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威风堂堂(穿书) > 114 分道堂堂

114 分道堂堂(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一念我心 谋兄 春华秋时 爱财娘亲之宝贝别腹黑 纨绔千金的妖孽男人 空间之末世强女 唤渡 [大鱼海棠]赤融疯/松融糖 真爱玫瑰待绽放 婚来无阻,邪少霸情零距离

树林里枝叶摇曳的黑影愈发婆娑得厉害,恍若抚琴般附和着铿锵残酷的交接声,我唇角扯开一个笑,透过茂密林叶望见破碎的天宇,才发现这漫长的破晓竟是如此凄切。

容乾依旧是不变的玄衣宽袍,翩若惊鸿的脸庞从黑暗中渐渐显出轮廓来。凌厉的长发鼓在风里,发丝拂过狭长的眼,冰冷的眸光格外的锐利。

在我与他对峙的时间里,阿遇早已闪身至容乾身后,手心捂着被我踹过的胸口,唇角的残血鲜红夺目。

我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来的真是时候啊,容乾。”

容乾冷着一张脸问我:“你竟想对阿遇下杀手?”

我冷笑一声:“也不看看是谁先动的手!”

他眉头皱的更紧:“阿遇与你虽有嫌隙,可他绝不可能加害于你。”

听见这话,躲在后面的阿遇咳了两声,开口说道:“你突然失踪,容乾担心你的情况才一路追来,我和他兵分两路四处寻你,不想你逮着空隙竟想对我妄下杀手……三娘,你如果看我不顺眼直说便是,何必背着容乾干这种下作的事情!”

我被他气的笑了,懒得再废话,直接拔了剑朝他刺去,却被早有防备的容乾举剑一挡,然后用力一推,将我一连往后逼退了好几步。

怒气染上他的眉梢,他沉声道:“你适可而止!”

“我适可而止??”我浑身发抖,用剑指着容乾吼道:“你相信他的鬼话却不信我,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差点死掉的那个!你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还叫我适可而止??你他妈有病吧!”

我几乎是在咆哮,连树林似乎都抖了一抖,容乾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淡薄,透着一股有些危险的信息:“我不是没有信任过你,可你是怎样回报我的?如今事实就在眼前,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

“去你妈的事实!那是因为之前他想杀我的时候你根本没有看到!就因为他,夏南胤都摔下山崖死了,我也差点因此丧命!他还与狈族串通一气试图阻拦我的好事,早在暮剑山庄的时候他就对我起了杀心,是你自己一直没有发现好不好!”

“……夏南胤。”容乾念出这个名字,周身气场温度突然降了几个八度,他甚至冷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因为那个人死了,你便迁怒于阿遇是么。”

我死死的盯着他,道:“你根本不明白他对我而言有多重要。”

容乾冷淡的回应我的视线,长身玉立,神情平静,不知过了多久,才见他略微动了动嘴唇,

“是啊,我根本不知道。”

我心情烦躁,根本没有去细想容乾说的究竟是哪一层面上的意思,只觉周身都有火焰在烧,无名的燥热像要将我整个人吞噬。

压下心头叫嚣的各种声音,我深深吸了口气,用最后的耐心,一字一顿说道:“我今天非杀他不可,你让不让开。”

容乾眸光转黯,声音冷的像能敲出冰渣,他只应了一个字:

“不。”

我沉默片刻,旋即仰起头来,轻轻笑了一声。

在这个我一手编织的世界里,我一直觉得我是浪花而他是大海,他保护着我横冲直撞不至于遍体鳞伤,可是现在我才明白,其实他是一方礁石,宁静而又热切地让我在撞上他的那一刻粉身碎骨……我承认,过去欺瞒他也利用过他,也许我们真的应该找一个专注的时间来彼此敞开心房,应该娓娓道来抽丝剥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撕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给对方看。

只可惜,这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也最无能为力的,就是也许。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了。”我将剑握在手心,眉眼一沉:

“拔剑吧。”

黑炎伞感应到我破釜沉舟的决意,一改往日漫不经心,毫不遮掩浓重杀意。

我脚步略微一顿,提剑就上,剑尖切断了飞舞在空中的落叶,带着肃杀的剑意直刺容乾面门。他看见我的攻势,瞳仁微微放大了一些,接下我第一招的同时,容乾欺身上前一步,漆黑的双眸扼住我的视线。

“我没想与你动手——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又一剑刺去作为回应,容乾侧过身躲过一击,眼中光芒一凛。

“三娘。”

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像是下了最后通牒,眸光不冷不热,鬓发被风吹乱,狭长的眼梢里一如既往的冷峻。

我摒开一切念头,提剑继续攻去。

然而几乎是在一瞬间,我们二人间的战场氛围完全变了。

容乾气场全开,孑然孤傲的站在原地,密林里的温度骤然降低,似乎都能看见空中飞舞盘旋的雪花冰凌,那些晶莹剔透的碎片围绕着容乾急速盘旋狂舞,他脚下似乎平生出一圈圈向外波动的巨大气流,掀起地面的尘埃,如同涟漪一般一波波向外扩散。

我不是第一次见容乾全力以赴的战斗状态,只是这样的战斗状态,还是第一次针对于我。

我不甘落于人后,猛的便将内力注入伞中,黑炎伞发出一阵示威一般的嗡鸣,与容乾手里的雪名剑遥相对峙,两股属性完全不同的剑气,一冰一火,彼此带着最强盛的杀意,排山倒海的席卷而出,与对方死死撕咬在一起。

狂风骤起,银光挑亮污浊,顿时飞沙走石,乱尘迷眼。风眼的中心里,衣袍猎猎的声音像是擂响的战鼓,连长发也不再服帖,纠作混乱的一团。

我旋转伞柄操纵气流,以剑削断一旁树枝,以气拖成一列,朝容乾攻去。

飞射的利枝快要近身时,容乾才轻挥袖袍一挡,一阵罡风呼啸而出,硬生生将我结出的利枝如数打了回来,我向后急退一步稳住身形,一边迅速撑开伞面格挡。

视线被伞面遮挡的须臾一刻里,耳中捕捉到强袭而来的不善气息,我才刚一抬头,就感受到压倒性的一剑凌空刺下,雪名剑寒光四射,像从天而降的冰锥,要将我整个穿透。

我慌乱之下忙的将伞一收,另只手向上挑了一剑试图分散容乾的注意,却被他看透般直接一掌拍中胸口,我一声痛呼,身体被生生弹到半空中,眼看就要重重落地,却被一道急速掠过的玄影接住,然而这个接住的姿势——是容乾骨节修长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随后将我狠狠摔在一棵枯木上。

瞬间的窒息过后,还混着血腥的燥热空气大量涌进来,我弓着身子大口喘气,一口淤血哇的一声溅在泥土上,亦染红了他一尘不染的玄袍。

凶煞之气在空中缠咬咆哮,容乾的手指狠狠地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脸,不再留有余地,原本淡薄的眸子开始散发出凛冽的杀意。

杀手的本能一旦被唤醒,不会因为对方是任何人而改变。

我心里泛起一股无力回天的悲凉,坦然的望着容乾如豹一般锐利的双眸,天地在我眼里忽然变了颜色,过往岁月不成器一齐涌来却也不过是三千风雨飘摇。

“动手啊。”我的声音异常沙哑,两行清泪不受控制从眼角滑落,“第一杀手容乾容大侠,动手杀了我啊!”

他说:“我早便说过,我不会杀你。”

我喘出一口气,冷笑道:“那你会后悔的,因为我会杀了你。”

容乾的眸光里闪过一道可说是悲悯的光,良久,他默默的松开了钳制我的手。

“你走吧。”他不带感情的说出这句话,像在随手赦免一个对他无关紧要的无名之徒。

天空那点光芒从林叶见筛落下来,遥遥在上,我仰头看上去,清醒地觉得此刻的自己无比的渺小。

我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已转身背对我的容乾,猛地举起剑来,猛的朝他胸口刺去。

长剑没入血肉的触感无比诡异却真实,我甚至能感觉到剑尖挑破他的神经,穿透他的骨骼的撕裂般的声响。赤血灼热浸染剑身,像在剑上开出一朵血红色的花。

我根本没有料到容乾竟然不躲。

天地仿佛在这一刻风云突变,响雷从云层里滚滚劈下,地上的枯枝残叶卷着泥土呼啸在风里,转眼就淹沒了视线里的一切。我视线被糊的迷蒙,咬了咬牙,却终究发不出一言。

阿遇怒吼一声,拔剑就欲朝我杀来,却被容乾猛的喝止在原地。

他的手抚上穿膛而过的剑尖,稍用内力一震,一股强有力的推力便从剑身直达我的手心,我虎口一麻,瞬间被震退几步,连带那把剑也从容乾的胸口脱离。

容乾没有理会汩汩涌血的伤口,他旋过身来,深深的望着我,瞳仁里似有长发夹着大雪,辗转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时光。

后来过了很多年,多到我淡忘了过去的许多事情,爱之入命亦或恨之入骨的事情,时光过去太久也都抚平激流,唯独这一幕,在我的记忆中历久弥新,我和他隔着一道并不长远的距离,目光望着彼此,然而在我的感觉里,我是在眺望一条汹涌大河的彼岸,此间雾气弥漫,我们遥遥相隔,浪声滔天,却终是无人摆渡。

“容乾。”我先开口,声音不重,才出口便被风扰得有些飘渺。

“当初你在阴山村刺我一剑,今天我回你一剑,我们两人算是扯平了。”

他站在对面,身形如神情一般岿然不动,袖袍下的手掌微微握紧。

我继续道:“从今往后,我的人生,你的江湖,互不相欠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都帝国第一纨绔了,还要被诬陷? 文娱:你们的皇帝回来了 人在现实,我能进入镜中世界 用九千万亿警用金在缅北开派出所 渣夫眼瞎我选离,二嫁大佬又跪求和 虐我千百遍,我嫁大佬他哭瞎 爆改反派爹,满级崽崽无敌了 前夫下跪时,我正嫁入顶级豪门 重生后,偏执前夫再次沦陷 霓虹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