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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请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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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宋娴已然被盛怒至极的李容褀推开。

跌坐在地的她连忙用手捂住鼻子,只望能阻止这狼狈之相,奈何那鲜血偏像是自俩泉眼出来一样,涓涓的往外冒。

此时的她却忽然想起昨日侍药的一幕,才恍然大悟。

难怪今晨起就有些不对劲,想不到这身子竟如此虚不受补,昨日饮了那碗大补的汤药才会气血上涌,以至于此。

偏偏却在这时候发作出来,这下当真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在场的其他仆婢也似受了惊吓,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的上前收拾,不等李容褀发话便将宋娴拉了出去。

到了外面,宋娴才恢复冷静,血也渐渐止住。

闻讯赶来的苏月顾不上数落宋娴,便忙进屋子里收拾残局,可也只进去片刻就似被李容褀赶了出来。

苏月出来后,径直行至宋娴的面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她。

宋娴甚有自知之明,于是将棱角都收起来,恭顺的立着,听候发落。

“这是怎么说的,昨日还伺候得好好的,今日怎么就成这样了?”苏月用无奈而又咄咄逼人的语调道。

宋娴很想说其实昨日也不怎么好,但眼下情形并没有她插话的余地,只能继续听着。

苏月又斥责了她数句,继而在一声沉重的叹息后道:“你犯下这样的错,若是就这么遣你回外院,多半是要被撵出去的。如今我可以不将此事告知郭嬷嬷,只是你要想法子求得殿下的原谅。”

毕竟这事儿若闹大了,苏月她们也少不得要受牵连,这才给了她赎罪的机会。

“啊?”宋娴惊骇的抬头,心道都这份儿上了,二殿下恐怕已经在心里将她扒皮抽筋,要求得他的原谅,只怕比登天还难。

可听到苏月说若是让外院的知道,她就要被撵出王府,如果那样的话,她一个没有身份的丫头,要进将军府根本不可能,那么她要扭转命运的期望也成了泡影。

她必须想法子在济川王府里留下来。

重新树立起决心的宋娴于是对苏月道:“阿宁一定会求得殿下原谅。”

见她回答得如此笃定,宋娴的情绪也缓和些,点头道:“眼下一顿责罚总是少不了的,等领了罚,你自己再去向殿下认错。”

于是宋娴便十分自觉的去领了罚,而后跪在李容褀的房前请求原谅。

李容褀显然气得不轻,直到傍晚也没有从屋里出来。

宋娴如今这身子却不大经得起折腾,到了傍晚已然是十分吃不消。

特别是这天,才刚下过一场大雪,地上都堆了厚厚的一层,白日里有阳光倒也好些,可一旦入夜,凉风就像没有把门一样嗖嗖的刮,刀子一样割得人生疼。

可要表达道歉的诚意,却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宋娴无奈,只能继续在李容褀的屋前跪着。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深,原本就十分安静的庭院愈加的寂静下来,仆婢们忙完了一天的活计,陆续的回到屋子里取暖,只能瞧见李容褀的房里还隐约有灯烛的光晕。

见此光景,宋娴心道这莫不是要跪上一夜才能作罢。

她举目朝四周望了望,尊贵的二殿下自不必说,肯定早就歇下了,至于其他人,这更深夜重又风雪交加的,应当也不会有谁没事出来溜达。

忖着应当无人再从这里经过,她便自雪地里起身,迅速的躲到了屋檐下。

她寻了处避风的墙角蹲好,搓着冻僵的双手,暗自嘟囔:“我端正在这里跪了一日,也未见他动容,若真跪上一夜还不得冻死,所谓兵者诡道,摊上他这么个不体恤下人的恶主,且还需懂得变通才是,不然如这身子原来的主人那般,岂不成了个枉死的傻鬼。”

她努了努嘴,说服自己之后便拢紧了身上的衣袍,就着墙根打起盹儿来。

然而宋娴并不知晓的是,那屋子里的二殿下实则还未曾歇下。

此时的他正端坐于书房中,手里那本书册已经看了数个时辰。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偶尔想起他翻动书册的声音以及灯烛的噼啪声。

这却苦了在一旁侍奉的婢女,勉强撑着困意直到夜半,始终端着一口气不敢轻举妄动。

也不知今日二殿下怎的如此好兴致,一本书看到夜半也不放下,这还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

听见他偶尔的咳嗽声,婢女连忙上前为他换了一盏热茶。

重新将茶盏摆至他手边时,那婢女终于忍不住,低声的劝道:“夜深了,殿下不如歇下吧,这样熬着伤身子。”

然则她话音刚落便触到一抹极锐利的眼锋,却见那二殿下微掀眼帘,原本极惑人的眼眸在充满怨毒的眸光下让人胆战心惊。

他并未曾开口,却仿佛在说着,主子的事岂容你指手画脚。

婢女领悟了他的意思,再不敢妄言,连忙低下头退至一旁。

李容褀的目光回到书册上,又看了一会儿后忽然头也不抬道:“那个丫头还在外面跪着吗?”

“诶?”婢女愣了愣,才意识过来二殿下是在问自己话,下意识的抬头往窗上看去,见窗纱上布满了冰菱才想起这么一回事。

若是不是二殿下提起,她都已经将那早上犯了错的丫头忘到了脑后。

她于是连忙应道:“说是若未求得殿下原谅便要一直跪下去的,想必是还跪在外头的。”

婢女小心翼翼的答着,抬眼朝桌机旁偷觑,却见李容褀仍将注意力放在书册上,再无别的问话。

他又接连翻了几页书,却忽然阖上书册起身。

候在一旁的婢女以为他总算是要去就寝了,连忙的上前准备服侍他歇下。

怎料那婢女刚有了些如释重负之感,却见自家主子并未往寝屋里去,而是缓步踱至了窗前。

李容褀在窗前立了片刻,然则窗上的雾气及雪菱过多,外面光景只隐约瞧得些轮廓,竟是白茫茫一片,并没有瞧见人的身影。

他便蹙了眉,又折返回来,转而朝另一侧行去。

那婢女见状忙跟上去,不安道:“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李容褀却不答话,仍径直往前行。

婢女跟着他出了书房,又穿过厅堂,见自己主子这是要往门外去的意思便吓得脸色都变了,忙追上去压住挂在门口的帘子:“这可使不得,夜里风大寒气又重,殿下出门要受寒的。”

李容褀并不是个听劝的人,只瞥了她一眼便自顾自的去掀锦帘。

那婢女自不敢与他抗衡,却又还是担忧他的身子,只能着急劝道:“殿下且缓缓,容奴婢取件衣袍来披上也好些。”

然而不等她说完,李容褀却已将锦帘掀起。

毕竟是在数九的天里,那屋子里暖炉地笼等物一应俱全,齐齐的烘着,尚且不曾觉得,如今这寒风扑面而来,着实浸骨得很。

李容褀捂嘴轻咳了两声,却将目光投向前方的庭院。

那庭院的地上布满了皑皑白雪,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浅光,然而他的目光在庭院中扫视了一遭,却是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寻到。

李容褀眸中的怨毒不觉又深了几重,唇边亦现出嘲讽的弧度。

然而正当他收回目光准备放下锦帘的时候,蜷缩在墙脚下的一团黑影却闯入了他的视线。

他于是停下动作立在门边,定睛朝那团黑影看去。

蜷在墙脚打盹儿的宋娴丝毫不知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在睡梦中仍觉寒冷,不由的拉了拉衣袍尽量将手脚都覆盖住。

此时那名婢女已经取了大氅出来,恭敬的给李容褀披上,抬眼之际亦注意到缩在墙根处的宋娴,心中不禁同情于她,表面上却不得不想主子之所想,欲上前去将她叫醒再交由二殿下处置。

出乎意料的是,看着这全然将王府里的规矩和权威不放在眼里的丫头,李容褀竟没有立即发作怒意,反而将她拦住,并问道:“这丫头过去不曾见过,可是新来的?”

见主子发问,婢女连忙躬身应道:“是外院的丫头,名唤阿宁,年前秦管家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

婢女说完,只恭立着等二殿下发落,不想他只是轻“嗯”了一声便退回屋里。

至于外头的人,他全似将她抛到了脑后,再未提起一句。

次日天将明时,宋娴自梦中惊醒,见天色还早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回到院中端正跪好。

不一会儿就有伺候梳洗的仆婢们排成行的进去伺候。

宋娴够着脖子往窗户上瞄,原想瞅着机会等李容褀身边伺候的婢女出来,好央她领自己进去认错。

然而她左盼又盼,婢女不曾盼出来,竟盼来了那屋里的主子。

今日李容褀竟要出门。

只见他罩着一身雪狐裘的大氅,领口露出素白镶金丝的衣襟,乌发以金簪正束,将那张惊若天人的脸毫无遮掩的露出来,安安静静立在门口时,着实一副神仙模样。

一见着他,宋娴便连忙的伏身告罪,说得是言辞恳切、感人肺腑。

这边厢她扮得尽心尽力,可那边厢李容褀却只抬眼略瞥了她一遭,接着便似没瞧见她这个人似的绕过她往前行。

见他经过自己身边,转眼就要离开,却又对自己的致歉没个表态,宋娴便急了。

她连忙挪动身子,又朝着他的身后跪好,数番告饶之后也还是未收到他的任何反应,便索性豁出去,对着他的背影道:“殿下若是不说话,便是原谅奴婢了。”

这话竟果真令李容褀顿足。

宋娴怀着紧张的心抬眼偷觑他的背影。

却见他逆光站在雪地里,削肩因为不时的轻咳而微颤。

然而他却只是顿住脚步,叫宋娴等了许久也没有开金口。

最终他还是什么话都没留下,继续的提步前行,只闻得身后传来丫头的声音:“谢殿下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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