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吸血鬼(1 / 1)
单采云的嗓音原本迷人并带有诱力,后来为了演戏,刻意让单宝帮着提升身体的各项技能,连声音也变的比原来更要吸引力,此刻失声之下的喊叫不像她说话的大声,反而像是做梦似得呢喃,轻轻的,颤颤的,如同一股清泉慢慢的渗透到别人的心中。
夏明俊感受到他的心跳突然加速,可也只是那一刻,当听出的听到她说的那人不是自己,而是‘哥哥’,让一直做出抱着着她的姿势,但他的手脚都僵硬在原地,瞳仁紧缩看起来很凶暴的盯着单采云。
到底把一个人怎样的藏在心底,怎样才能在迷蒙之际还能放在心底惦念。
想到单玉堂对单采云的关心,想到被这个女人放在心底的男人,原来就察觉到其中的不正常,一直被他忽略了,现在再次想起,他却觉得害怕。
如同,自己的心别人掏走了一样。
真他娘的操蛋!
他夏明俊的女人,谁敢想!
他夏明俊的女人,心里只能只有一个他!
想到,心动,行动。当夏明俊冷着一脸,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单采云来到一楼客厅的时候,惊动了客厅里的所有人,就连刚从外面回来的单永望都都瞪大了眼睛。
原本他在离开的时候看到夏明俊的样子就有些担心,没有想到他匆忙的回来后,竟然看到这样一幕。
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的单玉堂看到这一幕,先是一脸激动,紧接着就冷成了冰块,“夏明俊!你把云儿怎么了?”
夏明俊脚步一顿,如鹰一样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单玉堂,如果不是想要带着单采云离开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体不适,他怎么会如此简单的放过他。
对单玉堂,他这辈子绝对没有那个希望。
上前一步,用冰冷到毫无温度的声音反问道,“难道这就是你把宝贝藏起来的目的?”
藏?
这是什么个情况?
单永望也严肃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单玉堂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到昨天夏明俊的反映,几乎知道一点,而他在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单采云已经睡下了,便没有叫醒,而这人在这个时候出现,而单采云又是这个样子,想到那天他夜宿在单采云的房间,难道是他有对自己的妹妹做了什么?
心里担心,单玉堂嘴唇抿紧,“没!”说着就想从夏明俊的手中把自己妹妹接过来,却被躲过去了。
单永望一眼看出单采云的不同,心里叹气,看来想要知道什么是不可能的了,看到单采云的样子,他非常担心,“小俊子,把云儿交给爷爷。”
谁道夏明俊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而是侧身避过去,让准备接手的单永望一呆,不可思议看着那抱着自己孙女离开的小子。
单玉堂皱眉,张了张嘴唇,没说什么快走几步挡在夏明俊的面前,而这次没有征询他意见的意思,而是直接下手准备抢。
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两队人,站在夏明俊的左右两边,而随着夏明俊往前一步,那些人全都把单玉堂包围起来。
没有人动手,但是去阻挡了单家所有人的举动,直到看到一辆车突然停在夏明俊的身边,看到有人打开车门内,在夏明俊抱着单采云坐进车里的那一刻,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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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明俊抱着单采云出现在颐和别墅的时候,客厅里或站着,或坐着十多个人,看到进来的夏明俊,所有人得一愣,而其中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装裤的男人提着一个药箱来到夏明俊的面前,原本是开口想让他把这个女人放下,可惜还没有开口被夏明俊看的那一刻,立刻伸手,就在他的手刚要碰到女人的手腕却被人躲开了。
“马达,这你就不懂了,怎么这未来嫂子的手,是你随便能摸的,还不快点找条手帕隔着。”
“强子,你是不是……”所谓一个医生的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本来还想要反驳一通,可忽然间好像明白这是怎么了,本来伸手想把自己的手帕拿出来,可看到对面夏明俊的脸,他还是把手改变了方向,拿出夏明俊的手帕盖在女人的手腕上。
“怎么回事?”许久马达没有说话,夏明俊的声音带有压迫的响起。
原本在一边或坐着,或站着的几个人,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一个一个立刻站起来,表情变的严肃。
马达用手推了推眼睛,掩盖刚才的尴尬,纵然觉得不可能,可他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
果然说出来之后看到众人怀疑的目光,他两手一摊,表示连他也解释不清楚,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想要说,是不是这女人掉进水里了,但因为面对的那人是夏明俊,他担心自己的小命,不敢这样随意开口。
夏明俊一直看着修达,看到他再次点头之后,这才抱着单采云往二楼走去。
随着夏明俊的背影在他们的面前消失,整个客厅立刻炸开了锅。
想到夏明俊从各个地方把他们召集起来,每个人累的都像一条狗似得,为的就是找一个女人,可,就刚才这个女人,怎么看也不会让夏明俊动了凡心的样子。
可夏明俊就这样护着,还像宝贝一样的护着。
哪怕是只是为她把脉都不允许,这什么情况,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诡异。
“强子!这是什么情况?”永义懵了,多年来一直管理香江花月夜,对形形色色的人都见惯了的他,在这一刻却看不懂夏明俊是什么意思,想到那个曾经在香江花月夜带走的女人,难道就是刚才这个,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女人不咋样,不应该说真狼狈。
被人点名的徐广智,也就是他们口中强子的男人,若有所思的开口,“你有没有觉得俊哥刚刚精神方面有没有……”用手指了指脑子,对有些话,他不敢说出来,只好用行动证明。
马达用手推了推眼睛,平静的开口,“据我刚才的观察,俊哥一切正常,没有犯病的迹象。”
“昨天晚上找人的时候压抑的火山似的,现在抱着这么个女人回来就冷静了……他还亲手抱着人!”
“等俊哥出来了,自然就清楚了,你们那么操心干什么。”一直不吭声的秦裕一边把玩着火机,闲散的开口。
出来?
房间里。
夏明俊先是抱着单采云到浴室清洗一番,出来之后,把她轻柔的放在床上,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然后用吹风机慢慢为她吹头发。
想到他看到她的第一眼,想到她当时的样子,要不是看到她动了一下,他还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就那么离开了。
当时的自己被恐惧占据了整个心,当她还活着,当知道她这是累了,悬着的心,突然彻底的放松,对修达的医术,心里还是清楚的。
随着吹头发的动作,他在脑中慢慢回想。
想不通,想不明白,为何种种显示,单采云是在黄山影视基地,可为何她却在明月山庄出现?
到底单玉堂是怎么把她在中人的眼皮底下带走的?
想不通,想不明白,不过,他这次不打算放开。
当知道单玉堂的心思,当知道单采云的内心,他绝对不会放手,绝不!
看着躺在他腿上的女人,怎么也移不开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她比原来变的更美了。
凝脂白玉似的皮肤,以他的眼力都看不见半点瑕疵!眼睛闭着,可以清晰的看见那浓密又长的眼睫毛,和眼脸相互衬托着,更显精致又柔弱,对着她微微动的睫毛,好像是睡的一点也不安稳。
伸手轻轻的抱起来,把她紧紧的抱紧怀中,感受到人就在他身边的感觉。
在夏明俊的认知里,单采云就是那种弱弱的需要保护的女人,她简直太弱了,只要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想要保护她,幸好,他足够有能力,可以保护这么弱的女人。
夏明俊在今天之后,他私自决定了,不管到哪里都带着这个女人,不会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一想到在单采云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心情,到现在都如同坐过山车一样的七上八下,看着看着忽然间低头亲了一下她的红唇。
软软绵绵的,和印象中的一样好。
亲了一下,又一下。
这心啊,也跟猫挠似的,挠了一下,又挠一下。
夏明俊在这种纠结新鲜的感受中,确定这个女人就在他的身边,确定这一切并不是他的梦,看到女人始终闭着眼睛,可是她竟然往他的怀中拱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一刻他是幸福的,看着看着,心里美美的。
看到睡的香甜的女人,慢慢的感觉到一点困意。
夏明俊没有反抗这点越来越浓的困意,慢慢闭上了眼睛,迷糊中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如同一个干渴了许久的人终于在沙漠中遇到泉水一样,让他控制不住的冲过去想要霸占,想要拥有,想要只属于自己,当他真的被泉水浸满全身,有种前所未有的舒爽。**
原本单采云睡的很舒服,还在做着美梦,可不知道怎的,梦中总是会出现一些血腥的场面,就连空气中都有一种莫名的血腥味,充斥着让人作呕的冲动。
头脑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间本能的往前走,走着走着看到眼前混乱的一幕。
只见眼前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头发凌乱的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也只是这样,她还是感觉到那人原本看着别处的眼睛,在那一刻单采云觉得,自己突然间变成了他眼中的猎物,清楚的感受到在黑发后那一双近乎残暴冰寒的视线。
他的表情扭曲到极致,如同发怒的狮子,此刻脸上脖子上青筋鼓起,森白的牙,像是在咬着什么似得咯吱咯吱的发出诡异的声音。
一眼,单采云吓的震惊在原地,慢慢的她的手脚开始发抖,抬手指着那个如同疯了一样的男人,想要他不要看她,不要看过来,可她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俊哥!快停下来!”
“俊哥!冷静点,快冷静点啊!”
“俊哥,你不能这样,再这样下去,你会伤到自己的。”
周围有很多人试图劝说如同疯了一样的夏明俊停下来,可惜,不管他们怎么说话,哪怕是用吼的,夏明俊还是我行我素的样子,完全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眼看着夏明俊竟然抬起自己的胳膊往嘴里放的时候,徐广智立刻伸出他的胳膊挡在前面,众人看到原本好好的一个胳膊,几乎在眨眼的功夫,立刻被咬的血肉模糊,还有血滴不断的从夏明俊的嘴角流下来。
周围那些敬畏、焦急的众人,试图想要拉开同时疯了的两个人。
最为忙碌的还是马达,原本他只要照顾一个人就好,可现在却不得不同时照顾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疯子。
看着好不容易被周围的兄弟止住的两个人,他拿着药箱本来想要过去一人送去一针,让他们安静下来的他,在猛然间抬头的时候,看到那个站在楼梯口,如同吓傻了的女人。
“单…单采云?”
声音不大,却同时让整个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
不,应该说让夏明俊安静下来。
眼睛一直没有焦距的夏明俊扭头看向一边,当看到那个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还指着自己,不断发抖的女人,原本赤红眼睛的他,机械般慢慢与单采云的目光对视,渐渐的在嘴角裂开一个笑容,推开挡在前面的人,上前一步,冲着单采云伸出手,无意识的呢喃,“宝贝。”
单采云只是觉得四处都是猩红一片,周围到处都是血腥的味道,随着那看着自己走来,就连嘴角都在流血的人,在她的眼睛,突然觉的如同吸血鬼一样的让她觉得害怕。
颤抖的手,一直指着对方,对着他的动作,原本发不出声音的单采云,本能的想要逃跑,却突然发现她根本动不了,在看到那个人对她伸手的那一刻,一直说不出话来的她,如同受伤的兔子,在这一刻发出嘶哑的悲鸣,“不…不要过来!”说着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