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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Chapter16 挫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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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骨,不属于任何法术范围之内,任何人都能启用。

据说是上古时流传下来的一种秘术,曾有许多修炼千年、万年的得道神仙,因私情启用,以此来剔去一身千、万年修为,过程中如将全身骨骼碾碎取出,痛苦难当。也因如此,许多无法承受的,便在过程中化为烟云,从此不存世间。

说到秘术,所能想到的,首当其冲自然是修道人士,能知道些久远的术法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为何如今只是“家道中落”的龙宿也能知晓?

虽说是许多人,也有少数人活了下来。照龙宿所知,从小听闻的内容,大致是:上古时,有个断袖神仙,天帝给他的职位不低,也像知道他是个断袖,于是安排给他的差事实在是少得很,生怕他看上了哪位正神,闹得天界不安宁。

这神仙为人时,不是个断袖,硬生生被个断袖折腾得差点命都没了。后来,那断袖实在喜欢他又怕他这么死了,就找人折了自己寿命给他续上。也不知道怎么的,被续上命后,开始变得和断袖一模一样,有时候见到个长相不错的男子,心里还忍不住上前去调戏一番。连他都被自己这番变化吓得不轻,直接在家里躲着,哪里知道阴差阳错的竟叫他当了神仙。

后来,神仙下到人界逛逛,在人群之中,匆忙一眼,瞧见了那个前世给他续命的人。

他想叫住他,却发现,他所知道的,已经和现在这个已然转世的他所知道的,在轮回中,被消磨殆尽。

神仙再也没回天界,甚至抽去了自己一身仙骨,只为了能在今生,回护那个人。

『吾的命是你的,自然,你的命也是吾的。』

龙宿从小到大了些许,便开始被家里长辈说着:“和先祖真是相像,说不定是转世呢。”

自然对这些从不在意,而现在陡然想起,仔细想想也许不是假的。

“这故事有点好笑不是吗?”

“没有人会信,但为何会流传下来?存在自有它的意义,不过是看法不同罢了。”

两张几近相似的脸庞,此刻形成对立面的站着,叫人怀疑是不是眼睛出了差错。

但,就算再怎样相似,对于视他们首要的人们,永远都能第一眼认出来。

掠羽不知道,他于尔砚的意义。

尔砚一身玄衣,样式几乎和掠羽一模一样,银白华发闪着微弱的光芒,那云锦龙纹的腰带间挂了把剑——荒诉。他迈开步子,向龙宿与剑子二人走近一段距离后,停下来。

这才看清楚,刚刚发出光芒的不是他的发丝,而是他的银白发饰,那是形状如藤蔓向上攀升的发饰,小晋国很少国君会真正用它,大多都收藏好,准备给下一任继承人。

“单有挫骨并不能完全实现你们的目的。”

而剑子像是早就知道似的,点点头,而后道:“锁魂龙纹。”

“所以,吾会来。”

锁魂龙纹,是鞭刑的一种,从来没有人活下来,但事实上,有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

最后一任小晋国主,尔凌砚。

至于这位生平该是同各国皇子一般,无忧成长,锦衣玉食,为何会受锁魂龙纹,就不得而知了。

每一鞭下去,不分轻重,落在人身上,便如嵌入肉里,一阵的痛感会逐渐深入,直到你的灵识。它开始像只蜘蛛在自己的领地上织网一样,把你的灵识全部包裹起来,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体内似有千万只虫子攀爬的酥麻感时,又是一鞭入骨,并且一鞭比之一鞭更为深入,往往都是第一鞭都已挨不过去。

良久,掠羽起身怔怔的看着尔砚,开口道:“你......真的......”

尔砚的声音却很淡然:“久远之事,殿下竟然会知晓?”

“无甚......只是,突然有所感......”

听着两人不明所以的谈话内容,剑子心内挂怀着另一桩事情,于是将手慢慢在腰间的另一只手碰了几下,身后人便松开了双臂,低下鎏金眸子看着缓缓转过身子的道者,声音柔和的道:“好友,吾倒想知晓,那神仙后来如何。”

“汝不会以为那神仙与汝有甚关联?”

“如此推诿,有悖好友作风。”

“神仙如何下场,汝心内有数。”

“这嘛......”

“尔砚与掠羽关系匪浅。”

“前世欠下,累得今世依然。”

“汝这句话,褒贬之间更含映射。”

“映射与否,看好友如何理解。”

“嗯......”

掠羽不知道方才浮上心间的是什么感觉,他本来对尔砚作为包括这个人都不曾在意,然而当他听到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如此慨然的说着:“所以,吾会来。”时,脑海里残碎不堪的片段闪动。

那个在他第一次见到尔砚时的念想,又再次回荡在空白的世界里,如同一座巨大的铜钟被人敲动,发出的声响震动耳膜,刺激着身体每一处。

『难道,吾也忘了什么吗?尔砚......是不是与你有关?』

“转世之人,如何能记得前世之事......”

掠羽第一次如此激动,几乎是吼道:“你说什么!?”

“呵,没什么。”

另一处的道者,突然向黑衣男子走近,丝毫不惧脚下惊心的断渊,仿佛像是知道断渊之内所隐藏的暗桩,都一一破解,双手进行结印:“殿下忘了的事,挫骨之后,自会回想。”

经由他人施法所行的挫骨,将会让施术人和被施术人同时承受。上古至今,施术人大多是随着被施术人命数消亡而遭受反噬耗尽灵力而亡。

前世是他逆行修为,才算了解劫数,今世又怎可再放任他重蹈覆辙!龙宿没有任何顾虑的想要阻止道者的行为,然而却只是唤了那人的名字:“剑子!”然而,当下只顾得担心的龙宿,又怎会想到,属于他们的劫数,从来不曾消失——只要他在任何一个轮回中,再遇到他。

正在设下结界的道者,听到儒生唤他的名字,手下并未停止动作,仍然别过头,笑着道:“安心。”

结界此时已经完全展开,这时要阻止也无计可施了,龙宿放心不下,越过面前那片断渊,走到了尔砚的旁边。

“想不到当年世家,千余年后竟是这般境地。”

“比起感怀家门不幸,吾倒认为,阁上所为才真叫人后怕。”

“怎么,这世间,还能有人让你害怕的?”

“吾所惧所思所念,皆具一人之身。吾原本还以为,这事,阁上比吾更清楚。”

“当年不过是想等着她转世,呵,哪里知道她转世,竟错投成了男胎。”

“莫不是鬼府领错了道?”

“吾去过鬼府......罢了,已经过去了。”

『最重要的是,你还在这世间。』

去过鬼府,就说明尔砚死过一次,被其他方式灵魂重新送回体内才得以活到至今。

一个轮回的岁月,不过百年。百年间,尔砚没有忘记妻子的模样,并在人间等待,或许曾有过怨恨,或者曾想过就此放弃,或许曾想了结自己。他都没有那样选择,只是等待着,等待着她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唤着属于他们共同记忆里,那尘封在寥寥墨迹中的名字。然而,转世之人,必定进入嗔忘殿,洗尽前尘。现如今,不论是尔凌砚还是尔砚,即便这个名字同属于一人,掠羽却不记得了。

尔砚是已然被鬼府改过的命格,命数早已脱离凡尘。

不过是尔砚用一世都等待着罢了。

而与龙宿,他也曾等待过,他清楚不过过程中的难熬。

看着怀里的人渐渐失去气息,面色苍白毫无任何血色,他茫然得不知所以,一遍又一遍唤着名字手中不敢松开捻着的发带。最后,怀里的人消散在了天地间,他恨他,到死居然连尸骨都不肯为他留下。

自己好不容易想起来的前事,怎么能因为他消散而磨灭?

这个执念,一直伴随着他的后半世,直到寿终进入了鬼府,也没有改变。

不过龙宿比尔砚幸运,还是叫他遇到了剑子。

虽然彼此再见之时,都早已或忘前世之事,但也不影响他们彼此的交际。

“你们都已洗尽了前尘,关系还能这么好?”

“遗忘并不决定相交之情谊。”

“看来,天帝还是在意他的,不然也不会如此。”

“呵,天帝如何悔恨将他弃入尘世,都换不回原本的他了。”

正在两人商谈过程中,却见结界中慢慢露出一个人形来,从隐隐透着靛色光芒法阵出来的道者,拂尘仍然挽在右臂间,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站的两人,而后看着龙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到嘴边,只是唤了他的名字:“龙宿。”

“嗯?”

“裂开的玉佩......”

儒生自然看得出剑子神色异样,不过这种犹豫他很少在素衣道者的面上看到。道者身后所背的青铜剑在光芒之下颜色更深,只有剑穗上的宝石泛着萤火之光。

似乎是为了让道者转移心思,只听得龙宿微微清了清嗓子,将手在剑子肩上轻轻拍了拍,道:“这些之于眼下,都不是最重要的。汝只需要启动那阵法,设好结界。”

原本道者是想说,那玉佩和他们有关联,但碍于相隔久远彼此都记不得事情,想试试一起进入阵法之内或能窥得其中为何能显出与持有者心中所挂碍之事。听到儒生这一番言论,也不好拂了龙宿的意思。

见剑子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反应,还在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龙宿,突然看到自道者脸上渐渐浮现出的浅浅的笑容,便放宽了心。

道者又转过身,双手合十,口念剑诀,便见古尘自身后应声而出,直直突破狭渊谷内层层硬石,停在天际后,竟是化出数二十柄无形利剑,一齐而下,围住结印外围。道者这才撤了内息,手中拂尘轻轻一扫,清声道:“吾已布下剑阵保护,兄长一人在内呆上一辈子都没事。”

“掠羽安危是保住,但汝真确定这谷还能保住?”

“至少,能撑到他从里面出来。”

挫骨阵印之内

“这是......什么?!呃!”

盘腿坐在阵内中央的掠羽,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手中折扇也被他捏的断了半截。

血腥之气,在口腔中快速扩散,掠羽忽感血液涌动,控制不住当即自口中呕出一口。而殷红血液落在两仪之内,则快速蒸发。凉意侵入体内的同时,便觉头晕恍惚,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待他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自己立于一棵广袤的巨树之下,手中抚着把木剑。而当他在看清楚,却发现自己仍然站立着,手中没有抚剑。方才是和他长得相像的女子。

自己的前世怎么会是女子?

还来不及等掠羽思忖其中关键,就看到场景一转。

“这里......好熟悉......”

“这......这是!”

那女子虽一身素色打扮,然盘在发上的簪子和衣服的材质足可看出其来历。女子一步一步走到堂上正襟危坐的玄衣男子身旁,和男子说着什么,只见男子听闻后,只是显出疲惫的用手在太阳穴揉了揉,而后对着女子摇头,拒绝提出的要求。

女子很是伤心,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小晋国。国君是尔砚......所以,前人无法出去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有他们所遗忘的事,而为了知道更多就必须随着场景转移而不断移动自己,然后渐渐的连自己也......迷失了么。”

瞬间,化光大作,竟是突破结界,法阵也同时碎裂。

“看来,结束了。”道者一边说着,一边收起先前为保阵中之人安全的剑阵。

掠羽调息内元之后,才站起身。整个人活像是从水里出来的一般,汗水浸湿了玄色衣衫,却因为是深色看不大出湿的面积。连用发簪固定住的黑色长发,也湿了些许。

“挫骨也不是那么可怕嘛......”

“兄长说笑了。”

“你说得,吾便说不得么?”

“诶,吾没有这样说。”

“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兄长说是,就是了。”

“嗯,这才乖。”

“......汝们.....真的是亲兄弟吗......”

“一点都不像亲兄弟的亲兄弟......”

2016.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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