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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三十章 割席断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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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抓住庄少功的手腕,忽然听得一声:“大哥,少主。”

循声看去,无敌站在檐外的雨幕中,身躯紧裹着湿透的衣袍,胸膛起伏不定。

无名松开手,目光流转,捎着些许疑问,投向狼狈的无敌。

无敌呼出一口气:“他死了。”

无名听罢,半晌没有说话,直勾勾地注视着无敌。

“谁死了?”当着无敌的面,庄少功勉强稳定心神,恢复了常色。

无敌看了看庄少功,摇摇头,三言两语要向这书呆少主禀明内情,他可办不到。

“无敌,你好大的本事。”无名的视线,落在无敌沾满泥浆的裤脚上,不轻不重地道。

明知是这本事指自己办事不利,无敌却歪头把手一抱,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大哥何出此言?”

“我要你送药,你却告诉我,他死了?”

“那有什么办法?他自己活腻了,不肯喝药,自断经脉!”

“这倒是正合你心意。”

无敌听得火冒三丈,暗道,你这臭王八说什么混账话,锦衣人死了,怎地就合我心意?

说得好似他觊觎夜盟主的身子,巴不得锦衣人死了,好给夜盟主当男宠一般。

当着庄少功的面,不好发作,抹了抹紧绷的脸上的水痕,他扯出个无辜的笑容:

“少主在呢,大哥你不要迁怒于人。我纵有一身本事,也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救人的。何况,那人本事比我大,别说他要寻死,就是他要杀我,我也只有引颈的份。”

庄少功不明个中就里,听无敌说来是尽力了,便劝道:“唉,这也怨不得无敌……”

“闭嘴,”无名毫不留情地道,“你知道什么。”

无敌只觉无名今日不讲理至极:“大哥你倒是说说,你又知道什么!”

无名不理会他,转头对庄少功道:“无敌,就是引你进宰羊铺,招来神调门的马车夫。”

庄少功愣了愣,“啊”地一声,呆望着无敌——

难怪,每次无敌出言劝慰时,自己总有似曾相识之感。

可怎么也想不明白,无敌为何要乔装成马车夫?

无名又道:“他妨碍你来金陵,是要我交不了差,他好当五劫老大。”

无敌脸色一变,万没料到,无名隐忍至此,竟会突然发难,揭自己的老底。

他俩暗地里较劲,本是私人恩怨。这般告知少主,如同比武找了帮手,实非大丈夫所为。

索性来个抵死不认:“少主,我就问你一句,你信大哥,还是信我?”

庄少功心乱如麻:“这……”

他虽然不谙世情,但也分得出好歹。无名面冷心热,对他是以德报怨,从未算计过他。

相较之下,无敌的心眼是多了些。

无敌观颜察色,已知晓庄少功的心意,这书呆少主让猪油蒙了心窍,事事顺着无名。

当下瞪着无名:“大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逼我走!”

无名也盯着他,眼底浮现出厉色,传音道:“你今日所为,坏我大事。”

无敌心中一寒,说到底,无名是认定了,锦衣人的死,是自己一手造就的。

一时气不过,也传音道:“大哥,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即刻离开金陵,我留你一条活路。”

“呸!怕了你不成?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但坏你大事,还要杀光乾坤盟的人,毁了庄家,让你的宝贝少主给我端洗脚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这痨病鬼,还不知鹿死谁手!”

他本是来告知夜盟主,锦衣人的尸首已带回乾坤盟。此刻知会了庄少功和无名,撕破了脸,也就没必要再进茶馆了。撂下这番气话,也不顾闪电雷鸣大雨倾注,愤然转身,扬长而去。

无名立在檐下,久久地注视着远去的无敌。

直到那不知死活的黑影,在穿梭的乌篷船上点踏几下,消失在秦淮的那一端。

——实在,太惹人厌了。又狠,又幼稚。花样迭出。

或许正因如此,连动一动杀心,他也懒得。

庄少功道:“常言道,以忍制己情,以恕制人情。你不要割席断交,和无敌一般见识。”

无名闻话,觑着掉书袋的庄少功:“我和你一般见识了么?”

庄少功语塞,自认亏欠无名,再说这些话,便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几乎无地自容了。

经过无敌这么一闹,两人之间,那隔着血海深仇不能断袖的悲苦气氛,霎时荡然无存。

无名领庄少功进了茶馆,茶馆大堂搭着戏台子,正在唱《杜丽娘慕色还魂》。

一干公子喝茶听戏,等着上菜来吃。庄少功坐定之后,无名便离席去找夜盟主。

坐在庄少功身旁的,是匠门少主鲁琅玕。

鲁琅玕见庄少功坐下,不声不响地,挪了放瓜子和炒豆的碟子给他。

庄少功道了声谢,因平日未和同龄的武林世家公子来往,心底颇有些不自在。

大堂满是吵杂的丝竹声,鲁琅玕凑到他耳边,湿热地说道:“送你的。”

自怀中掏出一个平淡无奇的瓷杯,提壶斟了热水,杯面便浮现出美人的倩影。

这倩影随水纹晃动翩迁起舞,倒还真有些杜丽娘还魂的架势。

庄少功看得瞠目结舌,细瞻杯底,嵌着一颗琉璃珠,也不知倩影从何而来。

鲁琅玕一副大哥哥的口吻:“好玩么?我自己做的。”

庄少功点点头:“阁下手真巧。”

鲁琅玕微笑:“阿佚,你叫我琅玕就行了。”

庄少功大惊失色,阿佚是他的乳名,只因他年幼时走失过,却不知匠门少主如何知晓。

鲁琅玕道:“你不必怕,我和无名是好朋友,他的九针是我做的,他告诉了我你的小名。”

庄少功惊疑不定:“这……在下只听无名提起,他的朋友是应捕头应惊羽,却不知……”

鲁琅玕道:“朋友分很多种,你有什么困难,找我就是了。但请不要向令尊和令堂提起我,我并不想巴结贵门。”

庄少功似懂非懂地答应了。鲁琅玕示意他看坐在东北那一桌的英俊青年:

“那是盗门少主燕寻。我们八门少主之中,他城府最深。阿佚你以后要防着他。”

燕寻正盯着台上的戏子看,这时察觉了庄少功的目光,好似吓了一跳,急忙环顾四周。

“他在找什么?”此人一副怯懦模样,什么都写在脸上,庄少功并不觉得可怕。

“找无名,”鲁琅玕呷了一口茶,目不斜视地道,“好戏还在后头。”

只见无名走到夜盟主身侧,附耳说了句什么。夜盟主惨然变色,霍地起身,身形摇晃,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方桌。众公子见状上前询问。燕寻也围在外围,听了片刻,便趁乱进了后堂。

庄少功莫名其妙:“琅玕兄,这是怎么回事?”

鲁琅玕道:“我之前赠给夜盟主一面镜子,其实是要夜盟主替他的男宠治病的。也只有那男宠,能牵动夜盟主的喜怒。现下,瞧这架势,想必是那男宠离世了。”

庄少功这才知道夜盟主是断袖,养了一名男宠。

还想再问几句,夜盟主已率一帮手下出了茶馆。公子们则无事可做,三三两两地散去。

无名回到庄少功身旁,看了看鲁琅玕,算是打了个照面。

鲁琅玕问:“死了?”

无名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鲁琅玕道:“出了这等事,夜盟主还要比武招婿么?”

无名道:“明日。”

鲁琅玕道:“乾坤盟的白二当家之子,白轻卿,曾瞒着夜盟主向山岳盟求救。叶隐岩告诉他,除非夜盟主与男宠划清界限,否则爱莫能助。这下子,倒也不必‘霸王别姬’了。”

无名道:“那只是借口,山岳盟不愿得罪朝廷。”

鲁琅玕摇头:“对此,山岳盟内部也有分歧。你说的是一种。还有一种,认为两盟唇亡齿寒,朝廷收拾了乾坤盟,必然对付山岳盟。叶隐岩身为山岳盟盟主,却目光短浅,胆小怕事。青城派掌门温阳子,倒是有意出手相助。倘若扶持他做了山岳盟盟主……”

庄少功在一旁听得摸不着头脑,见鲁琅玕和无名谈笑自若,却有些羡慕。

鲁琅玕见冷落了庄少功,当即起身,说要带他领略江南烟雨,吩咐随从取来油纸伞。

三人撑伞出门,行了数十步,登上画舫。一面欣赏两岸景致,一面摆宴饮酒。

招待得庄少功愁眉舒展,神情畅快些了,鲁琅玕才趁机向无名道:

“听唐家堡的朋友说,燕寻最近去过蜀中,可能是找‘千欢断绝散’的方子。这药方配制的粉末,足以废了习武之人的内功,且无药可解。不知燕寻意欲何为,你小心为妙。”

无名听罢,沉默少顷,望着窗外渐长的水势,忽而老神在在地传音:

“这药方,在前朝,便已经失传——不过,以假乱真,我能写出几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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