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武侠世界四（1 / 1）

阿宇知道这件事后，似乎找过叶檀，温云是从侍女们的聊天中得知的。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聊了什么，只知道阿宇出来时脸色不是很好。两人都没和温云说过，温云也装作不知道，和以前一样，继续和叶檀聊着些没什么意思的话。不过，阿宇和叶檀看向温云的眼神都，越来越奇怪，不知是怜悯，还是可悲。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叶檀站在温云的面前，阿宇护着温云坐到院内的石凳上后警告似的看了叶檀一眼，自觉离开小院。

叶檀没注意到阿宇的眼神，径直坐到温云面前。

温云看着叶檀严肃的样子，不禁笑了笑，柔声道，“怎么一大早就来找我，不看你的医书了？”

叶檀盯着温云不说话，直到温云咳嗽几声，“你，”顿了顿，还是说出口，“你可是，爱慕于我？”

温云笑容僵住，尴尬地点头，算是承认。

叶檀叹息，“为何？你不该如此。”

听到这话，温云脸色唰地转白，片刻后，勉强扯着嘴角，“哪有什么该与不该，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叶檀皱眉，“你的腿差不多好了……”

“我的腿还没好！”温云打断他的话，颤抖着声音，“我只想多待几日，与你言欢，没奢求什么，这样也不可以吗？”

叶檀不语，还是叹息，让人窒息地沉默。

温云垂眸，整理情绪，片刻，平静道，“我自幼腿脚不便，不曾出过远门，最大的想法便是游遍这大好山水。来这里之前，我去过北国，见到冰封万里，也去过江南，见到小桥流水。我在其中感受颇多，收益匪浅，让我以为我对任何事都可以淡然处之，原来是我太自不量力。”温云像想到了什么，温柔地笑了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你，明明你冷漠如霜。可是，和你聊天很舒心，我开始不自主地观察你，你看书时会微微皱眉，你抚摸药草时会很温柔，你看我时会流露追忆的表情，”温云抬头看了叶檀一眼，“我习惯在夜里静静想你，就像是那样能够拥有你一样，即使知道不可能。所以，”温云深吸一口气，看向叶檀的眼睛，“我不想去其他地方，只想呆在能看到你的地方。我不会打扰你，我可以在你闲时和你聊天，在你冷时给你披衣，我还可以去学草药，陪你一起采药。只要你别让我离开，我可以做任何事。”

“你又何必做到这步……”叶檀有些恍惚，不知该说什么。也是，温云已经说到这般地步了，他又怎么忍心再说什么，叹息道，“我答应便是。”

温云俯下身子，双手环抱，头抵在臂上。叶檀被他的话感动，同意他留下，这明明是件令人愉快的好事，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温云很难过，真的难过。叶檀以为他的话是真的，温云自己以为是假的，可若是假的，又哪来这般情真意切？温云不知到底是骗了叶檀，还是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