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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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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白日情绪太过复杂,夜里云碧海翻来覆去难以成眠。看看时钟指向凌晨一时,索性起身去看小宝。

婴儿房里静静的。

云碧海开了壁灯,心道果然一天天大起来,小小婴孩已快戒掉夜里哭闹索要加餐的习惯。走近细看,惊觉婴孩一声不吭不是熟睡,手脚发凉小脸苍白,唤了几声皆迷迷糊糊不应。

云碧海心猛地提起来,跌跌撞撞扑向客厅电话机。也不知一路撞到甚麽又撞倒了甚麽,颤抖着手指按了几次都播不对上方汤普森医生号码。

一只手扶住他后腰另一只手接过电话,声音稳稳的并无异样:“怎麽?”

云碧海抬起头来。唐严穿着亚麻格子家居服,戴着黑框眼镜,身上有淡淡烟草味和咖啡香气,显然之前在写稿。壁灯下他面容沉着,竟带动云碧海的心安宁不少。

“小宝生病了。”

唐严微微张大眼睛,声音低下来几分:“你且坐下,我去看看。”

云碧海摇头拒绝。唐严便扶他同去,唇角紧紧抿住。云碧海行走间觉得腰间那只手似乎很用力,掐得隐隐发痛。

唐严寻了体温计来测量,床上小宝眼睛紧紧闭着,脸色比先前云碧海见时又白几分。唐严量过见不到39°方低低呼了口气,小心掰开小宝嘴巴,看见舌苔发白即转头道:“若能走就去厨房,生姜红糖水。”

云碧海点头转身向厨房奔去,却被地毯绊了一下。若非唐严眼疾手快拉他一把,就要跌在地上。

唐严叹口气,将小宝用小毯子裹好放进他怀里,拉起他手捂在婴孩前囟门上:“别松开,等我回来。”

云碧海下意识抬头看他:“不。”

唐严看他一眼:“那就一起。”

云碧海觉得双手双脚此刻无比沉重,心头七上八下没有着落,几乎全靠唐严引着才挣扎到厨房。唐严扶他在餐桌旁椅子上坐好,轻轻摸了摸小宝脸蛋。转身蹲下自橱柜里找出生姜,又起身打开顶柜找到红糖块。一列动作有条不紊,还不忘转头看向云碧海轻声安抚:“很快。别松手。”

云碧海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微微点头。不知是否错觉,手心贴着小宝的部分似乎比先前温暖了几分。

唐严已将生姜洗净切块,取了刀来洗净后用刀面大力拍散,啪啪的响声在午夜的公寓里格外响亮。小宝眼睛动了动,似乎不安,半梦半醒。

云碧海低下头搂紧他,口里喃喃的也不晓得乱七八槽说些甚麽。听声音唐严开了火,往锅中加过两次水,隔一阵又放下甚麽。稍时浓浓的姜味充满了厨房,云碧海抬头见他正把红糖加进去。

那个男人站得很直,腰背笔挺,只微微垂首看着灶上锅中,手一直不停按某种规律搅拌。也许很久,也许几秒,云碧海第一次觉得时间那样漫长。

唐严顿了一下,转身自冰箱里取出根葱来摘净清洗。用刀切下葱白,只留两三段,均是一寸长放进锅中。片刻后熄火,用个小碗盛出端来。

唐严坐在旁边椅子上,小勺轻轻搅动轻声道:“稍等。”

云碧海看着他面孔,鼻端闻着汤汁气味,觉得胸腹内也腾起股热辣辣的暖流:“有用麽,会好麽?”

唐严吹着小勺舀起的汤水:“嗯。”

云碧海一晚上颠沛流离的心此刻又落回几分。看着唐严小声唤着小宝名字喂食,云碧海觉得喉头发痒眼眶发酸。

唐严放下空碗将小宝接过来抱住,右手心贴在同一位置:“你去睡吧。”

云碧海不敢说话只管摇头,眼睛一直盯住小宝。

唐严便不再出声,只稳稳抱着婴孩。

浓浓的姜味慢慢转淡,中泰翔道一百二十七号公寓里太过安静,似乎听得到庭院里知了在叫。

云碧海被那声音吵得烦躁起来,眉头渐渐皱紧,双手亦不自觉握牢。

“幼时最恨夏夜,不止蝉鸣,还有蛙叫。一夜一夜不肯停歇,吵人睡眠。只觉天道不公,连爬虫也敢欺上门来。那时就想日后发了大财,定要雇人将这些昆虫两栖类徒子徒孙统统杀尽。”唐严突然低声开口,话语里竟似带着几分温文,“现在想来十分可笑。现代社会光阴似金,大家时间宝贵,谁肯陪你疯癫。反而这些聒噪生物,患难时不离不弃与你我同进退。”

云碧海觉得眼内又开始酸胀,用力眨了一眨以免失态:“你似乎当真吃过很多苦。”

唐严淡然道:“现代人谁不吃苦。”

云碧海垂目看着自己手腕,以及小宝毯子上的绵羊图案:“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熬夜头脑不清醒,说出的话又不可收回。若是明晨后悔,彼此都尴尬。”

云碧海听他如此说便不再开口,隔一阵唐严松开右手:“好了。”

云碧海见他手心有些潮湿,小宝的额上微微出汗。与唐严起身回到婴儿房再量过体温见热度当真退了才真正松口气。

唐严将小宝放好,看他安睡。略动一动,方觉整条左臂僵硬,右手发麻。

云碧海看着小宝面色好起来喃喃道:“谢谢。”说完又觉不妥,偷眼打量对方神色,不想被抓个正着。那双眼睛在灯下有些朦胧,似乎染上几分琥珀色,但熬夜后遗症血丝又出现,且眼底泛青。云碧海就那样看着他,嘴唇动了动,还是将话咽下。

唐严活动完肩膀,抬起手来似乎想要抚摸云碧海头顶,中途改变方向改为拍他肩膀:“你没经验罢了。小事情,无需急躁。”

云碧海不由自主道:“我很抱歉。”

“为了甚麽?”

云碧海沉默。

唐严笑了笑:“没事了,小孩子发烧不见得全是坏事。”却又想一想,“大概是白日见了风,唔,果然还是该等小宝再大些的好。”

云碧海冲口而出:“为何非托孤给你,难道小宝没有其他亲人?”

唐严还是笑:“寻根究底是所有孩童通病,等你大些自然明了。”

云碧海心中思绪万千也忍不住弯起嘴角:“我又不是小宝。”

唐严却收敛了面容神情:“啊,只恨所有小宝总有长大那天,但望他不是下一个唐严。”

云碧海想要追问,唐严已不打算多言,推他转身:“去睡,云小宝。”

云碧海回到床上躺下,才发觉腰酸背痛,困累至极。睡死过去前恍惚想到唐严还在婴儿房,而隔壁陈悦一直未出现,疑似夜不归宿。

对,还有该死的,云小宝,那是甚麽鬼?!

一日一夜这般艰难,云碧海裹着被子迷迷糊糊。

梦里似在急速奔逃。后有魑魅魍魉穷追不舍,前方断崖绝壁,天上隆隆闪电,脚下沼泽深陷。腿就那样软了,一跤摔进泥里,渐渐窒息。他努力伸出手想抓住甚麽,不,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有心愿未了,我还有事未做完——

有人叫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驱散了梦里雷电泥泞。更有一双手将他拉□□,脚踏实地。

看不清楚,但觉安心。朦胧中那双修长的手轻柔的抚过他额头与发梢,十足温暖安逸。

这回梦里全是软绵绵轻飘飘的云朵。

云碧海终于心满意足睡去。

等醒来时已是午后三时,睁开眼就见陈小悦跪在床头,分明一脸春风得意偏作负荆请罪状。

虚伪!

云碧海一挑眉头正要呼喝,发觉喉头干涸头重脚轻,张嘴就是一个喷嚏。

陈悦手举过头:“小云云别生气,我错鸟。”就又谄媚笑,“你生病发烧,好了再来收拾我,也可打得更用力。”

云碧海瞪他一眼,又打个喷嚏:“出息了你!狗胆包天夜不归宿!下次是甚麽,未婚先孕珠胎暗结,还是私奔产子苦守寒窑十八年?”

陈悦眨着眼睛脸上发红:“没有的事!昨晚纯约会聊天。后来夜深,我睡床,他睡地。”

云碧海恨铁不成钢,自被窝里伸出手来拧他耳朵。陈小悦呀呀怪叫,扭腰闪躲,倒也不曾跳起跑走。

“呵,十足精神,看来就快痊愈。”唐严左手抱着小宝,右手端着小碗,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云碧海闻着浓浓姜味忍不住又打喷嚏。陈悦眨着眼睛:“小宝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唐严颔首:“小宝也要喝,不过多加一碗水。”

陈悦啧啧称奇:“昨晚小云云同小宝打水仗麽?”

云碧海白他一眼伸手接碗,低声道谢。

唐严给他披件外衣:“小宝今日已不烧,看来是传染给你。”

云碧海恹恹的:“也不知怎麽的就病,大约风水不好,八字不合。”

唐严挑挑眉:“拖延至今才发出病来,你也命硬。”

云碧海一口汤汁险些喷出:“那我一定先选克死蠢小悦,节约资源,造福人类。”

陈小悦皱起鼻子假哭:“我如此可爱你也下得去手?”

云碧海喝净最后一滴:“我不吃这套,寻你的金发肌肉健将哭去。”

陈悦呀呀两声面上发烫,偷眼看看唐严。

唐严接过碗又走出去,从头至尾与小宝一般未发表任何评论。

陈悦埋怨:“到底吃错了甚麽还是当真病糊涂,怎好说这些。”

云碧海腹中温暖便觉头疼亦少几分,回想片刻有些后悔:“我有不对。”

陈悦摆摆手:“昨晚我们有提到你。”

“嗯?”云碧海躺回去,“你和古斯塔夫玩甚麽花样,扯上我作甚。”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陈悦连连搓手,“只是谈到各自朋友,我说你是我兄弟。他似乎很好奇。”

“有甚麽可好奇的。这些富家子二世祖,挥金如土一声令下,多的是犬马走狗替他搜查消息...”云碧海猛地住口,扭头盯住陈悦。

陈小悦差点儿跳起来:“吓死人,你干嘛?”

云碧海抿抿嘴唇:“你说,古斯塔夫有没有门路?”

“甚麽?”

“人,钱,消息。”云碧海喃喃道,“能叫一个人的某段过往完全无迹可寻,一定有黑手拦阻。”

陈悦皱眉沉默片刻:“恐怕远超黑手级别。小云云,别惹祸上身。”

云碧海呵的一笑:“我只是好奇。”

陈悦认真看着他,云碧海狠心骗他:“怕你吃亏罢了,不识好人心。”

蠢悦立刻相信,欢天喜地:“小云云我爱你。不过放心,古斯塔夫是好人,他敬重我,昨晚喝醉他都没动手脚。”

云碧海看着他笑靥如花双目闪亮,心中无奈。傻人有傻福,就不替古人担忧了。只是要查的事情非人力物力可得,怎生是好。

——早告诉你若要进一步发展,务必尽快坦白,不可再欺瞒。要早说,越迟越难开口。

云碧海眨眨眼睛,唐严教主在墓前的话不觉浮现。

真的麽?坦白是吧。

既然漫长曲折迂回无效,试试直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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