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ES:走向毁亡的总部】（1 / 1）
【ES:使结局归如秋叶般静美。】
我走出去，歪歪头，就看到甜心独自一人站在废弃的水库大坝上，深皱着眉头，静静望着远方。
他刚刚在室内跟Fury——是的，他没死，我对此感到又庆幸又遗憾，啧——吵了一架。
Fury坚持认为洞察计划的失误是因为九头蛇的阴谋，试图把神盾局和还有改进空间的洞察计划保全下来，但甜心并不这么想。
“神盾局，九头蛇，”他的语气生硬而不容置疑，“都不该存在了，Fury。如果你要我帮你干掉九头蛇，那么我就会顺手把神盾局也拿下——也就是说，洞察计划，我会阻止的。”
Fury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他说的对，Director。”Hill指挥官姐姐给他捅了一刀，紧接着负伤的寡妇姐和新加入的猎鹰小哥都递了刀子。
虽然看不清Fury的表情，但我知道他肯定气得快要鼻子冒烟了。
现在得到大家支持的甜心应该松了一口气才对，但看他这严肃的表情，完全看不出轻松的样子。
我攀着大坝的护栏，爬上去，伸开胳膊小心翼翼地踩着护栏，一步一步挪到甜心面前。甜心走神太严重，直到我站到他面前他才猛的一下回神。
“……你做什么？快下来！”甜心连忙伸手扶住我的腰，生怕我一个不小心翻到大坝下面。
我扶着他的胳膊坐下来，用手捧着他的下巴:“你又在做什么呢，甜心？”
他张张嘴，似乎有话想说，但我抢白他:“如果你在想Bucky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亲吻你，就算你忙着要去拯救世界我也不放开，直到你说不想了——所以，为了满足我，说吧，你在想Bucky。”
“……既然你都知道我想说什么了，那我就不用说出口了，”甜心笑了笑，“这样你既知道了我在想什么，我又不用怕你不放开我了。”
“你可真是机智。”我还是笑嘻嘻地亲了他一口。
甜心抓住我我的手，以防止我再捣乱。他问:“SueSue呢？”
“被你吓跑了。”想到之前那一幕我就想笑。
SueSue是个大烟鬼，等我们见到Fury的时候，她掏出烟吞云吐雾。抽了一半的时候，去洗了把脸的甜心回来了。
他横了SueSue一眼，“匡~”一声，把盾牌剁到桌子里去了:“女士，这里有三个伤患，请把烟掐了。”他语气平静但非常强硬。
这里受伤的三个人是卤蛋局座，寡妇姐，以及我——腹部的伤还差一点才会好。
“……就这一支烟，还剩半截了。”SueSue哀求道。
“抱歉。”
“……我可是你媳妇儿的娘家人！”
“抱歉。”甜心没有退让。
我幸灾乐祸地看着自称是我娘家人的SueSue一脸不甘幽怨，但是她看了看立在桌面上的那个盾牌，还是把视之为生命的烟掐掉了。
哈哈，再让她以前装模作样！
Fury:“……Captain，这桌子挺贵的。”
“只要你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再贵我也赔给你。”甜心冷冷地说道。
Fury:“……”
“……”甜心大概也想起了之前那霸道总裁似的一幕，脸色有点尴尬，“替我跟她道歉。”
“你不用理她，她早就因为吸烟太多得了慢性咽炎，就让她自生自灭吧！”我不屑道，“而且她也不是因为这个走的。这个女人太奸诈了！她想趁你们去总部跟九头蛇搅基的时候，回伦敦从九头蛇手底下收复三棱镜的总部。”
“……你不跟去吗？”
我笑着把环住他的脖子，借着好不容易比他高一些的优势，低头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甜心这么美，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呀~”
“……怎么舍得？”甜心看着我——这个角度看，他就是在斗鸡眼，噗——冷笑道，“你忘了是谁前些天一声不吭地玩失踪？还一声不吭地跑去印度洋作死了？”
“那些我还真记不清了，”我笑嘻嘻地用手刮他的鼻子，但被他拉开了，“我就记得某人最后英雄救美啦！”
甜心想绷着脸，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当时我就该让Rumlow一枪崩了你。”
“那就换我问你怎么舍得啦！”我笑着，抱住他，把下巴搭在他肩上。他没推开我，等了几秒，胳膊伸过来，也把我抱住了。
我觉得他差不多也该没那么忧愁，于是说道:“刚刚Sam小哥让我告诉你，就算Bucky还活着，但他也不再是你朋友了，而是你的敌人。”
甜心沉默了一会儿才闷闷地开口:“可是，我并不这么想。”
“我也是。”
“……你也是？”甜心惊讶地反问。
我抱着他，眼睛看向远方的天:“我知道Bucky对你很重要——我必须补充一下，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吃醋——你这个人认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你，就算我跟Sam他们站一派，你还会一意孤行，对吧？”
“……”
“其实吧，冬兵埋伏过我，我不喜欢他，”我实话实说道，“被他埋伏过两次，还被他打中四枪的SueSue更是恨死他了。你要是还想唤醒他，那么一定要加紧时间了，千万不要给SueSue复仇的机会。”
“……我知道了，谢谢你。”甜心拍了拍我的后背，“还有，Ellie。”
“嗯哼？”
“对我来说，Bucky很重要，但是你也是。”
“那么，谁更重要？”
“……我得去搞一套制服来了。”
“别试图岔开话题！”
“……嗯，你觉得史密森尼博物馆里摆着的我那身旧制服怎么样？”
“那我要去扒了Bucky的制服穿！”
“容我说句实话，”甜心拉开我，一脸的同情笑容，“那身衣服你穿不合适——你太矮了。”
“……老子的枪呢？老子要打死你啊！”
甜心去史密森尼博物馆的时候，Fury找到了我。从我跟SueSue一起回来开始，这个卤蛋就一直在试图找时间跟我聊聊。
我翻着白眼说道:“我真不想跟你聊。”
“我想跟你道个歉，”Fury郑重道，“还有，感谢你不计前嫌帮助神盾局。”
“谁要帮助神盾局了？我在这儿，一是甜心找我帮忙，二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跟你们神盾局有半毛钱关系了？”
“……抱歉。”Fury还是郑重其事地道了歉。
“别以为你一句抱歉我就能原谅你。”我别开视线，“SueSue什么时候跟你提出要达成协议的？”
“……你被关进隔离室的第二天。”
我难以置信地瞪他:“你突然抽风了来逼我发疯的那天吗？！卧槽，卤蛋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的意图是好的了，居然还要关着老子？！”
Fury平静地说:“我想拿你当饵料，诱使九头蛇把视线全部集中到你身上，然后趁机把U盘的内容解开。但是没想到，他们已经强大到可以一心二用，一方面监视你，另一方面直接派人干掉我。”
“玩脱了是吧？”我冷笑，“这就是你谁也不相信的后果！你哪怕提前信任我一点，或者信任其他人一点，都不会闹到现在在废弃水库里打洞的下场！”
“信任？”Fury嗤笑一声，站起来走到一边去了，“我信任Frank，放他去DCPD工作，结果第一个出手埋伏我的就是DCPD的人！我信任Sitwell，让他管理发射，结果他带着九头蛇的zola算法去了莫利亚之星！我信任Pierce，为他一心一意地办事，结果就是他在神盾局里发展壮大了九头蛇！信任？哼，我就是太信任别人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听起来，挺悲催的，我都不忍心再责备他了。我犹豫了会儿，才说道:“但至少这次，你可以信任我们了吧？”
“不，”Fury回过头，目光冷冷的，“我始终不相信三棱镜，不相信Chocolate。”
“……首先我现在不是三棱镜的人了，刚刚说的‘我们’指的是队长这边的‘我们’。其次，你不信任三棱镜是对的。”我笑了笑，“SueSue也不信任你们。”
“无妨，”Fury不以为意，“反正这一次我与三棱镜的合作就是临时的，大家都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我瘪瘪嘴:“对了，我有点好奇，你跟SueSue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Fury沉默着抬头看看我，又把视线转开。我还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我这个问题，结果就听他轻轻地说道:“我答应她，神盾局无条件承认三棱镜的存在合理性，而三棱镜不会拿神盾局犯的大错做文章。”
我听得哑口无言。这就意味着，以后三棱镜在欧洲搞出再大的乱子，只要不侵害到神盾局，神盾局就会完全无视。而这次神盾局的大错，三棱镜也会无视——如果连最激进的三棱镜都认为洞察计划没有侵犯人权，不值得为之斗争，还会有谁对此提出异议？
这群搞政治搞人权的人真是太可怕了，心都黑得发亮了！以后干完这一票，我坚决不要跟他们搭上关系了！
下定了决心，我转身就走。Fury在后面问:“你去哪里？这次队长去袭击神盾局总部，你也会去吗？”
“我当然会去，”我没回头，继续往前走，“我犯的一个大错还没弥补呢！”
这次对九头蛇的反扑袭击计划，由甜心来部署。他要跟会飞的猎鹰去三架航母上更换刀锋芯片，Hill指挥官姐姐作为协助，而寡妇姐要去总部大楼直面大BOSS，从而把九头蛇隐藏在神盾局的秘密全部放出。
据说Pierce要把来自四大国的四位理事会成员召集起来，在神盾局总部庆祝洞察计划发射成功。
这四位理事里有一位是女士，于是寡妇姐带我去了机场，偷袭了这位可怜的女理事。她打扮成女理事的样子，而我就作为她的女助理。
“女助理都该性感风骚一点，”我不满地看着她给我准备的一套老土的西装制服加黑框眼镜，“我这身简直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土妞！”
已经打扮成了中年女理事的寡妇姐冷笑:“就算给你风骚的衣服，你这身材撑得起来吗？”
我对此保留意见！
她把一个通讯耳机递给我:“我就在Pierce眼皮底下，不能戴这个，但你应该不会被查。”
我接过来，刚戴好，Hill姐的声音就传过来:『四号频道测试。』
我回答:“四号频道通话正常。”
『DG(DoveGrey)，过会儿当widow(寡妇)进入总部的时候，你会被拦下来。不过没关系，拦下你你正好可以趁机去做你的事。』Hill姐说道，『我希望你已经记住了神盾局的内部结构图。』
“呃，Hill姐，你该记得，我说过我智商低吧？”
『……』Hill姐无语了。
『Hill，有必要的话，你可以提示她。』耳机传来了甜心的声音。
我立刻问道:“甜心是几号频道？”
『……我是一号，』甜心回答，『没有必要的事你不要跟我说话。』
“可人家舍不得你离人家那么远~”
『……』一号频道的甜心没理我。
『……』三号频道的Hill姐无语。
『Hey，』又一个频道掺和进来，是Sam小哥，『我说你们应该知道这是公共无线电吧？调情什么的就算了吧？』
『……Hill，』甜心冷静道，『把四号频道掐了，不到必要时刻不许开。』
『好的。』
Hill姐姐应答完，我立刻抓紧时间大喊一声:“甜心爱你！”
然后我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不知道甜心有没有听到。
神盾局总部临近波托马可河，没过桥就已经算是神盾局的领土了。
我跟化妆成女理事的寡妇姐刚出机场，就被神盾局的专用直升飞机搭载着，来到了总部。没等我的脚着地，寡妇姐就迎面遇上了Pierce，而我则被几个穿西服的工作人员客气地领去了另一个地方。
他们跟我问好，我只能装出腼腆的笑容回应，但是坚决不开口——妈的，老子只会说德式英语，一开口暴露了怎么办！
我没像寡妇姐那样利用高科技完全化妆成另一个人，我只是弄了一撮斜刘海挂在额头上，戴一副黑框眼镜，涂上猪油一样的唇彩，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路扭捏一些而已。
大家只会注意女理事，而不会注意她的土气女助理。
“小姐，休息室在这边。”一位小姑娘笑着为我领路。
我回给她一个笑容，跟她走过去。
前往休息室的路上，与一位金发姑娘擦肩而过。她的脸颊微肿，贴着医用胶布，神色不太好，身后似乎有人一直在跟着她。
哈，对的，这就是为了放我走而被我揍了一拳的Sharon。看来虽然挨了我的揍，她还是被局里怀疑了，不然也就不会有人一直看着她了。
她并没有认出我，被我撞了一下肩膀后说了一句“抱歉”就匆匆走了。
回头看着她走远，我笑了笑，伸手摸摸刚从她身上顺来的神盾局ID卡。
想想，我挺对不起SueSue的。她把那么重要的U盘交给我保管，是因为信任我。而我却把它弄丢了。
拿到U盘后，我手头上正好有一份处理好的毒贩的卷宗。于是我顺手就把U盘塞进了证物里，带去档案室存放起来。
除非这个已经被抓进监狱的毒贩又犯了事，不然这份卷宗和档案是不会被除了我以外的人找出来的。但是等我摸回去拿U盘的时候，却发现卷宗被人借走了。
借走的人，正是现在管理着大半个DCPD的Smith长官。再联想一下，当初把我骗去冬兵埋伏圈的人也是他，我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九头蛇的人了。
当我去找他的时候，没说几句话，就有两个明显不是警察的家伙靠过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开枪打伤他们，然后拿Smith长官作为人质逃跑。
坐在警车上，Smith长官没有隐瞒，承认了自己九头蛇卧底的身份。
之前只是推测还好，一旦确定下来，我被气到了。
前些年我以为暗地里帮神盾局做做枪手，明面上就可以做一位正正经经的警察了，结果没想到，无论明面上还是暗地里，我都被神盾局操控着。
嗯，或许应该用九头蛇替代其中一个“神盾局”。
我一时气急，给了Smith长官逃跑的机会。过红绿灯的时候，前面明明是红灯，但他没刹车，而是趁机跳车逃跑了。
也就是车一直开得不快，不然我在遇见Sam小哥前就死翘翘了。
后来SueSue从Sam小哥家里接走我，并没有急着把U盘找回来。她给了我她的手机，上面安装着可以追踪U盘位置的软件，不过必须在500米范围内才有效。
SueSue临走前勾着我的脖子安排道:“这是你的错，就由你来弥补吧，我亲爱的DoveGrey~”
啧，干完这一票我就再不欠她的。如此一来，无论是Fury还是寡妇姐甜心，他们也该相信我跟三棱镜没关系了吧？
半个小时后，我轻轻松松地从厕所里走出来。刚刚给我带路的小姑娘已经被放倒在厕所的小隔间。在不清楚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还是让她安安心心睡一会儿吧。
此时，手机上的追踪软件已经开始闪烁了，看起来，似乎在楼上。
为了不被认出来我没敢坐电梯，而是挑了一个人少的楼梯，爬楼上去。
爬到十楼的时候，软件显示已经很近了。我暂时停下来喘了口气，似乎听到外面的广播里传来甜心的声音。看来他们已经就位了。
他是在做阵前动员吗？好大一个buff，我笑着，继续往上爬。
我停在了十二楼，这里标示着是资料室。这里需要刷ID卡才能进去，我掏了Sharon的卡一刷，AI开口了:
『十三号特工:Sharon Carter。』
听到那个姓氏我愣了愣。怪不得我和甜心都觉得Sharon看起来眼熟，她跟Peggy的姓氏一样！把她派来甜心身边的卤蛋居心叵测啊！我果然不能这么早原谅他！
不不不，现在不能生气，任务为重！我压下火气。等电子门一开，我准备要进去，却被眼前出现的人吓得腿一软——冬日战士！
卧槽——！这货怎么在这里？！九头蛇真是胆大包天！这么鼎鼎大名的杀手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藏进了神盾局总部？！他们以为自己赢定了吗？
冬兵也被我吓了一跳——虽然他的面部表情太酷，惊慌得并不明显——等等！隔近了一看这真的是Bucky的脸啊！
转瞬间，我心里如同流星划过的天空，又如同无数弹出的弹幕。在短暂的绚烂后，我立刻伸手掏枪。
但还是晚了一步，冬兵比我镇定，铁胳膊一挥，朝我伸过来。我的眼睛早就凉嗖嗖地开始预判了，只是他动作太快，我反应不及，已经被他掐着脖子悬挂起来——传说中的百分百锁喉术！
这么危急的时刻我还在想这个。
喉咙被掐得太紧，我开始喘不上气，直翻白眼，但他的铁胳膊我又打不动。趁着意识还清醒，我用腿使劲夹住他的脖子，他手上的力气立刻小了一点。
抱着侥幸的念头，我趁机拼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Bucky——！”
喉咙上的那只手哆嗦了一下，我看到矛盾挣扎的神采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他的眼神有点恍惚。下一秒，我被他丢到地上去。
我顾不上咳嗽，也顾不上感谢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Bucky，立刻朝他开枪。冬兵灵敏地躲开了，让出了电子门。我继续朝他开着枪，然后冲进电子门里，刷卡关门。
冬兵见门要关，手一抬，也掏出枪来开枪。但迟了一些，子弹打在了门上，门微微有些凹陷，但还算坚/挺。我扑倒在地上，摸着喉咙咳嗽了好一阵。
子弹的声响又过了一会儿才消失，我估摸着他应该已经走了。冷静下来，我开始推测。
U盘在这一层，冬兵也在，那么原本他可能是为了保护U盘，或者等SueSue来取U盘时再抓她，只是他们没想到甜心带队来破坏计划了。九头蛇里能跟美国队长势均力敌的，就只有冬兵了。那么，冬兵这是去狙击甜心他们了吗？
我看到手机上显示的U盘位置没有变动，这才按开了无线耳机:“Hill姐姐！你能听到我吗？”
Hill姐姐很快就给了回复:『DG？你怎么样？拿到U盘了吗？』
我站起来，重新按照追踪软件寻找U盘:“还在继续努力。你帮我给队长传个口信——Winter is coming！”
『……冬兵吗？』Hill姐姐立刻get到点，『我这就通知他！』
“啊，还有！”我说着，推开面前的一扇门，开枪干掉埋伏在这儿的两个特战队成员，按着耳机说道，“告诉队长，别放弃，Bucky还有救！”说完，我掐断通话，又掏出把枪，双枪齐开。
Bucky的事先抛到一边，让甜心他们头疼去吧，我要先处理好眼前的事。
等我带着U盘往回跑的时候，神盾局已经乱作一团了。
人群不分敌我，四处乱跑。也难怪，总部有专业的近战特战队，像Sharon那样身手矫健的特工，更有宅到一定境界的技术人员——而且，肯定是后者最多。
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救了几个惊慌失措地乱跑而被特战队打的技术宅了。
被救以后，他们一律对我说:“唉呀妈呀，姐姐你身手那么好，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我用微笑回答他们:“怎么没见过，前些天我还住在三楼的隔离室呢。”
这么一说，大部分人都能猜出我是谁，然后脸就会又黑又绿。
这群人里，肯定有当初作为美国队长崇拜者而想干掉我的人！
在一楼大厅的神盾标志下，我偶遇了曾经想一枪崩了我的Rumlow。他看到我很惊讶，但又不是特别惊讶。
“你果然也潜进来了！”他冷笑一声，挥拳就来。
这家伙拳脚的功夫太厉害，我来不及开嘴炮，就被他打中了——尼玛，你就知道打我肚子！伤口一直没好就有你的份！妈的，伤口别又裂开了，疼死老子了！
“你潜进来做什么？”他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眼睛一眯，“你来拿U盘？”
我咧嘴一笑:“你猜猜看呗~”
Rumlow笑得很可怕:“与其自己猜，我不如直接打得你自己说出来。你说，美国队长在航母上忙得热火朝天，要是听说他可爱的小女友在我们手里，会不会激动地直接从上面跳下来？”
你确定你说的是美国队长而不是傻瓜蛋吗？！我只是笑:“管你猜不猜，我就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Rumlow愣了愣，抓着我的衣领还要继续问，他的身子突然一抖，右肩开出一朵血花。我抓住时机，立刻扳着他的胳膊把他摔到地上去。
但这个人的强悍超出我的想象，居然忍着肩膀的剧痛，一脚把我踢开，看也不看就混进人群里跑掉了。
开枪的Sharon跑过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怎么了？你的伤口还没好？”
我靠着她的胳膊，揉了揉肚子:“他妈的这两天老子各种跑各种剧烈运动，伤口能好才怪！”
Sharon同情地看着我，突然目光一低，整个人定住了。她看见啥了？我好奇地去看。
就见一张标着她照片的ID卡躺在地上。呃，这是刚刚我摔倒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来的。
面对她质问的凶狠目光，我讪讪地笑着:“那什么，我去帮队长的忙啦~回见啦亲爱的邻居~”说完，我掉头就跑。
感觉再不跑，下一发子弹就要打到我身上了。
我跑出了总部的大楼，抬头就见到了天上下起来的废铁雨——三架航母开始互相开炮了。这么说，甜心他们成功了？
正高兴呢，一架航母突然冒着烟掉下来。我骂了一句，又掉头往大楼里跑。
还没跑进大楼里，又有一家航母往下掉，这次掉落的方向是大楼，都把大楼揽腰截断了！
我又抱着脑袋躲着从大楼上往下掉的玻璃碎片。
我勒个去，早知道这样，被Sharon开枪打一下也不要跑出来了！
突然，耳机被人接通了，是Hill姐姐:『Sallers！航母要毁了但Steve还在上面！』
我跑动的姿势一停:“难道说冬兵也在上面？”
『是的！我劝他快走，但被他掐断了无线！』Hill姐姐焦急地说道，『我可以强行接通他的信号，不过劝服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说着，耳机里多出一个滋滋啦啦的声音。
我试着喊道:“一号频道在吗？我是四号频道。”
耳机里略有嘈杂，什么都听不清。
“甜心？队长？”我换着称呼喊他，可是他一直没回应，“Steve？Steve Rogers？！尼玛！Steve Rogers你他妈的干他大爷去了！！！”最后气急我大骂了一声。
『……注意你的用语，Detective Sallers。』终于，耳机里传出了甜心有点喘的声音。
“注意你大爷的！”我激动之下更加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在干什么呢！快给老子离开那架见了鬼的破航母！”
『……我不能。』甜心回答，『Bucky被压住了，我得先救他。』
“你疯了！你先救你自己好不好！”
『……Ellie，』甜心略一沉默，然后才说道，『对不起。』
我感觉喉咙一哽，强压下泛酸的感觉继续说道:“对不起你个毛线啊！看看这么多天来的状况，该说对不起的是老子啊！你不是说早就想打老子了吗？来啊！打脸打手打屁股！我要是还手我跟你姓！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把你的房子卖了带着你外甥跟别人私奔去！”
『你敢！』甜心咬牙切齿道，听背景声音，他在艰难地行走，『你就算私奔到月球我也会把你找回来的！』
“你先回来再说吧！”
『……哈，』我居然听到他笑了，『放心吧，我会回去的，冲你这喋喋不休的废话我就必须回去打你一顿！』
我也忍不住笑了:“好，我等你回来打我！”
耳机里“滋啦”了一会儿，突然听到甜心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Ellie……爱你。』
通讯一下子掐断了。我抬头看着天空，最后一架航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
他在那里吗？
『……我说，你在通讯里都乱七八糟扯了些什么！』寡妇姐的声音响起来，话里满是鄙夷，『亏我还以为能听一出生死别离的大戏，结果全他妈是废话！』
“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你还挑毛病了！”我翻着白眼，虽然她看不到，“你怎么会有耳机？你的任务结束了？”
『是的，你赶紧离开这里，等我接了Sam走，找个地方跟你汇合。』
“我不，”我坚决地拒绝，“我要等甜心一起走！”
『你别跟着Steve一起疯！』
“偏不！”我说着，把耳机拔/出来，扔地上去了。反正，我就是要等他一起走！
我的视线还停留在掉在地面的耳机上，但我保命用的眼睛突然一凉，预警又来了。我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从天上掉下来的废铁……等等！这不是甜心的盾牌吗？！
盾牌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赶紧弯腰捡起来，一握把手，摸了一手的血。
……卧槽，我开始慌了！甜心在上面干什么呢？怎么连吃饭的家伙都丢了？！
我仰着头焦急地寻找，最后的航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但是甜心还没下来。
“扑通——”
不远处的波托马可河里传出一声与废铁不同的落水声，我转身去看，结果一个一身黑的影子从天上跳下来，“扑通”一声，入了水。
看身影，应该是冬兵。
怎么回事？我目瞪口呆，这俩人打完就跳河殉情？呸呸，我胡说什么呢！其中一个可是我自己的男朋友！
我想也不想，抱着盾牌朝岸边跑过去。
等我跑到岸边时，冬兵正好从水里冒出头来，手上还拖着一个人——“嗷嗷嗷！甜心！”我激动地扑过去。
冬兵被我的“嗷嗷嗷”吓到了——今天第二次被我吓到了。不过等他看清是我之后，脸上表情有戒备也有疑惑，只是这次他没有急着冲过来揍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既然冬兵会救他的敌人，那么是不是可以看做他身上的Bucky还在？而且，还有可能在苏醒？
于是我试着喊了一声:“Bucky？你还好吗？”
冬兵张张嘴，皱着眉头，但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他看看手上拖着的甜心，再看看我，最终粗鲁地把人甩上岸，掉头就走。
我连滚带爬去把甜心捡回来，再去找冬兵，已经看不到他了。
低头看着怀里的甜心，他全身湿漉漉的，紧闭着眼睛昏迷着，那张俊脸被打得很惨，更别提身上的伤了。不管冬兵身上的Bucky醒没醒，这下手真是不留情面啊！
摸摸甜心的脸，我松了口气。
一屁股坐到岸边，搂着甜心，我远远看向神盾局总部的方向。
最后一架航母也坠落了。
最高的楼已经塌得差不多了。
我深深地叹气。
神盾局，九头蛇，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