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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 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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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换去了那副阴沉沉的脸,换上了一片白亮,再无隐藏的,将一切情绪宣泄。那种杂乱而抽象的情绪,实体化成立一种澄明厚重的液体,铺天盖地的席卷着这个城市。

所有的一切,都身不由己。

夏屿就像一页小舟,无依无靠的乘着风,顺着雨,在这条不知何时已黯然失色的街道上四处飘荡。

她已然失去了意识。风吹雨打,任一头长发和宽松的衣服紧紧粘合在身上。她斜跨着一个半人高端画架,惨白的脸上眼眶泛着淡淡的红。

她是哭了吗?谁知道?谁在乎?只有泪水和着雨水,不见了踪迹。

她凝视着街道,街道上行人行色匆匆,冷漠的好似谁和谁都没有关联,车流涌动,灯火霓虹,一刻不息。

她放下肩上的画架,单手拎着,缓步走向不远处的公交站。

周围的人或是冷眼看她,或是一脸诧异,更多的则是专注于自己的事。

玻璃为她撑起了一片灰蓝色天空,她支起画架,夹住画布,提起画笔,一丝烟火在她眼里袅袅的闪动,她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希望。

她握住画笔的那只手,白的近乎透明度,隐隐看见血管下艳红的血液和跳动的脉搏。

她另一只手把调色盘托在手上,任溅落的雨丝淡化着浓郁的颜色。她并不在意,或许就算是整个人置身雨中,她也不会在意,她在画布上肆意的勾画着她眼中的世界,她俨然已经置身其中。

沉寂代替了喧嚣成了画布上的颜色,成了世界的颜色。

玻璃穹顶上细细密密的雨珠连成的线,凋落在地上却开出了水花。

沈钗抬起头,凝望这灰青色的天空,雨珠滑落,滑过她整齐盘起的发髻,滑过她妆容细致的面孔,滑过她薄薄的嘴唇,滑过锁骨两侧的凹槽,描摹着她玲珑的曲线,浸湿在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制服裙上。

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那双高跟鞋,无奈地笑了。然后撑一把黑伞,看着伞骨折射出的冰冷的光,走出了写字楼。

“沈姐,路上小心。”

“沈姐再见。”

她身边的同事纷纷向她道别,她微笑着,嘴角是冷硬刻意的笑意。

他们都走了以后,她终于可以放下伪装。她解开发绳,让头发披散在肩上,凌乱而率性。

公司离她住处将近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她迈开了脚步,鞋跟敲打地面发出滴滴答答的有节奏的清脆响声。

一辆黑色的奔驰在她面前骤然停下,溅起了一道整齐如抛物线般的水花,溅湿了她的裙子。她虽郁结了一天的不愉快,但这种情况下,她并不想发火,也不想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驾驶座垫车窗摇了下来,隐隐约约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里面。

她叹了口气,不用问,就知道是谁了。

‘沈钗,下这么大的雨,我送你……到我家吃饭,念念也很想你……’皮笑肉不笑,丝毫不见真挚与恳切。

‘不了,怎么好意思呢。’听到这个名字,她僵了一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上车吧。’车里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冷声威胁道,看不到一丝真正的情绪,却不容抗拒。

沈钗无奈地笑笑,坐在了后座上。开车的是她的上司,她闺蜜的老公。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她侧过脸不去看专注开车的男人。她是相信苏念把《拾年绘》托付给他有她的原因,但是,她还是无法从心底接受。毕竟,这是她和苏念多年的共同努力,是她们的青春。

一路无语。气氛低沉的可怕,那个男人不说话来,好像丝毫未意识到或者是根本不在意坐在他车后座上的那个女人在思考什么。

‘停下!快停下!’沈钗看到什么似的,突然急促的喊道。

‘这里是主干道啊,你确定就让我停这儿?’

‘就这里,我下就行。’沈钗的语气里有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焦急和威慑。

车颤颤巍巍的停下,她猛的推开来车门。

‘沈钗你疯了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钗。自一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他就觉得即使是他,也看不透她。她一直是极其特别的存在,初见时的她率性而真诚,后来他和苏念结婚之后,他感觉她好像变了,变得成熟而冷淡,总是笑得疏离,让他说不出的怪异。

沈钗不顾他的呼喊,碰到一声关上了车门,走向夏屿所在地站台。

谁都不会理解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其实可能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此刻的她为何这般冲动。她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那个最初的,原本的,还没有爱过苏念的自己。

车喇叭此起彼伏的响起,奏响了一曲华丽的交响,他无奈地冲沈钗拍了拍喇叭,便被车流冲走。

她的脚崴了一下,索性脱下高跟鞋在车流中穿行,继续想着夏屿的方向奔跑。

几米之外的夏屿背对着马路,并未意识到沈钗的的到来,她面对着画板,将一切情绪与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在这块不大的画布上。画笔沾染着颜料在画布上肆意的挥洒。

沈钗慢下脚步,静静的在夏屿的身后站定,不发出一丝声响,怕打扰到面前的专注少女。

她的注意被眼前的画布和苍白的少女所吸引。

画面的一角,一片浓郁的蓝,支离破碎,流成一条了河,越流越淡。明知道没有结局却停不下来,只能随波逐流的承受,那是种让人说不出的压抑。

一双修长的手,白的近乎透明,淡青色的血管隐隐闪动,生命的气息时隐时现。骨节分明,美的惊心,是一种接近病态的嶙峋。少女脸色苍白,消瘦的身躯瑟瑟发抖,仿佛她所有的生命都经由那双瘦削的手流入画布。

夏屿并未感受到沈钗炽热的眼光,专注于画布,就好像那种对生命的专注。

啪一滴颜料抖落在地上,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停笔的那刻,时空也为之惊撼。她沉寂了下来,红肿的眼睛,用空洞的眼神注视着前方,并没有那种本该属于她的欣慰。她的生命,好像也随画笔的停止而停滞了。那点仅有的人间烟火的活气,转瞬即逝。她好像断了线的木偶,瞬间失去了知觉,向后倒去。

沈钗接住了她。她突然觉得,怀中的少女竟轻点不可思议,已不像是身为人应有点重量。是本来就是这般的轻,还是因为失去了灵魂的重量。她竟然能轻易地将她托起。

沈钗横抱起夏屿,竟然还能分出力来,卷起画布,用手拎起她的画架。扬了扬手中的画架,打了一辆出租车。

沈钗告诉司机她的住址,然后一语不发的凝视着怀中的少女。

她白的就像一具死尸。眼眶红红的,鼻梁高挺,嘴唇乌紫,像海藻缭绕的及腰长发。校服之下,是极其瘦弱的身躯,瘦到能清晰度感受到骨骼的突起。若不是浅浅起伏的胸膛,沈钗可能真的以为她死了。她应该只是睡着了吧,气息均匀,面容安静。沈钗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感受着她细细的气息。

一声浅浅的呜咽,夏屿感受到轻微而真实的颠簸与晃动,又感受到一片温暖,像是做了个好梦似的。然后她轻轻的睁了开眼睛。

从迷朦的意识之海上岸,眼前一片浮光掠影。她看着眼前那个女人,仔细想了想,确认自己不认识她。却仍想溺水之人紧握手中最后一丝水草一般,贪恋这那份难得的温暖,她闭上眼,感受着头发被抚摸着的微妙触感,感受着每一分陌生的温度。

是在做梦吧?如果真的是在做梦,就这样死在梦中也很好啊。

‘你醒了?’沈钗注视着怀中的少女,一丝微小的动作都逃不出她的眼睛,她看着她眼睁开了又闭上。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轻轻煽动,一双大却失神的极美的眼睛,此刻也看着她。

‘你……是谁?’她猛的坐了起来,意识到并不是在梦中,夏屿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似的,现实的苍凉涌上心头,从头到脚,一身冰凉。

‘我是…..’看着她迷茫中夹杂着怀疑的眼神,沈钗感受的到少女浓重的不安。她想了想,换了一种方式。就着水汽,对这车窗,以雨幕为背景,随着手抖动的幅度,三笔两笔画出了一个长发少女和她面前画板,以及站在这之后的自己。行笔流畅自如,画面是极其的简单朴素,却传神的表达出了沈钗所要表达的,以及夏屿所需要的答案。

她画完,回过头微笑的看着夏屿‘你画画,突然昏倒了,我在后面,正好扶了你一下。’

夏屿心中的怀疑与顾虑顷刻消失了。转而是一种淡淡的情绪,轻不可见的红晕浮现在脸上。

现在的她几乎可以无理由的相信那个陌生的女人。以这样的方式…..一定不会是坏人的。

但是此刻的她依旧是说不出话来。

沈钗轻轻笑了笑,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马上就到我家里,来坐坐?现在雨下的大,你一个女孩子的不安全。等雨停了我送你回家’

对于这样的邀请,素来沉默的夏屿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车在一片新式酒店式公寓区停下。沈钗看了一眼窗外的如瀑的大雨,打开车门下来车,在雨中撑起那把黑色的伞,雨几乎湿透了她的衣服。她伸出左手,牵着车里夏屿冰凉的手,把她扶了起来。‘走吧。’

她冲她笑了笑,薄唇的冷漠被笑意掩饰,如清风一般明朗。

夏屿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来看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就迈进了那片沈钗为她撑起的晴空。她抬头看了看,那冰冷的伞骨,却透出某些东西,那是她一直求而不得的,而现在,却这般的近,近到她一抬头就看的见。她不再迟疑,紧跟随着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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