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八(1 / 1)
“呃……”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画风特别奇怪的房间里。怎么说呢——这个房间布置的还挺华丽,到处都是珍贵的装饰品。就是有点像魔世的审美。
“醒了。”毫无起伏的声线在耳边炸响,还带着层层叠叠的回音。我想起身却发现全身酸痛,动动手指都困难。意识瞬间回笼,我神志不清时候的记忆纷至沓来。不用看我都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就跟我那些妃子一样。
头一次,我感受到了怒火冲天咬牙切齿的滋味。
翻身压在枕边之人的身上,我压制住怒火,勉强挤出一丝扭曲的笑“给个解释,嗯?”
“你先动的手。”言下之意你先勾引的我——好像,似乎,确实是这样。
“呵呵。”手指向下游走,戳到了有些硬的肌理紧实的脸。捏。“所以孤现在该称呼你烛还是,元·邪·皇。”
“叫我烛。”红发的魔者一个翻身就把我重新压了回去,下一刻我身后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又泛起了酸痛的感觉。陷进迷乱的漩涡之前,我脑子里最清晰的字只有三个——你大爷。
————第三人称分割线————
不说元邪皇与北冥漴浠如何酱酱酿酿,海境这边确乱成了一锅海鲜粥——无他,先王失踪,就算这身份鲜为人知那也是先王。万一先王失踪导致另一个世界海境混乱怎么办?就算不混乱,这边还有一个幼年的北冥封宇,没了先王,这么小的封宇宝宝继位谁来管?因为这个问题,鳞王茶不思饭不想,头发都愁白了好几根。
现今海境当中,师相昏迷不醒,太子被废诸皇子回朝,鳞王不但身受重伤手下还没有几个能堪大用的人才,真真是个多事之秋。
然而海境之事却是再不能拖延。
“这奏折批的不对,应该这样。”当鳞王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扶额感叹原来师相的责任竟然如此之重时,稚嫩却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他自己年幼时的声音。
鳞王转过头去,发现封宇宝宝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桌子上。
北冥封宇(五岁)自北冥漴浠失踪的那天起就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日日躲在藏书阁,一呆就是一天,梦虬孙甚至一度怀疑这位来历不明的小公子是因为父亲失踪打击太大而精神失常了。
还好,就在梦虬孙打算强行唤醒这位疑似“精神失常”的小公子的时候,他自己出来了。不过一出藏书阁就直奔鳞王书房而已。
谁都没有拦他。
所以理所当然地,批奏折太过注意以至于多了一个人都没发现的鳞王被小小地惊吓到了。
“这个奏折应该这样批。”眼见鳞王没有注意自己刚才的话,北冥封宇又重复了一遍。
鳞王看了一眼被北冥封宇指着的奏折。确实,批的有些潦草了。原来没了师相他可以心不在焉到这种地步。
“你……在这么大的时候就会批奏折了?”鳞王决定收回封宇宝宝控制不住海境的话,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被欲星移教怎么念书。果然换了个父王结果就不一样了吗?
“不是的。”北冥封宇看上去有些情绪低落。“父王从我记事起就一直把我带在身边,几乎寸步不离。连在朝堂上都要带着我,批奏折的时候更是不撒手。
他虽然没有真正教导过我什么,却一直在用一言一行影响着我,久而久之,我也变得会批阅奏折拿捏人心了。”北冥封宇低着头,鳞王看不到他的表情,实际上北冥封宇正在压制自己快要逸满的怨念——北冥漴浠连审讯死牢里的囚犯都不忘带着他,所以造成了他现在极度依赖自家父王的状况。然而北冥漴浠还振振有词“毕竟有了弱点才算是完整的人。”
努力甩了甩头,北冥封宇把脑子里的死牢犯人甩掉,拿起了一边笔筒里的毛笔:“我来帮你批一些吧,就当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