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番外二：沈衡（1 / 1）
01
“y，hatthefuckdoyou？”
沈衡慢悠悠的抬起头，眼睛因为太过刺眼的阳光而微微眯起，面前几个牛高马大的英国人扬了扬下巴，黑沉着脸看向沈衡，
沈衡抬起手，有些燥郁的开口：“Noneofyourfuckingthing.”
霎时间面前的几个男人都暴躁了起来，冲嚷着要上前揍他。跟在沈衡旁边金发碧眼的小妞立马气势汹汹的瞪了领头的男人一眼：“你们干什么？快回去！”
那男人立刻就萎了：“Vera，我是帮你教训他！”
“哥哥，求你不要添乱了！”那个叫Vera的女生推了他一把，压低了声音：“你没来之前说不定我们还有和好的希望，现在被你一闹就真没戏了。你们快回去！”
沈衡从始至终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讽刺般看着他们，像是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02
在这堆留学生里，沈衡是最出名的，也是最惹人嫌的。
男生很少有和沈衡玩的好的，他长得帅，脾气也臭，三言两语不和就能干起架来，偏偏这小子不安分，长了一张很能勾引女生的脸，他稍微发点信号就有许多人前赴后继的冲过去，还真是讨人嫌。女生在说起他时，总是面红耳赤，却偏偏又装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很嫌弃的模样，却偏偏又希望自己能收复下这个浪子。
无非都是妄想，沈衡的女朋友那么多，却总不能坚持过多久，长长短短，有一个多月的，也有一个多星期的。
沈衡也不会主动，有人追，长得好看就交往，闲腻了就分手，当代标准陈世美，他乐在其中。
却也没少因为这些风流债而被人找茬。
唯一值得肯定的便是，沈衡不会缺课。哪怕是一节再无关紧要的课，他也会规规矩矩的上，这一点让那些女生又爱又恨，背地里总说他其实是个好人，从前肯定受过什么情伤。
估计沈衡听到了要笑死了。
晚上没课，沈衡早早的回了寝室。舍友也是个中国人，叫寇林。个子比沈衡矮一些，却也超过了一米八的个头，笑起来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寇林见了他，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电脑刚刚一直在响，我没忍住偷看了下，zzz又是你给哪个美女取的绰号？你小子桃花运也太强了！”
沈衡心底一跳，掰开他的手，死死盯住他：“以后不准看我电脑。”
“OKOK。”寇林往后退了一步，一副投降的姿势：“惹不起你沈哥，我先走好吗？”
寇林跑的贼快，像是生怕沈衡哪根神经又犯了回头揍他一样。沈衡皱眉，这小子还喷了香水？
03
打开电脑，果然右下方一个兔子头像在疯狂的跳动着。
沈衡深呼吸一口气，想直接关机，思考久良才点开。顿时对话框里跳出了一大堆的消息，密密麻麻，看的沈衡头晕。
“沈衡你翅膀硬了？姑奶奶我你都不敢不理了！”
“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今天上课那个副教授点名的时候叫错了我的名字，明明是郑琦之好吗，他居然叫成了郑旗帜，他是文工团下乡演出吗！”
“沈衡我们这里居然下雪了超级大雪！”
“哦我忘了你在英国，肯定也能看到了。”
“沈衡我的签证办好了估计13号就能到你记到要来接我啊！”
“我电话号码没换你看到了给我打个电话不然我走丢了怎么办！”
沈衡漫不经心看完消息，之后淡淡扫过最后眼睛突然瞪圆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去。
郑琦之要来英国？她可真会给他惊喜！一言不合就跑来找她真走丢了怎么办？
沈衡看了一眼时间，这都是十一号之前发的消息。
沈衡这才开始慌了，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手机早就没有了以前同学的号码，他只能拼命开始周转大脑，模模糊糊的盯着拨号键盘上的数字手指尖颤抖。
他咬牙拨过去，却只听到了短促的嘟声。
真是要死了，这人还真会给他添麻烦。
沈衡点亮电脑屏幕，快速给她回复消息：你在哪里？xxxxxxxxx看到了给我打电话。
04
沈衡早上五点过就醒来，今天一天都没有课，按照他的尿性他应该睡到下午再看看消息栏了有谁给他发消息了好出门约会。
沈衡低头看了一眼已经阵亡的闹钟，烦躁的再补上了一觉，吐了口气给沈念一发了语音通话的消息过去。
不知道姐夫会不会打他。
好在沈念一很快就接起来，声音听起来还很清明：“怎么了阿衡？”
“郑琦之说她来找我了。”他迅速捡了重点，“但我找不到她人。帮忙问问，别人被人贩子拐跑了，丢人给丢国外来了。”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假惺惺的说辞。
沈念一迅速精神了：“真的？她跑英国去干吗？”
“……我怎么知道。”沈衡摸了摸鼻子，“总之问问吧，我还有事，不说了。”
满屋又是一片死寂。
能有什么事情呢？沈衡自嘲，他无非就是上课，约会，下课，生活规律到不行。
沈衡浑浑噩噩的坐在床边上，一不留神又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旁边的手机的信号灯一闪一闪的，沈衡微微蹙眉，点亮屏幕，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靠！
沈衡一边迅速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一边拨电话过去，无奈电话却一直说不在服务区。沈衡暗暗骂娘，随手拿了件外套就冲了出去。
冲到楼下时刚好遇到回来的寇林，他见沈衡着急忙慌的样子有些意外：“你要出门？约会啊，我给你刚刚……”
“别他娘逼逼，老子有事。”
沈衡没工夫听他明嘲暗讽，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就风风火火出了宿舍。
“神经病。”寇林耸肩，转身进了电梯。
05
沈衡还没走出校门口就被Vera给拦了下去，这个173的外国妞在面对沈衡时总是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好在以前沈衡很受用，但先下他着急的时候，就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了。
“我有事，Vera。”沈衡往左边一闪，却被她迅速的拦截了去路。
“沈，你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Vera涨红了脸，还是很勇敢的抬高了下巴，水蓝色的眼眸里蒙上一层水雾，美丽到不可方物，“你说了我们和好的，昨天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为什么不回我。”
沈衡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我他妈昨天嗑药了说的胡话好吗，让开。”
Vera震惊的看着沈衡，眼泪沿着眼眶滚落。
大概是沈衡对女士向来很有耐心，更别说骂人了。
可惜现在沈衡没工夫想这些。沈衡皱着眉头，长久的缄默，直至对方快把他的衣袖给扯破了之后才缓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手掌，目光严肃且清透：“Vera，我现在一个很重要的人走丢了，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耗。你听话好吗？”
Vera愣住，手指蜷缩且僵硬的停留在空中，似乎很难以相信这是从沈衡口中听到的话，她咬了咬唇，语气很小心翼翼：“很重要的人，是喜欢的人吗？”
“算是吧。”他装作不经意般的回答，但耳边不自然的红潮却出卖了他。
Vera很想转身跑掉，或者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光骂他负心汉，但她此刻面上却出奇的平静，沉默了几秒之后突然对沈衡道：“要我帮忙吗？多个人帮你也能快点找到她吧。”
沈衡微微失神，随即冲Vera感激的笑了笑：“那就拜托你了。”
06
Vera想的很简单，她要赶紧的找到那个中国女人，然后一较高下，看看到底她能有多漂亮。
她在推特上发布了消息，又叫上了哥哥一起，还托人去警署报了案，就像走丢的是沈衡一样紧张。
可惜老天喜欢玩捉迷藏，直至天黑，也没有见到人。
沈衡胡乱跑了一天，连流浪汉都没有放过也要问一问，从机场到学校那么远的距离，沈衡有些绝望。
跟着他跑了一天的是Vera的哥哥，一米九几的金发青年拍了拍沈衡的肩膀，冷哼了声：“已经报案了，回去等消息吧。你小子，好歹回去看看我妹妹，为了你的事情忙前忙后的。”
沈衡呆在原地没有动，他动了动唇：“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我再去找找，这样我也睡不着。”
青年瞪了他一眼：“那我就不能走了，我怕这样回去我妹妹会宰了我。”
沈衡没心情和他开玩笑，眼睛紧紧的盯住马路上的每一个行人。
……
“听说你之前一直在新加坡，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青年蹲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别说什么虚伪的废话！”
“躲人。”沈衡的回答干脆利落，倒让青年有些意外和好奇了。
“躲谁？仇人还是以前的情人？”
“都不是，”他斜了青年一眼，“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他们沿着街道慢慢的走着，目光尽量将每个角落都扫尽。
“我们是高中同学。她是我同桌，从高一开始就是，分班都没能把她给调开，孽缘。”沈衡似乎有些感慨，轻笑了声。
青年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下文。
“她很活泼，闹起来我一点也没办法，只能乖乖投降。说起来，Vera还真不如她能折腾人。”
“所以你对待那些女生都得心应手？”青年有些不爽，“你这个禽兽。”
“你别一个劲儿的污蔑我！我可没有不负责任，她们贴上来我都自动冷处理了。你说说，除了拉个小手之外我还干了什么？”
“……还是很禽兽。”青年冷哼，“我妹妹还整天以为能和你长相厮守。”
“很抱歉让她误会了。”沈衡耸耸肩，“我记得我有说过，我会回国的，她好像自动忽略了。”
“……不说这个，故事呢，继续讲。”
“其实也没有什么，打打闹闹了两年。本来以为高中毕业可以表白，结果还没等到毕业，我就闯祸了。我把人打进了医院，那孙子就差一口气就能见进地狱了。”
“好吧真可惜。”青年眯了眯眼，“为什么会打架？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没什么，刚好看到他欺负我喜欢的人而已。”
“哦好吧。”青年似乎有些抱歉，“我问的有些鲁莽了。”
沈衡笑笑，示意没什么，青年兜里的手机突然开始狂响。
“沈，人找到了！”
青年眼睛一亮，话音刚落就感觉面前的人身子微微一晃，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冲出去。
07
沈衡看到郑琦之的时候，对方还很悠闲的坐在警局里吃着方便面。
她……居然在警察局里……泡方便面？
沈衡发誓他再也没有遇到过比郑琦之心更大的人了，他突然松懈下去的心脏狠狠一跳，倏然走到郑琦之面前，抬手就在她的头上敲了下：“你发什么疯？出国旅游不知道应该找个人陪你一起吗？害的我们这么多人来找你，喂，能不能看着我你还敢吃泡面？！”
郑琦之颤了颤手，似乎觉得他很麻烦一样抬起了头，明明已经氤氲了一片的眼眸里还满满的不服气，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样你就满意了？你以为我原来跑这么远？”
沈衡这才开始慌了，瞬时放低了音量：“我没别的意思，也是担心你。你一个女孩子……”
“你是该担心担心我！”郑琦之理直气壮的扬起了脖子，她放下泡面大手一把揽过他的脖子，奈何几年没见沈衡的个头倒是没有停歇的再涨，郑琦之有些费力，不满道：“埋低些，我有话和你说。”
“干嘛？”沈衡很不自在般动了动脖子，被触及的肌肤无一处不火烧火燎起来。
他刚刚弯下腰，就感觉到脸颊上一处被贴近柔软，片刻之后撤离。
郑琦之得意洋洋的看着沈衡脸上那一块明显的油脂：“怎么样？这个秘密带劲吗？”
沈衡身子一僵，脸上也跟发了烧一样通红。他有些慌乱的将她的手拉了下去。却不防听到门口一声清咳声，他视线一转就看到警察和青年一同站在那里，目光慈祥（？）的冲他微笑。
沈衡脸拉了下来，偏偏郑琦之还没有自知之明，热情的冲他们打招呼：“谢谢你们帮我找到他！”
“……”喂，到底是谁在找谁？
08
沈衡顶着巨大的黑眼圈跟在郑琦之身后，有些崩溃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模样，心道她还真是没时差，适应能力这么快。
“沈衡，你学校真好看！”她叹气，“我们学校相比之下就差到没边了，宿舍楼都摇摇欲坠。”
“你能考上大学都是奇迹了。”沈衡不留余地的吐槽她。
“你说话还真不中听。”郑琦之吐了口气，她突然扭头看向沈衡，笑的很甜，沈衡却觉得有些事渗人，“沈衡，我想通了。”
“什么？”
“我喜欢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和突然踮起的脚尖，她颤抖着的睫毛，所有的画面在他的眼前颠倒。
“喂！”
沈衡被偷袭了个正着，防不胜防的情况下自己居然差点就沦陷了。他连连退了好几步，低低吼了她一声，却不想郑琦之已经无所谓般拍了拍手：“这年头还有人玩尾随，真没水准！”
她突然话锋一转，又是调笑的语气：“我刚刚被你亲了你是不是得负责啊？”
……所以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沈衡头疼般揉了揉脑袋：“你不要想起一出是一出。郑琦之你不笑了……”
“对啊我不小了。”郑琦之转过身去，目光落在远处的草地上，“所以我很清楚想要的是什么。沈衡你别和我装小白兔，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大一放假我给你发了邮件说要去找你，结果第二天沈老师就来找我了说你已经去别的地方读书了，我一边上学一边想你容易吗？”
“我不知道你在介意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郑琦之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将那些阴影挥散，“我真的什么都不怕了，我的噩梦都过去了，所以你不用这样了，真的……”
她讲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微弱。
沈衡沉默，久良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垂帘低声道：“真的吗，真的不怕我了吗，那么这样呢，这样你也不怕我吗？”
他话音刚落，郑琦之就感觉自己被猛然推了下，身子一时失重狠狠往后跌落，宽厚的手掌抵住了粗糙的树面，面前的人一点一点压下了身子，在离她鼻尖两公分的地方停下，手掌从她的后背撤离，抚上她的肩头，慢慢向下。
她的呼吸一时紊乱，下意识的想要别过头，却被沈衡恶狠狠的伸手钳住了下巴，他的眼底里全是肆虐的狂风暴雨，伴随迭起的潮水一同袭来：“是你要来招我的。”
说完，就低头吻了下去。
“我不怕了，真的不怕了……”
“沈衡……”
耳边依稀她的哭喊声，仿佛似几年前一模一样，沈衡身体一怔，随即放开了她，黑漆漆的眼眸里看不到一点情绪。
“对不起。”
09
高二的暑假，补课就快要结束的时候，沈衡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郑琦之每天抱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如痴如醉，沈衡觉得班里的人都快离疯不远了。
既然呆不下去，那就逃课好了，等放学之后再回来拿书包，这招他屡试不爽。
在网吧愉快的教了对面的如何做人之后，沈衡这才大大咧咧的准备翻墙回学校。
已经下午五点过了，再一会儿吃了饭就得上晚读，时间紧迫容不得他磨蹭，为了防止巡逻的保安发现他，沈衡利落的跑到墙角根，还没有潇洒一跃，就听到不远处熟悉的女声。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都给你们了……”
一个粗声粗气的少年男声带着一股恶狠狠的味道响起：“就这么点？你别蒙老子，背了这么大的书包连点钱也没有？我看你穿的挺好……靠，辅导书？江滨尽他妈是读书读傻的书呆子！”
沈衡心底一凉，慢慢的起身从小草丛里钻了出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城墙边儿上。
真的是郑琦之。
还有上次来他们学校找茬被杜老师一巴掌呼出去的那几位。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咬了咬牙，低头找了找有没有点有力的武器能将那小子开个瓢什么的，还在低头寻觅，突然就听到郑琦之一声尖叫和之后挣扎的呜咽声。
“靠，傻逼，快上来按住她！这他妈还会挠人？”
“哥，你要干嘛？”那人有些怯怯的咽了口水，“你想要那啥，这个地方不安全吧？”
“你管老子？”
那人明明生的白净，却说着一嘴粗话，大咧咧的伸手往郑琦之身上摸去。
那真的是在经历绝望。
男生的手冰凉，像一条光溜溜的蛇在她的锁骨上游走，郑琦之此刻快要窒息，她像濒死的鱼一样目光有些涣散的看向碧蓝的天空。
去死吧，她一定会让他们都去死的。
“操，谁……”
“沈衡？”
令她战栗的触感突然撤离，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之后，郑琦之才想突然回过了神紧紧的看着面前的人。
他喘着粗气，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钢管，那个跟在身后的男生明显有些怯了，领头的人却一脸不服气：“沈衡你他妈找死……”
话还没说完，又狠狠的挨了下。
顿时几个人都不敢动了。他们本来也就敢跟着前面的人胡作非为，现在做这种坏事被抓到，又自知打不过，居然一时有些心灰意冷。
沈衡冷笑，绕过那人走到郑琦之面前，她的衣服有些乱了，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些春光。沈衡伸手想要给她拉下衣服，却明显感觉到她身子一僵，很是防备般往后缩。
沈衡抬头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两秒撤回了手指，低头靠在她的耳边，感受着她的紧张和害怕，低声道：“害怕我吗？”
她没有说话。
“赶紧跑。腿软也要跑，回教室去，今天的事情不要给任何人讲，我会替你讨回来。”
他说完，突然像下了狠手一般在郑琦之的尖叫声中将她拎起来推了出去。
他看着郑琦之跌跌撞撞的往学校门口跑，这才安心一般转过头，一把拎住想要追出去的两人，攥紧了拳头狠狠的招呼了下去。
……
10
沈衡想不通自己这么一个青年才俊为什么就对一个爱闯祸的小白菜上心，偏偏他又惦记上了，甚至因为这棵害怕他的小白菜，一声不吭越跑越远。
他走的时候，她没有来。
她估计会慢慢淡忘那天的事情，伤疤都会随着时间愈合，这很正常，前提是，勾起她伤心事的那几个人渣，和他，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了吧。
“我真的不害怕了。”郑琦之没忍住，哭得稀里哗啦的，不过她还是搂着他脖子哭的，倒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反正她也没什么脸皮。
“你是英雄。”她抽抽涕涕的在沈衡的脖子上蹭了下，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英雄都应该被善待，我才是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了好多年。”
“……”沈衡叹气，没说话。
“是不是很多人喜欢你？”郑琦之突然抬头，一脸警惕的看了下周围，“刚刚就抓住一个偷窥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
“这个必要要搞清楚！”郑琦之嘟囔了句，“我这是为了搞定你才来的，基本敌情都不知道我还混什么？”
“……”
沈衡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拉了下去，无可奈何的般的瞪了她一眼：“真服了你了。”说完，拉着她的手，往反方向走。
“喂，去哪里啊？”
“上课啊。”沈衡打了个哈欠，“你不是要摸清敌情吗？”
“这么说你答应我了啊？”郑琦之瞪圆了眼睛，差点没跳起来。
沈衡没有回答她，伸手摸了摸发红的耳根，小声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记住了啊，我就这样骗小女生的……”
“噢耶，你答应我了！”她笑眯眯的往前凑，“吧唧”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沈衡心头迷失了许久的小鹿突然乱撞了一下，难得手足无措起来。
算了，本来折腾不过她。都让了这么久，再让她一次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