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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苏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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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窗外打更之声传来,该是来自远处的长廊。却是让这床前二人回过神来,苏伊赶忙后退一步,从他怀中出来。

梅七双腿岔开着,手肘搭在膝上,他的青丝铺泻,他垂眼看向她,轻弯下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别玩火。我会……忍不住的。”苏伊跪在床前,轻睁大眼睛。窗外一树棠梨花,开得正如荼。苏伊从他气息拂过的耳朵根,像是沁了春意的花儿,一点一点蔓延,悄然,却好似一夜春至,红遍了全身。

他轻笑一声,梅七看着眼前女孩的红润的侧脸,他的一双美目之间,俱是漫漫的温柔与宠溺,还有动情。

苏伊跪在那里,而梅七已经起来。

“烟儿,过来,替我更衣。”“是。”烟儿隔得远,没听见这二人说了什么,只不情不愿的应了声,上前去,取了玉带来。末了去拎了架子上一盏羊角宫灯来,取了火折子来,擦上火,未倾儿,那宫灯便明灭起来。

他身上披上斗篷来,取了宫灯在手,那烟儿把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抬手为苏伊遮了风,方道:“走吧。”苏伊罩了斗篷,在梅七的护持下,二人相继出去。

时近卯时,雨声暂歇,唯有季末萤火四下草丛轻跃起,环绕在他们周身,轻掠在梅七的竹叶青镶金丝飞纹羽缎斗篷上,偶尔擦过他带着水汽的远山眉间。

他们二人闲谈着,谈天说地,议论八卦阴阳,苏伊偎在斗篷里,抬头咯咯笑着。

彼时帝京不知何处有幽长凄清的宫调响起,乃是一支诗经,卫风,一曲《硕人》。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自此以后数载,无数枝花苞待发,轻旋过心尖,好似只取了那一枚玉石在掌心蒙尘,海誓山盟到头来权都做了土,无端化解相思。

翌日。

苏伊从床上起来,穿戴好第一件事,便是奔门而出。“小姐,小姐,您慢点,戴上帽子!” 青柔一众丫鬟在后面追着,她只管咯咯笑着,不管不顾向前跑着,那大红宫纱的斗篷,兀自轻轻扬着。

“七哥哥呢?”“回小姐的话,今儿一早就起身走了。”“啊,走了。”那收拾铺盖的小厮轻抬头看过来,瞧见自家小姐失落的眉眼,兀自哼笑一声,指了那桌上一个篮子。方笑了:“这是七哥儿走的时候留下的,说是给府里的小孩子玩,一个个亲手叠的,小姐您看,您喜欢否?”

那是无数只金纸叠的小千纸鹤,苏伊取出一只来,在那槛窗前站了,眉眼映衬着晨光,“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她轻抬手,顺着风声,让那小小千纸鹤轻轻飞了,小小千纸鹤飞出槛窗,飞过一树树棠梨花,飞过无数红檐,飞过秋千去,飞去云里。

苏伊轻垂下眼睑,方轻轻笑了。

“小姐。”丫鬟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在她的手里塞了一个鎏银百花掐丝珐琅暖手炉,她轻偎紧斗篷。

“好冷。”苏伊道。

“冷?小姐咱们快回屋吧,小灶里嬷嬷已经把饭菜热好了,且香炉内也添上银丝碳了,烧了一夜,最是熏人的暖气呢。”

“今早小姐还没去老夫人,夫人房里请安呢。”

苏伊轻转身道:“走吧。去给老祖宗,夫人请安。”“是,小主子。”她走过漫漫的长廊,一行丫鬟尾随着去了。

这寿怡院内乃是一如往常,青柔掀起暖帘,苏伊打帘而入,便听见里面的说话声响。“三小姐。”侍奉在门口的丫鬟向她鞠躬施礼,她任由身边的丫鬟给她解了斗篷,收了手上的暖兜,彼时身穿一件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一件月明花清比甲,一身缎织暗花攒心菊罗裙,向屋内走去。

她穿过层层落地罩子,一层一层的帷幔轻扬,香炉内篆香袅袅。远远便听见欢声笑语之声。

最终走到内室,但瞧得座上坐着一群夫人,并着一众小辈,聚着丫鬟婆子,捧着巾帜,浮尘,香炉等物雁翅两侧,端得是一派祥和。

苏伊弯腰施礼:“老祖母,伊儿给您请安了。”

一位身穿湖绿色妆花素面小袄的面容清丽的小姐,手中偎着只红地粉彩掐丝珐琅的手炉,又称‘火狐儿’取暖,彼时正端起一杯茶来,将将打算饮了,听闻来人的声音,手下微顿,抬眼去瞧她。这乃是苏家二房的嫡出的小姐,乃是赵夫人所出,今年十三岁,与苏伊同年,名唤苏初的。

东南边的红木嵌云丝椅上坐着一位身穿蜜合色缂金丝云锦缎扣身袄儿的主儿,正轻合着手中碧海天清一套的盖碗,拨着茶叶的,面若圆月般秀美的姐儿兀自轻笑一声,好似不知道对谁说的:“哟,还真有脸来。。”苏伊眼睫轻轻一颤,抬眼瞧去。

若非那天上的一轮天狗所食的圆月,便是这人间的富贵刻薄花。

这位不是别人,便是这苏府大房董夫人的女儿,今年十五岁,唤作苏盼的。

一旁坐在榻椅上饮茶的两位形容较长的姨娘默不作声,好似没听到,那位身段窈窕,尤有风韵的是徐姨娘,育有一子一女,那位眉眼温懦的,唤作乔姨娘。

一旁正在翻花绳的一对主子抬起眼来。

一边一个腰若裹素,一张瓜子脸形容俏丽的,乃是这大房徐姨娘的女儿。

靠着苏初坐在一张杌子上的,是一个形容稍大的女儿,身段窈窕,身穿一件团花比甲的,不多言多语,恭顺沉默的,是这苏家的行二的小姐,是刘姨娘的女儿,乃是庶出,名唤苏安的。

这刘姨娘乃是这赵夫人的陪嫁丫鬟,育有一子,名唤玉哥儿的,今年年方十六的,还在上家学。

人人都说这帝京城内,户部侍郎苏家有七位小姐,被称作‘七小金莲’,个个貌美如花,品行贤淑。

而女儿们轻轻提起盖碗来,轻轻娇笑,谁都不动声色,谁都乐做渔翁,谁都爱看那抽身事外的戏。

老祖宗坐在炕上,这坐在炕桌对面的,是这大房苏元德大老爷的嫡妻,乃是董老太太的侄女儿,董夫人,育有两女,无子,去年遴选秀女,这大女儿名讳在册,入宫了,被封了个宝林。这苏家小姐为何唤作苏盼,便是寄语了其母盼儿的心愿。素日里供奉佛位,吃斋念佛的,只盼望积德行善,求的这上天赐下个男儿来,可有时候真的如那空空道人所言,这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徒留嗟叹罢了。

那苏盼一双染了芙庾花色的丹寇方将将抬起,便瞧得一只手指轻盖住她的茶碗来。苏盼不耐的看去,便撞上苏伊的一双眼,苏伊弯下腰来,看着苏盼。“盼姐姐。”苏伊轻轻一笑,道:“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她靠近她的耳边,轻轻道:“不然未婚夫婿又被别人抢去了可怎么办。”

旁人未听见苏伊说些什么,但瞧得那苏盼手中的盖碗狠狠一颤,一张娇俏的小脸变的通红,乃是气急了,抬起眼来便瞧向那苏伊:“你!”

“我怎么了,盼姐姐,这茶水还是端平了的好,是你先出言在先的。”

这苏伊转身便要离开,却听闻周围一片叫声。“呀!”苏伊但觉得这脖颈上一片滚烫,身上的百花褚安蝶的缎窄裉袄,隔着几层夹衣,贴着后背,也尤觉得温热,烫伤皮肤。

这茶水,乃是苏盼方才刚刚倒上的,方从那屋里炭盆上取下来的铜吊子,水方注入这茶壶内。

苏伊只觉得那脖子上一瞬间麻木了,尔后宛若千蚁撕咬一般。她蹲在地上。

“你这个不干不净的烂货也敢和我比??你就是个勾引男人不三不四的爬灰的烂货!你竟然说我,你凭什么说我!你有什么脸来说我!”“三小姐!”事发突然,一群丫鬟婆子全都冲了上去,拦住那发狂的苏盼。

“你们都是一样的不三不四的贱货!都是勾搭别人男人的臭不要脸的狐狸精!”

“小姐,小姐,您怎么样?”侍候苏伊的丫鬟冲过来慌张查验她的伤势。苏伊蹲在地上,末了,忽而颤巍巍抬起手来,向前一步取了房中炭盆里的火铸子,她转身抬起手来便冲着苏盼的脸烙去。

苏盼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透过槛窗轻飘飘的飘出来,透向层云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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