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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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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长沙细雪纷飞,在这战乱年间,长沙饱经战火的摧残,曾经繁华富硕的城市也显露出了疲态,可今日是元宵佳节,是中国人最注重的一个节日之一。

元宵,意喻团圆,因此夜色里的长沙还是热闹的,只是没了曾经的欢声笑语,空气里莫名的带着一丝压抑,那是一种看不见未来的迷茫,街上的百姓是如此,走在人流中的陈皮亦是如此。

“阿四,我要吃糖葫芦!”

小文锦正是本命年,有了陈皮和二月红对她一年的精心调养,如今不再是瘦小的模样,个子也长高了不少,小脸蛋粉嫩嫩的,穿着藕粉色的小袄,领子上一圈雪白的兔绒衬得大眼睛水灵灵的,小文锦手上提着一盏小兔子花灯,另一只小手却是往不远处的小贩那儿一指,不客气的对陈皮说道。

陈皮眉头一竖,目光冷了几分,最终还是无奈的收回目光,这个没大没小的野孩子真不知道像谁,陈皮暗自腹议,才不会像自己!都是师父给宠坏了,要他说,孩子还是要多打骂才能学乖!

不过想起上次自己不过冷着脸凶了小文锦几句,师父就罚自己睡书房,陈皮忽然觉得这孩子是在抢自己在师父心中的地位呀,接过小贩递来的糖葫芦再转身看向馋嘴的小文锦时,不禁嘴角轻笑了一下。

“文锦,你答应爹以后不会再粘着师父了,我今晚就请你吃好吃的!”陈皮蹲下来,拿着手上的糖葫芦诱惑着面前盯着糖葫芦目不转睛的小文锦。

小文锦默默的咽了口唾沫,双眼放光的望着陈皮,“我想吃什么你都买?”

“嗯。”陈皮嘴角轻轻翘起,果然还是小孩子,这么简单就搞定了,自己可是道上的四爷还拿下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小文锦想都没想就点头去拿糖葫芦,她咬了口酸酸甜甜的糖葫芦,琥珀色的糖衣咬在嘴里嘎嘣嘎嘣的响,嘴角上还粘着细细的糖丝。

小文锦满足的咽下,再看向陈皮的目光却是满满的轻蔑,她快步向前跑了几步,对陈皮吐着舌头,笑起来狡诈的像只小野猫,“才怪,我就是要找二爷,白天粘着,晚上也粘着,哼!”

“臭丫头!!!”陈皮横眉怒目,咬牙切齿的双手攥成拳,他忍这熊孩子很久了好吗,快步追去,心中暗自想到,一会儿抓到这丫头,定要狠狠的揍她屁股!

人流上是华灯初上,圆月当空,火红的灯海铺满整座城,像是要燃起烈焰般,只是那银月的月华流转在脚边,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寂寞的颜色。

前些日子的战火,梨园已经关了有半个月了,今日到是破例的开了门,而在这最不安全的岁月里却还是宾客满堂,人流不息,但是这次在园子里无论是戏迷还是招呼客人的伙计,都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这是梨园最后一次开门了,战火连年的年代,人人都生活的艰难,何况这戏园子呢,二月红已经坚持了好些年了,但是张启山的战败迁移,日军驻扎进长沙城,建立了伪政府,这梨园的未来也走到尽头了。

后院的那一片海棠花林还是光秃秃的,只有偶尔几棵四季海棠,花苞含的早,小小的绯色花苞在蜿蜒的细枝丫上静静的漾着如水月色。

二月红手中描眉的细长眉笔轻轻放置在桌上,镜中的美人还是那般的惊艳时光,被油墨拉长的眉飞入云鬓,嫣红的眼角像是绽开了一朵艳丽的花儿,二月红的身上似乎都没有岁月流淌过的痕迹,还是那般的容颜,只是浑身的气质愈发的温润如美玉,有带着自己独有的孤傲,是一块羊脂一般纯净的寒玉。

云鬓上带着嵌满东珠的华冠,鬓边别着茜色的绢花,花蕊是细碎的小珍珠攒成的,身穿明黄色凤穿牡丹的戏服,凤冠霞帔皆是最华美精致,是二月红特意早早为了今日定制了数年的行头。

他想到过自己若是到了风烛残年,再也唱不动的时候就穿上这身最华美的戏服为自己坚持了半生的舞台谢幕,却不料最后自己还不甘落幕,而生活已经不允许自己再任性的坚持了。

二月红悄然起身,再回头望去镜子中的美人红唇微扬,眸中光芒流转,一颦一笑皆是动人心魄般的美,他素手拿起桌上小心保存在礼盒中的一把锦扇,明黄色的绢布上画着雍容华贵的牡丹花,红艳艳的花朵还是盛开着,在折合间烫金的花叶也闪亮亮的。

“丫头,这是我最后一次登台了,正好就用上了你当年为我准备的这把折扇呢!”二月红眷恋的轻抚手中精致折扇,幽幽的叹了声,正好还有两日便是丫头的忌日,今夜登台,她也许还能听见呢!

又是一出霸王别姬的戏曲,熟悉的旋律,熟悉的人们,二月红婉转的戏腔唱出虞姬的幽怨与诀别,台下坐着的老戏迷们也是一声接过一声的叹息,再没了这般美的虞姬,也没了生活的希望。

他们不知中国可否还有未来,这战火连年的乱世,日军侵华,共军和国军却还在内斗,最终只是苦了这些普通百姓,无力挣扎,也无力反抗。

台下明明座无虚席,却静悄悄的,只有叹息声和台上喧闹的锣鼓声音交织在一起,二月红踏着细碎的步子,手中折扇哗啦一声打开半掩容颜,眼角的嫣红在绽放,开出一朵凄美的花。

“阿四,都怪你胡闹,看,时间都过了吧!我还要看二爷唱戏呢!”小文锦一手提着小兔子花灯,一手揉着屁股,回头望了陈皮一眼,翘起小嘴很是委屈。

“陈文锦!”陈皮咬牙切齿的目光凶狠,他真是想把这孩子塞回她娘的肚子里再重新生一遍,阿四是你个熊孩子能喊的吗?

这时,台上的二月红已经抬眸看见了陈皮和小文锦,他微微颔首,目光里也闪过一瞬的柔情,看得陈皮耳尖一红,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师父的戏子妆,还是那么的惊艳,美的雌雄难辨,艳丽中带着独有的清冷孤傲。

“哎哟,四爷,快些里头请,二爷可是早早的就给您和小姐留了位置。”富贵连忙迎了上来,他近日又添了一个小儿子,喜上眉梢。

陈皮点头应了一声,随他往里走,小文锦已经坐在了位子上,晃悠着腿一边吃果盘里的点心,一边新奇的望着台上的二月红。

陈皮坐在小文锦一旁的位置上,富贵沏上一杯香气缭绕的寒山银针,陈皮望了他一眼,解下腰间的钱袋子“啪”的一声扔进他怀里,还是冷着脸目光却柔和了些,“你新添了小子,这算是爷给的喜钱!”

“四,四爷、、、”富贵一愣捧着沉甸甸的钱袋子,他忽的想起了当年陈皮离开红府离开长沙时,也是这般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就是一个钱袋子劝导他浪子回头,富贵忽的鼻子一酸,眼里闪了泪光。

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喜钱,是梨园关了,自己失去生活来源,陈皮给的救济,自己一家子就指望着梨园的工钱,爹也是梨园管事跟了二爷一辈子,他本来以为自己也会跟二爷一辈子,最后还是关了门,富贵知道二爷已经尽力了,这乱世谁都难!

富贵捧着钱袋子,拿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又是一如既往的赔笑,对陈皮一拜,“小的谢四爷的赏钱。”

富贵走后,陈皮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盏看着袅袅茶烟晕染着目光,思绪有些飘远,台上的二月红踏着鼓点,衣袂翻转,钗环伶仃作响。

这时,人群后却是一阵喧哗嘈杂,整齐划一的步子,还有枪械的声响,小文锦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捂着嘴双目惊恐,“阿、、阿四,好多日本兵、、、”

“别回头,看你的戏!”陈皮瞥了她一眼,冷声道。

小文锦这回到是被吓到了,立刻听话的坐回来,她看了眼陈皮却见他还是镇定自若的看着台上的二月红,目光里的深情深邃溺人。

台上鼓点丝毫不乱,二月红还是那么美丽的虞姬,唱腔凄美婉转,他已入了戏,在一折戏未唱完,他不会停,也不能停,因为虞姬还未随她的霸王而去,怎能停?

二月红的镇定似乎也感染了台下的观众,大家都坐回位子上,虽然还提心吊胆的,倒也不再慌乱失措,被日军簇拥而来的一名挺拔高大的男人,他望着台上的二月红,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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