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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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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庆幸入学报道时躲过了那场烈日灼心的军训。然而,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青年节后某个中午,校园广播下达了一道紧急通知:“2007届学生将于5月18日至5月29日进行为期十天的军训。具体事宜请听候各班班委通知……”

有的时候我真的相信上帝是存在的,会处心积虑地为人类安排好一切。否则为何尚哲会跟我们分在同一个连队,而卓文明悦的连队则跟我们供用一个训练基地——排球场,中间隔一道拦网。

“靠,孽缘呀!”程一惊呼。于是站军姿时她总是透过拦网上的针孔搜索卓文的身影。

“对面有裴勇俊吗?要不我送你过去?”教官轻抽了她一鞭子。大家哄笑。

那时韩流一波接着一波,席卷着整个东亚大陆,而裴勇俊早已是过去式。

本班一男生壮着胆大喊,“报告,对面有她对象!”集体再次哄笑。

教官也咧嘴挑眉,“我说呢,魂儿都丢了。”

教官姓张,山东人,大高个儿,皮肤黝黑,笑起来两颗大白牙格外耀眼。

在紧张刺激的军训期间,清晨还偷空经历了轰动整个校园的大事件。

大学四年,清晨身边一直不乏爱慕者,只是自从“5.20”事件之后,男生对她都只敢远观,不敢近玩。

该事件的男主角,正是英语演讲比赛时对清晨一见倾心、曾在女生宿舍楼下站成一道丰碑的乐杨。

自从清晨对他避而不见之后,他原本已销声匿迹。我们以为他终于参透了“天涯何处无芳草”,知难而退另寻新欢去了。程一还为此可惜了很久。不曾想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暂时的告别,是为制造一场更加惊世骇俗刻骨铭心的出场。

5月20日晚,众目睽睽之下,他在六号女生宿舍楼前用蜡烛摆了一个巨大的心形,中间还铺了玫瑰。抱着吉他,旁边还有亲友团助阵,直接对楼上喊话,“清晨,我爱你!”然后开始弹唱《对面的女孩看对来》。围观群众挤满了两栋楼之间的所有间隙。

如果说中学时期的情愫是朦胧的,腼腆的,羞涩于表达生怕被惊动的,大学时期的爱慕则是热情的,奔放的,一往无前直抒胸臆唯恐末日提前来不及向世界宣布的。

“靠,清晨,这小学弟够痴情的。你丫怎么勾搭上的?”程一爬上了宿舍的窗台,半个身子都支楞了出去。

“程一你小心点,别摔下去,”莫丽提醒道。

“幼稚鬼,智商低到对不起祖宗的萝卜头,我没功夫搭理他们”,清晨气定神闲地盯着手里那本BEC题集,头也不抬。

“别呀,这让丘比特情何以堪呀。没准儿你是小学弟的初恋呢,就这样被你无情地摧残了,一生都会有心理阴影的。”程一于心不忍劝说道,过了一会儿补了句,“他怎么就那么不长眼喜欢上一个绝缘体呢?可怜的孩纸……”

清晨以为只要她不露面,他们折腾一会儿也该歇息了。没想到这帮孩子精力太过旺盛,两小时过后,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迹象,甚至赢得一大批粉丝狂喊“在一起!在一起……”

“小姑奶奶,有痴情郎如斯,你就从了吧。你不急,观众都急了。”程一对清晨事不关己的模样简直忍无可忍。

清晨终于起身。程一喜出望外,“女王殿下,你想开啦!”

只见清晨拿了两个大盆就出去了。程一懵了,痴呆地看向我,“她用这个做什么?”

我摇摇头。

不一会儿,清晨端着一大盆水回来了,放下后转身出去,又端回一盆。

程一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目瞪口呆,“清晨,你这简直是犯罪!”

清晨打开纱窗,一纵身爬了上去,“雨木,把水端过来。”

那一刻我内心是抗拒的,虽然我同意如果知道不可能就不要留给对方任何幻想的观点,但这样做也太残忍了。

“雨木,我们算是姐妹吧?”

我迎着清晨没有丝毫温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照做了。

清晨接过水毫不犹豫地泼下去。我听见水花迸裂的声音。

“那一盆也端过来。”

清晨的动作麻利而果决,水柱倾盆而出,瞬间坠落,湮灭了最后几星烛光。也殃及了几位看客。

刹那间所有人都傻眼了,顿时安静下来。

“小小年纪不学好,牙长齐了再来找我!”清晨冲楼下喊完,缩回头轻盈地一跃而下,关上纱窗,若无其事地回去看书了。

清晨的传奇事迹以各种未经授权的版本在校园广为传颂。

从此,再也没有人向清晨表白。

在南方已绿树成荫骄阳似火的五月,吉林的草木才冒出嫩芽,满目荒芜。

我并不讨厌军训,虽然此时的太阳烤得我有点反胃。我一直都有军人情结。小时候觉得,将来即使当不了英姿飒爽的女兵,也会成为一名手握一半军功章的军嫂。虽然这愿望随着年纪的增长早已消亡,但现在看着身穿制服帅气逼人的教官,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和敬仰。

排球场外围有一条沟渠,渠道两侧杨柳堆烟。那个夏季,我第一次见证“杨花落满飞”的盛景。洁白的,毛茸茸的,像羽毛,像蒲公英,轻轻地,悬浮在空气中,飘零到沟渠里,停歇在翩翩少年、婷婷少女的发丝间。一阵风起,掀动地面散落的杨花,一簇赶着一簇,满世界追逐……

中间休息时,我们几个溜边儿盘坐在柳荫下,程一咕噜咕噜咽下几大口水,“早上冻死老娘了,现在又热得冒烟儿。这地儿的温差简直可以种哈密瓜了!”

尚哲走过来,弯身拈去莫丽发间的杨花。

“你头上也有,蹲下,”莫丽笑道。

尚哲听话地半蹲,低下头,任莫丽抚弄。

“哎哟,人家头上也有啦,都没有人给人家弄,”程一捏着嗓子挤眉弄眼道。

“来,爱妃,朕来给你弄!”明悦拿着几个雪糕兴冲冲走过来。

“大爷的,我的女人你也敢调戏!”卓文在后面踹了他一脚。

那天下午太阳出奇地恶毒。教官大发慈悲,带我们到沟渠那边的实验楼后面避暑。我们刚安营扎寨,卓文他们连队也过来了。他们崔教官老远冲我们张教官喊,“如此良辰美景,我们来拉歌吧!”

张教官回头冲我们一笑,“听见没,赤果果的挑衅!你们说,我们应战吗?!”

男生们士气大振,齐声喊:“应战!”

“好!这才是我的兵!你们可别给我丢人!”

游戏规则:双方教官石头剪刀布,胜者指定一个成语,两个连对依次接龙。连队内部可以抢答,最终在哪个队卡壳,则该对接受惩罚,演唱对方指定曲目。

第一轮猜拳崔教官赢了,指定成语,“烈日炎炎”,由我们连队先接。

“严阵以待。”

“待人接物。”

“物以类聚。”

“聚少离多。”

“多多益善。”

“善莫大焉。”

……

三轮下来发现,清晨简直是一部行走的成语词典,我们三局连胜。崔连不服,将游戏规则改为歌词接龙。结果对方连对惊现一位“中华小曲库”,三局连胜。张连不服,又将游戏规则改为诗词接龙……

最后发现,无论将规则改为什么,都会杀出一匹黑马,在此规则下一路飞驰,锐不可挡,如入无人之境。

许多年后,我已记不清当时的我们唱了哪些难听的歌,只记得那一片绚烂的迷彩,和随风飘舞无处安放的杨花。无论这一刻我们各自注视着谁,但至少,我们在一起……

某天下起了雨,军训暂停,午后临时通知我们去多媒体教室听军事报告。

还窝在床上看娱乐新闻的我,赶紧爬起来去洗了把脸。程一一只手对着镜子画眉,一只手给卓文打电话。

“我不管你用什么坑蒙拐骗烧杀抢虐的手段,必须给我们弄到四个靠后的位置,前五排不要,桌子太破的凳子太晃的不要。”

“启禀老佛爷,学校经费有限,许多桌椅年久失修,尤其后几排……”

“这不是哀家要考虑的问题。作为臣子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服从命令。”

于是,当我们走进报告厅目光定位到卓文所在的位置时,就看到了这样滑稽的一幕:中间这一组倒数第三排一左一右把守着两员猛将——卓文和明悦,那一排桌子上均匀、整齐地摆上了水笔,A4纸,和好丽友。

“靠,你们这是在欢迎省教育厅领导莅临指导教学考察工作么?!”程一咂舌。

“不这样你觉得这几个位子还能剩下吗?”卓文得意道。

我隐隐感觉到那些还在东张西望猎寻空位的同仁投来的仇恨目光,怀着一种无比愧疚无比感恩的心情心安理得地坐上了座位。刚坐下,明悦便降落到我旁边,同时又扔给我两枚好丽友。故作神秘地将食指放在双唇间,“嘘,我从卓文手里抢的。以防万一,你快吃进肚子。”

下一秒,一只恶毒地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走了一枚,我听见包装“哗啦”碎裂的声音,抬头,程一拿着已缺了一块的好丽友在明悦眼前一晃,一边咽一边挑衅,“以防万一,我先咬一口。”

“汪程一,你丫饿死鬼投胎呀!”他俩又开始了口水战。

那是我们几个人第一次齐聚同一个教室听课,也是最后一次。

我们都坐下之后,还空出一个座位。这时走过来一位戴细框眼镜的男生。

“我可以坐这里吗?”

清晨抬头,刚好与他四目相对,确定他在跟自己说话,淡淡道,“可以。”

清晨会注意到他,是因为那本《消失的地平线》。那是清晨最喜欢的一本书。不过对外文著作,她很少看译本。“即使译者的水平再高,语言再流畅,当一种语言被翻译成另一种语言时,那种韵味已经失去了。就像外国学者怎样也无法用英文谱写《念奴娇》一样,我们也同样无法用中文去重塑《十四行诗》。因为译者更注重的,不是情感的流露,而是意思的表达。然而文学不同于科学,不是所有的文字都有含义的。”

很久以后,当我在那座偏远的山村阅读这本书时,终于明白清晨为什么喜欢书中的主人公。因为她就是女版的康威。淡漠,勤学,又充满不带个人色彩的、对芸芸众生本身的怜悯。

而男生也注意到了清晨桌面上的lost horizon。

“可以借我看一下吗?”男生指着那本书微笑着问。

“可以。”不知为何,清晨对这个男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甚至有意无意开始打量这个男生。单眼皮,高鼻梁,手臂上的血管很有立体感,清晨知道,那是经常运动的人特有的。外观很符合清晨的审美,沉静而不失刚毅。谈不上喜欢,但至少不讨厌。第一次见面,对千年冰山清晨来说,这已经是无上的评价了。能将细框眼镜戴得如此得体的男生,他是第二个。第一个,是她那当外科医生的舅舅。唯一的缺陷,是皮肤略白。清晨不喜欢肤白的男生,所以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跟明悦保持距离。她承认,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偏见。后来相互有所了解,清晨给过明悦很高的评价,“他的情商绝对高于尚哲和卓文。一个是非分明爱憎分明又擅于用幽默掩盖黑暗驱散伤感化解难堪的人,品质不会差到哪里去。”

报告会下半场播放纪录片。拉上窗帘灭了灯,书是看不了了。清晨和那个男生聊起了那本书。文青的世界我不懂。明悦将一只耳机塞进我的耳朵,我趴在桌子上睡觉。

可能得道之人都省略互报家门这种俗礼吧,所以虽然直到下课铃响这两个人依然俞伯牙钟子期般行云流水地笑谈着,却自始至终不知道对方的姓名。许多年后清晨再次提起时,我有种前世今生的恍惚。

“清晨你丫前朝穿越来的么?要不是隔得远我一定把那四眼仔的族谱都问个清楚,”程一气结。

“要不我也广发英雄帖闻声验亲?”清晨难得狡黠一笑。

程一吐舌,“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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