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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迷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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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从膝盖到腿弯像被泼了沸腾的油般滚烫。一股肉被烧焦的味道从关节处飘了过来。

惯性驱使左伊伊冲了一小步,右脚刚触到地面,腿登时一软。左伊伊控制不住地倾身朝前往下倒过去,头朝下从楼梯的一阶阶台阶上滚下来。她拼命用脚勾住旁边扶手下的铁栏杆,然而巨大的下冲力压着她朝下翻滚。她的身体痉挛抽搐着如一张拉圆的弓,须臾间——

一声突兀的脆响。

她的腿扭曲成怪异的角度,小腿像被强行掰向一边软绵绵地耷拉着。

突然释放的可怖力量推着左伊伊整个人几乎向外飞出去,而后摔在阶梯上继续滚落。这一切发生地太快,她甚至来不及感受到更多的恐惧,脑海罕见地空白又茫然,最后一头撞到外侧墙壁上装饰的镜子上。她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几片碎片掉落到身后的地板上,后脑一阵尖锐的疼痛,温热的湿漉漉的液体以惊人的速度在头发间弥漫开,浸湿她的上衣,啪嗒啪嗒地滴到地板上。

起初中枪麻木的右腿烫得发烧,灼热地火烧碳燎地疼,左伊伊吃痛地咬住下唇,右手试探地隔空抚向膝盖,迟迟不敢下落。她的膝盖被子弹贯穿,皮肉被掀掉了一大块,更糟的是滚下台阶的时候磕到了伤口,她感觉到伤口处覆盖的皮连着一点骨头渣,摇摇欲坠。血拼命地从表皮破裂处往外流。大量的失血后她渐渐感觉到目晕眼花,吊顶在不停地高速旋转,旋转得她几欲呕吐,也许是因为玻璃扎进了太阳穴,眼皮发紧越来越沉,视野的景象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巨大的耳鸣中眼前昏暗到了极点。

暗透了,反倒仿佛有金色的光从眼皮上晃过来。一团朦胧的光晕里她看到了他。男孩像往常一般转过头,唇角上翘,牵连出两侧小小的酒窝,笑容乖顺又讨喜。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她试着站起来,但双腿像是被截断,她甚至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她含着泪水摇摇头。

男孩的眼神转瞬黯淡。无数个画面翻转,她想起他的种种。看上去乖巧的,可靠的,有点天真地一股脑地投入的热情。逞能,耸肩,笑得粲然灼目。即使误解她要放弃的时候,眼底渗着水光,紧蹙眉头,掩不住慌乱,却仍故作潇洒。一种微笑着流泪的快意。

“等我回来。”她尽力扬起的笑由于疼痛有点扭曲。

他俯身把她拦腰抱起,垂颈故意用卷翘的额发蹭了蹭她的鼻尖,“我不是就在这儿吗?”

她扯动嘴角,伸手戳戳他脸侧的笑涡,呵地一声笑得无奈,“骗人。”

她知道他总把她当做骗子惯犯,也许她真的是,连做梦都在自欺欺人。

“都是假的。”她苦笑着,攥紧发颤的手指,发狠地咬下舌头,试图让游离的意识挣脱混沌不清的迷离。

地板冰凉的触感从□□的皮肤更为清晰地透过来,脸颊有些胀痛,仿佛正被人用力地拍打,左伊伊猛地甩头睁眼,涣散的目光逐渐聚拢。

蹲在地上的阿杰吐了吐舌头,把手背后,一刹那换上一副担忧的样子,歪着脑袋,“姨姨?姨姨?你怎么了?”

左伊伊骤然清醒过来。阿杰还在这儿,那个躲在黑暗里的枪手也还在这儿!

灼热的痛感井喷似的复苏,她强压下痛苦,扯出一丝笑,“阿杰,阿姨和你玩个游戏好吗?你弯着腰,走曲线跑下楼跑出去好不好?”

“为什么?我不要!”阿杰扁着嘴,朝四周望了望,小身子歪着指向后方,“已经是一楼了诶。”

视野的正前方被阿杰挡住了一大半,明晃晃的光从他身形的轮廓边流泻下来,仿佛是来自外界夕光那么温柔又那么渺远。

出口就在那里吗?

左伊伊不由怔怔地向前伸手,但随即她猛地抬起胳膊,想要把阿杰推出去,“走啊——”

“就不!就不!阿杰是好孩子,阿杰要妈妈!”孩童一屁股坐地,扑腾着小短腿。

“快走!”想到隐藏在楼上的枪手,左伊伊愈发心急,她没注意阿杰说了什么,咬着牙奋力一推。着力的膝盖嘭地磕在地上,她从牙缝里挤出疼得发颤的声音,“别管阿姨了!”

阿杰被她的脸色一唬,抹着泪站起来,一溜烟儿跑开了。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出口处一片白花花的亮光里。

左伊伊来不及松口气,她把手撑地,试图从地上直起身,然而下半身像被石化了的硬块,使不上一点力气。双手扒着地面,她拖着石块般僵硬的腿拼尽全力向光亮的地方爬。

狙击手躲在哪儿?下一发子弹会从哪个方向射过来?

她不知道,也无法判定。她只能压紧牙关,拖着伤腿朝着不知还有多远的出口爬。

血滴滴答答地洒了一路,腿蹭着地,玻璃渣更牢更深地扎进皮肉里。她听到恶心的断裂声,膝盖中枪处覆着的一块皮彻底地被蹭掉,还带着骨头渣子。左伊伊不敢停下,不敢舒开攒着的一口气,血淋淋的嫩肉□□着骨节,被拖在凹凸不平的石灰面上,无间断的剧痛之下不能发生一点声响,左伊伊咬住嘴唇竭力把痛呼咽下去。

口腔里弥漫开腥咸的铁锈味,胃部剧烈地痉挛抽痛,视野里有蚊蝇飞蛾状的大黑块不停地乱转翻飞,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双腿疼得几乎失去知觉,逐渐地,她越来越看不清前方。

凭着记忆在晦暗里摸索,一层的大厅空旷而寂寥,格外阴森,心跳声和大口大口喘息的声音清晰得甚至令人惊恐。

明明是夏日,却有一股不明来源的阴风挟着潮气吹过来,左伊伊止不住发冷地瑟缩。

紧接着,骨碌碌骨碌碌,仿佛是玩具车车轮转动行进的声音。高跟鞋踩地的啪嗒啪嗒声从楼梯上纷至沓来,不紧不慢地靠近。

那个枪手追上来了吗?!

令人发毛的寒意一丝丝地爬上她的脊梁骨。

左伊伊并不回头,手扒着地,拖着沉重的双腿,几乎是以扑的姿势向前爬。双手和腰部弹起向前扑而后摔下去,狼狈地像只趴在地的海豹。尖利的细粒剌进腿部的伤口,然而她痛苦到麻木得没有不到更多其他的感觉,双腿像是失去了知觉,只有脚背撞到地面上的时候才能稍稍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她无暇顾忌浑身上下好像要灼烧起来的痛楚,拼命地向出口逃去。

一定、一定要回去!她开始混沌的大脑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那么傻,如果等不到她怎么办?

被枪击中摔到镜子上艰难逃生时,无论再痛苦,多绝望,她仿佛铁石心肠一般流不出一滴泪。莫名奇妙地,想到了他暗极了润湿得像要滴出水的幽深瞳仁,他那么无望地微微蹙着眉望着她,微笑着却愈发哀恸,掩饰着故作坦然,不言不语,就那么看着她。

那么倔强的、一触即碎的自我保护。眼底满是阴翳却又脆弱地渴望温暖。

内心一瞬被揪紧,胸口泛着隐秘的疼痛,她咽下喉间的酸涩,竭尽全力向着那抹亮光爬。

她甚至听不到身后愈发逼近的脚步声,盯着前方,耳边只有一声声急促的喘息。

拖着腿爬了一路,血淌了一路。

还有多远呢?

又一阵眩晕感袭遍全身,她闭着眼不去看仿佛永远在后退的光晕。

你相信奇迹吗?她隐约听到有人问。

她狠狠甩头,不去理会幻觉似的声音。

左伊伊啊左伊伊,祸害遗千年呢。注意力愈发涣散疲软,她苦中作乐地自嘲,勉力打起精神,接着竟感觉到眼皮刺痛。

掌下地面的质感似乎更加粗粝,左伊伊乍然睁眼,肩胛骨亘在门槛上,上半身已经探出安全通道的出口。

外侧不是想象中行人车辆川流的公路,反倒是条人迹罕至的僻静小道。

可疑的是,这里竟有些眼熟。左伊伊无来由地一阵心慌,她支起胳膊,向外探看。

几米外,通身殷红,蒂凡尼装饰风格,满墙幽绿发黑的植被,俨然是那栋熟悉的旧宅背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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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相信很快就能见到左伊伊,泰特心情不错,嘴角上翘,少年意气的笑冲淡了几分眼底晕染的阴霾,两侧的酒窝自然而然地在秀逸的眉目间添了些带点天真味的稚气。

走进卧室,把左伊伊之前整理进行李箱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重新放进衣柜,摆得整整齐齐。想到她再也不会离开了,越发轻松愉快,他大发闲心地和屋子里的其他鬼魂挨个约法三章。

日斜西山,天光转淡,左伊伊仍没有回来,泰特拿出左伊伊落下的半边坠子,靠在阁楼窗前,摩挲着坠子破碎边缘的尖端,百无聊赖地等待左伊伊出现在铁栅栏门外。

然而始终没有她的人影。

泰特莫名地有些惶然。

他最为忧惧的……无疑是超出房子力量蔓延范围的外界,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态发生在她身上。

不愿深想下去,泰特划开手机,一遍一遍确认左伊伊是否有新的讯息发送过来。

恰巧,暗下的屏幕亮起,信息寥寥数字,言语简明:出来。在宅子后面。

这口气冷淡得不太像左伊伊的风格。

心头浮上点疑惑,他依言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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