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太妃产子(1 / 1)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快死了呢?他竟然知道姑姑怀孕的事,真让人后怕,怪我没有早点把姑姑带出皇宫,让他发现了端倪。”水云溪拿着信件不由又惊又怕,原来墨颜怀孕一事,早就被慕容承业探查到了。
自从先皇的护龙卫将皇觉寺护得密不透风,慕容承业便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水云溪费尽心思保护墨颜出宫,又为了救自己生死不明,他想到此处,就不愿意伤了她要护着的人罢了,他怕他若是对墨颜下手,此生不论生死水云溪都不会原谅他。
若说墨御辰是水云溪的情劫,水云溪却是慕容承业毕生的劫难,从第一面便情根深种,到后来舍身相救后他认清自己的感情,慕容承业知道此生他愿意为水云溪放弃所有,若她愿意陪伴在他身旁,即使万里江山他也愿拱手相让。
“我们抓紧启程回京吧,我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又为何说自己要死了呢?”水云溪望着墨御辰说道。
“好。”墨御辰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要是云溪想做的事,他都会让她去做,而他会永远无条件在背后支持着她。
一行人匆忙告别国师与静荷夫人,凌薇则跟着秦亦鸿留在了雁回关,凌宵送水灵月与国师等人回西晋,无念因水云溪的要求跟着她一起前往京城。
风雨兼程奔波了数天才到了京城,都来不及云灵山看老夫人,便见到了晋王派人前来迎接,说是墨颜情况不好,可能要早产了,水云溪只能托人送了平安信上去云灵山,便立刻赶往了皇觉寺。
原来墨颜早先身体中毒多年,加上年纪偏大,云溪又不在身边,虽然有她留下的安胎药助她保胎,还是提前一个月便动了胎气,幸好云溪因收到慕容承业的书信提前回京,倒正好赶上了墨颜生产。
墨颜在云溪的帮助下,没有费多大周折就生下了一名小皇子,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幼儿,墨颜大汗淋漓的脸上也露出了温暖的笑颜,她为孩子取了个名字“慕容承远”。
“玥儿要是看到她的小弟弟,一定会开心的。”墨颜疲累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云儿,你为了付出的太多了,我会让远儿长大好好孝顺你的。”
“姑姑说什么见外的话呢。”水云溪一边抱起小皇子一边说道,柔软的身体抱在手上格外的幼小,这是她第一次亲自接生了一个小婴儿,这种迎接新生命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玥儿本来要来的,可惜她刚怀孕不到三月,不适宜车马奔波,等她生产完满月后才能来看你了。”
“不要紧,只要玥儿过得好就好了,我现在只要儿女们都平安幸福,我就满足了,不在身边又有什么关系呢。”墨颜望着云溪手中的小皇子,无比的心满意足。
墨颜让奶娘将小皇子带下去后,无念亲自为小皇子检查了一番,除了早产有些体弱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外,并无大碍,云溪又乘机要求师傅,帮她好好的调理一下小皇子的身体。
这时墨颜叫云溪留了下来,她拉着云溪的手说道:“云溪,去看看他吧,承业做错了很多事情,姑姑其实也并不想原谅他,但这段时间他确实病了,其实你们离开后,他派来来过皇觉寺。也送了好多补胎的药材过来,我想他已经后悔自己当初的行为了,不管如何,他也是先帝的血脉,皇儿的哥哥,我实在不忍他年纪轻轻便丢了性命,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他不会再伤害我与皇儿了,要下手,他早就下手了。”
云溪一阵沉默,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姑姑放心,此番我与御辰回来,便是要去看看他的。”
云溪与墨御辰又陪了墨颜半日,在墨颜的催促下,两人这才回到晋王府休整了一下,沐浴更衣后方才在墨御辰的陪同下与无念一起来到了皇宫。
虽然早就收到了墨颜产子是由晋王府世子妃亲自接生的消息,知道水云溪还活得好好的,但听到晋王世子与世子妃双双求见的消息,本来靠着床小憩的慕容承业还是心乱不已,他慌忙起身,嘴里喊着快请,不料心口竟像刀绞般的痛了起来,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边上的高公公看到皇帝吐血,不由惊慌得大叫起来,慕容承业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叫人,只让墨御辰他们进来即可,高公公无奈擦去他嘴角的鲜血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
水云溪听到里面高公公惊慌的叫声,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直到高公公叫她进去时,她拉着墨御辰进了殿门,才发现慕容承业脸色灰败坐在椅子上。
“天哪。”她心中暗叫一声,怎么会这个样子,短短半年时光,慕容承业竟如同一棵冬日里的枯木般衰败不堪,不但脸色灰暗无比,连头上竟都长出了些许白发,这还是那个跟她刚分开时的慕容承业吗?他仿佛被人吸干了所有的生命力,难怪他说自己命不久矣。
“臣女叩见皇上。”水云溪上前行了个礼,墨御辰则依旧是冷脸的站在边上并没有上前行君臣之礼,他可不愿给一个觊觎自己女人还害得他们差点生离死别的人好脸色看,但是看到慕容承业如今的样子,他也是吓了一跳,本来还怀疑书信中有假,但看样子竟是真的了。
“免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慕容承业一阵激动,不由一口鲜血又要冒出喉咙,他费力的吞了回去,“朕一直很担心你,那日你舍身救朕,朕心里很不好受,看到你没事,朕就放心了。”
水云溪看着他的样子,有气无力的,不由的问道:“皇上,容臣女为你把把脉吧。”
慕容承业看了墨御辰一眼,墨御辰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反对水云溪的意思。他不由微微一笑,“朕的身体不知怎么了,总是不停的心痛吐血,怕是时日无多了,云溪你不必为朕费心思,朕不值得。”
水云溪不容分说的上前,“得罪了,在大夫眼中,只有病人,没有值不值得。”她不再说话,沉默着为慕容承业诊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