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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廿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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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碌碌晨钟,水溶从宣殿出来,沿着曲折游廊,慢慢向前走着。过了钟楼、鼓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只见不远处的树丛里,掩映着一双皂靴。待走过去,果然有人站在金马门外,一身深褚色的衣袍,袖着双手,正是刚才养心殿里的内侍监赵堂。

“王爷,请借一步说话。”

赵堂将他引到一处偏僻所在,见左右无人,才向他附耳说了几句什么。水溶点点头,面上有些惊讶:“原来公公是南安王埋在宫里的线人,今天多谢公公相救了。”

赵堂拱手道:“不敢当,王爷的‘苦肉计’也演得着实漂亮,奴婢帮不上大忙,在驾前说两句好话,还是算数的。”

水溶没想到他竟这样精明,不由生出警惕,索性把话挑明了说;“这种雕虫小技,既然瞒不过公公的法眼,本王也没什么好藏着了。”

“王爷好手段,五千两银票就打发了管茶的小太监,设法将铁观音,换成了有□□的大红袍,又打着闽州知府的名义,给忠顺王、东平王各送一斤,那茶里虽有毒,一时也要不了命,饶是万岁爷再聪明,也绝对猜不出是王爷以身作饵,在拿自己的性命压赌。这招一石二鸟,既可以撇的干净,又可以嫁祸他人,拖忠顺王下这趟浑水,啧啧啧,真是了不起啊。”

水溶微微眯起眼睛,轻笑:“公公有这等玲珑心思,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不过我纳闷的是,那五千两银票还封不住他的嘴么?”

赵堂也笑道:“他的嘴倒挺严实,不过我们阉人也有个规矩,不干净的钱不能要。他既有胆子吞下去,我就有法子让他吐出来。只不过……”他语锋一转,压低了声音道,“王爷聪明过人,始终也要记得‘慧极必伤’四个字,东平王是颗墙头草,自然容易对付,忠顺王在朝中人脉亨通,可没那么好打发!”

水溶身子微微一震,旋即挑起眉头:“多谢公公提点,这般拳拳之心,本王没齿难忘。”

“王爷客气了,奴婢也是过来人,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会乱说。”赵堂冷笑着靠近他,“费了这么多周折,王爷急着打压忠顺王一党,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该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

水溶眼中光芒一闪而过,仿佛是出鞘的利刃,让人看不清楚那神色。

而他却十分沉得住气,片刻之后,悠悠勾起嘴角:“赵公公,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有些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你我相安无事,大家都太平。”

“这个,自然自然。”赵堂被他逼得退了一步,忙赔起笑脸。

一路上水溶强撑着身子,待回到家时,已是满头的冷汗。这次虽然是提前算计好的,亦免不了损些内伤。回到府邸,先洗漱更衣,又按照太医的叮嘱,服了半碗化解乌头毒的蜂蜜浆,才勉强打起精神。

下午申时,去老太妃的房里请了安,罗氏见他面容憔悴,唇色也皆有些发白,以为是天热受了暑气。水溶怕她们起疑心,不过随意应付了两句,就找了个借口,朝萼绿馆来。

昨天夤夜被召进宫,一晚上没回来,他心里惦着黛玉,怕她等的急了生气,所以忍不住转过来看看。

午后骄阳似火,远远看到一树海棠初绽,从旁边高高的朱墙上攀出来。正逢花期绚烂的时节,蝉声阵阵入耳,风一吹,满目乱红飞渡,在这僻静的小院中,美得令人窒息。

走到萼绿馆的厢房外,他忽然停下脚步,隔着茶烟色的纱窗,就听见里头有声音传来,隐约不太清楚。

“现在做夹袄也太早了,小孩儿家,哪穿得了这个。”

“不早了,等这一个夏天过完,天就凉了,正好接上。”

“我倒不明白了,这府里手巧的人多得是,姑娘放着病不养,何必亲自做这些针头线脑的小东西?”

“你不懂,那些人不是把袖子裁大了,就是把纽子缝歪了,哪有咱们自己来的放心……把篮里的剪子递给我,还有那一绞红棉线。”

“哎——红线没有了,这里有两绞松花绿的行吗?”

“也行,还过得去……待会儿他来了,先把这收起来,别让他看见。”

水溶笑着掀开帘子,径直走了进去:“做什么好东西,让我也瞧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料到他来得这样及时,正逮了个措手不及。屋里的两人抬起头来,登时手忙脚乱,把赶制的东西往背后藏,结果一个不留心,带翻了篮子,针线布头滚了满地。

“你怎么来了?”黛玉反翦着双手,神色慌张,仿佛颇为不自然。

水溶瞧见她神色不对,故意走过去,探头往她背后看了看:“什么好东西,也值得偷偷摸摸的,趁早拿出来!”

“没什么,就是两块没绣完的布料,没什么好看的。”

黛玉往后缩了一下,支支吾吾就是不肯动。这般越是遮掩,就越是可疑,水溶索性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带,硬是把那只藏着的手拉了过来。

他低下头,这才看清她费力隐藏的,原来是一件小小的棉袄,只有巴掌那么大,针脚十分细密,捏在手里软绵绵的,活像个可爱的小玩偶。

水溶瞟了她一眼,又俯下身,捡起地上的一只小虎头鞋,端详了片刻:“你倒是挺有心的,想起来做这个。”

黛玉脸更红了,却强装着镇定说:“反正也是闲着,我左右没事,做一两个玩儿。”

“哦。”水溶点了点头,眉头轻挑,“现在做这个,尚有点早吧?”

黛玉把脸一沉:“你不稀罕,那就算了。”说着赌气夺过来,就要拿剪子铰。水溶忙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将她带到自己怀里:“谁说我不稀罕?”

“你刚才明明就不稀罕。”黛玉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只好板着脸说,“反正我也是白效力,王爷眼头那么高,哪里看得上。”

水溶瞧着她赌气的模样,忍不住失笑,细长的秀眼弯成一个弧度。低下头,在她耳根轻轻一啄,那皓白如玉的耳垂,立刻烧成极薄的绯红色。他无奈的笑:“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以后一定得改了。”

这招倒果然管用,前一刻还不安份的她,顿时老实了不少。

“……我知道是早了点,不过算着日子,也就快到了。”黛玉被他抱在怀中,脸颊虽然滚烫,心里却是暖的,“这些小东西虽然不值什么,交给别人做,总不如自己放心。我在家不常动针线,做坏了你可别嫌弃。”

等了半天,也听不见那边动静,她便有些急了,再三追问之下,他才慢吞吞地道:“想让我不嫌弃也容易,给那小家伙都做了,什么时候才轮到我这个当爹的?”

黛玉被问得一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水溶怕她不答应,又补上一句:“我随身带的那个香囊没了,就有劳你,帮为夫再做一个,好不好?”

“……”

“好不好?”

“嗯。”终究拗不过他,她低低应了声,细如蚊蚋。

水溶笑逐颜开,再度拥她入怀,鼻尖擦过她的头顶,闻着那一股淡淡发香,忽然间就觉得心满意足。黛玉想起紫鹃还在,不由推了一下,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快松手,让人瞧见了,成什么样子。”

“你别害怕。”水溶紧紧箍着她,“人早都走了,不信你自己看看。”

黛玉探头越过他的肩膀,果然见四周静悄悄的,哪还有半个人影。一时也不好说什么,须臾垂下脸,发觉手中还揪着他的衣襟,却没有敢动弹。

只听他温和的说:“昨晚上,我想了你一整夜,真是着了魔障了。”

不提昨晚还好,一想起他昨晚宿在罗氏身边,黛玉便微微一震,胸口似冰锥子扎了下,说不出的难受。呆了半晌,才撇给他一句:“是么?我以为王爷在那边,睡得很安稳呢。”

水溶被她说得一愣,皱起眉头问:“什么那边?”

黛玉也怔怔道:“不是你遣人来传话,说醉得厉害,不过来了么?”

“这就奇了,我昨天被招进宫,一宿都没回来,何来的机会酗酒?”水溶想了想,即刻就明白了过来,“定是有人在背后搬弄是非,你只管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查不出来便罢,查出来了,绝饶不了他。”

黛玉见他说破,稍稍放下心来:“没有就没有,我信你就是了,想必是丫鬟听岔了,传错话也是有的。”

话虽然这样说,水溶心里却十分的清楚,绝不可能是丫鬟的错。这府里向来规矩甚严,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让她们传错,从而引起误会。他低头想了想,多少也猜到了一点,这阵子常到萼绿馆来,定然是有人气不过,才寻机挑拨。

想到此处顿时心里发寒,默默将她用力揽紧,紧的不透气:“以后别人说什么,你都不准放在心上,听懂了没有?”

黛玉抚摸着他蹙紧的眉头,似笑非笑:“你心里若没鬼,还怕别人说什么?”

水溶正想接话,只觉得额角发胀,胸口的血气逆转上来,连连咳嗽个不停。他本来病就没好利索,此时经她一激,更是双唇颤动,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黛玉见他紧咬着嘴唇,强忍着缩成一团,忙随着他蹲下,连声急问:“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横竖是我不好,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咳咳……”水溶断续地咳嗽着,挥开手,却只管不说话,额上沁出了一层冷汗来。

急得黛玉差点落泪,摇着他的肩膀,慌忙问:“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我不是成心气你的,你可别……别……”

话到嘴边,硬生生将后头的咽下去,仿佛剩下的有千钧之重,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片刻过后,他的咳声渐渐平复下来,身子却不由往前一躬,摊开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沾湿了那纤长的不似男子的手。

他微微喘着气,把染了血的手摊到她面前,用极弱的声音说:“这会,你该信了吧?”

黛玉盯着那掌心的血渍,一时怃然出神,仿佛被刺中了要害,眼泪不争气的滚滚落下,这样软弱。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滚烫的血,溅上了她的泪,化成丝丝扰扰的猩红,似是含唇抹上了一点胭脂,那般顽艳地洇开。

“别哭,为了你这几滴泪,我拚尽这一身的血……也算,值得了。”

黛玉握着他的手,紧紧地贴到自己脸颊上,仿佛再也不能放开。她哭得近乎失声,反复说着:“你怎么这样傻,这样傻……”

水溶扬起嘴角,似乎想笑,咬了咬牙,隔了很久说:“我并非你想象的那种好人,也做了很多……很多对不起你的错事,指望有一天你知道了,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原谅我。”

“嗯。”她吃力的点头,一句话就哽住了喉。原来人爱得深了,竟是这般痴傻,连自己的生死都可以弃之不顾。有如万浪决堤的洪水,一旦倾了,就再没有转旋的余地。

他忽然将她的脸扳起,吻就这样劈头盖脸地,疯狂落下,却是不管不顾。转身,跌倒,将她抵在自己身下,一次次将充满血气的嘴唇,覆在她泪痕斑驳的面上。她亦伸开双臂,揽住了他的脖子,不由自主地颤动迎合。

就算天长地久,须有时尽,终抵不过此生此夜,一次放肆恣意的交缠。

两人纠缠着倒在床上,并蒂花烛,在头顶默然高烧,逐渐模糊不清起来。他将她压在枕上,细细的亲吻,一面摸索着,去解她衣襟的扣子。他的目光埋在黝暗中,看不那么真切,仿佛有团雾气慢慢从眼前匀开,触动了无波的水面,却是很忧郁很动人的。

这一刹那没顾得上抵抗,衣带已经解开,修长的手指往深里探去。她残存的理智还有半分清醒,手掌抵上他胸口,用力地推开:“……当心伤着孩子……”

一出声,就被他的双唇堵上来,喘息紊急,渐渐无法自持。他被情火激得几近狂乱,手指插入她发间,摸到她头上绾的发簪,那是几股沉甸甸的金扁流苏,缀挂了长长的缨穗,他偏开头,衔住了那支簪子,一分分抽掉,牙齿落在她颈项间,不待她躲避,已是俯身咬啮下来。

“颦儿,你究竟使了什么法子……让我这样离不开你……”他无力的垂下脸,灼热的唇吻在她胸前,双肩微微抽动,仿佛是只受了伤的兽物,终于找到了舔舐的伤口。

一直以来,他都在逃避,在错过,苟活在那片阴影下,背负着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双手不曾沾血,却在翻云覆雨之间,取了多少无辜性命。

那年冬夜,他亲自将那杯毒酒送到东宫,眼看着太子跪地哀求,头撞在金砖上,一下一下都磕出了血,亦是无动于衷。元妃受戮之夜,披头散发,口中生生嘶喊着,是他害了她,这份狠的心肠,来日不得好死!

与蒋玉涵多年情分,一步步不着痕迹的引诱,看他落入罟网中,化作他庙堂博弈巅,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他说的对,那些床笫间的温存,不过是哄着他骗着他,目的达到了,再一脚踹得远远的。他从不曾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只是敷衍应付,因为那颗心早已经风尘肮脏的,连自己都不忍去看。

初入太学那年,他在授业恩师面前,指天为誓: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於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於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於朴……

可是现在,他守不住黑白,也学不会荣辱,连最想要的清静,也是奢念。一生,眼看就是这样。曾以为,此生势必沉浸在这潭死水里,永无出头之日,料不到,命运就在某个瞬间,陡然转了弯。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是心狠,却非无情。上天让他遇到了她,这辈子最想要的人,所以他倾其手段,不惜自折福寿,也要不顾一切留住她。

这份情,纵然苦至此,却悔不得。

他听见发自心底冷冷的笑,真是,一场孽缘啊……

纤细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环佩坠脱而下,他低头吮吻着她的颈项,埋在她湿汗的胸口,细细舔着那肌肤上的薄汗。沉沉喘息之际,黛玉被迫着仰起头来,想看清近在咫尺的的那张脸,可是太近了,竟然有一点眩晕。手腕被他扼住,十指不受控制的痉挛着,徒劳地抓住身下的被子。那金线捻就的牡丹锦被,已被压得凌乱,一半落到地下,堆叠着狼藉一片。

缓慢亲吻着她每寸肌肤,他的唇纠葛在她脸颈之间,手指甚是清凉,滑过她纤细的双腿,指腹轻轻摩挲过去。每过一寸,都激起阵阵寒战。

一滴烛泪垂下来,烧化了整根蜡烛,火苗顿时暗了不少。锦被下的肌肤细腻光润,如蜜生香,带着令人沉醉的馥郁。他情不自禁,手下便失了轻重,浓烈深潜的欲望终于被引逗了起来,似乎厌倦了前戏,攀住她的腰抵在榻上,已是整俱身躯缠了上来。

她渐渐无法招架,急促喘着,仿佛窒息了般,随着胸口上下起伏,一声不可挽回的□□,从喉咙深处溢了出来:“痛……”

“瞧你这满头的汗,”水溶在她耳畔模糊呓语,“又不是头一次了,老这样害羞怎么成?”

忍不住压低身子,将她搂的更近,晶莹的汗水沿着他俊秀的下巴,滴落在她唇上,只觉渐渐灼热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直透到身体里。

H太长了,通宵了一晚也没写完,谁以后说我不会H,555跟谁急~

忘了说一句:孕期是可以H的,这个我问过韩度大婶,也查过育儿经,除了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取自《道德经·二十八章》

意为:虽知阳刚的显要,但仍能坚守阴雌的柔静心态,

就像是能包容天下的溪谷一般。

能够如同溪谷一般,就能保持好的德行,像婴孩一般纯真自然。

虽知好的名声能让自己显得尊贵荣耀,

但仍能坚守平常无奇的位置,这是天下人的榜样。

能够做天下人的榜样,就能保持好的德行,

虚怀若谷的处於无极的境界。

虽知荣耀的珍贵,却能怀谦卑柔软之心,

就像包容天下的溪谷一般,德行富足,自然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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