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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引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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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娴这一番话,说得那些丫头们再没有人敢吭声。

虽说表面上逞了英雄,可残局还是得自己收拾。

抱着那些乱成一团的线,她简直不知该如何下手,可都到了这个时候,重新绣一副贺图出来已然是不可能,她只能想法子修补。

话虽这样说,可要修补又谈何容易。

光是理顺那些线就用了小半夜的时辰,又要顺着纹路把断的地方一丝一丝的续上,真正是繁琐至极。

宋娴一埋头下去也不知忙碌了多久,只觉得周围的人渐渐散去,最后只留她一人在绣房里挑灯夜战。

那旁边的灯烛剪了几回,时间久了却也晃得人眼花。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陆续又有人进来干活。

她倒也都不管,只继续一针一线的绣着。

如此直至第二日中午,那副贺图才终于有了原先的模样。

宋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刚想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才发现僵了许久的身子哪儿哪儿都不抵劲。

加之熬了这半天一夜,现如今眼皮子重得抬起来都费力。

她于是忖着这样不成,抬眼透过窗子瞅了瞅外面,又见去李容褀那边伺候的时辰还早,于是打算先打个盹儿。

虽说昨日已经警告了那些丫头,可她到底不放心再将绣图留下,便一齐带了出去,打算抱着绣图眯瞪一会儿,等苏月回来了就拿去交差。

然则她这一睡过去,却睡得无比之沉。

待到宋娴醒过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不早。

她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才觉得昨日的疲乏松脱了些许,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身来。

“遭了,遭了!”她连呼几声糟糕,心道这下误了去李容褀那边伺候的时辰,被他抓着辫子,指不定又要如何教训责罚。

她想着连忙起身收拾,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只承望着李容褀在外头耽搁了,能晚些回来。

宋娴抱着侥幸这样想着,可事实总是十分残酷。

她才刚到园子里就瞧见苏月正在寻人,一看见她便上前来道:“你这是躲到哪里去了,我满院子找不着你。”

宋娴只得照实道:“我赶绣图,昨天一夜不曾睡,今日实在熬不住就眯了会儿,怎料睡过了头……”

她原还想将昨日绣图遭毁之事也一并说来,怎料苏月对她的解释一点儿也没兴趣,只火急火燎的催促道:“快进屋去服侍,殿下正发火呢?”

“啊?”宋娴露出不安的表情,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说实在的,那些丫头的排挤和欺负她倒是不怕,可唯独就怕李容褀,特别是他那一双眼眸。

本来挺好看的眼眸,偏生满含怨毒的瞪着,叫她心肝儿都跟着一颤一颤儿的,更不要提他那些整治人的手段,匕首还算轻的,偶尔突发奇想,弄些毒蛇蜘蛛来让你捧着都是有的。

纵使极不情愿,可该来的还是要来。

宋娴只得将绣图塞给苏月,转身往屋里去。

虽说傍晚还未至,那屋里已经起了灯,炭火也早暖着。

原本是十分舒适的环境,却因为李容褀身上散发的寒意而令人阵阵发栗。

他从外面回来,竟到现在还不曾更衣,也不知是才回不久,还是丫头们都不敢靠近。

于是这便成了摆在宋娴面前的第一道难题。

少不得眼下这活是轮到她来做的。

事实上,这几日给李容褀更衣侍药的事务不知怎么的都转到了她身上来,倒把她这么个外人当成了屋里的丫头使唤。

刚进屋里她已经觉到压抑的氛围,于是只得硬着头皮朝李容褀欠了欠身,而后端着步子小心翼翼的往他跟前去。

方才苏月只惊慌的说李容褀发火了,却也没说个明白,也不知他是因为在外面遇上了什么事,还是单与她误了时辰相干。

照例说他这么个主子与她这样的丫头置气,是十分犯不着的,可李容褀心细,为人又挑剔,为这些细小之事发火却又十分可能。

忐忑揣测之际,幸而李容褀一直默然不语,宋娴胆子就大了些,便上前去替李容褀更衣。

她才解了他头上的簪子,令那一头泼墨似的乌丝垂落下来,正要去脱他的外袍,怎知腕子上忽然一紧,却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宋娴丝毫没有防备,整个人被带着倾至他身前。

“这几日不曾要你值夜,反而愈发懒怠了。”他的声音满载怨毒贴着她的耳际传来。

淡淡药香携着他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不知是因为压迫感还是畏惧,她的心忽然急跳如鼓。

下意识的抬起头,正触上他幽怨的眼眸,宋娴知道此时解释无用,便索性认错:“是奴婢懒怠了,误了时辰,请殿下责罚。”

握在她腕子上的那只手又紧了紧,捏得她生疼。

李容褀的语调却转为讽刺:“怎么,连解释都懒得解释,还是不好解释?”

他说着,眸子里的怨气又加重了几分。

大概是在外面遇上了什么事,故而心情本来就不好吧。

宋娴这样想着,只是垂下眼帘,由他怎样说都好,累了一天一夜,早没有力气还嘴。

对于她这反应,李容褀当她是故意避开他的目光,在她未看见时,眉宇已然深蹙如隆川。

“我瞧你并不是懒怠,只怕是去会你那园子外头的相好了吧?”他的声音忽然阴沉下来,幽幽的说着。

这话是怎么说的?

宋娴不由的一愣,忽然明白过来,难道昨日和阿清、青玄说话被他瞧见了不成?

李容褀见她只是微怔,仍旧未曾辩驳,似乎气得不轻,胸口的起伏都剧烈起来,却终于松开她的手腕,状若嫌弃的将她推开,说话的语调里似添了几分落寞:“你要与谁好,是你的事,可若是因此坏了规矩,自有你的苦头吃。”

别的也都能忍,可这名节上的事情却不是小事。

宋娴终于不再闪躲,看向李容褀道:“殿下说什么呢?就算是奴婢,可也有自己的人格尊严,即便服侍了你,也不是因为这样就能随你侮辱践踏,你身为主子才更应该谨言慎行,这般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别人身上,你当真负得起这个责?”

好,很好。

她自己犯了错竟然还敢教训他!还敢反过来叫他负责!他该负什么责,又不是他同她相好了!

李容褀竟一时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袖摆下的手攥紧了滚着锦边的料子而后握成拳,可迎着他看来的那双眸子却不知何时盈满了晶莹,倒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两人便这般对峙了许久。

宋娴说了方才那一番话,心里渐渐平缓下来,忖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只得自觉让步。

她低头轻叹了一声,又上前去继续为李容褀更衣。

这次李容褀倒没有再阻止她,只是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在他身前忙碌时,无意间注意到她的腕子,竟在方才一握之下落下青痕。

宋娴自己倒不觉得,也不知道他凝视着那一处,看了许久。

李容褀眸子里的怨毒略散了些,眉宇间却还是紧蹙着。

等到她将他身上那先繁琐的饰物和衣袍依次解下来,替他穿上松散的衫袍,一切整理妥当,将要离了他的时候,李容褀下意识的又要伸手去握她的腕子,可才抬起手来,却又顿住。

他最终只是以声音令她顿足:“横竖误了时辰是你犯了过错,今日晚膳且不必用了,去书房抄写经书吧,直到本公子满意为止。”

得了这最终的裁决,宋娴倒也不反抗,只欠身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服侍完李容褀,她果真去到书房中,就着桌机上的笔墨抄写起来。

方才在房里,她撑着坚强,就是不肯在李容褀面前服软,可眼下真面对这厚厚的一沓经书,她却禁不住委屈起来。

昨夜原就一整夜没睡,方才不过眯了片刻,现下这一晚多半也是睡不成了。

累也就罢了,她打从昨天傍晚吃了些阿清他们送来的点心,一直到现在都再没吃过东西,饿了一天,到现在已然是前胸贴着后背。

加之做了许久的绣工,她现在一提笔写字就双眼发花,握笔的手也不住的颤抖。

这样勉强的抄了许久,才不过抄了一页下来,字也写得不甚齐整。

如此被李容褀看到准是又要拿来生事的。

宋娴正握着笔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前方帘子掀起,一个身影出现在屋子里。

来人竟然是李容褀。

她原以为李容褀罚她,只是让她自己在这里抄一夜经,却不想他竟然亲自来监督,难不成还怕她偷懒。

宋娴这样想着,对他的怨念霎时在心里弥漫开来。

她眼睁睁看着李容褀踱至近前,身后还跟着个丫头提着一个锦盒。

愤恨之际她甚至忘了起身给他行礼,而他竟然也不拘这小节,只踱至桌机前的软榻上坐下,而后向丫头略略示意。

那丫头立刻明白过来,将锦盒在他身边的矮机上搁好,打开来取出里面的好几碟点心,然后在他面前摆好。

这一切就发生在宋娴抄经的桌机前。

点心的香味若有似无的飘来,令人口中生津。

此时的李容褀似乎怒意已销,无比悠然的令那丫头退下,而后捻起一块糯米糕至唇边轻咬了一口。

那糯米糕衬托在他莹白如玉的指间,愈发显得剔透晶莹,香甜的模样简直让人经受不住,而李容褀还故意在宋娴面前露出受用的表情,还叹道:“真香啊!”

此时的宋娴看着这一幕,简直想扑上去将李容褀狠狠撕咬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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