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1）
哈利从一个羽毛笔店里出来前将盒子缩小缩小再缩小放进口袋，决定去找斯内普。
“喔喔喔——”身后传来几个笑得阴险的声音，他转身。
“居然是救世主啊，”来人笑得花枝招展，“奇观，奇观。”
哈利一猜就知道来人应该是残余的食死徒，斯内普圣诞假期前应该是去魔法部指认了几个人，没想多对方动作这么快地找到了霍格沃茨。
这里没法幻影移形，只能打一场了。
食死徒来了有七八个人，哈利抬手就是一个缴械咒将最前头的一个击晕。剩下的几个也不肯失了先机，索命咒伴随着一道绿光从他与墙壁之间堪堪擦过。哈利趁机施了个钻心咒，再度击倒一个。
巷子太窄，魔咒或打到墙上发出声响或是反弹到他周围。哈利一边给自己放着铁甲咒一边向对方发射攻击性咒语，一点点往箱子外退去。
“钻心剜骨！”
刚躲过一个昏迷咒便猝不及防被钻心咒击中，剧痛劈来的一瞬他猛地靠在墙上维持站立的姿势，却不得不转过立即墙角以避免随之袭来的阿瓦达索命咒。
他举起魔杖闪身而出，一连击昏两个人并甩了一道神锋无影扔过去，满意地听到一声惨叫后，再以同样的角度甩了钻心咒过去。
哈利靠在墙上喘着气，一场激战导致他眼花缭乱根本辨不清前方是什么，凭借直觉躲开另一道咒语后终于忍无可忍将阿瓦达索命送向敌方。
“斯内普！你个叛徒！”
食死徒的怒吼声让他猛然恢复神智，眼见最后剩下的三个食死徒还在拼死反击，身体已经快过大脑扔了钻心咒过去。等到他们歪七扭八地倒地后，才敢喘口气。
哈利立在原地，眩晕感袭来的一刹他便闭上眼睛莫辨五感，却仍然控制不住地倒下去。
“哈利！”
是斯内普，他昏昏然地想。
“别睡，哈利！”
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 ☆ ☆
斯内普坐在床边，柜子上放着哈利从羽毛笔店买来的东西。
盒子明显被下了咒语，必须说出密语才能打开。斯内普研究了半晌也没想到有什么可以用来当密语的，只好先放到一边。
哈利从那场激战后一直沉睡下去，甚至复苏咒都没能把人唤醒。少年睡着的样子仍然恬淡，好像喝了无梦药水般安静的让人害怕。除了有规律的呼吸声告诉他这人还活着以外，他找不出别的可以证明少年未亡的生命体征。
斯内普将被角向上掖了掖，起身轻轻带上门。
法阵的研究也因此而中断，他不敢离开少年转而去布莱克老宅进一步寻找别的蛛丝马迹。书上仅仅记载了魔力如何输送与法阵的运转，成功或失败的结果只字未提，斯内普有时候甚至怀疑这个法阵是不是有什么错误。
即便有，唯一试验过的人还在睡着。
斯内普起身决定去一趟校长室，问问菲尼亚斯。
“你说哪个法阵，”菲尼亚斯有点头大，布莱克家藏书室里的东西太多了，“关于灵魂稳定的还有法阵？”
“……”斯内普摊开书页，“你们藏书室里的书是这么写的。”
“说句实话，西弗勒斯。”菲尼亚斯瞅了眼书页上奇形怪状的符号，“布莱克家藏书室里的书一般都是不能乱碰的——你家小哈利怎么翻到这本的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见过这书。”
“他现在昏迷了，不肯醒。”
“至少还活着，不是吗？”菲尼亚斯叹口气，“一个人和七八个食死徒对仗，还是在灵魂受损的情况下，他没被阿瓦达索命击中你该庆幸了。说回来你给他喝的是什么，灵魂稳定剂？”
斯内普点点头。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菲尼亚斯感觉现在不是头大了是头疼，“其实你如果好好探测一下，就知道他现在什么状况了。灵魂稳定剂虽然说有一定效果——不过他当初怎么分离灵魂去救你的？”
“他——”斯内普揉揉眉心。“没告诉我。”
他要是问了，哈利绝对能跳起来再跟他打一场。
圣诞假期刚过两天是斯内普的生日，但这并不代表老蝙蝠会有多么高涨的情绪波动。如果一定要说点令他开心的事，他在上完一早上课以后推开房门发现某个碧眼小鬼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斯内普当场立在原地，哈利从书页里抬起头，见对方一脸不可置信只好放下书走过去。
“醒了？”
“嗯。”
斯内普二话没说拿起魔杖将检测咒语往他身上扔，却发现光芒比之前弱了很多。
“看来灵魂稳定剂是有一点效果的，”哈利别开脸，不以为然道，“不然我怎么就醒了？”
他揽过哈利，却听见怀里传出明显被压抑过的声音。
“对不起。”
他闭上眼，轻吻少年的发端。
哈利带回来的盒子是生日礼物，在斯内普挑着眉看他脸色微红磕磕绊绊地说完里边的东西后，道：“怎么打开？”
哈利的脸瞬间红的和莉莉的头发有的一拼。
少年蚊子般细弱地回答道：“密语是——我的名字。”
斯内普看着盒子上包裹的漂亮丝带，口型微动，舌尖清晰却温柔地吐出一个名字。
“Harry.”
礼盒应声而开，露出一根漂亮的羽毛笔。哈利彻底淡定了，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嫌你桌上那根太丑。”
“……”
斯内普看了看手里这根崭新的白色羽毛笔，又看了看自己那根旧的已经分不清颜色的羽毛笔。
是挺丑的。
“我收下了。”
少年开心地笑起来。
☆ ☆ ☆
情人节的时候正赶上周末，斯内普靠在沙发上，哈利躺在他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垂下来的头发。
玩着玩着就看到两只眼皮在打架，斯内普小心地将人扶起来，靠在沙发宽大的扶手上。
哈利靠在斯内普怀里，明明已经累极的想要睡过去，却固执地不肯合上眼睑，翠绿的眼睛里掠过太多太多的情绪，像是映着黑湖里的水波。
斯内普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我在呢。”
哈利凑近一些，低低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啊。”
“这没什么，”斯内普温柔地低下头，眷恋般摩挲着苍白而光洁的脸，“我也没后悔过。”
少年靠在男人怀里，听着些微沙哑却温柔至极的嗓音如安眠曲般带着好像他从没听过的话传入耳畔，祖母绿的眼睛散掉了最后一丝光。
斯内普抱着纤瘦的身躯，感受掌心里温热的心跳一点点停止。似是怔忪似是思考般沉默了很久，最后在少年的微凉的唇上印下一吻。
有什么对错呢，他想。
至少值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