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随便问问(1 / 1)
飞机落地后,在玄晋予的摇晃下,吴继琛双眼惺忪的跟着玄晋予走出机舱。刚到出口,就看到沈岚举手召唤。三人一路说笑的上了车,沈岚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场。
吴继琛见玄晋予坐在他旁边,打趣道,“你坐到后面是几个意思,是沈经理强势,还是你惧内?”
玄晋予一本正经道,“两者皆有。”
沈岚道,“别听他瞎说。这是我新立的规矩。我开车的时候最怕有人在我耳边聒噪。他平时不开车,每次我开车时就在旁边说个不停,说我变道慢了,不打转向灯了,烦死了,索性让他坐到后面去。”
吴继琛看着玄晋予笑笑,对沈岚道,“我觉得你车技挺不错的,就是时不时熄个火而已。”
玄晋予闻言,很佩服的向吴继琛点头微笑,以示赞同。
沈岚倒不以为忤,开车也有半年了,熄火成了她的心病,“我也没办法,不知道怎么回事。”
“换辆车不就解决了。”吴继琛道,“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开这辆车也不合适,必须换辆好的,才配得上你经理的身份。”
沈岚呵呵的笑了,随即正经道,“我是餐厅经理,也是公司的股东,身份地位确实不同往昔,但是,我好歹是个女人,作为一个女人,什么手机啊、名表啊,包包啦,车子啦,房子啦都是要别人送的才有意义嘛,自己买多没劲啊,显得我没人关心似的,你说是不是?”
“沈经理说的特别有道理,你要是自己买这些个东西,不是打玄大律师的脸嘛。你让老玄的老脸往哪儿搁。”
吴继琛说完忍不住笑了,沈岚早已哈哈大笑。沈岚开餐厅之前是纵横所的律师,进所就跟着玄晋予,也是玄晋予门下的唯一女弟子。所里的人都说玄晋予对沈岚有意思的时候,沈岚曾公开表示玄晋予太老了。
吴继琛反手拍了一下玄晋予,“快倾家荡产了吧,不对,应该说囊中羞涩。”
玄晋予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岚接过来道,“他的囊中才不会羞涩呢,好多张□□,什么金卡,白金卡,几乎囊括了中国所有银行。”
“□□再多,卡里没钱也是没用,”吴继琛故作严肃道,“你有空应该多关心关心他买的那些基金啊,股票啊,期货啊等等等等。”
沈岚连连点头,“你说的有理,多谢吴大律师提醒,等名正言顺的时候就可以全盘清查了。”
吴继琛问,“你不是已经名正言顺了吗?”
沈岚道,“这不是婚礼还没办嘛,老一辈人眼里,没办婚礼,没有告知亲朋好友,就不能算真正的结婚。”
吴继琛对玄晋予道,“看来沈经理很是通情达理,再给你留一段逍遥的日子。”
玄晋予叹了一口气道,“卡里都没钱了,还能去哪儿逍遥啊。”
“得了吧,玄大,”沈岚从师期间一直称玄晋予为玄大,“你这是并购重组,你才是真正的大股东,我顶多也就是一个管账会计。”
玄晋予道,“沈会计打算带我们去哪儿啊?”
“去餐厅啊,飞机上的餐点你能咽得下,老吴肯定咽不下,”沈岚道,“现在时间也不算晚,先去吃个饭,再送老吴回家。”
“还是沈岚了解我,大摆宴席,为我接风洗尘。”吴继琛转而对玄晋予道,“老玄,沈岚也没你说的那么抠啊。”
沈岚也不生气,笑道,“我那里抠了,我只是比较节俭而已。”
玄晋予道,“对,不抠,勤俭持家。”
吴继琛笑道,“勤俭持家的玄太太,打算在哪里办婚礼,还是你们餐厅?”
“那当然,”沈岚道,“到时候一定要来啊,带上家属。”
吴继琛道,“我暂时没有家属。”
“少装了,”沈岚说,“我上次路过西湖水乡都看到了,你跟一女的去吃饭,容光焕发,春风满面,你看把你给乐的。”
对于沈岚的戏谑,吴继琛倒是显得很受用,出差当晚和向欣去了西湖水乡,用晚饭送她到小区的时候,他将钥匙给向欣,当向欣收下钥匙时,他确是很开心,其实这段时间他的心情都不错,道,“行吧,等你们的请柬。”
玄晋予郑重的说道,“我们不发请柬,只口头通知。”
“为什么啊,”吴继琛疑惑的看向玄晋予,见玄晋予的目光瞄向沈岚,“不至于吧,沈经理,婚礼是大事,可千万不能在细节上小气。你们要是不发请柬,我可不去啊。”
沈岚道,“可以啊,你要是真的不来我绝不强求,但是份子钱一定要到。”
吴继琛失笑道,“老玄,你能管管你老婆吗,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抢钱啊。”
玄晋予皱起眉头,沉思片刻道,“这更能说明我们家岚子勤俭持家,所以等时间确定好,我一会口头通知你。”
“还真是一家子,”吴继琛佩服的看向玄晋予,啧啧赞叹,“年前不就说要选日子嘛,这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订好?”
“别提了,”沈岚无奈的道,“我们本来是定在下个月的,一个月前,高建瓴说段袁两家联姻,要把婚宴定在我们餐厅,也是下个月。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生意上门,绝没有往外推的道理,所以,我和老玄的婚期就只能往后推。没想到一个星期前,高建瓴告诉我,段袁两家的婚期要后延,说是合了两人的八字,要改婚期,再加上段老爷子嫌餐厅档次低,所以取消了。”
“段玉璋和高建瓴的婚宴不就是在餐厅办的吗?”玄晋予问道,一个星期前他和吴继琛还在外地,沈岚只是发了一个短信给他,说婚期要改,并没说原因。
“就是因为有前车之鉴,老爷子才不同意的。”
“这也人之常情,以段家的地位,最起码也应该是皇朝和云都。”吴继琛说,“你刚才说袁家?是哪个袁家?”
沈岚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吴继琛失望道,“你怎么不向高建瓴问问清楚呢?”
“我问这个干吗?”沈岚不解,在玄晋予被带走问话的时候,沈岚对官场和与官场有关的人有了一定的戒备,所以她从不问高建瓴家的事情,除了高建瓴主动跟她说。若非她念及与高建瓴的友情,否则,她真想退出餐厅。
吴继琛道,“那你知道段家是谁要结婚?”
“这个我知道,段玉璋的妹妹段玉璟,”沈岚道,“新郎是我的大学同学,叫袁周。”
沈岚话音方落,笑意已从吴继琛的心里涌到了脸上,“你和新郎是同学?你刚才怎么不说?”
“你又没问我,”沈岚道,“其实我们也就同学三年,大四的时候我休学一年,所以他比我早毕业。”
“你怎么会休学的?”
“老太太要做心脏搭桥手术,不放心别人照顾,我就干脆休学一年。”
“婚礼打算请袁周?”
沈岚道,“请啊,其实上学的时候我和他一点也不熟,上班后才有了联络。”
吴继琛本想再问,见玄晋予疑惑的看着他,恍然发现自己的问题有点多,“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