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摸着石壁,钟不谅知道这地室有三个隔间。他开始在最里一间,有小窗,后来封死了。尿了一地之后师父将他挪到了中间那间。
那里有师父为他准备的草席、夜壶。
夜壶已被他拆坏了,室内打斗后的狼藉也没人收拾,一切都留在他离开时的样子。
同是在黑暗中,不知师父是怎么看到他,掌握他的一举一动的。
钟不谅跪在地上一路摸了过去,蜷在了草席上。
闭上眼睛,他回到了那种恐怖的安心中。
这个地方像是有魔力,是他最终的归宿。
身边黑暗无声,不知何时何日。有一人,会自黑暗中走来,拉开他的双腿操进去。那人沉默无言,一次又一次地叩开他的身体。
师父向来寡欲,却每日都来操他。每日都来,直到他的身体习惯和接受他,没有他便会自深处瘙痒难耐。师父是在怜悯他,施舍他,一直都是这样。他利用了师父对他的关爱,得到了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最初是饥饿,钟不谅觉得腹中空虚,只是躺着也难熬。
过了不知多久,饥饿感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渴。
没有人来,不会有人来。
钟不谅想他会在这个最令他心安的地方慢慢枯竭而亡。
慢慢地钟不谅的眼前开始出现一些光怪陆离的图像,心跳也越来越快。他从最初的记忆开始回忆,师父抱着他,把他高高地举起,叫他去摘树上的桃子。
桃子红彤彤的,却长得牢固,怎么也摘不下来,钟不谅又拽了几下不成,索性抱着桃子,张了嘴便啃。
钟久哈哈大笑,把钟不谅放下夹在怀里,轻松一跃取了桃子,坐在树下一点点剥了桃子的皮,再递给钟不谅吃。
那时师父还很年轻。他年少成名独成一派,隐居筱山,收了三两个弟子,不久后钟不谅便被送给他了。
师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他念书识字,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孩提自然学不会多少,钟久却每日都耐心教他。还有他最爱的棋,师父把他抱在怀里,把着他的小手,告诉他该在哪里落子。钟久说:“小家伙你早些学会,便可以同我对弈,到时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钟不谅把所忆之事一件件拿出来巨细靡遗地回忆,想到他离山之时,意识已有些模糊了。
好想再陪师父下一盘棋。
想日日陪伴他,直至终老。
钟不谅不见已经三日,哪里都找不见他,钟久甚至命人把山中所有的井都探了。后山的汤池已修好,可以两人同去了。
钟久站在院中,第一次感到有些无措。
忽地,他想到一处。
他院中旁人不知的地室。
怎么早没想到,钟久打开室门。
他想钟不谅只可能在这里了。
若是不在,那他便真的永远地离开了。
室门开着,地室中有微光。
钟久见地上的草席之上,的的确确躺着一个人。
“不谅。”钟久赶忙将人抱了起来,发觉他已气息虚弱,神志不清,脉搏快而弱,见到他来张了张嘴,并未说出话来。
钟久将他抱到房中,命人拿来水和饭,搂着他的头一口口喂他。
钟久喂他水,钟不谅不能吞咽,水都从嘴角流出来。粥也是喂一口吐一口。
“不谅,不谅……”钟久将他搂紧。
实在可恨。
真的是师父。
混沌之中,钟不谅察觉到自己的所在,微微地回抱了一下师父。
钟久后又撬开他的嘴喂水,喝进去的少,吐出来的多。抱着他休息了一会儿,再之后已经能喝进去几口菜粥了。
如此不眠不休地在身边照顾了两夜,钟不谅才慢慢恢复,退了烧之后清醒过来,喊了声:“师父。”
钟久也唤他。“不谅。”
钟不谅侧着头,见师父面容憔悴,竟像是老了十几岁,他心疼又惶恐,说:“师父,我又错了,我又干了蠢事。您也有妻妾也没关系,有了孩子也没关系,我都跟着您。您还要我吗?”未等师父回到,钟不谅继续语无伦次地说:“您不要我也没关系,我就在您身边,做您的一条狗。”
钟久摇摇头道:“我算是怕了你了。”
他说:“没有妻妾,没有孩子,只有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钟不谅瘪了嘴要哭,钟久又说:“小狗再不听话就要挨揍了。不许哭。”
钟不谅又把眼泪憋了回去。
“小狗要是再跑,我就拿根链子拴住他。要是还想跑,就打断他的双腿。再想跑,我就亲手掐死他。”
“嗯。”钟不谅使劲点头。
“睡吧,养好身体,醒来之后带你去温泉,还有很多地方想带你去。”
第十二章
钟不谅身体很快恢复,又开始每天跟在师父身后了。那妇人姓乔名英,是钟久当年的师妹,儿子乔子落,是她与钟久同门师兄的孩子。乔英与钟久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为的是子嗣的事。后来钟久沉迷于跟踪小徒弟,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钟久特意与钟不谅将整件事情说明,钟不谅听完才知的确是自己又犯了傻,低着头不语。
钟久看他那个畏缩的样子,道:“你这个不说话的毛病我是一定要板板。这事我与你说了,你有何感想,可还介怀?”
钟不谅想了想,道:“师父,此事是我不对,我一时没有想开,但之后不会了,就算那孩子真是您的,我也会接受他的。”
“心中不悦,或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有什么感想,有什么疑问,都要与我说。”
“是,师父。”
钟久不再说话,钟不谅便也又闷了下来。
过了许久,钟久问他:“你刚刚想了些什么?”
钟不谅如实回答。“我想师姑穿白,您也喜穿白,大概是原师门的规矩,许多人都喜欢穿白,但只有您穿白最好看最合适,有仙人之风。您总是穿得很多很厚,我喜欢您穿得多,这样旁人就见不到您的皮肤,我伺候您更衣也可以多些时候。我又想到为您更衣……”钟不谅脸红了,说:“就想到这里了。”
钟久觉得很有意思,仿佛窥探到了他的内里。当然,他的内里只住着一个师父。
乔英身上事务繁忙自己先走了,把乔子落留在筱山上住些时候。钟久乐得有孩子在身边,又喜看徒儿满脸醋意又不说的模样。孩子活泼亲人从不哭闹,钟久从一早就把他抱在怀里。
早膳时钟久抱乔子落喂了羊奶又喂粥,孩子终于吃多了一口喷出来。
钟久黑着脸去更衣,把孩子交给钟不谅抱着。
乔子落小脚踩在钟不谅大腿上,钟不谅双手扶着他的腋下,一大一小两人大眼瞪小眼。
最终还是乔子落打破沉默,说:“吃肉肉。”
钟不谅说:“你都吃吐了还要吃肉肉。”
“饿饿。”
“饿了也不能吃,你消化不了。”
“能吃能吃,娘娘给吃。”
钟不谅狐疑地看着他,道:“吃坏了可是你自己难受。”
乔子落眼睛闪亮地看着钟不谅夹了一片肉,张嘴吃了,拿几颗小牙磨来磨去,很快吞了。
钟久早换好了衣服,在旁看着,惊奇乔子落咿咿呀呀说的他一句都听不懂,钟不谅却能和他对上话。
饭后钟久把孩子交给朱玲去玩,带了钟不谅去温泉。
到了新修好的汤池前,钟不谅红了脸。钟久便道:“记得我命你的,有想法要说出来。说说看,又在想什么?”
钟不谅望向师父说:“这样白日宣淫,是不是不太好?”
“只是来泉中泡泡,去去寒气,怎就白日宣淫了?”钟久说得一本正经。
“噢。”钟不谅就信了,于是愈发觉得羞愧,帮师父脱去衣服叠好,自己久久不肯脱衣下水。
钟久问他:“还在磨蹭什么?”
钟不谅终于一口气脱光,只见胯间的小兄弟已经高昂了。他双手捂着胯下,急忙跳下水,拍起一层水花来,溅到师父脸上。
水温很高,钟不谅一下水,浑身都泛了红,好似情动之时。
钟久叫他过去,钟不谅不通水性,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慢慢划到师父身边,却在水下被一把抓住了阴茎。
钟不谅腿一软,喊了声:“师父。”
钟久没放过他,牵着他的阴茎把他带到水深之处。
脚已不能着地,钟不谅扑腾着喝了口水,情急之下双手揽住了师父的脖子,才稳住了。
要害部位被捏着,钟不谅又十分动情,他双腿也缠上师父的腰,在师父手中挺动起腰来。钟久加重手劲捏了一下,钟不谅才一抖之后停下,抱紧师父,任他不紧不慢地把玩。
见钟不谅皱着眉头咬紧嘴唇,钟久道:“说话。”
钟不谅张开嘴来,先是急喘了两下,说:“师父,师父我要不行了。”
钟久收了手,钟不谅又有些失落。钟久一手轻轻抚过钟不谅的阴茎、睾丸、大腿内侧,而后将手伸到钟不谅的股缝间,在穴口处摩挲,问他:“近日也在好好地祛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