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受伤的警员 到底谁算计了谁(1 / 1)
“瑞杰,回来了吗?”秦筱溪把果老给的资料扔进了抽屉之后,就给瑞杰去了个电话。
“回来了,正在医院,晚些时候打给你。”贺瑞杰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可医院两个字还是让秦筱溪心里咯噔了一下。
前面有受伤的常小状,这会子贺瑞杰又在医院,让她不得不多想一步,焦灼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手机在沉寂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再次响起。
“筱溪,方便吗?”贺瑞杰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放松。
“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医院?”秦筱溪喃喃开口。
“见面再说。”贺瑞杰告诉我秦筱溪见面地点就挂断了电话。
秦筱溪换了身符合她现在身份的衣服,又简单的化了个妆,遮挡了她有些苍白的面容。
某咖啡厅,比起酒吧,贺瑞杰更喜欢这种安静有情调的场所,秦筱溪不自觉的扬了扬唇角,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贺瑞杰。
“筱溪,你没事吧,我听青彦说你生病了?”贺瑞杰端着咖啡慢慢品饮,话里透着试探。
“不是我,我被关进了兽室,又生了一场病,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筱溪放下包,在贺瑞杰的对面坐了下直言不讳的开口道。
“兽室?生病,筱溪你老实告诉我,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而十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非逼自己走上这么一条路。”贺瑞杰情绪有些激动,伸手握住了秦筱溪的手。
“换个地方。”秦筱溪抽出自己的手,对贺瑞杰摇了摇头。
车是贺瑞杰开的,平稳而迅速,并没有因为他的情绪而影响到开车质量,秦筱溪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是欣慰还是好笑。
“说吧。”贺瑞杰有些生气,他从来都知道,秦筱溪一直在利用他,可他依然甘之如饴,像毒药,想戒戒不掉,越发的沉陷其中。
“杀手门,以刺杀存活的组织。十一年前,我离家出走,失踪的那段时间就在杀手门。”秦筱溪不愿意过多提及十一年前的事,但对贺瑞杰心里一直存着一份愧疚,对他的利用不是她的本意。
“是被迫的吗?”贺瑞杰一瞬不瞬的盯着秦筱溪的双目,想从那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可还是让他失望。
“不是。”秦筱溪苦笑的摇了摇头,虽不是被迫,恐怕果老也是算计好了一切的吧,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都太过的巧合。
“就没想过离开?你难道真想有一天跟你大哥面对面。”贺瑞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军一个匪,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会对上。
“但愿不会。”秦筱溪说的毫无底气。
“跟我走。”贺瑞杰很少动怒,可他当真要发起脾气来,也是个倔的。用了些力气,拽着秦筱溪回到车里。
“瑞杰,你听我说。”秦筱溪压住贺瑞杰发动车子的手,语气从没有过的无力。
“还想说什么?难不成要看到我的尸体了才算满意。”贺瑞杰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想了很多,那个人虽然一直以来都在跟他做对,可看见他血淋淋的躺在床上,心里还是被刺痛,怎么说他们也同属一脉。
“瑞杰,在帮我一次,就一次,我保证这件事之后,我就离开杀手门,从今以后你们对它如何,我不再干预,也不会留情。”秦筱溪拉着贺瑞杰的手保证。
“当真,你想好了。”贺瑞杰回头对上秦筱溪写满真诚的眼睛,想看出些什么,那双眸子,灵动俏皮,含着韵味,总会让他失神,总能让他沉在其中。
“我何时欺骗过你。”
“好,你要我怎么做?”贺瑞杰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也许对于秦筱溪他真的没有抗力。
“受伤的是你的老对手?”秦筱溪只是想再确认一遍她的猜测。
“嗯。”
“瑞杰有一天也会跟他一样吗?”秦筱溪松开拉着贺瑞杰的双手,无力的靠在车椅背上。
“也许会,也许不会,如果可以选,我愿意做一辈子的车手,自由肆意,不会让筱溪为难。”
“谢谢你,瑞杰。”秦筱溪的笑有一些苍白,有些事,她也无能为力。
“说说你的计划。”
“师傅跟邹氏的仇,不共戴天,让他收手是不可能,我能做的也只是尽量让下面的人少参与其中,所以瑞杰我希望你给我拖延些时间,找到他们手中已掌握的证据,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解散杀手门,用别的方法帮师傅夺回邹氏。”秦筱溪给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能说服的方案。
“筱溪,你拿什么去解散杀手门,你又凭什么帮他夺回邹氏。”贺瑞杰有些愤怒。
“瑞杰,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随便许诺,许诺我就会努力去做到,你别忘了我手里还有秦氏,更何况邹峰跟我早已经成了仇人。”
“说到秦氏,最近邹峰倒是处处针对,只是总在关键的时候失算,想来那些都是筱溪的手笔吧。”贺瑞杰从来不会低估秦筱溪。
“哈^,倒是我低估了邹峰,这么快就对秦氏下手了吗?”秦筱溪眯了眯眼,冷情的眸子里透着杀意,也许她并没有贺瑞杰想的那么善良。
“筱溪,我不希望你受伤,这边我会帮你拖着,肖洛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你想做什么就尽快去做,同样,我也不希望你们的人再为难肖洛。”能说出这些话已经违背了贺瑞杰的原则,秦筱溪知道这是底线,也不再开口。
夜深了,秦筱溪换上那身黑衣,从密室里挑选了把精致小手枪,短靴里是她钟爱的小匕首,粉黛未施,有些苍白的面容,让本就清冷的小脸更加阴深,有种白无常的味道,让人生畏。
秦筱溪,拿了块白纱罩在脸上,一转眼消失在午夜的街头,她并没有直奔目的地,而是先绕道去了趟医院。
哈^,倒是没白来。
“把查到的资料都交给我。”说话的老者叫邹世昌,是邹峰的爷爷,秦筱溪还是在电视上见过一次,没曾想是这么个凌厉而霸道还有些不讲理的老头。
“对不起,邹老,这个恕我无能为力。”站在邹世昌对面的男子不吭不卑,自有一股子傲气。
“哼,别给我打官腔,别忘了明年的大选。”邹世昌气愤的站起身,他老了,孙子又不是个争气的,唯一的儿子、媳妇又在三年前被杀,可恶的是他拿钱养着的这帮废物,到如今还没查到凶手是谁?
“邹老,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类。”男子依然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邹世昌。
“哼,但愿他还活着。废物,都是废物。”邹世昌朝病房的门望了一眼,气愤的离开。
“出来吧!”曹燱往秦筱溪隐身的窗口瞥了一眼,语气深然。秦筱溪咯噔了一下,她从不怀疑自己的隐藏能力,不该被这男人发现才是,正思量着如何是好的时候,从走廊对面跳出一个人来。
“贺瑞杰?”曹燱诧异了一上,随即了然,指了指病房再次开口。
“看好他,别再出了事,我走了,醒了不用说我来过。”曹燱又有意无意的往秦筱溪所在的位置瞟了瞟,勾了勾嘴角,这才转身离开。
贺瑞杰望着曹燱离去的方向,半响才折身进了病房,似不曾查觉到还有别的什么人。
秦筱溪暗暗松下一口气。
看来邹家跟军方的关系并没有外界看到的那么密不可破,也许这是个机会。
秦筱溪一个纵身跃下了窗台,又往肖洛所在的病房瞧了一眼,转眼没入黑夜。
“走了?”病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
撩着窗帘往外看的贺瑞杰,回头轻轻的对肖洛点了点头。
“你这苦肉计演的未免太过真切,连曹军长都被你所蒙骗。”贺瑞杰有些看不懂肖洛的计策,只是一味的担心秦筱溪。
“恐怕骗不了。”
“肖洛,你到底何意?”贺瑞杰抵着床头,想瞧清楚些这个男人的真实目的。
“你应该明白……”
夜色再黑,黑不过世人龌龊的内心,皎洁的明月想洗去那些暗沉,付出的代价非星辰可以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