屈都萦绕在其中,泪珠子顺着面颊“啪嗒”“啪嗒”滴落在琴面上。
有人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肩,邢如意迷迷糊糊的将头靠在那人身上,她忍不住娇声叫道:“娘。”娘是她最亲的人。她真傻,娘怎么会不管她不理她,她是娘的心肝宝贝啊。
丘管事伸着脖子向里面瞧了瞧,邢寡妇在外面急的直跺脚,她轻声问道:“怎么样了?”丘管事将头缩回来,他转头就瞧见院子里的下人,她们手里都拿着家伙什好似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丘管事三步两步走下台阶,他低声喝道:“都该干嘛干嘛去?瞧热闹呢?给我滚远点!”
邢寡妇见众人都散去了,这才凑到跟前,“里面什么情况?成了吗?”丘管事望着她轻轻一笑,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说道:“宝贝,你该怎么谢我呢?”邢寡妇被他瞧的面上一红,她转身回了屋,她刚要关门,丘管事就跟了上来将门抵住……
邢寡妇心想,这丘管事定是急□□,他才将门虚掩了,就伸手在她身上乱摸,掀起裙子就钻到了她里面。邢寡妇扶着他的肩头强稳住了身形,她眼瞧着门口,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这要是被人撞上了,她还怎么做人?
邢如意闭着眼靠在“娘”身上,她正委屈的淌着眼泪,就觉得“娘”的手顺着她的肩头一路滑了下来,从她胸前的对襟中插了进去。邢如意心中一惊,她忙睁开眼,抬手按住那双手,她轻叫了一声,“你是谁?”他却笑着问如意,“你想我是谁?”
邢如意忙挣脱了身子,她站起身躲到一旁,转身再看那人,只见他一双凤目闪着灼人的光芒,唇角带着笑意,此刻他正伸手解着身上的衣裳。邢如意又羞又怒,她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来人。”话刚出口,她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这事叫不得人。她含着泪指着那人,“你给我出去,出去!”此人若是歹人,此时此刻有人进来,她邢如意的名声就毁了!
邢如意步步后退,他却步步紧逼,直逼的她退到墙角暗处,身子抵在墙面上。“你别乱来,我可是侯爷的女人!”细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颈子滑入衣襟,他将身形凑到如意近处,对着她耳语道:“说的对。”他猛地扯开她的衣裳,手握她的腰际将她托起,“你是我的女人。”邢如意流着泪模模糊糊的想道,如今不管他是谁,她都完了。娘,你在哪呢?
邢寡妇双手撑在桌面上,由着丘管事在后面摆弄,就听他嘴里含含糊糊的“妈妈”“妹子”的混叫着,邢寡妇一时也忘了自己是谁。她只觉得这一年的春天好热,她必须将身上脱得赤条条的由着那春风吹拂,这心里才畅快。
诸事过后,邢寡妇由衷的对丘管事说道:“你真是个爷们,说到做到。”丘管事在她身上拧了一把,“你才知道我多爷们啊?”他笑着将她环抱在身前,低声说道:“侯爷睡你姑娘,我睡他丈母娘!”邢寡妇一愣,“这话我怎么听着就不是味呢?”
楚侯爷曾对人说,他就喜欢如意这股子清纯劲,难得她活到这般年纪,心思还这么纯净。他自打十五岁承袭爵位,这十多年见过玩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什么风骚妖娆的不曾碰过?他阅人无数,这邢如意就像是锁在深谷的幽兰,他那天在街上冷不丁的瞟见她,鼻间就好似嗅到了一股清香,他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动了心思。
楚礼让丘管事将人接到府上,楚夫人的醋罐子又打翻了,她又哭又闹,就是不让他碰这人。楚候爷是脂粉堆里滚出来的英雄,对女人的心思就像喝水一样,说来说去,哪口井不解渴呢?不碰就不碰吧。
这么一来二去没几天,楚侯爷就将邢如意这人丢到了脑后,要不是丘管事偶尔提起,他还想不到要到这柳园走一遭呢。今个这一趟来的真值,如意两股之间还真有味,他几番玩弄,她竟疯了似的发了狂,愣是把他的兴致也逗弄起来。原来这兰花凑近了闻,香气也能杀人呢。
一朝承恩露,再世两为人。邢如意从中尝到了甜头,她名正言顺的成了侯爷的女人,楚礼隔三差五的过来宠幸,这底下人的势利的很,言行举止间都比往日顺从了。
花期有信,连着几个月的灌溉,邢如意的肚子终于有了消息。邢寡妇美滋滋的送走了府里的大夫,心说这回总算是妥了,她这心如今可以放下了。她从丘管事那得来的消息,本府的侯爷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但他膝下至今尚无子嗣,若是如意一索得男,她们娘俩这辈子就有指望了。
邢寡妇这边还没高兴两天,丘管事又过来报信了,“宝贝,你别高兴的太早。咱府里的夫人也有了。”邢寡妇忙问道:“多咱有的?这人不是一直睡在如意那吗?”丘管事喝了一口茶,他咂摸咂摸嘴,“一根烧火棍,两头忙,这事也透着稀罕。咱府里这夫人过门几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你说也怪了,如意这边刚种下,她那边冷不丁这么一下子,也就有了。”
邢寡妇神情间有些落寂,“有就有吧,我们也不争什么。只要有个安稳日子,也就行了。”丘管事犹豫了一下,那句话始终没说出口。在这府里,你不争,偏就有人要和你争。想过安稳日子?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