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服野孩子(下)(1 / 1)
在姑姑的帮助下我很快的吃完了白水面条。我照过镜子觉得小丸子的自己很可爱,可是为什么姑姑和奶奶不喜欢我呢?
没过多久李兵、胡兵和李飞几个人都来了,李飞自告奋勇的给姑姑说要带我出去玩儿。
农村里面大孩子带着小孩子玩,大人会很开心,因为不用看孩子了。
至于安不安全,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现在农忙季节,大人已经没有时间管那么多了,再说到处都是耕田插秧的人,都是认识的人顺便都会看顾一下。
姑姑同意了,但是也交代不能去水塘边。不过临走时我向姑姑索要了一个篮子才离开,在农村篮子是很平常的物件,再说我的爷爷本身就会编竹篮。
我提着篮子拿着一把废旧的镰刀和几个男孩儿上山了。我带着几人来到饲养场,这里据说是当年公社里养东西的地方。
这里有好大的房子,还有堆粪的茅坑。储藏红薯的地窖,喝水的大缸以及煮猪食的大锅。
我带着几人翻过有房子的那一片地,来到一个山顶。
这个山顶因为有一棵很大的油槐树而命名油槐山。我不知道这棵树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定在别的地方没有见过这样的一棵树。
这颗树长在这个山上,成了这里的标志性东西,也代表了这座山的风情面貌。
这棵油槐树长在一座坟上,遮住了半边座山,开花时节,红色的花团就随风飘落整座山。
也许在未来二十年后看来是一种别样的风景,如今却不是,只会让人觉得很烦。
树木身影将山遮了一半,缺少阳光的地产量很低;油槐的籽像松子一样又小又多,随风飞到哪里,就在哪里扎根发芽。
油槐树是这里土地上最大的杂草,每年整理土地都会将它的子子孙孙给挖起来。
油槐树祖宗不是长在地里而是长在一座坟上,所以即使当地人深恶痛绝也没有想过要把它砍掉。
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这座山,我带着几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目的地,很有气势对几人说:“这块坡上的香地瓜又大又甜,赶紧扒!”
扒地瓜是个细致活,得顺着藤蔓扒开上面的绿叶,才能看到巴着地面的藤上结着的果实。
没有成熟的果子是黑色的,而成熟了的是红色的,还有些快要熟却没有熟透的也是黑色的,用拇指和食指捏一下,要是软的就是成熟了的。
地瓜扒出来带着泥,不能马上吃,得洗过才能吃。熟透了的地瓜会浮在水面上,很容易从水里捞起来。
熟透了的地瓜是空心的,容易压坏,要妥善的保管。我们很快的将这片斜坡扒过,收获了半篮子的地瓜。
我们向着下一个目的地去了,山上的地都是一台接着一台,看起来很近,走起路来却要很久。
我才两岁的小叮当,带着三个大的野孩子,穿过玉米地向着目的地进军。
我们花了一二十分钟的样子来到这块地,这次不用我说话,大家呼啦啦的就扑在了地上扒起来了。
人多就是力量大,几个小屁孩儿很快的将这片坡地给扫荡过去。
我们又收获了半篮子的地瓜,不过我们年纪比较小,仗了我上一世熟悉地形的优势没很快的我们就转战其它地方了。
我们不仅扒地瓜,还摘有丁当子(一种像柿子一样的小果子,嫩时切开上面小口可以挤出糯米一样的软濡米粒吃,黄了后就像一个个小柿子一样甜涩。后世成了城里的风景树。)。
我们的篮子有些装不了了,不过幸好我还带有布口袋。
将丁当子这种不易弄坏的东西放在口袋了,我带着几人来到背后的林子。
这林子里到处是宝,不仅有牛肝菌这种山珍,还有厥苔这种野菜,野柿子的水果,更别说山木耳这些耳熟能详的山货了。
看到这些丰富的物产,我有些感伤,我不知道几年过后,我的家乡还会有这些吗?
我记得上一世自己小时候还和妈妈姐姐去山上捡过蘑菇,可是后来几乎都灭绝了。
我还和妈妈去林子里打过柿子,那时候的柿子没有后来的大,但是比后来的甜,根本不需要在谷壳里面埋藏直接就可以吃,一点也不涩。
农药的使用,破坏了地里的菌丝,最后牛肝菌都成为了难得一见的蘑菇。
经济的发展也使得林子里野生的果树被砍,到最后就成为了深深的怀念。
我一时有些意兴阑珊,也许我又找到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呢!人哪都是失去后才知道感伤,那么我就保护好这一方水土,让它成为这里的特色。
我们在山里兜兜转转的寻找着有用的东西,将自己几人的篮子又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