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1 / 1)
阴郁的天,沉闷闷的。毫无光彩的云朵显的有些狼狈,一股闷气从天而降,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团被子似汤圆般卷缩在床上,同时还在瑟瑟发抖,如被惊吓过了的兔子。
汗珠顺着黏湿的发丝滑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打在床上,白璐整个人都在被子里面,不见一丝光,暗的很。
她有一个禁忌,就是不能从后面强行抱住她。若有谁这样做了,她会恨那个人一辈子,就是因为从后面来的那个拥抱,她的父母离她而去……
手渐渐拽紧了被单,呼吸也相当沉重。
老天最终还是把一场大雨降临在大地上,整个大地似乎被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纱。空气瞬间清爽起来。
“喂,千大教练,战果如何啊?”
“真的是你,那个咖啡厅的外国佬。”刘海贴着额头,千袄没有带伞,附近也没有什么避雨的地方,全身都湿了,却是不舒服,但比起刚才白璐甩开他,这点难受,算的了什么。
魏明瑞一怔,糟了个糕,一时嘴快就说出来了:“额……你,你在哪?”急忙转移话题,黑线布满额头。
“咖啡厅直走右拐,这里……这里有个黑森林蛋糕店。”四处望了望,勉勉强强睁开缝般的细眼,千袄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回家,不想,去道馆,也不想。
皱了皱眉,魏明瑞立马拿起椅子上的皮外套:“等着,先进黑森林。”
挂掉了电话,慢慢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千袄一步一步走向黑森林,视线慢慢模糊,连重影都出现了,凉意顺着冰湿的衣服不停往身体里钻寒气。
就差一步到黑森林时,眼皮沉重的盖上了。
孤寂徘徊世界每一个角落,温暖从世界散去。
“喂,夏沫凉,你去看看白璐。”魏明瑞握着方向盘,眉头迟迟不松开,视线望着前方,只剩焦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夏沫凉喘着气,显然刚刚练完跆拳道,现在还在喝水,汗水染湿了道服。
前方的红绿灯一直是红灯,也不知道还要过多久。魏明瑞气愤的拍了一下方向盘:“现在说不清,你先去。”
“Ok。”伸了伸腿,走向换衣间,夏沫凉就挂了电话,“教练!家里有事,先走了!”
“叩叩叩……”
“白璐?白璐?”敲着门,门内却没有反应,夏沫凉直接把耳朵贴在门上,只见一片死气,“白璐!白璐!”
在门前左右转了转,心一横,门兄,得罪了!
夏沫凉直接来了个后旋踢,“哐”的一声,门并没有像武侠小说中潇洒倒下,而是中间破了一个洞。
白璐很镇静的坐在电脑前打着游戏,说不出的怪异。
“我次!白小富婆啊?你在啊?搞的我以为你飞了呢!真是的,急死我了。”夏沫凉很轻松的从那个洞里钻了出进去,用力拍了一下白璐的肩。
慢慢转过头来,白璐的眸中空洞的很:“你怎么进来的?”
“我?我,我,刚才那么大动静你没听见?”夏沫凉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吓。
转过身来,脸色也不太好。白璐连说的话也异常奇怪:“你说话那么小声,我都听不见了。”
心里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石头从高空降落下来,不会吧?夏沫凉哽咽了一下,大叫一声:“白璐!听见么?”
漠然的摇了摇头,白璐侧着脑袋看着面前的死党。
猛然一个踉跄,夏沫凉慢慢扶好桌子,微微带着气喘,心脏剧烈跳动着,似乎马上从里面蹦出来:“必须,必须去医院看一下。”
“怎么了?难不成你在说口语?”白璐翘起唇,提起一个调皮的微笑。
看来,白小富婆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也许这样挺好的。安了安心,夏沫凉牵起白璐的手,推门而出。
药水味弥漫此处,异常刺鼻。
“医生,她没事吧?”夏沫凉把手放在白璐的肩膀上,连说话也变得沉重。
这死党到底怎么了?干嘛拉着她来看医生?她白璐每天过得挺好的啊,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小康生活,就是好。
“病者是因为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刺激,导致暂时的耳失聪。什么时候好过来,还要看病者自己的心态。”医生放下听诊器。
总算放下心了,夏沫凉望了望白璐。
久违的阳光透过云层射了下来,却无一丝温暖。风仍然肆意在整座城市。
微弱的光渐渐迎入眼帘,头仍感到一丝眩晕,倚着后背的墙,千袄坐了起来,猛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而且四周对他来说,一点都不熟悉。
摸索着自己的手机,终在床头柜上找了它,正准备打电话给魏明瑞时,闻言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呼……可算醒了。”
本能反应做好防御姿势,也可以说,这是一种千袄对待陌生人的习惯吧。
“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女人含笑走了进来,坐在离床不远处的沙发上。
他仍然保持姿势,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二十了吧。
“好歹我也救了你,对救命恩人……也不该这样吧。”邪魅的身躯倚在沙发上,这女人简直就如一只火红妖孽的蛇。
冰冷的语气:“我的衣服……”他必须知道这个。
“我家主管王叔换的,而且我对你没兴趣。”女人修长的睫毛似蝴蝶的翅膀,双眸中的水深不可测。
“那就好。”千袄可不想失身,何况他心有所属。走下床,拿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
正当他刚踏出房间一步时,女人邪魅的音调再次传来:“哎?连句谢谢也没有么?”
“……谢谢。”接着他便迅速离开。
女人雅笑一番,喝了一口红酒,整个人更显火烈:“要开始捕猎了~”
千袄一走出这个房子,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立即打电话给魏明瑞。
“大教练!你死拿去了?”猛烈的吼叫声几乎刺破耳膜。
“我的鼓膜都要被你‘高昂'的声音给刺破了。”千袄舒展了一下眉毛,偶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小了一截。
“你在哪啊?是不是又要我来接你?如果要我接你,不许再乱跑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哪,叫我怎么告诉你地址?”千袄头疼的抚了抚额头。
“GPS。”
“OK。先挂了,拜。”把手机放入口袋,千袄郁闷的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也不知道,白璐怎么样了?
然而此时的白璐,正在家里被夏沫凉“说教”。
“我说你,受了什么刺激能让你这样,啊?你怎么回事啊?不是挺坚强的吗?(以下省略xxx个字)”
白璐在前几个小时已经知道自己此时的情况,现在仍在吃着零食,看着电视。哎呀,耳朵偶偶失失聪也挺好的嘛~听不到唠叨,嗯,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