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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孤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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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宋娴的理解,值夜应当是件容易的差事。

身为将军府的千金时,她的房里每日也有丫头值夜,无非就是防着她夜里起身,或是要饮个茶什么的,以便随时伺候。

说是值夜,实则也不是整夜都不能睡。

丫头们通常都会抱着被子到主子的寝屋门口守着,若是没有传唤,便可自行打盹儿。

遇上像宋娴这样一但睡着,天上打雷也不会醒的,值夜的丫头就可和主子一样一觉到天亮,反而比白天里伺候要轻松许多。

然而宋娴终究还是太过乐观了,李容褀折腾人的本事也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睡前他已是端茶送水、添被减衣的让宋娴忙活了个不停,原以为一旦他睡着了就能消停了,怎知他夜里睡眠极浅,但凡有一点儿动静便会醒来,这可就连累了宋娴了。

他一会儿让她出去赶走乱叫的野猫,一会儿让她去看看厅堂里的灯烛是否和亮着,若是亮着就熄灭了……

一晚上反反复复的闹了七八遭,宋娴偶尔眯瞪着,竟连梦里头都是他的声音在唤着“阿宁”继而蓦地惊醒过来。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夜,宋娴顶着一双黑漆漆的眼圈出来,行起道儿来都似踩在云里轻飘飘的。

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和地上逐渐融化的积雪,她禁不住仰天长叹,继而脱力的垂下头来。

昨日听闻李容褀的处罚是命她值夜,还以为他是善心大发,如今她才算明白过来,这值夜货真价实的是个惩治。

眼瞅着还有十几日才到月底,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样想着,宋娴禁不住又叹了叹。

眼下刚忙完主子更衣梳洗以及早膳服药之事,正是庭院里的丫头们短暂的闲暇。

宋娴也忖着趁这时候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补个眠,于是抬眼往前方看去,目光却在无意间扫过庭院的一处角落。

却见阿清正一人坐在那里,和周围三三两两围作一团说笑的丫头们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宋娴连忙上前,挨着阿清坐下,随口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同她们说话。”

这几日她们虽都在这间的庭院里帮忙,可因宋娴时常被唤至屋中伺候李容褀,而阿清则在外面帮着做些杂事,故而两人并不在一处。

屋里伺候的丫头们虽服侍的同一个主子,可大多数时候都提心吊胆,彼此间少有说话的机会,生分些也难免,可阿清她们则多数是大家一起干活,彼此交谈的时间也多,应当早就熟识了。

阿清这个人又是全无脾气、极好相处的,照理应该极易融入她们当中的,怎么现下却反而一个人。

宋娴话才刚出口,却注意到阿清的面上的情绪似乎不大好。

阿清抬起头来看她,嘴角微弯的应道:“我嫌她们吵闹,只想一人在这里静一静。”

她虽是笑着说这些话,可是眸子里透露出的失落却掩藏不住。

宋娴于是狐疑的问她道:“当真只是这样?”

阿清又将唇角往上弯了弯,应道:“当真,别光顾着说我,倒是你昨夜值夜可有再被为难?”

见她岔开话题,宋娴也不好再紧追不舍,正待与她礼数昨夜李容褀的种种恶行,几个正聊着天的丫头却在这里从她们面前经过,而好巧不巧,一些零碎的话语也落进了宋娴的耳朵里。

“瞧瞧,和阿清在一起的就是了,果然是个狐媚子,外头的下贱种子,才来了几日竟然就去屋里值夜了。”

“听说是殿下亲点的,谁知是真只值夜,还是别的什么。”

“殿下脾气虽怪了些,可神仙一样的人,怎么看上她?”

“那可不好说,男人不就喜欢这种看似楚楚可怜的。”

……

那些人似也不避讳,一面议论还一面回头朝她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这样的风言风语听到耳朵里,本就积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的宋娴立刻就要起身,却被阿清一把拉住。

她于是回过头来,见阿清正蹙着淡眉,凝视她的双眸轻轻摇头。

她知道阿清的意思是要她冷静,莫要同这些人一般见识。

宋娴原本也想就这么算了,只当未听见,可那些丫头却愈发的说得肆无忌惮,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还连带着阿清一起诋毁。

她终究是不能忍了,只反握住阿清的手,问她道:“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她们才孤立你的,是不是还因此欺负了你?”

阿清见她眸中怒意渐盛,连忙摇头道:“没有,她们只是……”

正同她辩解着,阿清却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一双淡眉因为痛苦而蹙得更紧。

宋娴吓得连忙松了握着她腕子的手,继而揭开她的袖缘一看,才发现她手臂上有好几道新添的淤痕。

“这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她们打的?”宋娴见阿清因自己受了连累,心里的怒火更是噌噌的往上冒。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别……”阿清还在一味的劝她,然而憋了许久的委屈被说出来,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泛起泪光。

从她这反映中,宋娴更加认定了自己的揣测,于是忍无可忍,“唰”的站起身来,冲那几个丫头道:“你们这些长舌妇,有本事就别嚼舌根,万事只冲着我来,看阿清良善就欺负她,算什么英雄好汉!”

丫头们未曾想到她竟敢当面同她们理论,顿时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其中一个起头的却携着阴阳怪气的调子道:“啧啧啧,这还没怎么着呢,就以为有人撑腰了不成,还真拿自己当通房丫头了,只怕你这样下贱的出身,殿下拿来做个玩物,还要嫌污了名声呢。”

那丫头说着,立刻引来其他人的一阵附和。

另一个丫头也随即说道:“就是,我看这两个丫头都一样,都是外头粗使的下贱胚子,也不知苏月姐姐怎么了,竟招来她们两个在这里膈应人。”

宋娴袖下的柔荑已然攥成了坚硬的两个拳头,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她躲开阿清欲上来阻拦的手,快步向她们行去。

到了跟前,她只不动声色道:“方才是谁说的,有本事站出来!”

后面那个附和的丫头见了她这阵势,立刻萎顿下去,只躲在人群里不应声,倒是起头的那个丫头挺着胸膛上前。

觉到宋娴周身汹涌的气势,虽有片刻的踟蹰,却也仗着自己这边人多,踱至宋娴面前,用轻蔑的语调道:“我便是说你了又如何?我不但要说你,还要打你这外院的贱蹄子!”

那丫头说着,竟忽然抬手朝宋娴脸上扇来。

阿清在她身后已然吓得阵阵惊呼,而宋娴则等着她的掌风到了近前才轻易的出臂挡开。

她这一挡,实则用了武功招式的巧力,看起来不曾如何,却叫那丫头疼得嗷嗷直叫。

凭白叫她们扳回一城,丫头们怎可就此罢休,便都扑了上来,一时间厮打作一团,直将庭院里闹得鸡飞狗跳。

后来还是苏月到了才将众人劝开。

宋娴和阿清虽同她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可那些起祸之人却反过来倒打一耙,非说是她先动的手。

宋娴无法,只得对苏月道:“我自认问心无愧,旁的再无话可说。”

苏月叹了一叹,却最终说道:“无论真相如何,你们是断不能留在这里了,明日且回外院去吧,我自与郭嬷嬷有一番说辞。”

最终落得这么个结果,宋娴虽有不甘,却也在意料之中。

她并不后悔方才的一时冲动,原本她就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急性子,昨夜在李容褀房中已是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下一齐发泄出来,反倒舒坦了许多,总好过在这里继续忍声吞气好。

只是连累了阿清,令宋娴深觉歉疚,于是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到外院,若因此领受责罚,阿清的那一份,她都要力争为她承担了。

然而连苏月也不知晓的是,这件事很快就传进了李容褀的耳中。

当日午后,李容褀正端坐在书房里的桌机前,提着沾满墨汁的狼毫,在纸上落下长长的一道墨痕。

今日在这里奉茶的婢女和这院中大多数的丫头不大一样,眉眼低垂见没有怯然只有服从,举手投足更是携着习武之人的利落。

可细细一看,她还是一个看起来十分谨慎的丫头。

那丫头刚端着茶盏进来,李容褀便头也不抬道:“你回来了。”

不等丫头回答,他又接着问道:“可曾见到舅父?”

丫头便连忙放下茶盏,恭敬的应道:“敏心谨记殿下吩咐,不敢径直去见泰宁公,只得佯装回老家,中途甩开了那些尾巴才敢折返,虽晚了几日,终究还是见到泰宁公,泰宁公让奴婢带回这封信,请殿下依照信中嘱托行事。”

说着,她果真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置于桌机上。

“恩。”

那丫头解释了许多,似乎生怕他怨怪自己办事不利,可李容褀听罢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应了一一声,也不曾立刻取那封信来看。

说话间,他又落笔勾勒几下,纸上已然现出一支幽兰的雏形。

他边画边问道:“除了这个,路上可有其他事发生?”

敏心村了忖,仍端着恭谨应道:“路上倒不曾发生别的,倒是今晨奴婢回来时,恰巧碰上一桩事,听闻这桩事与外院借来帮忙的两个丫头有关,且让苏月着实头疼了一番。”

“哦?”听到此话,正画至枝上那一朵兰花的李容褀却顿住笔,脸上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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