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女的战争 谁是罪魁的祸首(1 / 1)
“怎么会?筱溪。”当贺瑞杰见到那副画的时候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惊恐的连声音都变了。
“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一直不曾离开,只是不想确被这画家给捕捉,三年了,恐怕这成了他们找到我的唯一线索。”秦筱溪对上贺瑞杰疑惑的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证实了他心中的疑问。
“你怎么确定单凭这么个背影,他们就能找到你?还有这副画你又是如何得到的?”贺瑞杰还是有些不解。
“你瞧这里。”秦筱溪往画板上女孩肩颈的位置指了指。鸢尾花的纹身虽只露出一半,但确异常清晰,而那正是秦筱溪的标志。
“这画家,还真是细心。”贺瑞杰蹙了蹙眉,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是我大意了,如果……算了,好在现在画在我手里,他们就算想翻案也查无可查。”秦筱溪想到那场暗杀,不自觉的有些后怕,那是她的首次任务,虽然成功,可自己也受了伤。
“别想了,已经过去了,我们出去吧。”贺瑞杰知道他说什么也没有用,从十一年前秦筱溪走上这条路开始,就注定了今天的这一切,而他能为她做的,永远都只是守口如瓶。
“好。”
……
夜深了,秦筱溪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睡,秦琛的眼神还有那句我等你,一遍又一遍灼烧着她的灵魂。
她是奢靡的千金、冷情的杀手,她不该心软,更不该让自己有感情。可她做不到,那个从小信赖的大哥,内心深处她做不到对他完全的残忍。
一夜无眠。
秦筱溪拖着倦怠的身子从楼上下来,没有往常热气腾腾的早餐,诺大的空间静谧的可怕,秦筱溪瞧了眼何秋芯开着的房门,眼神晦暗,拿过桌上留下的信纸:我回乡下住几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不是不知道她去了哪?只是自动的选择忽视,有些事、有些人,时间的洪流并不能把他磨灭,记忆的深处只会随着一分一秒的过去而越发清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早已麻木。
秦筱溪胡乱的从冰箱里拿了杯牛奶灌下去,算是解决了早餐,窝进沙发里想着心事,迷迷糊糊的倒是睡了过去。
还算安稳,再醒来,已是下午。
有些急切的上楼找了身得体的衣服套上,又简单的整理了下妆容,看上去没有刻意的精细,也不显敷衍,还算满意,抓了车钥匙就出了门。
明皇苑秦氏产业,隐于市区的高级别墅群。
秦筱溪直接把车开进了院子,一路上没受到任何阻挡。守门的人仿佛早就知道她要来,多少让秦筱溪有些失望。
“先生,先生,大小姐到了。”还算稳重的管家,语气里也难掩喜悦。
“好,安排摆饭。”秦潇久经商场的强者,轻易不会暴露自己的内心,可那双明显透着神彩的双眸还是让秦琛捕捉到了他的不同。
“爸,筱溪肯回来就好,一会你别说她。”秦琛忍不住又对秦潇提醒道。
“知道了。”老爷子有些不悦的摆了摆手,就往客厅的餐桌走去。
秦筱溪一路上都挂着笑意,谁也不知道这大小姐今儿是怎么了,貌似转了性,笑的跟朵花般。
其实连秦筱溪自己都不知道,她今儿是怎么了。
进了屋,依然的我行我素,眼睛里只有食物,嗯,这才是她来的关键,何姨不在,外面的饭她又吃不惯,她回来,不过想好好安抚下她的肚子,她这么的说服着自己。
“筱溪,你慢点,还有很多。”秦琛有些好笑,多少年没看这丫头这样吃饭,那种温馨让他怀念。
“哼,堂堂的秦氏千金,吃饭没个规矩,丢不丢人。”秦潇还是没忍住,算什么,从进了这屋就一味的吃着东西,对他是视而不见,亏他还满心满肺的念着她。担心她在外面过的不好。
“我丢人的事做的还少吗?如果你嫌少我不介意在增加几样。”秦筱溪抹了抹嘴,抬目扫过秦潇那张保养的很好的儒雅面孔。
确实有勾人的资本,难怪一个两个的女人都对他情迷致此,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秦筱溪,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秦潇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大碰翻了桌上的水杯,整个儿浇到了他的腿上。
“有,当然有,你可是我的生生父母,我奢华的生活还指着你呢,不然我何必回来吃这顿饭,受这个气。”秦筱溪满目笑意,扫了眼秦琛深锁的眉头,刺痛感又袭上心头,嘴里话软了下去。
“爸,你别动气,先回房换身衣服,出来再跟筱溪好好聊。”秦琛拉走了秦潇,深深的望了秦筱溪一眼,意味不明。
秦筱溪收起笑意,揉了揉心口,苦笑的摇了摇头,瞥了眼这个所谓的家,离去,不带半丝停顿。
“筱溪。”秦琛挡在了车门前。
“让开。”秦筱溪没想到秦琛会先她一步出来。
“你当真不怕爸断了你的生活费?”秦琛不知道要怎么挽留她,老的小的都是倔的,中间夹了个他和他的母亲,有些尴尬,甚至可以说是难堪。让他也不好受。
“那敢情好啊,这样我们之间唯一的关系也就断了,从此路归路桥归桥,我秦筱溪的死活就用不着秦大家族操心了。”秦筱溪扯了扯嘴角,求之不得的一笑。
“筱溪,所有的恨都冲我来,爸年纪大了,你别再气他。”秦琛有抹无奈,他到部队的举动不言而欲,为此让这所宅子如今的女主人,也就是他的母亲跟他赌了一年的气,即便是时至今日也没放弃劝回他的心思。
诺大的秦氏他可以放弃,只是不想失去这个妹妹,这个好不容易齐整了的家。
“冲你,你有什么资格,一个用谎言站稳的秦家大少?哈哈……真是笑话。”秦筱溪语气深凉,冻伤了别人,寒了自己。
秦琛伸出的手最终落了下来,他没有反驳,也无力反驳,连秦筱溪怎么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夜露微重,凉风袭人,秦琛就那样站着站着,直到月上中稍。
皎洁的明月像她,明亮动人,确隐在这暮海苍穹,被繁星点缀,熠熠生辉。
秦琛笑了,笑的无力,笑的苍白,第二日便回了军队,失去了联系。
秦潇书房的灯亮了一夜,那桌精心备下的饭菜,不知她有没有吃饱……?
而撇下这一切的罪魁的祸首,此刻却正在发疯的边缘。
秦筱溪转了两个弯,把车子停到了一家拳击俱乐部的门口。
“筱溪?”骆佑疑惑的望着这个一脸阴郁之气的小师妹。
“陪我打一场。”秦筱溪抬脚上了骆佑楼上单独的拳室。
“好。”骆佑眼神微闪,这个样子的秦筱溪,像极了当年初入杀手门的模样,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的痛?萦绕了多年的疑惑又盘旋在脑海。
左勾、右扫,前挡、后起,秦筱溪招招凌厉,用尽了全力。骆佑脸上浮出冷冽的笑意,这样畅意的对决鲜少有之,他这个师妹的实力没有几个人真正知道,一惯随意的性子,很好的把自己伪装,今儿这招了她的人,他当真是要好好谢上一翻。
汗流浃背,湿透了棉衫,原本阴沉的小脸,被红晕替低,挥出的拳头已少了开始的傲气。
“够了。”骆佑的手从秦筱溪臂下穿过,很好的把她钳制入怀。低沉的语气里有一丝心疼。
秦筱溪无声的低泣,眼泪混着汗水把骆佑的绵衫浸湿。小脸上挂着的不知是汗珠还是泪珠,又在那结实的胸膛前蹭了蹭,这才抬起了头,难得的笑脸,掩饰着她的窘态。
“走啦!”秦筱溪转身摆手,就要离开。
“我允你多靠一会。”转瞬,秦筱溪又跌入那个因为运动而带着热络温度的怀抱。
骆佑用了些力,襟固住那略微有些挣扎的身子,轻抚过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乖。”一个浅吻印在秦筱溪的头顶,让她心尖微凉。这个男人太冷,连带着他的气息都是冷的,她一直不敢太过靠近,本就冷情的她不想更加冰寒。
“师兄,我不是小孩子。”秦筱溪抬脚跺在了骆佑的脚上,并没多大力,确让骆佑蹙眉,很自觉的把她松开。
“我不介意把你当孩子宠。”骆佑说的无奈,连他自己都觉得对这个师妹是有些纵容了。
“我介意。”秦筱溪恢复了常态,转身大踏步离开,有超越她年龄的成熟与稳重,有绝然的意志。
“筱溪,总有一天,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骆佑抬手抚了抚还留有她气息的嘴角,充满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