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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不曾过过年，张启山数不清。

但他知道二月红，已有两年没有踏踏实实过个好年了。

“今年……一起过吧……”张启山提议道。

二月红笑笑，“好啊，那你便把别人送你的那些米面鱼肉都拿到我府上来，让我们府里这些市井小民都开开眼尝尝鲜。”

眼瞧着除夕便到了，清早厨房就开始忙活年夜饭。街上也没有那么多的人了，摊贩也都不见了，略显萧条了些。

年前赶出来的新长褂，梅红色的，本应明日再换上的，被张启山软磨硬泡的，今日就穿上了。

“真美，”张启山的心情很好，“美的我现在就想，要了你。”

……

二月红简直要被气笑了，原来张大佛爷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这么的简单啊……

是美的。红衣衬着他瓷白的皮肤，像极了院中落雪后盛开的梅花。

如此傲，如此冷。

如此坚强。

“过来。”二月红冲他挑眉，他就乖乖走过去，顺手扶上了二月红的腰。

“今天，白天要好好帮忙晓得吗？”二月红抬着头，把玩着佛爷的衣领，“有什么……晚上再做……”

噗……

佛爷被他逗笑了，“好好好，依你。”

“什么依我？！明明就是你想做！”二月红捶了他肩膀两下，瞪眼看他。

“是是是……” 张启山虚挡了一下，笑的十足的老谋深算，“我会乖乖听夫人的话的，夫人可否先给为夫些许奖励啊？”

跟孩子似的，做成什么事总要一颗糖来作奖励。

二月红将他拉过来，敷衍的吻了一下，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谁是夫人，爷可是正了八经的男子汉！”

“好好好……”佛爷连声应道，“我们二爷就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每次在床*上都不叫出来……”

“滚！”

佛爷被踹飞出门。

下午的时候，丫鬟把需要写春联的红纸送进书房。

“来啊，看看你那一手臭字怎么样？”二月红站在书桌旁，细细磨着墨，见张启山进来，出声唤道。

张启山略微挽起袖子，不置可否，走过来，路过二月红的时候，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腰，“张某人，对自己的字还是有些自信的。”

二月红：……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佛爷的字，是刚劲有力，字里行间，掩不住的骄傲与狷狂。

二爷的字，是隽秀内敛，一撇一捺，鸾翔凤翥，皆是傲骨。

红袖添香，那人就在身旁，还有何不能满足，又有何不能放下？

人生若只如初见。

新的一年，从头来过，再也不会有那么多沧海桑田。

愿如花美眷，岁岁年年。

晚饭前，丫鬟欢欢喜喜的拿了春联贴到府门前。一左一右虽字迹不同，却又意外的相契合。

晚饭时，二月红唤了家丁来一同落座吃饭。谈笑之间，一年又过去了。远远的传来爆竹的声响，二月红握着手中的小酒杯，觉得自己已经醉了。左右也是互相拜年的声音，他含笑颔首。

明月若是晓得我的心意，便求你教丫头也晓得。

我二月红此生无法再与你红绳结发梢，只贪求余生与这人一道，行至彼岸。

彼岸是家，与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