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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惊*变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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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前后,鸿仁寺前殿突然起火,火势越烧越凶,顺着山风窜上廊道,又顺着廊道一路往上……半个时辰的功夫,已将云寂山头照亮。等附近的乡亲们发现,拿上家里可以救火的物事上山,已是巳时。熊熊烈火将整个鸿仁寺吞没,尤其是后山的紫峰阁,因着纯木制结构再加上众多藏书,火势尤其凶悍。

乡亲们打水的打水、扑火的扑火,从前殿往里一点点努力着;法堂里的罗汉像一尊尊被搬出来摆到寺门口,忙活了半天却是一个僧弥都不曾见到,就连尸体也没有。乡亲们嘴上不说,心里都卯着一股劲,抱着一丝侥幸;或许,师傅们躲在哪处避着也不一定。

众人忙着救火的当口,老村长突然大喊起来,“乡亲们快逃,山风把火吹回来啦!乡亲们快逃,山风把火吹回来啦!”众人抬头,只见张牙舞爪的火苗趁着山风,如破堤洪水般自后山往下扑来,原本还在卖力救火的乡亲们纷纷往寺外头跑,一直跑到远处的山路上。老村长清点了人数,松了一口气。

众人面朝鸿仁寺的方向都站着不动,不知是哪个受过寺里恩惠的妇人起的头,一会儿工夫,几乎村里所有的妇人都哭了起来,哭声悲怆,有的甚至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这场火一直烧到酉时才慢慢收了势头,云寂山的天,被滚滚烟尘遮挡。

姗姗来迟的官府衙役们将寺庙围起来,老村长和村里几个壮年被留下来问话,其余的乡亲们都被赶下山去了,一路上唉声叹气不绝,妇人们边走边抽泣。

这场火,烧掉的何止是鸿仁寺?!

烈火之后,只剩下满目疮痍的一堆瓦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臭,熏得衙役们都用布条子蒙住了口鼻。李县令拿着一根铁杆子,猫着腰,到处拨到处看,曾师爷跟在他身后,一脸的嫌弃之色,还不时作呕。

“大人,后头发现很多尸体。”一衙役快步到了跟前,作揖禀告道。

李观站直身子,脸上没有表情,“走,带我过去看看。”

厢房周围、法堂、正殿还有禅院里头都发现了烧焦的尸体,但大部分的尸体都在厢房的大通铺上,原本面无血色的李观此刻的脸色却是有些耐人寻味起来,“曾师爷,仵作到了吗?”

“到了,正在后头验尸,大人可要传他?”

“不用,你去问问衙役长人数清点的如何了。”李观往寺外看了一眼,“还有,堂簿若是问完了话就让乡亲们回去吧,这场火,把他们闹腾的够呛。”

“是,大人。”

李观拿着棍子,沿着已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山路往后山去,心里寻思着这个案子该如何呈报,鸿仁寺同朝廷的关系错综复杂,最迟后天应该就会有朝廷的人来过问此事,到时,他该如何作答?真话自然是不中听的,况且他尚不能确定朝廷的态度。他只想做个好官,做个清官,老天爷却总是逼他做个糊涂官。

夜色中,三个黑影在树林里穿梭,自云寂山后山直奔山脚。待上了小路,牵过拴在树上的几匹马,绝尘而去。寅时之后,几人换了装束,进了朝阳县城的听风客栈。

客栈老板见他们进来,笑着迎上前,“几位爷回来了,一路辛苦。”

其中一人身形高大,皮肤黝黑,脸上一把络腮胡子,看着满身的匪气,哼笑道:“掌柜,来三碗牛肉面,对了,我家姑娘你可伺候好了。”

“那可不,都是照着小哥的吩咐,不敢怠慢,不敢怠慢。”掌柜连连陪笑。

“赶紧让厨房煮面,再来几碟小菜,一坛烧刀子。”

“庄四哥,这个时辰饮酒不利肝脾,留着午时再喝吧。”三人中,最是清秀儒雅的青年扭头看着掌柜,“就来三碗牛肉面。”

“好嘞,几位爷稍等。”

三人在一副座头前坐定,庄一霸看着厨房的方向,嘟哝道:“势力东西,老六一句话他正眼都不看老子就走了。”

“怎么,把他叫回来?”国字脸男子促狭道。

庄一霸看了青年一眼,摆了摆手道:“不必不必,再好的酒兴也叫那厮毁了去。”

青年失笑,“傅三哥,你不要这般同四哥打趣,他听不懂。”

傅正理与青年对视一眼,笑了起来。一旁的庄一霸满脸不在乎,他一个粗人没有读书人的这些个酸臭,挠了挠头道:“你俩别拐弯抹角的寒禅我,老子是粗人。”

“一会儿姑娘那里……还是你去说吧老六。”傅正理佯装不经意的插话道。

“三哥,这桩差事是交给你的,我去回,不合适啊。”青年把玩着手里的一根牙签儿,慢条斯理的回道。

“兄弟中属你的口才最好,你不去谁去,老四,你说是不是?”

“就是,不管怎的,你总能把话兜圆喽,你就别推托了,再推托就矫情了。”庄一霸应声附和。

青年佯装愠怒地瞪了傅正理一眼,“明明是自己脸皮子薄,非给我扣上一顶高帽子。”

傅正理笑而不语,反正有人去回话就成了。

一会儿,小二将面端上来,三人呼呼啦啦的吃了面,傅正理和庄一霸各自回房去了,青年上了二楼,敲开了地字一号房的门,“菱主,我们回来了。”

“进来吧。”久不曾露面的裴菱将他让了进去,关上门,“坐吧,你们几时回的?”

“寅时,一切顺利。”他放下手里的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裴菱倒了茶递过去,抬眼看着他,“赶了一夜的路,吃过饭了吗?”

他点了点头,始终避开她的视线,“刚在楼下吃了面。”扭头将茶杯摆到桌案上。

“那场火,说说吧。”裴菱转身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总是用这样的冷漠来掩盖他的逃避,高长治,你躲躲闪闪这么些年,也不嫌腻味么。

这个清秀儒雅的青年,正是高久安的同胞兄长,高长治。裴菱手下的南晋第一杀手,江湖人称笑面书生。

“正如姑娘所料,我们到的时候,鸿仁寺的火已起,寺里的僧人已死,不过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毒死的,傅三哥清点了人数,七十五人,可惜……紫峰阁的藏品都被毁尽了,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在二楼发现一个密室,后来山下的村民来救火,就照着姑娘的法子,放了第二把火。”

裴菱叹了口气,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时至今日,她总算对元仁大师心服口服,西晋若是没有这样的大师帮衬,早就垮了,“七十五人。”心里忽然冒出一丝邪恶的得意,严籍师兄,看样子你不是师傅为青衣师兄挑选的“良人”啊。

“姑娘,我们几时动身?”

“你去通知老傅、老庄收拾东西,即刻动身。”

“是。”

裴菱站起身走到窗前,外面的天,阴晴难辨。房门在她身后打开又关上,她知道他一直看着她,高长治啊高长治,我早晚把你弄到我床上。她脸上的笑,有些邪,有些媚,是在诸多男子之间辗转过后自然而然积攒起来的撩人姿态。她看上的,却还没被她弄上床的,除了赵青衣,就只有高长治了。

彼时,赵青衣和高久安已经回到了龙潭村。

赵青衣师满下山,李村长几乎是喜极而泣,当年他亲自送上云寂山的那个孩子长大了,长得这样好,拉过他的手,不无感慨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走,回家去。”

“村长,这是我高师兄,他无家可归,师傅让他随我回来。”青衣紧跟着村长的步伐往前走,扭头看看落后一步跟在后头的高久安。

“青衣啊,你上山拜师以后你家的房舍就空着,后来村里来了个逃荒的郎中,我就做主让他住下了……你看……要不你们将就着一起住吧,外头兵荒马乱的,既然到了龙潭村,我总不好不管。”

“听村长的,我可以和高师兄挤挤,村里有个郎中照应着,乡里乡亲有个病痛也方便。”

高久安的眉头拧了一拧。

“唉,你长大了,青衣。”李村长欣慰地笑道:“不过,你也别担心,家里头米面不缺,曾先生本事,十里八乡的乡亲病了都来找他瞧,有钱的给钱,没钱的就给米呀面呀的做抵,曾先生也不计较,你家门口那块小菜地,曾先生也拾捣的很好。”

“嗯。”

一路上,一会儿这个婶子叫他,一会儿那个大爷同他打招呼,他忽然觉得很温暖,离开了七年有余却不见生疏。这世上,最善变的是人心,最长情的也是人心。跟村长说着说着就走到了久违的矮墙篱门口,青衣停下脚步,忽然有些懵,往屋里瞥了一眼,一下子思绪万千,七年前离家的情形仍历历在目。

“唉,到了家门口怎么不进去。”李村长穿过墙篱,“曾先生,我们青衣回来了。”

一会儿,一个身着蓝衣长衫的俊俏男子走了出来,冲着青衣和高久安一揖,“在下曾隶,叨扰了,还望家主莫怪。”

不待青衣接话,李村长把话头接了过去,“曾先生不要这般见外,我们青衣懂事明理的很,那位是他的师兄,往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

高久安的眉头又拧了一拧。他不喜欢攀亲近,更不喜欢被人攀亲近。

“好了,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青衣,自个儿家里你自个儿安顿吧,有事就去找我。”李村长走的时候,十分客气的同曾隶点头示意。

曾隶回了个礼貌性的笑,眼角的余光从高久安身上掠过,这个人,不简单,冲着青衣道:“进屋吧,这么站着,让我觉得自己有些无礼。”

青衣尴尬地笑了笑,“嗯,进屋……进屋,师兄,走吧。”

三个看似平凡却各藏玄机的男子,真能平平淡淡的在龙潭村躲避乱世浮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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