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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又添了一个人,小天龙当然高兴不起来。再看到这人嬉皮笑脸的模样,比之于我,还更甚一筹,便更加郁闷,时不时拿眼珠子瞪我,仿佛这人是我拖着带回来的灾星似的。

沙华依然很有礼貌:“寺庙只有粗茶淡饭,不知施主可还吃得习惯?”那人狼吞虎咽,装得好像好久没吃过饭的难民,意在放松他人的戒备之心,嘴里含着饭道:“习惯,习惯!”我实在看不惯他那副装憨的样子,焉知他杀气人来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忍不住,便重重咳嗽两声,柔声道:“山路难行,等雨停了,我就送施主回去吧。”

那人愣了一下,连沙华也皱起眉头,显然对我明显的赶人之举表示不赞同。但我不能停止自己的嘴:“寺庙狭小,还望施主海涵,不能留施主过夜了。”

那人将嘴一抹,露出一口闪亮的大白牙道:“别施主施主的叫我,叫我方遥就行了。”我还是很温柔:“那方遥施主打算什么时候走?”方遥开始去揉自己的太阳穴:“哎,我头还有点疼,但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我……”我抢在沙华之前将一碗汤端给他:“方施主先喝口汤,看头疼能不能好点?”

方遥接过汤,一饮而尽。我笑眯眯地看着。半晌,他不再去摸他的头,转而抚向自己的肚子,双眉紧皱,似有难忍之色,继而看看喝干了的汤碗,痛苦道:“这汤,好像……”

我面露惊讶之色,张着嘴道:“方遥你怎的?”顺便打从心里赞赏自己的演技。我知道他肚子痛,因为汤里面有巴豆,因为那巴豆是我放的。放了巴豆之前,我特意将茅房锁上,钥匙被我藏得严严实实的。

“……好像有点咸。”方遥舔着嘴唇道。

我有点懵,与此同时,腹中传来阵阵的绞痛,伴随着一阵咕噜噜的响声。大家不约而同地望着我,方遥尤其惊讶:“大师敢情是吃撑了,胃胀气?”

我去你娘的胃胀气!我捂着肚子,疼得满头大汗,也顾不了什么,跌跌撞撞往自己房中冲去,心里想着自己的这张脸已经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地,被丢回了老家。身后传来方遥的喊声:“哎,大师,茅房不是在那边吗?”

是夜,月如银钩,而我面白如雪。我两脚虚浮地踏出茅房,只见一抹月色下,两条漆黑人影。其中一条我打死也是认得的,而另外一条,正在附庸风雅,装文人墨客:“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啊……”我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早就听说方遥大字不识,打架是行家,笔墨都将刀剑使,这两句诗也不知道从哪儿抄来的,居然还没背错,真是难得!

方遥借着月色,不知道在抒什么虚假的怀,沙华在一旁仿佛还听得挺投入,看得我那空荡荡的身体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我悄无声息地摸上前去,听得那方遥正扯谎:“打打杀杀总是不能过一生的,若我有的选,断不会碰那刀剑一下,须知走上江湖,想再抽身,就难了。将来,纵然我女儿能快意江湖,我也希望她能找个好人家,安安乐乐地过一生,便足够了。”

“施主有这番打算,令爱断不会深陷于江湖。”

沙华说得诚恳,那厮显然是在故意拉近距离:“也不知怎的,大师不像一般出家人,我以前总以为那些秃……咳咳,总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的。见了大师,方知这世上也有这样的修行人。”

沙华脸上应该是挂着宽容的微笑,只道:“红尘俗世,亦是修行。”

我实在听不下去真心与假意,只用两眼瞟着方遥不知藏在哪里的暗器,忽然,借着黯淡的月光,方遥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寒光一闪。果然有暗器!刷的一声,我脸颊擦过一阵寒风,一枚银镖扎在我后方的墙壁上,震落点点黄沙,铮铮有声。

我默然,身后有人踱步过来,伴随做作的语气:“哟,这不是白清静小弟吗?我还以为,是什么不要脸的小贼,偷听别人讲话。”

哼哼,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小弟了?我不屑地转身,恰逢一双手摸上我的面颊。

我记得那冰凉如玉的指尖,当它抚上我的左脸、轻轻擦去那残留的一抹血迹时,我感觉到我的血是滚烫的,像火一样,烧得我整张脸、整个人都是滚烫的,因为这滚烫,我浑身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战栗。我眼前的月光、黯淡的寺庙房檐、一旁的方遥都消失不见,都被他挡住,我眼前只有他的脸、他的嘴唇、他的目光。

“施主,你流血了,你可还好?”

我脱口而出:“我叫清静!”忽然之间,仿佛时间静止了,在我和他之间,天地都安静了。

方遥的目光仿佛深海里的游鱼,闪着粼粼的光芒,在我们之间游弋。许久之后,我仿佛听见一声笑,掺杂着趣味与未知,浇灌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头。

那天夜里,我没能睡着,就像许多个过去的夜晚。以前,因为奔波,因为焦灼,而今我的胸膛里依然燃烧着一团不灭的火焰,只是我不知道这究竟该从何说起,不知道从何说起,却已然存在,隔着一层迷雾,我站在迷雾的彼端,等待,再等待。

哎,我真的怀念,那时候年少不知愁滋味的日子。

次日我起晚了,顶着两只黑眼圈,无精打采地夹酸菜吃,眼前的筷子都成了幻影,我夹来夹去居然“咔”一声,夹住了方遥的筷子。我抬起一只眼看他,他居高临下地看我。内力,沿着两双筷子上下暗暗涌动,桌子上的碟子碗筷都战栗一般微微颤动起来。小沙弥喝着粥,面无表情地看着对峙的我俩。

我暗自扶着桌角,恨恨地盯住他。方遥的眼角有点抽搐,面色也很不善。桌上的一盆菜汤像落雨似的,开始跳跃、飞溅,小沙弥放下碗,伸手抹去脸上的一点菜汁。我咬牙,方遥的鼻子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内力如泉涌,两根筷子终于承受不住,“啪”一声断裂开来,飞射而出,箭似的钉在地面。小沙弥终于忍无可忍,将筷子一摔,骂道:“还吃不吃饭!”

摔出去的筷子受了他的力,在半空中断成两截,插在地面上。

沉默了一会儿,方遥居然鼓掌:“小师傅,好俊的功夫。”天龙不屑地哼了一声,收拾自己的碗筷,走了出去。我也拿起自己的碗,方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原来如此,原来他身边还有高手。”

我也学着小沙弥哼了一声,高深莫测似的,端起自己的碗走出去,身后的方遥似乎在自言自语:“所以,这是你无法下手的原因?”

一直到中午,出去化缘的沙华都没回来。我坐在门槛上望穿秋水,几乎成了石头。小沙弥皱着眉头回来,对我说:“没找着人。”我不能继续坐下去了,站起身,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找。方遥倚在门上,嘀嘀咕咕的:“该不会是,出事了?”

我心里更着急,忙忙地就奔跑出去,刚打开门,一柄飞镖,再次贴着我的脸飞过去。我回过神,见方遥扔了飞镖,正在看信,看着看着,眉头便皱了起来,表情很古怪。良久,他抬起脸,对我说:“沙华被绑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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