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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辞薄情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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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浅情深。

安滁西读罢,她内心仿佛有些莫名的暗涌,在为什么推波助澜着,游华说也想不明白那是什么。

“这酒杯竟是一对。”

“或许这里曾有一双恋人隐居于此。”游华说将金杯端端正正放置在书柜中,又从书柜中随意抽出来一本书,甩了甩灰尘,翻看了几页,便合上了放回原处,又拿了几本粗略扫了一眼,“这些书倒都是些精深的武功秘籍,医书之类,寻常人得了或许也能混个武林高手的称号……”忽然她一眼瞥到石柜旁有一不起眼的软剑鞘,游华说将剑一拔,竟是一把软剑,随即啧啧称赞:“这剑倒合我心意。”随即她将剑入鞘系到自己腰间,竟如一条腰带,完全不让人以为是把利刃。

“你难道对成为一个武林高手一点想法都没有吗?”安滁西走了过来,看着她将剑系上,有些不屑,然后将金杯放在凰杯的旁边,也抽出几本翻看,“居然各门各派的心法都有,这也是绝了。”

“武林高手多如牛毛,我游华说要做,就做武林第一。”

安滁西合上书,看着她,笑道:“那你趁早杀了我,否则有我在,你决计成不了第一。”

“你放心,我迟早会杀了你。”语气柔柔,但那内容却宛如能穿透甲胄的利刃,让安滁西的心猛然刺痛了一下,他怔怔注视着她的双眸,仿佛有些认真地确认道:

“是吗?”

游华说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怵,转身避开,“你难道不想杀了我?”

安滁西无声叹了口气,“在我清石城,男子弱冠之年便要定下一门亲事。”

“……”游华说仿佛咀嚼了这句话的含义许久,方故作笑颜问,“那你定亲了吗?”

“快了。”

“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游华说灿然道。

“不提也罢。”安滁西靠着书柜,神情有些黯然,“我是说,我顺从了我爹的心意二十余年,在这之前从没出现过一个人让我想要违抗他的命令。如果…如果有人能立场明确一点,或许我会做一些叛逆的事。”

“那还是不做的好。亲爹的命令为什么要违抗呢?难道他不是为了你好?”游华说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吗?”安滁西抬眸看着她孤寂的身影,忽又笑道,“其实在我看来,成亲与否,并不妨碍心头装着另一个人。”

“话本上说的果然没错,天下薄幸皆男儿。那家姑娘也真是倒了霉。”

“不…你错了,这世上,并不是谁都会追求情之一字,女人,大都只是想要找一个能避风雨的臂弯。”

“你似乎很懂女人?”

“我不懂你。”

“不,我就是你说的那大多女人中的一个。”

安滁西轻笑道:“你?你不是要成为武林第一吗?”

“我是赞同的你前面那句话,并不是谁都会追求情之一字。”游华说站在桌边良久,目光忽被那棋局吸引,“安滁西,我想我们要是再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喋喋不休,或许真要窒息在这石室了。”

“你…”安滁西不知怎么总会被她气得郁结,却又无处发作,他干脆走了过来,见她全神贯注看着棋局,便与她一起琢磨。

“这棋局,很是玄妙。”

“这竟是未完之局,孰胜孰输,也未可知。怎么,难道你……”安滁西抬眸讶异道。

“正有此意。”那棋盘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游华说衣袖一挥,便让它焕然一新,随即挑衅道,“安滁西,你的棋艺如何?”

“师承名士。与你对弈,自然不在话下。”安滁西却反唇相讥道,“只是你一个乡野丫头,也懂棋艺?别输的太难看。”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试试就知道。”游华说自幼学弈,在蒹葭女侠的小棺里又有涉猎,自是胜卷在握。

“要有些赌筹才好玩。”安滁西说道。

“你有何高见?”

“我若输了,便任你提一个要求……”

“不行,你若赢了,我不会任你予取予求。”游华说冷傲道。

“我若赢了,你便乖乖让我一亲芳泽,如何?”

“流氓!”游华说气道。

“怎么,你就料准了你会输?”

游华说转眸一想,这个赌筹虽然听着有些荒唐,但一来自己不可能输给他,二来客观上来讲,算是她占了便宜,便应允道:“就依你说的,安滁西,你输了,我会让你去死,你也照做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着他又走到那书柜旁将两个精致的金杯取了下来,“就以这对金杯为证。你凰我凤,日后只要出示即可,以免有些人不认账。”

“名堂真多。”游华说不耐地接过金杯,“万一这主人回来了怎么办?”

“不可能…弃之如敝履…”

“行了行了,还不下等会就没命下完了,我黑你白,如何?”

“你先。”

“好。”游华说捻起一粒黑棋,略一思忖便放了下去。

“虽力挽狂澜,但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安滁西毫不犹豫地将棋落了下来。

游华说一声窃笑,“拆了西墙补东墙。不是吗?”

“火烧连营,这你可曾预料到了?”安滁西抬首注视道。

“呵,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确定?”安滁西见她落完子,有些傲然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游华说,我赢了。”

游华说却轻轻一笑,倾国倾城之间落子道:“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安滁西,你输了。”

安滁西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却近乎痴迷地望着她那张笑得有几分天真的脸,那一种从未见过的笑容,让他内心宛如小鹿乱撞心跳加速…

忽然石室之顶嚯嚯朝两边启开,久无人烟的密闭空间洋洋洒洒落了一场灰尘雨,迷了眼睛。再一睁眼,头顶就是一片迷人的星空。皎洁的月光恍如披着薄纱的少女,向空气中撒了一片芳香,那是绿色的自由的气息。

“原来这棋局就是这石室的钥匙,的确是巧夺天工……”游华说甫一低头,便惊异道,“安滁西…”

闻言他忙看了过来,原来那棋盘的楚河汉界竟也完全裂开,一本薄书静静躺在底下,上头写着四个大字:凤凰秘笈。二人相视一眼,心知这是武林绝学,彼此都眼疾手快地去抢那本书。

游华说手指先触到几页,便拿了过来,谁知安滁西却在电光石火间抓住了秘笈的后几页,二人见状顿时力道放轻。

“好男不跟女斗。安滁西,你有一点风度行吗?”

“我眼下若要风度,日后怕真要死在你手里了。”

“我刚刚赢了棋局,我要求你放手。”

“……你提其他要求都行,唯独这个,我没有办法做到。”

“刚说的话还没凉了,你居然这么快就想食言了?你真不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是不是男子汉,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可是眼下,你说什么都没用。不如你先放手,我看完了再给你。”

“休想!”

哗啦,随着游华说的迅速转身,秘笈被撕成两半。随即,她一跃而起,跳上了石顶,转眼消失不见。

安滁西除了手里剩的那半本,左手仍抓着她放才离去时掉落下来的他的外衣。这外衣,还有他的气息,她的温度。抬眸望去,皎月窈窕,然而千百年来始终孤独一轮,却为何会有那姮娥奔月的美丽传说呢?他是想不明白了。他只有一种分外强烈的感受,那就是这一别,或许以后真的就是仇人见面,从此再无一份可能了。

这日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清石城万人空巷,有人一路敲锣打鼓,叫嚷着:“安三少爷选亲大会开始啦!安三少爷选亲大会开始啦…”

一个身穿杏衣的姑娘面带轻纱,眉眼柔媚,身量婀娜,与一清冷少侠并肩行走,宛如一对璧人,一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偶有一些登徒子企图掀下那女子的面纱,却都莫名其妙地没有得逞,更有甚者当众闹了笑话,后知是二人武功高强,也就不敢作怪了。而这两人,不是别个,正是谢芜意和邢落一,他们也准备去看看“热闹”。

此时坐在茶馆的白衣女子也注意到了两人,透过她雪白的纱帽,仿佛可以看见她眉梢微蹙,美眸嗔恨。落一哥哥,你与那谢姑娘倒真是不怕招摇过市!你平素便不喜热闹,怎么此时便往热闹之处而去?是因为她吗?她跟你在一起眉眼盈盈,对着别的好事之徒就心狠手辣,这心思你难道从未察觉吗?或者说,你对她也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呢?

“姑娘,窗外景色可好?”

游华说转过脸,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颇有威仪地映入眼帘,他身后还跟了四五个人,远远站着。她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便拿起桌上的剑起身欲走,却被两个不同寻常的仆从拦住了去路。她飞起几脚,就将二人踢倒在地。

“姑娘,总有一天你会愿意和我说话的……”

这句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她的耳中,游华说却头也不顾地扬长而去。

清石城城主安世华,年仅四十出头,江湖上排名第三。其武器璇玑钥亦乃兵器谱上第三名,据说由海底玄铁打造而成,锋不可当。他有三位夫人,大夫人方若兰,乃城中富商之女,无所出。二夫人玉娇娘,江湖女子,以医术见闻,安家大小姐安清璇、二小姐安濛初,大少爷安源东、三少爷安潇北皆是她亲生。而三夫人李凤冉,无名女子,所出为安家大少爷安溪南、四少爷安滁西,以及三小姐安漓寻,可惜于数年前在城中消失。所以,二夫人最得宠,而四子中,安潇北和安滁西是安世华的左膀右臂,最为他倚重。

水月山庄此刻人山人海,彩旗招展。高台宏大,正搭在淑华楼前面。淑华楼正楼端端排开七八张高椅,此刻安世华、三位夫人、三个少爷全在二楼,俯视高台之下的人群,老的宝刀藏锋,少的冷峻清拔,女的雍容华贵。

一竿旗子写着“选亲大会“,迎风飘扬。一会,淑华楼东西二楼上来一些人,全是武林里有头有脸的豪杰英雄,携爱女对着正楼拱了拱手,便正襟危坐。

因母之故,安潇北是水月山庄最可能的继承人,若将女儿嫁与他,后半辈子决计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更别提安潇北这人一表人才,武功深不可测这些了。

所以,将女儿送上门来的不计其数,也亏安潇北想出选亲这么个办法。放眼江湖,或许也只有他这等少年才俊,才可以让多少豆蔻年华排队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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