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番外(1 / 1)
叶微光并没有向询问关于迟远的处置,只是听说他被判了无期徒刑。
叶风在很早之前就一直在暗中收集当年迟远害死迟冰和宋雅的证据,但一直苦于没有发现,而有一天叶宋带来一个人,就是萨姆的哥哥。
萨姆的哥哥帮助他们收集信息,顺便连迟远害死迟奶奶的事也一并挖掘出来,加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事,迟凉把这事硬生生从商业战争变成了杀人案,把原本该暗地里解决的事情放在明面上来谈,迟凉只需要稍稍用点
手段,总能让迟远在“杀人犯”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让迟远尝尽牢狱的折磨,才是让人痛快的。
迟远入狱一星期后,迟老爷子去探望他,两人待了很久,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迟老爷子走后没几天,迟远就自杀了。
迟凉听了倒是冷笑,迟远是个聪明的,比起监狱的折磨,直接死了还是比较痛快的。
迟凉虽然这么说,叶微光却还是安慰性地抱了抱他,她知道他心里其实挺在意的,毕竟那么多年感情。
但是明显迟先生的理解与她不同,叶微光抱住他后,他只是静默几秒,立刻找着人的嘴唇就咬下去——
迟凉虽然对于迟远不留情分,但是对于吴曼这样的人却还是没有亲自动手,直接交给沈樊处置了。
不过他知道叶微光的心结在哪儿,于是叫了李晓来解释。
李晓只说,陈昆的确不知道这件事,他只是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帮忙的,叶微光听了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然后便不再讨论这个问题。
事后迟凉问她有没有失望,叶微光只是笑笑,没有失望,只不过大家都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罢了。
而叶宋和于纤纤的婚礼,终于如期而至。
于纤纤穿着自己设计的婚纱自然是无比开心的,连化妆师上妆的时候都小心护着。
赵轻看着就忍不住嘲笑她,于纤纤因为脸还在化妆师手下,也不敢动,只能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赵轻看她这副憋屈的样子,顿时乐了,扒拉着叶微光的胳膊笑个不停。
一旁看着的于纤纤的母亲看见这一幕却责备起了于纤纤,“你可消停点儿,今天是新娘子,别再那么毛燥。”
于纤纤顿时安静了,母亲好歹也是老师,这教训人的本事她可是领教过的。
赵轻已经在一旁笑得直不起来腰。
叶微光无奈地扶额,对于赵轻的低笑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终于,于纤纤的妆画完,她就顶着一副美丽的妆容跟赵轻闹,但是赵轻穿着礼服行动上比她方便许多,于是于纤纤就落了下风。
于纤纤哼哼唧唧一阵,“蜻蜓等你结婚了,你就死定了,看我不折磨你。”
赵轻躲在叶微光后面“嘻嘻”笑着,“我家师兄说了,就等你怀孕的时候结婚,你想闹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体能不能闹啊。”
叶微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于纤纤恶狠狠地瞪着叶微光,凶巴巴地说:“微光,等你和迟先生结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叶微光觉得无辜,“我怎么了?”
于纤纤轻哼一声,“谁让你见死不救了。”
叶微光:“……”她明哲保身独善其身不行么?
房间虽然欢笑着,但是三人心里都有些失落,因为四人里的罗妍不在。
几人都知道,沈荣已经来了,只有罗妍没有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口终于迎来了叶宋以及众位伴郎。
这种整人的事情叶微光干不来,赵轻就带着众伴娘进行各种考验,叶宋任由她们折腾,无论什么难题照样势如破竹般一个个攻下。
后面的伴郎们乐了,嗷嗷叫着说再来再来,钟铭直接冲上来吼:“你们不行啊,快点让我们见新娘!”
叶微光嘴角微微抽搐,果然钟铭找的人都是不怎么靠谱的。
“我都还没出手,怎么能让你们就这么把我们俩树苗接走了?”
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赵轻几乎是乐了,看着站在一群男人后面的罗妍,大喊:“来啊,萝卜,灭他们!”
罗妍手一扬,笑容放大,“妥妥的!”
于是新娘的脸上彻底绽放笑容。
婚礼场地太大,沈荣费劲力气才在角落里找到了罗妍,她正和赵轻说着话。
沈荣远远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罗妍留了长头发,沈荣总觉得她变得更成熟稳重了些。
赵轻已经看见沈荣的身影,神秘地笑笑,“我去找我师兄,你自己好好玩。”
罗妍瞪着她,“你就知道骗我!”
赵轻颇为暧昧地眨眨眼,转身就没影儿了。
沈荣看见赵轻走了,一番感激,然后小心而又慢吞吞地走到罗妍身后。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嘀咕:“穿抹胸,也不怕冷。”
罗妍似乎已经料到他的出现,并不惊讶,不过也没有回头,就这么喝着酒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沈荣又凑近了,“你喝多了会醉的啊。”
罗妍放下被子,斜斜地看他一眼,道:“你烦不烦?”
沈荣于是绕到她跟前来,“我没觉得自己烦。”
罗妍翻了个白眼,“我觉得烦。”
“你习惯就好。”
“你还真是本性难移。”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
叶微光远远看着两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场景,手指点了点下巴,“真般配。”
迟凉挑眉,“你说我们?”
叶微光指了指罗妍他们的方向,“萝卜和沈荣。”
迟凉拥着她靠近了自己,“但是我觉得我们也挺般配的。”
她斜眼看他,“所以?”
迟凉笑了笑,低低地诱哄,“咱们也结婚去?”
她低声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迟凉语气凿凿,“你管——”
叶微光默然,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迟凉永远都不知道为什么叶微光总说他得寸进尺,叶微光也永远不明白为什么迟凉总喜欢说无赖的话,只不过——他们都觉得,这样的对话,从始至终,真的,感觉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