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一舞霓裳,一曲离殇(1 / 1)
言宴伸手拽了拽他,男人才一脸别扭地揽着她,走了进去。
而外面,全场哗然!
“这雪衣门主和黑煞尊主什么关系呀?”有人震惊问道。
“长眼睛的都看的出!”旁边的人讥讽。
“我说雪衣门怎么这么厉害,原来背后又靠山呀!”有人看似一本正经地说着,却是带着恶意的。
“什么呀!别忘了言大小姐的身份,五大国之一的墨城国呀!还是国师唯一的女儿!”小国的人感慨。
“什么呀!你看她那……样子,明显是凭靠尊主的。”有女子嫉妒道,却发现难听的词语实在说不出来,那个明丽干净的少女,能给人带来生机。那一袭逶迤飘动的红衣,也已深深映入脑海,这是个让人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的女人!
“说什么呢?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还带乱吠就是你的错了。”言大小姐新收获的粉丝为言大小姐辩解。
“你……”女子气的脸都红了,跺了跺脚,却没有说话。
墨城国殿前,风行止住了步子,丢了魂一般茫然看着身姿欣长的男子揽着娇小的女子走进殿中。身影有些落魄。
黑煞殿中。
言大小姐从来没有学过怎样哄人,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锦城墨。
“小白,为什么不高兴呀!我赢了呀!”言宴扯了扯锦城墨的袖子,伸手取下了男人脸上的面具。
那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白皙精致的面庞,眼神却是深不见底的,幽幽地,薄唇紧紧抿着,昭示着男人此刻不太愉悦的心情。
“不会是因为我那样对付你的烂桃花,你不高兴了吧?”言宴委屈道,虽然她知道这不可能。
果然,听到她的话,男人才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不是。”那仿佛带着委屈的声调瞬间让言大小姐心疼得不得了!
伸出小手,似安慰般碰了碰男人因为半眯着眼,显得格外长而挺翘的睫毛,顺着挺拔精致的鼻梁划过,手指停在了男人凉薄的唇上,继续划过,停在男人的喉结处,才满意地听到了男人蓦然粗重了几分的呼吸。
身后的子遇睁大了眼,主子的面具可以说是一直戴着,他因为经常替主子治伤,倒也是见过,可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淡定地取下来,还在主子身上胡作非为。
当然,这并不是最让他惊讶的,让他震惊的是,这个女人的这一系列动作怎么那么像哄宠物,摸一摸,再给点奖赏,看着随着那女人胡作非为,而主子那堪称乖巧的样子,真的很像傲娇别扭的宠物,对着主人撒娇,蓦然,狠狠打了个寒颤,错觉,一定是错觉!
“以后别对着别人笑!”锦城墨伸手抓下这个小女人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手,才沉着声音说道。
男人那一脸别扭的样子,让言宴笑得开怀。
“你不会是吃醋吧!”言大小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笑得畅快而放肆,虽然言大小姐自己也不知道吃醋具体是怎样的。
本以为男人会反驳,没想到锦城墨一本正经地思考了一会,才点头道:“嗯。”精致的下巴微低下,那矜贵的样子,看得言大小姐莫名觉得好笑。
看着男人微微掀起的唇角,言宴莫名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言宴是个想做就做的人,况且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更没有什么顾忌了,含住了男人的唇,诱惑般舔了舔,锦城墨感觉下身一紧毫不迟疑地低头反吻上了女人娇嫩的唇瓣。
热烈,深情。
自带强光功能的子遇灯泡君默默缩到墙角,再看了看夹着尾巴走出去的大银,终于叹了口气,委屈地跟着大银走了出去。
武林大会继续进行着,然而在这期间却还有一件大事。
玉落楼和美人苑于今晚举行花魁大赛,地点是沧澜江。
这顿时让这些武林人士轰动了,哪有英雄不爱美人的,没看到连那么厉害的黑煞尊主不也栽在了言大小姐身上了吗!许多人如是安慰自己。
言大小姐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教材一般是人物,成为男人名正言顺上青楼的催化剂,当然,言大小姐乐得如此,挣钱的是自己呀!不得不说,言大小姐可以说是已经富可敌国了,但爱钱这一点,还是改不了的。
夏季的夜晚很美,岸边蝉鸣声不断,夜很寂,月很清。而因为这次花魁大赛的举行,岸边来了很多人,几乎可以和武林大会相媲美了。
望眼可见的江中央有一艘大船,真的很大,但并不显累赘,因为船上是很大的一个舞台,只有一个相对小的楼阁立在上面,是给舞女们换衣和准备节目的。
船身由长长的链子紧连岸边,这些链子,当然不只是为了控制船身的,因为链子上挂了红色的绸缎,明显是可以用于表演的。
这只船当然是言大小姐加急打造的,事实上,都不能称之为船,因为连最基本的帆的都没有,别看外表华丽,其实完全是豆腐渣工程,要是真有人驾这艘船出海,那是死的连渣都找不到的节奏。
以这艘船为中心方圆十里,都有紧紧凑凑的小船靠着,岸上灯火通明,河中更是灯影绰绰,红色绸缎在船身上飞扬,一片喧哗之色。
而言大小姐,此刻却不是在自己那大得出奇的豆腐渣船上,而是在锦城墨的那艘黑色船上,这艘船太显眼了,黑得那么不可一世,就差写两个字‘黑煞’,许多想发牢骚的人也噤了声,不敢呀!
看着那艘船堂而皇之地过了警戒线,也没人敢吱声,许多人都暗叹,看来玉落楼和美人苑的主子也斗不过黑煞呀!
言大小姐当然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她这么做,也是为了给自己便利,至于玉落楼和美人苑的主子斗不过黑煞尊主,正靠在锦城墨怀里的言大小姐表示……毫无表示,因为她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欺负锦城墨,虽然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像小白兔一样弱小。
言大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一向嚣张惯了,可遇到锦城墨却嚣张不起来了,明明这个男人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甚至一直是依着自己的,可自己却害怕他生气,也许不是害怕,是心疼,因为能让这个男人生气的,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了。其实她也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生气时的样子,可潜意识里,却觉得,那一定很可怕!
察觉到男人正低头地看着自己,言宴回归了心神,更加安稳地靠在了男人的怀里,这个怀抱,很温暖,很安逸。她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他隐藏地太深,深到她明明听见了他沉稳的心跳声却感觉不到频率。而且,她并不认为这个男人对于自己五年前丢弃他的事毫不在意,也许,她该疯狂一把,赢了,他是她的,输了,她是他的。心情有些沉重,言宴抬起了头。
看着远处的热闹场景,想到向自己涌来的黄金白银,言大小姐瞬间心情好了许多,钱是好东西!再看着男人那面无表情的脸,竟莫名起了逗弄的心思。
“小白,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言宴伸出手,戳了戳锦城墨的胸膛。
“什么赌?”锦城墨低头,看着戳在自己胸膛上的白皙手指,眼底火热,声音却有些漫不经心。
“就赌今天晚上我能赚多少钱!”对于男人如此敷衍般的态度,言大小姐很不开心。
“绝对在五百万两黄金以上,信不信!”说着,言大小姐似高傲地扬了扬脑袋,白皙且线条优美的脖颈看得锦城墨眼底火热更甚。
“我赌一千万两黄金。”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言宴听不出情绪。
“不可能,虽然这次好多清倌卖身,但对于这些男人来说,也只是玩一玩,太多没人掏钱的。”
“噢?”锦城墨低头,靠在了言宴的肩头,眼前是一片羊脂玉一般的雪白肌肤,深吸一口气,闻到的便是一股清幽的香气。
男人的声音磁性异常,带着热气的呼吸在颈项间流动,言宴敏感地动了动身子。
掩饰般咳了一声,“输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很清澈的狡黠,继续道:“当酒盏。”手指滑倒男人高高的衣领上,调皮地钻了进去,在男人精致的锁骨处流连,那意思,不言而喻。
锦城墨的呼吸猛然一紧,那只手抚摸着自己,明明很但单纯的动作,却让他整个人都绷紧了,想让她继续下去。
至于酒盏?看着女人衣领处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窝,眼底黑雾翻滚,酝酿着妖气,言宴却没有看见。
“好!”男人低沉的声音莫名带了几分诡诈,言宴有种不详的预感。
此时,舞台上已经到了表演的白热化阶段,突然,外面一刹寂静,只见四个白衣少女出现在四角铁链上,四段白色绸缎自四个少女袖中抛出,而白色绸缎交汇处,一个蓝衣少女盈盈站立,在轻飘飘的白色绸缎上光脚站立,蓝的澄澈又凄美的的长袖鸢尾裙衬着盈盈一握的白嫩脚丫和露出来的半截小腿,显得魅惑却又纯净。
裙尾落下至舞台,拖着长长的逶迤,少女面容温婉,娇弱如花,似闺阁少女,含羞带怯,长袖挥舞间,却是道不尽的风情。
只见台上少女突然长袖抛出,蓝色绸缎飘舞间,有琴声响起,幽幽入耳,伴着台上美人优雅的舞姿,而此时,小楼阁的帘幕也慢慢拉起,一个黑衣男子十指如飞地在琴弦上流动,男子有一张十分温润的脸,似暗夜精灵,纯洁,美好,但一身黑衣,却为他平添魅惑。
“落雨姑娘,落雨姑娘”
“夜公子,是夜公子!”
……
台下人声响起,却又不敢太大声,怕惊扰了佳人的表演。
琴声突然转折,如怨如诉,如泣如慕,舞姿也突然飞动,有种飞蛾扑火却不悔之势。所有人的心跳似乎也随之跳跃,悠悠温馨的初心萌动,公子如玉,美人如花,家境的阻挠,父母的不满,求而不得的苦楚,孤军一掷的决心,生命燃尽的平静,配上落雨那几乎飞蛾扑火般的凄美舞姿,似乎一幅幅画卷滚动,怨恨,愤怒,恶毒,苦涩,不甘,绝望,平淡。最终,琴声舒缓,落下,跌跌撞撞的青春,聊聊草草的人生,落幕!留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平静地看着这个花花世界。
所有人的心情都随之起起落落,琴声收起间,似乎还有余音在脑海中回转,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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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看着,不说话……╰(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