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5)(1 / 1)
“我能怎么样?”凌筱痛苦地抚额,“你这种态度,只让我觉得想跟你和平相处是个可笑至极的念头。”
“和平相处?”他喃喃地重复一遍,“很好,但是你做到了吗?我已经回答是因为工作了,你却还要质问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你?你要知道这是婚姻关系,不是囚禁关系,我不是犯人,而你也不是牢头。”
“随你的便!”凌筱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喘了几大口气,才使自己平静下来,“都随你,如果我聪明一点,就别再记着你当初说过的话--”
“没有什么可以取代你身旁的位置,即使只是把空椅子。”她讽刺地说完,走向卧室,“可现在我的身旁有什么?”
有个更适合你的人。赵言诚在心里回答她。
“你居然笨得记住头脑被冲昏时说的话,”他讷讷地说,“我没工夫去猜测你有多失望,可以肯定的是,你再也不会相信,包括我当初说过要给你幸福的话。”
“如果你肯让我睡个踏实的觉,明天早上我依然会相信。”
她没等到他的回答就匆匆走进卧室里,黑洞洞的房间除了脱鞋上床,再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许久,赵言诚僵着的身体动了动,才察觉到右手紧紧攥着抱枕的一角,他顺手捞起来,粗野地朝对面沙发掷去。抱枕横飞过茶几,边角擦过喝水的水杯,那水杯像个醉汉一样摇摇晃晃,他又猛地扑过去,在杯子倒下发出巨大的声响前,用双手牢牢地捧住那个杯子。
客厅里又变得那样幽冷安静,他手中那个脆弱易碎的杯子就像他们脆弱易碎的婚姻关系,他的内心常常衍生出彻底打破的恶念,却又在每次实施后奋力地挽救。
不记得是谁说过,婚姻是纯洁的精神恋爱和肉欲的美妙结合。
这段婚姻真的不让他感到称心如愿,两年前他的想法可截然相反,凭着他对她深沉真挚的爱情,一起走过的岁月必然会是浪漫美好的,世上再找不出一件比跟自己相爱的人结合更为幸运的事儿了。
“谎言,只是个谎言!”他低声自语,“是我欺骗了她,可是我又该去哪里找那个最先说出这种弥天大谎的浑蛋算账?”
静静地思索时,他会对这种现状感到陌生和不可思议,连带地对自己和跟他一起生活了两年的人都感到陌生。恍然有种感觉,他只是拥有和两个伙伴的美好回忆,现在只不过是孑然一人那样。
倘若他只愿把婚姻生活当作是惊扰了他安然入睡的一个梦,那么这间门窗紧闭的办公室,和桌上的工作资料,却时刻都在提醒他面对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