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被两只三头身缠住的掉色生物(1 / 1)
宋容山微微张开嘴唇正想说点什么,端端就亲上来了。
每次都是这样,在宋容山几乎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亲上来。
小姑娘好聪明,活学活用,也会用舌头去缠他的舌头了。
贴在身上的娇软的身体有些明显的颤抖,似乎是因为害怕,但是,随即端端的手轻轻地缠上了他的脖子,亲吻地更加缠绵。
宋容山脑袋里的一根弦都快断了。
但是身体的本能要求他反被动为主动,因此,他扶着端端的腰就压过去。
然而端端坚定地用手臂挡住了他,脆生生说:“不行。你太重了。”
宋容山愣了愣,又被端端反推倒。
宋容山微微挣扎着坐起来,端端笑了:“这样还行。”
宋容山:“?”
就在宋容山疑惑的档口,一个柔软的弹性十足的臀部做到了他的小腹上。
宋容山立刻打开灯。
只见端端坐在他的小腹上,压低了身体,正向他靠过来,水润润的桃花眼里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无比柔情,微微抿着的唇瓣和略红的面颊让她显得有些羞涩。
她坐着的位子也很要不得,一不留神就滑下去,直压到那个要命的地方。
宋容山的喉咙又滚了滚,强迫自己冷着眉头,然而一句严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端端堵住。
对,用嘴堵住了。
她抱着宋容山的脑袋,手指插到他漆黑浓密的发丝之间,冰冰凉凉的手指摸到滚烫的头皮让人有种目眦欲裂的冲动。
宋容山的那根弦终于断掉,双手扣着端端的腰,开始热烈回应她的亲吻。
女孩子香香软软,连亲吻都是香香软软的。但是那只是一开始。
到后来,这场带着亲昵意味的吻变成了男女之间的战争。
谁在这上面一往无前,谁就拥有最大的主动权。
这种事情,往往就是靠眉眼间的气势和征服欲。
宋容山是毫无疑问的获胜者,他成功地将端端亲得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夕。
端端这个傻的,就只能抱着他的头,抚摸他的发丝来疏解内心的躁动。
少女的喉咙之间溢出了近乎愉悦的甜腻低喘,这无疑是天籁。
这天籁勾的宋容山索取更多。
他知道他不会被渴死,他一生都不会被渴死,因为有着这个掉色生物,像是艰险道路上的汩汩山泉。
他有些近乎粗暴地亲吻她,舌头不甚熟练地交缠,津液交换,迎来一场又一场唇舌间的狂欢。
再也没有比亲吻端端更令人愉悦的事情了。
端端被亲吻地脱力,软嗒嗒地滑落,少女娇柔的腿根划过那片神秘地带,像是远古神灵的诱惑。
宋容山顿时身体紧绷,只有唇舌依旧缠绵。
端端的体力已经近乎透支,她从来不知道亲吻是这样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
她一次又一次地从他的小腹向下滑落,双腿之间卡在奇异滚烫的凸起之处,又被宋容山施在腰间的力量向上带。
一次又一次,娇柔的蜜源地隔着几层衣料与男子的刚硬之处相接。
宋容山的额角暴起青筋,似乎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他缓缓放开了端端。
端端就趴在他的胸口喘气。
宋容山这次没有捏她的腰,她有些小高兴,但是又有些奇怪的小失落。
宋容山近乎痴迷地用手抚摸着端端的长发。
端端的头发长长了很多,此时她躺在他的胸口,月光一样柔滑的长发就铺满了他的胸口。
他觉得特别特别满足。
满足到,他突然觉得人世间经历过的许多不幸,都得到了最为值得的偿还。
那是,端端。
他动情地用低哑的嗓音喊她的名字。
端端,端端,一遍又一遍,像是平常,她喊宋容山,一遍又一遍。
这时候,宋容山无比确定,自己是喜欢上端端了,这个捡回来的掉色生物。
端端在他的胸口娇娇地喘气,脸颊贴在宋容山的胸口上,觉得特别安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端端她这时候哪儿都不想去,什么都不想吃,只想着宋容山。
欲望一点点平息,宋容山亲了一下端端有点汗涔涔的额头,抱着她在一个被子里睡觉了。
有情人的夜晚总是特别短。
宋容山吃完早餐后带着端端去教堂,他画壁画,端端坐在那儿看带来的书。
端端最近在看绘本了。
法国的鼻子尖尖眼睛大大的小狐狸总是能勾起她无穷的兴趣。
她还对宋容山说过自己能不能养一只小狐狸。
宋容山说:“我养了你了,养不起小狐狸了。再说,绵绵会伤心的。”
端端就再也没有提过了。
南允和陆羽也来了,小脑袋凑在一起看绘本。
南允识字不多,因为母语是英语,来到种花家也不过几个月,翻译后的中文都是东方神奇的文字,每个都变化多端。但是南允还是认真地盯着字看,有些严肃地抿着嘴唇。
但是陆羽就不一样了,陆羽他还那么小,识字却比同龄的小孩子多得多,知道南允不认识什么字,就奶声奶气地念给南允听,碰上不会的字了,软糯糯的指头戳一戳那个字,又拉拉端端的衣服,端端告诉他,他再愉快地接上去。
这时候的南允有时候看看绘本,有时候看看陆羽,软嫩的小脸上有着特别好看的笑意。
中午他们把俩小孩儿送到家附近,照例去那家店吃意大利菜。
一番谈笑风生和享用美食之后,再回到教堂,路上遇到了晃晃悠悠的刚刚在家中吃完午餐溜出来玩的南允和陆羽。
小孩子跟着去了教堂,走到半路就困到不行,两个三头身的小孩儿路其实走不大稳,手牵着手,脑袋有时候撞在一起,揉揉眼睛又继续往前走。
宋容山面上不显,一把把南允背了起来。
端端就学着把陆羽背了起来。
小孩子肉嘟嘟的,有些沉甸甸的,但是还不算很重,因此不算吃力。
陆羽特别乖巧地把头靠在端端的脖子上,睡着了。
柔软的头发蹭在端端的颈窝,有些痒酥酥的,却不好伸手去拨。
南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这一幕,就有些不开心了,眨着眼睛奶声奶气地说:“不公平!陆羽有漂亮姐姐背!”
但是说着又立刻闭上眼睛睡着了。
宋容山简直要笑,谁家养出来的孩子,对陌生人没有防备成这样子?
这样的孩子招人喜欢,有种纯性纤灵的稚子之心,但是也让人忍不住害怕,这样的孩子太容易被骗了。
想要对这个世界天真温柔,但是这个世界却往往不会对自己天真温柔。
这样的逻辑让人难免有些沮丧。
回到教堂,两人把两个孩子轻轻地放在了长椅上,小孩子滚了滚,窝成小小的两团又睡着了,端端把披肩解下来,铺开来给两个小孩子盖好。
宋容山看了一眼半高领毛衣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颈,纤纤如藕段,“你这样冷不冷?”
端端摇摇头,去看这两个孩子,乌沉沉的睫毛眨眨。
宋容山轻笑着说:“你以后肯定也是个特别爱操心的妈妈。”
端端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我没有孩子啊。宋容山你给我小宝宝吗?”
宋容山:“......觉得被这个掉色生物调戏了一定是我的幻觉......”
但是在墙上画着画着,就弄出来圣子圣母图的轮廓。
圣母抱着圣子,低头去看,表情温柔又安详,母亲的怀抱往往是人世最初的天堂。
宋容山想得特别特别远了。
如果要生孩子那必须要去莱因哈特,他不相信公立医院。
然后要买奶粉纸尿裤奶瓶奶嘴什么的吧?
对了,还有婴儿床!买的大一点,小宝宝就能在里面随便翻身子了。
嗯,好像婴儿床上还可以吊那种旋转玩具的,那种比较好玩。
还得有婴儿房,如果跟他们一个房间,肯定特别吵他们吧?
按照端端的性子,宝宝一哭她肯定心疼地不行,搞不好也跟着一起哭。
听说半夜还要起来喂奶呢。
啊,好麻烦啊!!!
想到这里,他看过去,端端却也坐在长椅上歪着头睡着了。
午后孱弱的光线打进来,窗孔尘土飞扬,阳光跟圣经故事里画的一样,是锥形的,一大片落在端端和那俩小子身上,镀了满身的光亮,温暖无比。
端端的侧脸在阳光里发着光,面部有些看不清晰,只能想象她沉沉阖上的鸦羽一般的睫毛,高挺小巧的鼻梁,那张令他疯狂的天然水红的嘴唇。
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在千荷园里午后沉沉睡去的夏日,滚烫的热流,池塘里蒸发的水汽,荷叶上大颗大颗滚动的水珠,游鱼跃出水面,偷得了一点无人打搅的呼吸。
岁月那么长那么长。
跟现在一样。
宋容山画了一会儿也困的不行,坐到端端旁边抱着端端睡了20分钟。
女孩子又香又软,抱着才好睡觉,蓬软的发顶顶到他的下巴,被固定好。
宋容山醒来之后自然继续去画画了。
过了一会儿,南允踢了踢小腿,揉着眼睛醒过来,奶声奶气地说:“我要我的兔子娃娃。”
端端有些醒过来,但是懒洋洋地不愿意睁开眼睛。
南允见没人搭理他,有些气愤地再次大喊:“我要我的兔子娃娃!”
端端这才睁开眼睛,陆羽却已经醒过来,抱着那个骄矜的小人儿,软声安慰:“南允乖,兔子娃娃现在还在家里睡觉呢。你抱抱我好了。”
南允委屈地鼓起腮帮子,温驯地回抱住了陆羽。
陆羽就像是一个大人一样,温柔地拍他的背。
过了好一会儿,南允从兔子娃娃中醒悟过来,又变成了一枚活泼可爱的宝宝,他从兜里掏出一小块油纸包。短胖的手指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是一小块白色糕点。
南允嘟囔着:“Mum说我快要换牙了,不能总是吃糖。我知道她嫌宝宝胖了。宝宝明明没有吃很多。我今天才吃了两块柠檬蛋糕,三块巧克力曲奇和一罐手指饼干呢。”
端端:“......天!这还不多!这简直是她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