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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第六十六章 兄妹齐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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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无名和无敌相较,庄少功的返乡之路,注定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

起初有匠门少主鲁琅玕相伴,倒也几次避过了官兵的搜捕。

行至洞庭湖,一个往南顺湘水回阳朔,一个往西去蜀中,就不得不分道扬镳了。

鲁琅玕邀庄少功同往蜀中,奈何庄少功执意要回阳朔,查明江家灭门之案的真相。

鲁琅玕道:“我与无名,打了两三年交道。他的为人,我是了解的。金陵一别,他让阿佚你身处这等险境,孤立无援……”

“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夜烟岚道,“有我保护义兄,义兄怎么叫孤立无援?”

庄少功则满心疑惑,无名本名江晓风,匠门少主自称和江晓风自幼相识,怎么改口“打了两三年交道”?他是不谙世故,可绝非痴傻,抓住了这个破绽,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却又感念对方一路照拂,只得心神不宁地聆听着。

鲁琅玕让夜烟岚一闹,倒也未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向夜烟岚赔了不是,认真对庄少功道:“是我说错了话,无名素有主见,聪慧过人,决不会让阿佚你孤立无援。或许,他早料到阿佚你会回阳朔,有一番安排,不须我踵其事而增华。阿佚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多作挽留。只是——逆水行舟,宁可失于缓,不可失于急。万万保重。”

庄少功喃喃地重复道:“逆水行舟,宁可失于缓,不可失于急……”

他要查明当年的真相,最便捷的法子,就是回阳朔与父母对质。

可是,万一,鲁琅玕所言属实,母亲俞氏非但不是他的生母,还是个为争宠杀他、派人灭了江家满门的奸恶之人,他便如抱薪救火,如何能凭几句话,问个水落石出?

此事还需缓图之。想罢,他羞惭地拱手道:“阁下之言,实令我受益匪浅。”

饮酒饯别,鲁琅玕掠上另一只船,负手回顾庄少功,隐去眼中的晦暗冗杂之色,忽抖擞展颜,灿烂如揭日月而行,朗声诵道:“我有迷魂招不得。”

其玉树临风潇洒之状,也令庄少功应声对出下文:“雄鸡一唱天下白!”

此时,两船已渐行渐远,两人隔着碧水波光,遥遥地相视而笑。

自这一日起,庄少功与夜烟岚独处,便极少说话。

他严守男女大防,却又打心底把夜烟岚当作亲妹妹看待,无微不至地照顾这位千金的饮食起居,就好似在照顾无名。

夜烟岚看在眼里,心道,我这义兄,虽是个书呆子,却全无傲骨,与自视甚高的酸秀才大不相同。而且,既没有因我是乾坤盟盟主之女而巴结我,也没有因我如今无依无靠而看轻我,始终表里如一,委实难能可贵。

“义兄,你为何整日愁眉不展,是有什么心事?”

她虽承受着丧父之痛,但生性活泼,家破人亡的愤怒悲伤,在金陵时已发泄出来,便不再积郁心中,且打定了报仇雪恨的主意,不吝于以开朗的一面示人:

“不妨说出来,我给义兄出出主意?”

庄少功看向夜烟岚,犹豫片刻,将鲁琅玕所讲的身世复述了一遍。

“这般说来,当年,是庄夫人想害死义兄,杀害了无名一家人?”

“一想到江家因我而殁,我便寝食难安,心如刀割。”

“义兄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庄少功茫然反问:“若换作是义妹你,你会如何处置?”

夜烟岚闻话,不禁也发起呆来:“我爹和我二爹待我极好,哪怕其中一个不是我的生父,也于我有养育之恩。我……我就是喜欢无名,也决不会为了无名,去怀疑和伤害养父。可……假若是认贼作父,养育我的人不怀好意,那又另当别论了。”

庄少功似有所感,略一摇首,自言自语:

“古人云,天下事,坏于私。私视使目盲,私听使耳聋,私虑使心狂。故而,事在是非,公无远近,万善由此而出。”

“义兄是讲,偏袒了家人,就是徇私了?”夜烟岚归结道。

“那倒也不是——父母于我有生养之恩,无名和其他江家人于我有庇护之恩,匠门鲁少主于我有共乘赠言之情。然而,这些恩情的薄厚,并不能决定,我应当相信哪一方。否则,便目盲耳聩,不能查明真相。”

夜烟岚不由得笑了声:“嗳,义兄这模样,像极了审案的朝廷走狗,法不容情。”

庄少功耳根微红:“义妹莫要拿我寻开心,我若是朝廷命官倒好了。我一介白衣,想查明灭门旧案,谈何容易?我若是去问我母亲……”

“那可使不得,”夜烟岚连忙摆手,“会打草惊蛇的!不对,我是指,假若,庄夫人真是杀害江家的幕后主使,义兄非但问不出案情,还会惹来杀身之祸。退一步讲,就算不是庄夫人所为,义兄如此出言顶撞,也会伤了庄夫人的心。”

庄少功点头称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枉读诗书,临事,却束手无策。”

“以我所见,义兄是羽翼未丰,才会如此,”夜烟岚激励他道,“你看朝廷中的那些狗官,哪一个不是书生?人家不但大大地有用,还能结党营私,颠倒黑白呢。”

“……”庄少功无言地看着夜烟岚,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夜烟岚与锦衣人厮混得久了,耳濡目染,于阴谋阳谋也略得其皮毛,登时感到这是扶植庄少功的好时机:“义兄你想,你为何不能查明旧案?无非视野过于狭窄。为何视野狭窄?无非缺少心腹耳目。因而处处受制,只能听些旁人想让你听的话。”

庄少功暗觉有几分道理:“也说的是,待无名赶至,我便不会如此为难了。”

夜烟岚想起无名扛千斤闸的模样,不由得一愣,那少年郎传音告诉她,要她带庄少功走。只怕已凶多吉少了。此时若告知庄少功,无疑是雪上加霜:

“此言差矣,无名可不是义兄的心腹。他……是有些瞒着义兄的。当然,他瞒着义兄,也是为了义兄着想。可如此一来,义兄听他的话,亦步亦趋,便落于下风了。”

庄少功默然不语。在他发怔之际,夜烟岚又道:

“义兄过于依赖无名,就好似先生考功课时,抄了旁边的文章,自己毫不费神,也无甚心得。待到应举时,不能舞弊了,岂不是两眼一抹黑?”

庄少功迭声道:“不错,我怎未想到?”他此番辞家远游,本意是磨砺自己,然而一路历险虽不胜枚举,却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一颗心全陷入情网中,浑浑噩噩地度日。

若非夜烟岚说破,他还不知自己傍人篱落,背离了初衷。

此刻,无名不在他身旁,诸事须亲力亲为,才真正是磨练他的时候。

夜阑人静时,庄少功望着水面映出的星河倒影,常常想起无名来。

两人相处的一点一滴,在他心头滑过,如此清晰,又却那般遥不可及。

那少年郎风姿都美,初见乍觉可亲,相处久了,却有如“孤松独立,玉山将颓”之感,那么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来形容,也不为过。

然而,真正令他无法自拔的,并非相貌、武功这些无足轻重的缘由。无名会自然而然地将腿搭在他膝上,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有一股漠视权势的清贵之气。

这样的少年郎,人间似是留不住的,因为这绝不是驻世应有的姿态。

一想到此处,庄少功心中充满了怜悯和悲伤,不仅是为无名,也是为自己。

他若想查明江家灭门之案,就要学会掩饰自己的意图,乃至与父母周旋,如夜烟岚所言,纵横捭阖,去拉拢一些人,培植心腹耳目,便少不得要虚与委蛇。

如果连他自己也要掩藏自己,不择手段地去和父母作对,那么,是否有一日,他会变得连自己也不认得了?

行至神调门时,庄少功顺道去探望他的另一位义妹,蓝湘钰。

不料,却遇上蛊门门主滕蛇派人在此设伏。夜烟岚拼死护住庄少功,然而毕竟是千金小姐,面对奇形怪状的蛊虫,不免感到恶心,又势单力薄,眼看便要落入蛊门手中。

庄少功见大势已去,长叹道:“义妹,你快逃罢,别管我了。我好歹是一门少主,活着比死了管用,他们不会杀我的。”

蛊门弟子闻言笑道:“那是不错,在下是想请庄少主去蛊门做客。庄少主麾下的病劫杀害了我家门主的贤侄。待何时病劫上门来请罪,我们便何时送庄少主回家。”

夜烟岚对庄少功道:“你我既是结义兄妹,就当同生共死,只是义兄切不可上了这些贼人的当,落在蛊门手中生不如死,他们是要在义兄体内养蛊的!”

众人正争执不下,忽听得一阵炮仗声响,继而伴随着鹰啸长空般的尖利动静,数道烟花,在神调门的寨子上空炸裂开来,赫然是七匹雄鹰在作展翅之状,栩栩如生。

蛊门弟子见状一怔,心下均想,莫非是到了岁尾,谁家在闹除夕了?

却有个年迈的长者叫道:“不好,是七圣刀!”

庄少功全然不知七圣刀为何物,去看夜烟岚,夜烟岚却是一脸惊喜之色。

眨眼间,火光大作,石泥遽起,神调门的寨子已坍成燃烧的碎木。

庄少功只觉泥如雨泼,浓烟滚滚,耳边霹雳声不绝,震得他险些扑倒在地。他惊疑不定地想,这可不是炮仗,而是火炮声,莫不是官兵追来了?

他又呛又咳地踉跄摸索:“义妹,你在何处?”

隐隐看见前方有一条人影,庄少功待要上前,忽觉亮晃晃的寒光闪过,那人影就没有头颅。他吓得大叫一声,又见那寒光飞旋回去,让那人影后方的另一条人影接住了。

这条人影高大非常,披着颀长的红斗篷,看不出是什么模样。

只见他扬臂反手,将那道森冷的光芒——

一柄弯如新月的长刀挂在身后,继而走上前来,一把挟起了庄少功。

庄少功头晕目眩,嗅见这人胳膊下隐隐的羊膻味,险些熏得背过气去。

他不禁用尽气力挣扎,无意间扯下这人的兜帽,却见一张轮廓分明的脸,迥异于中原人。蓬散如野草的褐色卷发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告诫似地睃了他一记。

“这是我义兄,”夜烟岚正与另一个红斗篷立在一处,见状道,“你别吓着他。”

挟着庄少功的卷发男子这才放手,又环顾四野,叽里咕噜地高声下令。

五条影子旋即掠来,好似戢翼的鹰,汇合在一处,挨个叽里咕噜一番。

这七个鹰般的异邦男子,叽里咕噜之后,齐刷刷地看向夜烟岚。

夜烟岚身旁的红斗篷以中原话道:“皇帝不友好,为难夜姑娘的父亲和二爹,欺负阿訇的亲戚,阿訇得知后,派我七人来中原,接夜姑娘一家去西域鹰堡,令尊和令二爹已上船离开金陵,他二人在北边改道,骑马过去。让我们来保护夜姑娘。”

夜烟岚得知父亲和二爹诈死逃脱,自是欢喜非常,又仔细盘问了片刻,才向一脸茫然的庄少功引见道:“义兄,这是西域拜火教教主座下的七位高手,听我爹讲,他们统称七圣刀。拜火教和我乾坤盟师出同门,又是远房亲戚,关系可好了。教主还不远万里,送了我二爹一只猫呢。”

庄少功连忙拱手:“多谢诸位侠士出手相救。”

立在夜烟岚身畔的红斗篷道:“我等跟踪夜姑娘已久,之前有中原武林的子弟同行,我等不敢现身,怕给夜姑娘惹麻烦,只能不远不近地跟着。方才赶至,见这些人颇不友好,又放了许多虫子。我等填好了火铳,出手就有些迟了,让夜姑娘受惊了。”

夜烟岚挑了些浅显易懂的字眼,夸赞了七圣刀一番,又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萨恩,”会讲中原话的红斗篷男子,看向之前挟庄少功的高大男子,“他是阿若,我们七圣刀的首领。”

“阿若不会讲中原话?”

萨恩笑道:“阿若会讲,只是怕羞,讲不好。”

名为阿若的卷发男子,睁着琥珀色的眼,瞪住萨恩,艰难道:“一派,狐狸言!”

众人笑作一团,庄少功却挂念义妹蓝湘钰,与众人分头寻找,最终在土牢里救出神调门的新任门主尸邪马牛二老,一问才知,蓝湘钰让蛊门门主抓去云南为质了。

庄少功一筹莫展,深知是自己连累了蓝湘钰,想去救她,却又不好烦劳七圣刀。

夜烟岚见状,请七圣刀去搭救。

阿若叽里咕噜几句,萨恩代为传话道:“我等从未去过云南,对虫子也不太熟悉,若有个见多识广的中原武林好手指引,与我等一道深入敌营,便能救出那名女子。”

夜烟岚点头道:“最好还是要找一个认识蓝姑娘的人领路。”

庄少功苦思片刻:“认识我那义妹,又是武林好手的,就只有无名和无敌了。”

尸邪马牛二老为表达感激之意,引着庄少功去取无名和无敌的坐骑。

两匹马,一赤一白,圈养在寨外水草丰盛之处,正在马厩内歇息。

七圣刀均是爱马之人,见两匹马油光水滑,神骏非常,忍不住要上前去牵。

齐刘海白马嘶鸣一声,狂怒不已,抬起前蹄踢蹬,甩得鬃毛乱飞,不许众人靠近。赤马倒省事,任人拉拽,直接伏在地上,继而把脖子一歪,躺倒不动,竟是在装死。

七圣刀看得有趣,搓牙咋舌发出各式怪声,引诱骏马与他们亲近。

庄少功睹物思人,情不自禁,爱抚了犯懒的赤马片刻。赤马识得他,歪过脑袋,含睇一记,用温热的鼻尖轻蹭他的手掌,仍不愿起身。他既觉好笑又觉悲凉,叹息道:

“罢了,它们这般恋栈,是在等自己的主人,还请两位伯伯多照看几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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