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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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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本是团圆的日子。就是大臣们也放了三天假。

这天本不该在这天设宫宴,但既然皇帝下了命令,众臣也不得不参加。好在可以携带家眷,倒是让大臣们的怨念不是那么深了。毕竟,中秋节家宴年年有,中秋节宫宴有可能就这么一次,最重要的是,能参加宫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荣耀。

还不到掌灯时分,文武百官就已经携家带口的进宫了,同时进宫的还有收到邀请的那五十名文会的才子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是五十名才子大都十分年轻俊朗,风度翩翩,再加上此时正得意,更显得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就像是开了屏的孔雀一般。

要知道,宫宴的地点可是在奉天殿。这奉天殿,是整座皇宫里最巍峨,规模最大,等级最高的宫殿,最重要的它的地位。他可是举行各种重要典礼,大朝会的所在之处,今年的殿试也是在这里举行的。

而他们却能在这里接受皇帝的召见,甚至能跟文武大臣们一起参加宫宴,绝对是无上的荣耀。

而那些携带家眷的大臣们,也很感兴趣地观察这五十名才子,毕竟,他们这三天正好休沐,便围观了这次文会,对于这些才子们的大作也都有所耳闻,颇有一些作品令人耳目一亮,心中正是对他们感兴趣的时候。

他们这些王公大臣家里,大都有待嫁之女,看到这么多玉树临风,品貌非凡的年轻才子,都不由动了几分招婿的心思,就连那些被父母带来参加宫宴的年轻姑娘们,也都忍不住或偷偷或光明正大地观察他们。

好在现在正值开国之初,对女子的约束还没有那么强,朝堂又是新的权贵居多,真正的世家出身反倒是少,因此,规矩都不怎么严谨,姑娘们也都相当大胆。

还有相熟的姐妹们凑在一起,对着那群才子们指指点点,时不时发出几声轻微的笑声。

因为皇帝娘娘们都还没到,今天又是个团圆的喜庆日子,倒是不用像平时进宫那样谨慎小心,大家寒暄说笑,看起来都比较放松。

唯独一人,看起来有些沉默,似乎是有心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宋良秀。

宋良秀当然着急了,因为他发现,有一位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京城,还参加了文会,现在更是已经跟他同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能见到亲人,他自然高兴,只是,绝不该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

万一被皇上发现了,他焉有命在?

宋良秀一开始还以为是巧合,这世上同名同姓地多了,何况那人对他原本的名字深恶痛绝,甚至连提都不愿意提,又怎么会用大喇喇地用这个名字参加文会呢!

可是后来,当他看了他的诗作以及字画之后,他也来越觉得,他就是他想的那个人,而刚刚,他一眼就看穿了那个人的身份,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做太太多的伪装,容貌也只是略作了几分调整而已,让人不至于联想到以前宋家。但他能蒙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他。

这个认知,也让他陷入了深深地焦虑之中。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要进宫?

是因为不甘心输了江山,想要找秦佑安报仇,还是为了……她才回来?

无论哪一种,都是一种非常不明智的做法。

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亲人去送死呢!

就在宋良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却没有发现,一道幽怨的视线,一直在紧紧地盯着他。

那道视线的主人,正是宋良秀的未婚妻——方佩珊。

方佩珊也算是第一次见宋良秀,自从被赐婚之后,她不是没想过偷偷来瞧瞧自己的未婚夫,只是,宋良秀一向深居简出,为人低调,她一直没有机会碰到。

没想到,这一次宫宴,倒是给了她机会。

说实话,她心里对宋良秀是比较满意的,虽然年龄大了点,但他以前没娶过妻,再说男人跟女人不同,而立之年,正是年富力强又极具魅力的时候,更何况,宋良秀还是名门之后,长相清新俊逸,温文尔雅,一点都不像那些粗鲁的文人。可以说,宋良秀的优秀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以前的八分满意,也变成了十分。

因为心中满意,就不由自主地对他多许多关注,眼睛放在她身上就没移开过。

可谁知道,对方竟然一眼都没向自己这边看过,真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还是说,他对自己这个未婚妻根本就不满意?

方佩珊心里很不是滋味。

所幸宋良秀也没去看别人,才勉强让她心理平衡了一些。但这也激起了她的好胜心,下定决心要将他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再不许看旁人一眼。

对于宋良秀家里的情况,她也早就打听过了,虽然有几个妾室,但都是上面赐下或者下面的人献上来的,宋良秀本人倒是没有主动纳妾,这点让她很高兴。只要她们没有怀孕,诞下子嗣,甭管什么来历,对她来说,都不足畏惧。

反正等她嫁过去,那些小妖精们,一个也别想近宋良秀的身。

还有那个叫红衣的老丫鬟,她更是完全没有放在心里,都快熬成婆了,还没被宋良秀收房,显然宋良秀根本不喜欢她,不过是碍于以前的情分才留着她。哼,等她过去之后,第一时间就料理了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东西,免得在自己跟前碍眼。

她一向护食,别说从她口中抢肉了,就是分一口汤喝都不行,所有想要觊觎她男人的人都该死。

方佩珊在心里发了一回狠,方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与此同时,宋良秀突然打了一个寒噤,四处望了望,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才有些纳闷地收回了目光。

祁五混在五十名才子之中,也不像那些才子那般高谈阔论,只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含笑聆听。

但他气度不凡,容貌极其俊美,即便静静地坐着,也非常吸引人的视线。

此刻,就有几个小娘子正看着他议论,脸上还带着几丝羞红,话题无非是他娶妻没有,家世如何云云。

正在她们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却突然有一人在泼冷水道:“我看你们就别做梦了,人家早已经有心上人了。”

“你怎么知道她有心上人了?”

“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他就是那个宋绍元,他写的那首赏月的五言诗,明显就是写给他的心上人的,你们再看重他,也没有机会了。”显然她们也都看过文会上流传出来的诗词了,甚至连人跟诗名都对上了。

“哼,说不定是写得别人的事情呢?未必写的他自己。”有人不服道。

“就是。就算写得是他自己又如何?看他诗中所写的意思,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

“随你们怎么想!”那位泼冷水的姑娘说道,“只要你们自己不后悔就好。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别到时候佳偶不成,成了怨偶?”

小娘子们听她说得难听,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有人惋惜,有人生气,有人暗暗不服,倒是不继续反驳她了,只是对宋绍元的兴趣也退下去了许多。

就在这时,大殿上突然安静了下来。却是两名太监走出来,抬手压了压,众人都知道这是皇上要来了,立即安静,站到自己的位置,恭候陛下。

没过一会儿,就听一名太监高声喊道:“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此外还有被特地解禁的贤嫔,以及和嫔还有刚刚册封的惠嫔和康嫔等人。

可以说,除了被打入冷宫的周真儿,以及因为缠足被牵连的两位美人外,其他人都有幸参加了中秋宫宴。

众人俱都起身下拜,高呼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秦佑安先扶秦姝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好之后,方开口让众人平身。

秦佑安坐在髹金漆云龙纹宝座上,它设在大殿中央七层台阶的高台上,后方摆设着七扇雕有云龙纹的髹金漆大屏风,左手边又加上了太后的座位。

右手边应为皇后的座位,但如今后位空虚,萧如萱亦不是落人话柄,执意率领众宫妃在高台下方按照微分高低排列着坐了。

秦姝坐在高位,整个大殿的情景都尽入眼底。

就像是宋良秀能发现祁五一般,秦姝很快就发现了坐在大殿靠后位置的祁五。

祁五明明离她很远,大殿里的人也很多。可她愣是一眼就发现了他,好像除了祁五之外,再也看不进别人。

证明了心中的猜测,秦姝的心情瞬间有好了几分,唇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而祁五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般,也微微抬头,准确地对上了她的目光,隔着无数人墙,跟她遥遥相望,直到秦佑安开始说话,才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秦佑安倒是没有发现秦姝的异常,直接说了一些比较正式的开场白,又说了一些恭贺中秋佳节的话,就没有再啰嗦,立即就让人开席了。

殿外丹陛之上已经奏起了宴飨礼仪用乐,在欢快地乐声中,俏丽的宫娥们,手捧托盘,轻盈地鱼贯而入,给众人上菜,一举一动,既轻盈优美,又恪守礼仪,没有一丝一毫地出格,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恰到好处,只看她们走路,就是一种美的享受。

开席之前,众大臣们,又同时举杯宫恭贺皇帝中秋,说一些吉祥话。

秦佑安看起来心情极好,脸上一直带着笑,让人随意,不必拘束。

一时间,灯光通明的大殿里,觥筹交错,鼓乐齐鸣,舞姬们在场中轻歌曼舞,酒香四溢,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秦姝眼前单独设了一桌,还有宫门在一旁专门给她夹菜。

只是秦姝心思不在这些美食之上,因此,食欲并不高。

秦佑安见状,关心地问了几句,秦姝才勉强吃了几口。

等酒过三巡之后,秦佑安方摆手让舞姬们都下去,说道:“文会才子们何在?上前一见。”

接着,尤贵便高声重复了一下皇帝的话。

这下,五十名才子,都激动地站起身来,整理衣衫,从大殿后方走上前去,躬身拜见皇上。

他们进宫,等得不就是这一刻吗?

无论是出名也好,出仕也罢,受到皇帝的青眼,都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等众人行礼毕,秦佑安打量了他们一番,微微点了点头,又对秦姝问道:“母后觉得这些才子们如何?可还看得过眼?”

秦姝奇怪地看了秦佑安一眼,什么叫还看得过眼?她看得过眼,看不过眼,又有什么关系呢?

尽管心中吐槽,但她也不会在众人面前让他没脸,便含笑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一圈,眼神尤其在祁五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才出声赞道:“皇帝选出来的人才,自然都是极好的,他们的作品我都看过了,个个都是才华横溢之辈。”

听到秦姝的话,一众才子们,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身板,神色越发得意了几分。

秦佑安见母亲满意,也松了口气,又问道:“那母亲可有最看重的?”

秦姝隐晦地瞪了他一眼,这有完没完了?

秦佑安自知理亏,抬手摸了下鼻子,但还是执着地看着秦姝,等着她的答案。

秦姝最看重的,不用说,自然是她男人了,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就落在了祁五的身上。

只是,秦姝却有些顾虑,万一说了他,不会让佑安注意到他吧!

到时候,若是发生什么事,她恐怕也兜不住。

她到现在也有些摸不准,佑安对祁五,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但她到底无法违心地说看重旁人,有些无奈有些好笑地开口道:“宋绍元的诗,我最喜欢。”

“哦?”秦佑安诧异地挑了挑眉,又看向才子们,问道:“哪位是宋绍元,站出来,让朕瞧瞧。”

祁五不紧不慢地站了出来,恭敬地施礼道:“回皇上的话,不才正是宋绍元。”

随后,他又面相秦姝躬身道:“太后娘娘错爱,小可真是愧不敢当。”

尽管口中十分谦虚,但态度却不卑不亢,拿捏地恰到好处,既不让人觉得低人一等,又不会让上位者觉得冒犯了。

秦佑安默默地打量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突然发现,这个宋绍元似乎有些眼熟,甚至他说话的语气,也让他莫名其妙地觉得不爽,尽管他十分恭敬,可依旧让他有些不顺眼。因为他让他突然想起一个令他非常讨厌的人来。

宋良秀看到秦佑安注意到了祁五,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脸色微微发白,紧张地手心里直冒冷汗。心里甚至还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祁五身份暴露,他就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帮他脱身的。

好在秦佑安虽然不爽,但是并没有怀疑他的身份,毕竟,那个人已经远走海外了。只以为,秦姝看重他,也是因为他跟那个人想象的缘故。想到这里,心中就有些对他格外不喜,更别说让他留在母亲身边了,便淡淡说道:“不错,退下吧!”

祁五只好默默地退回人群里。

秦佑安再次问秦姝道:“除了他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人可入母后的眼了?”

秦姝越发感到奇怪了,她压下中的惊疑,为了不让秦佑安怀疑祁五的身份,想了想,到底还是开口说道:“顾俊楠的画不错,潘志明的字也不错,另外……”

被秦姝点到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们的才名,竟是连太后娘娘都记住了,随口就能说出,可见是真得看重他们。

他们早就听说,皇上非常孝顺太后,也很重视太后的意见,这是不是说,他们以后就能得到皇上的重用了?

想到此处,心中顿生豪气,脊背又挺直了一些。

秦佑安又让被秦姝点名之人站出来看了看,果然都仪表堂堂,俊逸不凡。

秦佑安又问了问他们的家世祖籍,又观察他们的行事作风和性格,心中就有数了,之后便让他们退下了。

对于其他的才子们,秦佑安也没有忽略,都询问了几句话,将他们分为有用和无用两类人,有用的留下培养,没用的就直接打发了,收获倒也不小。

唯独宋绍元被他忽略了,除了一开始问了他一句外,再也没有点他的名。

任谁都知道,他被皇上给厌弃了。

见到这种情况,之前对宋绍元有些好感,以及想要招他为婿的人家,也都偃旗息鼓了。

被皇上厌弃,就是他长得再好,再有才华,以后也没什么出息。

要怪就怪他得罪了皇帝吧!

秦姝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只要佑安没有认出他来,就谢天谢地了。

虽说祁五能遵守约定过来找她,让她十分激动和高兴,但是,他如此冒险,如此胡来,还是让她替他捏了一把汗,心中后怕不已。

她宁愿他不遵守约定,也不愿意他冒死前来,就是为了跟她一起过中秋。

这实在是太傻了。

宋良秀也终于放下心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这个弟弟,实在是太大胆,也太能折腾了。

谁能想到堂堂祁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大佑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呢!

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宫宴很快就结束了。

秦佑安因为生性勤俭,看不得旁人浪费,剩下的那些食物,直接让人打包带走。

好在这些大臣们都习惯了皇帝的抠门和节俭,再加上他们大多数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倒也不觉得嫌弃,毕竟宫里的东西还是挺好吃的,带回去给没能来参加宫宴的家人尝尝,也很不错。

后来,这也成为了大佑朝特有的一个习俗。

宫宴结束之后,时间尚早,这也是方便大臣们回去之后,再举办一次家宴,拜月赏月。

秦佑安也在御花园里摆了一次家宴,秦姝率众宫妃拜月,小聚一回。

之后,才真正地散了。

秦姝回到慈宁宫,立即去浴池洗去身上的酒气,穿上白色的里衣,又批了一件藕荷色的外袍,披散着尚带着几分水气的长发,躺在后殿靠窗的贵妃榻上,一边等着头发干爽下来,一边想着心事。

她跟祁五之间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地说上一句话,她甚至不知道祁五的打算。难道他这次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前来,只是为了履行前约跟她一起过中秋?

她不太相信。

她宁愿相信祁五是来带她走的,可是这可能吗?

她心里很矛盾。

既想要祁五留下来陪自己,又担心他的安危,想要他赶快离开。

若是他真是来带自己走的,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跟他离开。

她放不下儿子,也放不下红莲军。

“这位姑娘眉头深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要不要告诉在下,说不定在下能替您分忧解难呢?”

就在这时,一个男性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慈宁宫?”吓得在旁边伺候的丹琴立即大喊道。

而路青苗等人早已经拔出武器,将刚出现的男人包围了起来。

秦姝见了他,却是不怒反喜,正要说话,却发现他是被人围攻的状态,遂压下了即将说出口的话,转而吩咐众人道:“这位是我的一位老友,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路青苗对于秦姝的命令,向来是直接服从,从不多问,闻言便直接退下了,只是守卫更森严了一些。

而丹琴则有些惊疑不定,担忧地说道:“太后,这……”

“退下!”秦姝又说了一遍,她才满心忧虑地退下了。

离开之时,顺便还带上了门。

秦姝缓缓从贵妃椅上站起身来,上前走了两步,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正笑吟吟地看着他的男人,原本想要责备他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他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千里迢迢的来见自己,已经证明了他的心意和决心,她何必再质问他呢?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两人对视良久,最后还是祁五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张开双臂将她搂到怀中,一只手搂在腰间,一只手护住她脑后微湿的发丝,在她耳边低声叹道:“终于见到你了。”

一句话,已经道尽了他这一年来,所有的思念和心酸。

他做了这么多,冒了这么多风险,费尽了心思,无非是想要见她一面而已。

可只要见到了她,他就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秦姝也缓缓抬起双手,搂住了他的腰,过了一会儿,她终究开始忍不住开口道:“你何必要来?”就算见到了她,又能如何?

“你在这里,死都要来。”祁五闷笑两声,忽然说道。

秦姝老脸一红,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说正经话。”

祁五又笑了起来,口中却道:“好,你别生气,我说实话就是了。我这次来,是想带你走的。”

“什么?”秦姝在他胸前抬起头来,对这个答案,既有些吃惊,又有些了然。

祁五也低头认真地看着她,只见她微微拧着眉头,眉目间有几分喜色,也有几分忧虑。

他自然知道她犹豫什么。在来之前,他就清楚,要带走心上人容易,但是,让她心甘情愿的离开,却不太容易。

秦佑安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直到现在,他也不敢跟秦佑安比在秦姝心里的地位。

他知道,自己必然是一败涂地。

她对儿子可比对男人看重多了。

可是,他并不灰心,他们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相处。

总有一天,他会成为她心中最重视的男人。

但前提是,他得说服她跟自己离开。

“你不愿意吗?”祁五脸上故意露出几分受伤之色,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当然不是。”秦姝几乎是立即说道,只是很快,她就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眼睛说道:“只是我现在……”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祁五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儿子,可是,他已经长大了,成了皇帝,娶妻生子,人生美满,不再是以前那个离不开娘的小孩子了,你也是时候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秦姝怔住了。

祁五吸口气,平复了下气息,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又继续说道:“姝妹,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人生本就苦短,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空耗下去了。你对秦佑安,已经尽到了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你不欠他的,何必再继续围着他转?”

看着秦姝似乎将他的话听进去了,祁五再接再厉,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以后的时间,你应该为自己而活,去过你想要的生活,我不相信你情愿一辈子都被困在这个皇宫里面。你难道不想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不想看看外面的海阔天空吗?跟我走,好不好?”

秦姝心里挣扎地厉害。

不得不说,祁五说的话对她极有诱惑力,她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答应了他,可是,这里也的确有她放不下的东西。

就是走,她也不想这么偷偷摸摸的走,而是想要光明正大的离开。

也就是说,她想要争得佑安的同意甚至是祝福。

这样,她才会走得安心一些。

可是,这可能吗?

“五哥,你让我想想好吗?”秦姝没有立即答应祁五,而是打算考虑一下。

祁五心中有些失望,但还是愿意等她,便开口说道:“当然可以,我会一直等你的。只是,一定要快,我的身份怕是瞒不了多久。”

秦姝心中感动,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四目相对,一股淡淡的情愫在两人之间传递蔓延,尤其是秦姝刚刚沐浴,乌黑长发披在身后,眉目如画,脉脉含情,浅笑的唇边,梨涡醉人,在祁五眼中,真是美丽不可方物,再加上一股清新的香气随着她的呼吸弥散开来,顿时令他心跳失速,呼吸急促,眼神瞬间就变得幽暗而危险起来。

他缓缓低下头去,印上了那个让他在梦中想了无数次的红唇,双手也从她的双肩滑到了她的身后,让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

而秦姝仰着头,眼睛微阖,承受着这个温情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掠夺的吻,搂在腰间的手,也紧紧地抓住了他背上的衣服。

直到祁五不再满足于她的唇,开始往下攻略的时候,秦姝终于清醒了过来,连忙阻止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祁五却不肯停下来,含含糊糊地问道。

祁五的话,让秦姝楞了一下。

是啊,他们已经决定在一起了,甚至好不容易才见到一面,为什么不可以?

“给我,好不好?”祁五迫切地想要得到她,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心里稍稍有些安心,否则,他总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无足轻重,觉得是自己挑头担子一头热。

他不想这样。

他想要跟她更亲密一些,想要他们彼此成为对方的人。

秦姝感觉到了他的急切和不安,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脸色隐隐开始发热,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别在这里,去里面。”

话音未落,她就觉得自己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快速走到里面的卧室,被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福宁宫。

秦佑安洗漱过后,正要休息,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吩咐道:“尤贵,派人去查查那个宋绍元,朕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尤贵一愣,随后应了一声。

“怎么?还有事?”秦佑安皱眉问道。

尤贵犹豫了一下说道:“启禀皇上,慈宁宫那边刚才似乎出了点小动静。”

“哦?怎么回事?”秦佑安一听是慈宁宫,立即追问道。

尤贵道:“具体情况,奴才也不清楚,似乎是出了点意外,不过,很快就没动静了。”

秦佑安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怪他。

慈宁宫是母后的地盘,无论是宫女还是护卫都是母亲的人,就连他没办法伸手过去,当然了,这也跟他不想伸手有关,他并不想往太后宫里安插人。就是想安插人,也是只是为了母亲的安危,不想她出事而已。

好在,母亲也没有防备他,那些小太监有时候还是会传递一些消息过来的,只是他们大都在前殿外伺候,因此,后殿发生什么事知道的也不详细,这对秦佑安来说,已经足够了。

“母亲没事就好。”秦佑安说道。既然很快就没动静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或许是被猫给惊到了也未可知。

若是白天的话,无论事情大小,他都有可能去瞧瞧,可是这大晚上的,他再去慈宁宫就有些不合适了,母子之间也是要避嫌的。

次日,因为要上朝,秦佑安天未亮就起来了。

被宫女们服侍着穿衣服的时候,尤贵跪在一旁禀报道:“陛下,昨晚您让奴才查的人,现在已经查出来了。那宋绍元的身份,果然十分可疑。”

“哦?”秦佑安动作一顿,脸色喜怒不辨,见自己的龙袍已经穿妥当了,就摆手让宫女们下去,走到一旁的罗汉榻上坐下来,问道:“说来听听,那个宋绍元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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