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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光嫁给流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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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嫁给流水,会不会传出一段佳话?

醒来的时候,便是这样安静的场景。头上银亮的月光斜射进低阁,鱼缸里的水反射出静谧的柔和的光,一如当年的浮生宫,恬静得美妙的夜晚,惹人窒息。

灯火未熄,都还在等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人,等他的突然到访,等他的轻微一顾,然后脱离这寒峭宫终日寒冷胜冰的日子,从此以后平步青云,扶摇而上。

只是,这一切,又都关我什么事。现在的我躲他还来不及,不见不惹,只求自保而已。

肚子又“咕咕”地叫起来,倔强的声音终于让我不忍忽视,于是咬了咬嘴唇,偷偷地开了门,还是出了寒峭阁。

厨房里并没有什么吃的,除了几棵还沾着泥的青菜,什么都没有。柴火也是湿的,没有火石。大概地洗了一下菜,胡乱地咽了几口,没来得及下咽,门忽然地被踢开,迎面的是一张张妖艳异常却满是怒火的美脸。

我突然觉得恶心,嘴里的菜汁火辣辣地烧着我的味觉,呛得我想哭。

“还不跪下?怎么,偷东西的感觉很好?”为首的女子在那里笑,异常明媚的美丽笑容让我觉得晃眼,没来得及说话,后膝盖被重重地踹了一脚,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去。

就是这么屈辱,我也没有跪。

是的,我没跪,我整个人趴在地上,落魄地趴着。很倔强地,还是没有献上我的膝盖。

嘴里的菜汁喷了出来,溅上了赤薇的裙角。她整个人跳起来,大喊大叫,“贱人,你知道这尼箩布料多珍贵吗?你赔得起吗,这是昔夜王赏我的,拿你们浮生宫来赔都赔不起!”

有一种东西埋在心底,你不准别人侮辱,更不准别人提起。我眉头轻轻皱起。

“浮生宫?哈,浮生宫就只剩下残骸了,拿什么来赔?”另一个女子跟着附和道。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背对着她们离开,赤薇一把抓住我,指甲几乎要嵌到我肉里,鲜血淋漓。我淡淡道,“我怎么赔,你说便是。”

她伸手便拽下我腕上的蓝光长链,笑道,“这个便好。”

我微微一愣,旋即笑了,眼睛也没有抬起来。只是淡淡道,“你喜欢,那便拿去吧,只此一件事我拜托你,莫叫昔夜王看见,否则,事情闹大了,也莫要扯上我。”

我在众人的视线余光里看见她惊慌的影子和花容失色的脸。嘴角噙上了一抹冷笑,踉踉跄跄着回了寒峭阁。

依旧是月光如水,只是为什么都不一样了呢?三年,三年而已,三年后,就这般的物是人非么?这三年,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如果当初知道会发生这些,我又会不会选择留下来,陪着他一起踏过那些腥风血雨尸体残骸呢?如果当初我少倔强一些,少顽劣一些,不去人间,会不会,现在站在他身边的就只是我一个人,而不是那些争妍百花,都只为他而开的鲜艳之姿。

我终是离开了他,他也终是弃了我。

微微叹一口气,看着惨白的月光,竟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寒峭宫?寒峭宫……听这名字便知道阴冷无比。它偏离了水月楼太远,独处在这寒峭城的最边远处。那些住在这里的姑娘都梦想着有一天能离开这里,去繁华的水月楼。那里日日风华,夜夜笙歌。还有那个,主宰她们生死的人。而她们的一生,也只为他而开。

花谢了,花开了,在这里,那都是无人问询的。

犹记得那天,激烈的争吵后,我甩开手,背对着他,冷冷地,“那就送我去寒峭宫吧,反正都是寄人篱下,少些人我还能少受些气。”

背对着他,我也听得见他呼吸带着剧烈的起伏。他的喜怒是极少外露的,这次这样剧烈的反应我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没等他说话,我自己收拾了东西离开。

我背着包袱离开水月楼的时候,他还是坐在那扇屏风后面。隔着屏风,我还是可以感受到他锋利如刀的眼光。

我说,“我这次走了,你就不要来找我了。”

他并不说话。

我耸耸肩,若无其事地,“那你照顾好花荫公主。”

他还是不说话,我听到茶盏碎裂的声音。在我踏出门的那一刻,他出了声,声音因压制怒气而变得沙哑,他说,“你再走一步试试!”

我冷笑,昂首挺胸,趾高气昂地出了水月楼的大门。

我现在还在后悔,那时候我要没那么倔强就好了,我为什么要跟他怄气呢?我吃他的住他的,还靠他的庇护过日子,我为什么要这么臭脾气呢?要是当时没有跟他闹翻,是不是现在也少些烦恼呢?

半靠在窗前,抬头数着那一颗颗星星,带着一些调皮,它在眨眼睛。偏偏我就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东西,心下一烦,挥手关了窗。

屋外有琼鹤的叫声,“咿呀咿呀”的,带着少许的焦急。我心下一紧,又发生了?难道我们终究是逃不过那些腥风血雨的日子么?十年前来到寒峭城,从那之后,云浮族几乎就销声匿迹了,过着跟平常人一样的日子,无风无雨,无颠沛无流离,在水月一国的保护下,也不会再与再受其他各族人的歧视摧残。加之这些年来,我们与其他人通婚生子,正宗的血统也已经淡化消失。然而即便是这样,为什么那些事还是会找到我们头上。

想要平平静静的生活,只是平平静静的生活,就这么难么?

琼鹤半立在我手心里,红亮的嘴上噙着一张便条:

“自五日前便是,一日一人,皆刀剑穿喉,且均属云浮宫,属宗室血统。臣命琼鹤带信于大人,万顾全自己才好。——云天河”

纸条揉成小小的一团,死死地抓在手心,带着少有的寒意。

属宗室?正血统?云浮族也不剩几个这样的人了吧。目前据我所知,除了天河,大概就是木荫了。

转身便写了个便条,“消息已得,也望天河大人顾己顾身。实难避祸,来寒峭宫寻求庇护。余下之事,穿夏定当竭力安排,不叫花荫稍有闪失,天河大人安心。——云穿夏”

然后将纸条塞进琼鹤长喙下,摸了摸它的头,给了它一颗丹药,“若出事,可护心脉,保一时之命。”

它点点头,朝我笑笑,然后扑棱这翅膀离开。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它也笑笑,眼角兀自有了泪。

恰逢乱世,连千年不见的灵兽也过得如此艰难。我多想找到族长留给我们真正的云浮宫,我们有着自己的领地自己的势力范围。不用寄人篱下,不用颠沛流离。繁华,风平浪静……这些是不是永远是一个奢侈的梦。

那地方,连我们自己都找不见,其他人还要来抢,又谈何容易。

轻轻地掩上门,蹑手蹑脚地出了寒峭宫,转眼望一望天上的明月,顺着那条我熟悉到再不能熟悉的绵长小路,摸黑到了他门前。

当然不是找他,他没脸见我,我也不便勉强。

月光透过枇杷叶洒落在院子里,带着淡淡的果香,在这个夏夜里显得尤为静谧。枇杷也要再一次成熟了吗?我又究竟在这冰冷的日子里度过了多少个秋夏春冬?

抬头看看在黑暗里隐隐地只能瞧得见轮廓的水月楼,静谧的风吹过,并没有想象的繁华热闹,没有笙歌热舞,亦没有莺语雁喃,竟也是那样清净。

我头一扭,转向旁边的风影阁,继续蹑手蹑脚地走。

有时候我也在想,要是事情没有那么恰好就好了,我没有恰好在这个点过去,我也没有恰好看见他们俩缠缠绵绵,还没有恰好语无伦次退退缩缩滚下云影阁,事情还会不会变得这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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