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1）

“你白天为什么要帮我，志村？”银时盯着志村的眼睛说道。

“诶，你不要总是志村志村地叫啊，多见外，叫我新八好不好？”新八拿出一块抹布擦拭着他的眼镜，迷蒙的看着银时，仿佛很期待一样。

“新八，为什么帮我？”

“我和你一样啊，我也想逃跑。谁稀搭当什么花魁。”新八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嫌恶之情，“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何况这个祗园这么大，你要找到你哥哥就需要不少时间，还指望着一下子就跑出去不被抓回来吗？”

“所以现在，还是好好养精蓄锐，休息吧。”

银时其实不很喜欢学塾里所教授的内容，花哨而且冗杂，因而他的进步缓慢，并且总让老师挑出错处。但最让他心焦的是半个月过去了，他还没在签到牌上找到晋助的名字。

只有一个可能，晋助并不在这里上课。

银时端着饭菜在楼梯口愣了会儿，窗口望出去都是暗红的云翳。

“真是太冷了，银时，关一下窗户吧。”老爷爷卷了被子翻了个身，花白的头发颤巍巍地露在被子外面，银时把饭菜放在爷爷的床头便跑过去踮起脚去够窗户，男孩的身量还不够长，露出的脑袋刚好便瞧见八咫胧那如鹤般的身姿和一个衣着朴素的男人纠缠在一起，远远地也看不清更多的了，他迟疑着关上了窗，屋子里总算是暖和了点，爷爷已经端起了晚饭开始享用。

“银时！”老板佐佐木飘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胧正在沐浴，你去他的房间里整理一下。”

沐浴？

银时噔噔噔跑下楼，佐佐木难得没有抽烟而是在逗弄他新养的一只虎纹猫。

“可是，胧说过不让我进他的房间。”

“这家置屋可不是他开的。”佐佐木挑了挑眉头，“去吧。”

八咫胧的房间风格很利落，就像他的气质一样，东西也很少，实在是不需要怎么打扫，正要退出去的时候就迎面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墨色的和服，白色的大鸟，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推开退坐在地上。

意料之中的表情，冰冷，艳丽。

“你碰过我房间里的东西了？”

银时点了点头。

“哼，一股鱼腥味儿。”他嫌恶地搓了搓自己手，“不过比你那个哥哥要来的好一点。”

“晋助？！”银时爬起来站住。

“不清楚叫什么名字，但是更臭。”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银时按捺下对他这些话的火气，“求你告诉我。”

“哦？你有什么好处让我告诉你吗？”胧按住银时的肩膀，冰冷的掌心透过衣服都知道不是刚沐浴回来的。

“我看见了，你刚才”

“你是在威胁我吗？这些佐佐木都知道。”胧微笑起来，按住银时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你说，他为什么装作不知道呢？”

银时有些慌乱，既然胧无所畏惧，那么自己除了接受他的摆布，别无选择，他低着头，抿了抿唇角。

“求您告诉我。”银时直直地跪下，也许是一时找不到支撑，“请您告诉我晋助在哪儿！”

这么一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些无助和茫然的感觉。

胧松开了手，轻轻笑起来。

“听我的话，你会找到他的。”

车轮轧过，溅起地上的泥水混合在雨水里，银时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拨着三味线，脑子里想着什么时候胧会告诉他晋助的消息。他已经有些习惯置屋的生活，例如晚归并且醉醺醺的胧。

他放下手中的乐器，为胧和他同样耍酒疯的朋友打开门，他们吩咐他去拿些啤酒来，他就去拿啤酒。

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啤酒，哈哈哈你的心思在”这个爱酒后胡说的伙伴被胧捂住了嘴，他们的距离危险而诱惑。

“你不够格说他的名字，听清楚了吗？”胧半阖着双眼，瞥了一眼一旁的银时，骤然间他又开始和伙伴笑开：“我们来看看，这是谁的”

“像他这么有名的艺伎，呵呵。”胧打开黑布包袱，意味深长地低声说，“应该时刻—留意自己的和服。”

“吉田松阳的？”

“是的。”

“怎么弄到的。”

“你不必知道。”

他们拿着毛笔，蘸了饱满的墨汁，却迟迟不下笔。

银时怀里抱着黑色包袱，心里别无他想，只知道这次胧大约会告诉他晋助的消息了。

他被桂小太郎用木柴狠狠地抽了一顿，心满意足。

新八用布条小心地擦去银时背上的渗出来的血珠，擦一次他的呼吸都跟着一紧，银时却还在笑，第一次这么明媚地笑出来。

“阿八啊，你怎么好像比我还疼啊，放轻松啊”

“你还笑得出来，你到底哪里得罪八咫胧了啊！”新八把布条放进热水里搓了一把拧干，银时的背上还在慢慢地渗出写水珠子，歪七扭八的暗红痕迹狰狞地横陈着。

“叩叩！”敲门声响起，待新八推开门的时候却只看到一个眼熟的铁皮盒子，新八又跑回来跪坐下，打开盒子，将创伤膏小心地抹在银时的伤口上。

“啧，轻一点啊！”

“刚才不是还不嫌疼吗，恩？”

“我错了，阿八。”

“继续刚才的问题，八咫胧为什么针对你？”

银时把头埋进枕头里，声音含混不清：“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单纯不顺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