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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孤掌难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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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后,风再也没来骚扰落雪。他甚至连看都不来看落雪一眼,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对外说是在养病。至于上官寒和孤鸣,倒成了落雪的常客,孤鸣会每天过来为她把脉,开好药方后便告辞离去,竟不曾多停留。而上官寒则每天到她这里来巡视几番,尤其是在孤鸣出现的时候,他更是寸步不离。而上官老将军,在他到来后便与九皇子彻夜长谈了一番,第二天便告辞离开了。

院子里已是秋叶满地,一片落寞的萧瑟。同时,外面的传言也越传越烈了,那就是南诏人就要打进来了。于是,每当落雪在院子里散步时,都会听到大车轮子压在地上的“轱辘”声,还有人们的叹息声。

“郡主的身体可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落雪讶异地转过头,看到了一脸疲倦的孤鸣站在身后,一双眸子正温温的看向自己。她的脸不由得一片潮红:“多谢独孤公子连日来的照顾,我的感觉比以前好多了。不过,我已经不是郡主了,独孤公子还是不要再这么称呼我了。”

“郡主不必担心,陛下虽然判了王爷死罪,但念及他的功劳,并没有撤销他的封号,所以,郡主您的封号还是有的。”

落雪淡淡的应着,脸上却没有任何欢喜。死后原知万事空,要这么多功名利禄又能如何。她转过头,轻轻地问道:“你相信,我父亲会谋反吗?”

孤鸣愣了愣,这个问题,在这里,无论回答相信与不信都不好。如果回答相信,那么势必会伤透她的心,如果回答不相信,那么隔墙有耳,难保自己的话不会传到京城里去。

于是,他轻了轻嗓子:“郡主,您的脸色似乎有些异样,不如,让我为您再做一次诊脉,郡主意下如何。”

落雪凄凄地笑道,她一手抱住了身边的小树,轻声说道:“承蒙公子关心,只是,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我只有不到半年的阳寿,公子又何必浪费那么多在我身上呢。”

独孤远鸣听了,心中没来由的痛了起来,如万山倒海般压住了他所有的感觉。他哑声问道:“郡主可有心结?”

落雪的脸上漾起了一番苦笑,并不作答。她的眼光飘向了远方,轻轻问道:“南诏人,真的要打进来了吗?”

“如果他们过了鹊桥山,那么,西平将朝不保夕。”

“他们,是为了给二王子报仇才这么做的吗?”

“南诏人,觊觎这里已经很久了,他们的二王子遇刺,只是个幌子。朝廷还没那么闲,大老远的去杀他们的王子。”一个冷冽的声音在落雪与孤鸣的身后响起,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不用猜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所以,如果能找到二王子遇害的真相,并证明那跟我们无关的话,是否就可以化解这次的干戈?”落雪转过头来,一双眼里满是希望。

上官寒不以为然的哼道:“那不见得。”

“但是,南诏的内忧重重,人民的日子也不好过,此次出征就是打了这个幌子。如果他们没有了出兵的理由,那国内自然就不会答应他们出战了。”

独孤远鸣在旁边听着,嘴上不由得浮起淡淡的笑。而上官寒一愣,随即又摆出了那张冷脸:“笨女人。”他嘀咕着,遂匆忙向屋子里走去。

独孤远鸣见状,也不好再留,他对着落雪行礼后,也跟着离去了。院子里,又剩下了孤单的落雪,她眼望着孤鸣离去的背影,眼中尽是惆怅。

经过孤鸣的调养,落雪觉得自己好多了。至少在走路时不会感到浑身无力了。然而,她的内心仍记挂着飞鼠、镜儿和全城百姓的安危,她也曾私底下问过上官寒,他说那天他只带了自己回来,其他人就不晓得如何了。依照情况来看,飞鼠和镜儿很可能落到了那个叫郑量的狗官的手里。据上官寒说,郑量是新上任的西平县令,自父亲走后又来了两任,然而,那两任都离奇的死在了任上。于是,郑量来到了西平,做起了西平的县令。

虽然郑量刚来几个月,但西平的百姓没有一个不骂他的。此人劣迹斑斑,手下更养了以吴经为首的众打手,而原来衙门里的衙役都被这些人换掉了。这帮人在西平城内无恶不作,于是百姓们暗地里送了他们一个绰号——“无正经”。那天带头前来滋事的人便是吴经。想起那天他们的悍样,落雪就捏紧了拳头,她不能再这么坐下去了。反正自己还有几个月的寿命,为了飞鼠和西平百姓,拼一把又何妨。

在这个院子里,除了上官寒、孤鸣和宇文德风的几个近侍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了。依落雪现在的状态,离开这里也不会太费劲。夜里,当万籁俱寂的时候,落雪背上了她准备好的包袱,轻轻的从墙边翻了出去。当她发现自己离开那个院子时,她不由得擦了擦头上的汗,还好,没人发现。这一次,自己又是悄悄地离开,她望着黑漆漆的院子,心中默念道:孤鸣,保重吧。后会有期,如果我还能活着见到你。

宇文德风疲惫的躺在床榻上,静静听着手下的回报。这些天,他称病闭门不出,其实暗地里将西平城转了个遍。如今,某人已经有行动了,而她也不甘寂寞的动了起来。本来,他是不想将她牵扯其中的,可是,既然她这么选择了,那就随她吧。看来,这场好戏没了她还真演不下去。想到这里,他不禁冷然一笑,低声说道:“好,那就盯住他们的一举一动。至于她,暂时也不要动她,在那些人没有动之前,不要伤她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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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记忆,落雪来到了她与飞鼠分离的地方。然而,由于夜色太黑,她在那里转了一会儿也没有找到什么,心中颇为飞鼠他们担心。就在此时,一阵说话声从远处传来,落雪急忙俯下身体,只见两只明黄的灯笼飘飘过来了,同时也照出了提灯笼的人的相貌。只见两个衙役穿着的男子边走边埋怨着:“这些天真背,这鬼地方不大,贼倒不少,自从那个小贼来过一次之后,那家伙竟然偷上了瘾,频繁光顾大人府上,害得咱们哥儿几个晚上不能睡觉,还要跑出来巡逻,哎。”

另一个也叹气着说道:“万事忍为上,想想咱们还有几段时间待在这鬼地方,这些天在这里也享了不少福,等主人完了事,咱们就可以回去了。嘿嘿,我可想死天音阁的姑娘了……”

第一个接口道:“要说回去,那也得有命,自从来了这个鬼地方,我就觉得这里邪门。咱刚来的时候那么多兄弟,可现在剩下了几个?哎,只求赶紧抓住那小贼,咱也能睡个安稳觉。”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但落雪却听了个清楚,这两个家伙,操着纯正的京腔,又提到了天音阁,他们应该是京城人了,而且还来头不小。毕竟京城的天音阁,不是谁都能去的。还有,他们刚才说到的那个小贼如果是飞鼠的话,那么,他的处境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危险。只是,如果他还在西平的话,那自己又该怎么找他呢?

落雪踉跄着走着,晚上的风实在太凉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上正在不断的冒冷汗,而风吹过来,吹得她更是浑身难受。现在,她必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先把夜晚度过去再说。然而,自己的包袱里除了一些干粮和孤鸣配给她的药丸外,就只有几枚铜子了。哎,这年头,没什么也不能没钱,现在,她连住店的钱都没有,早知道会这么窘迫,当初应该从那个色鬼那边顺点过来的。

在一段慢行后,落雪缓缓地来到了韩大叔在西平的旧家。现如今,她只能暂居在这里了。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时,韩大叔他们已经搬走,但家具还在,至少能提供她一个安身之所。

疲倦的落雪悄悄推开了韩大叔家的木门。然而,尽管屋子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但落雪一点都闻不到本该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的味道。难道,有人来过了这里?是韩大叔回来了吗?

落雪蹑手蹑脚地向着屋子里走去。韩大叔的房间,房门半虚掩着,里面安静的让落雪的心“咚咚”跳起,她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探头向屋内望去。屋内的大床上,被褥十分凌乱,仿佛有人在那里睡过一样。难道,韩大叔他们真的回来了?

落雪不禁向着屋内走去。屋子里,一切摆放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然而,一个黑影却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直直跳到她面前。落雪吓得一个踉跄,但在看清来人的面目后,她不禁拍打着来人的肩膀道:“飞鼠,原来是你啊,这么多天没有消息,竟然是躲在了这里。怎么,还以这种方式出来,想要吓死我吗?”

“飞鼠”冷冷的看着落雪,一向抓耳挠腮的他竟变得十分沉默。感到了他的异样,落雪抬起头,却不想看到飞鼠的眼中竟然多了分腾腾的杀气。说来也快,飞鼠突然掏出了怀中的匕首,向着落雪的胸口刺去。

落雪大吃一惊,她急忙避开了这一击,然而,“飞鼠”手中的匕首却不断的刺向她,招招致命。

终于,落雪被“飞鼠”逼到了墙角,她顺手拿起狠狠的砸向了对方,颤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至此,她已经可以肯定,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飞鼠,因为飞鼠和她一样,习的是轻功,而非伤人的功夫。

“飞鼠”的眼中仍然冒着腾腾的杀气,他从容的闪过身,躲开了飞来的花瓶。同时,他的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一包药粉,向着落雪尽数撒去。落雪大吃一惊,在墙角,能退的地方本来就少,她本能的躲闪开,但还是不自觉的吸入了几口粉,头顿时晕沉起来。“飞鼠”见状,暗暗地叹息了一声,但还是寻着机会向着落雪的要害攻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他手中明晃晃的剑挑开了“飞鼠”的匕首,同时,他抱起落雪飞掠而去。

“飞鼠”本来就要取到落雪的性命了,可却被那黑衣人搅和了。然而,他却不愠不怒,也没追上去,在确定两人远走后,他缓缓的拉开了脸上的□□,一双眼中杀气不再,只是多了几分无奈与疑惑。

落雪被那黑衣人抱着,心中总是感觉这个人似曾相识,尽管他的一身黑衣把自己包裹的严严的,但他身上的那种味道,竟鬼使神差地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会是他吗?落雪转过头,想看的真切些,可她的头忽然间沉重的厉害,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黑衣人敏捷的在黑夜中穿行着,终于,他在一个小屋子前停下了。而他肩上的落雪已经睡着了,这丫头,看来已是病入膏肓了,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他轻轻地放下了落雪,向她的嘴里塞入了一颗药丸,随即抬起她的下巴,在确定她服下药后,他拍了拍屋前的木门,起身一跳,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没多久,揉着惺忪睡眼的飞鼠探出头来,却意外地看到门前的地上躺着一个人。那是……他伸长了脖子,在看清那个人的模样后,他不禁兴奋的叫道:“老大。”

然而,落雪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了般。“老大,”飞鼠试探性的走了过去,在摸到落雪还有气后,不禁松了口气。外面很凉,老大却躺在这里,一定是生病了。他急忙抱起落雪,匆匆向屋里走去。

在安置好了落雪后,飞鼠匆匆的跑到镜儿那里,敲着她房间的门喊道:“镜儿,镜儿。快出来啊,老大来了。”然而,几声下去,屋子里都没有声响,这丫头,不会睡死了吧。“镜儿,镜儿。”飞鼠继续敲着,声音越来越大了。然而,屋子内仍是一片寂静,仿佛没有人般。难不成,镜儿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飞鼠慌了,他敲门的力度更大了。

“什么事啊?”一个懒懒的叫声从镜儿的房内传出,声音中夹杂着困意。

听了镜儿的声音,飞鼠不禁松了口气:“镜儿,快点出来,老大来了,但她好像病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啊,姐姐病了。”镜儿的声音有点惊慌:“好,我马上过去,等一下啊。”屋里随即传来了穿衣服的声音。

当镜儿穿着惺忪的衣服跑入房中时,落雪已经虚弱的躺在了床上,飞鼠则不停地在四处踱步子。

“姐姐,”镜儿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在摸到落雪那冰冷的身体后,竟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姐姐,你睁开眼啊,你怎么就不看看镜儿。”

“好了,”飞鼠拉开了她,烦躁的说道:“老大不会有事的。现在,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外面找个医生来。”说完便要抬脚向外跑去。

“你干什么去。”镜儿不知何时拉住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外面大黑天的,那些坏蛋又在满城找你,你,此时你要出去,怕是姐姐救不了,你也活不成了。”

“你……”飞鼠一时郁结,但镜儿的话却让他的心里没来由的惊喜,她,这是在为自己担心吗?

镜儿难过的揉着眼,边擦泪边说道:“你这个久居西平的,有没有听说这里生有一种神草?”

“神草?什么神草?”飞鼠惊讶的问道,他在西平待了大半辈子,怎么就没听说西平有神草。

镜儿松开手,头看向落雪那里,幽幽的说道:“我在西平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也没少听人说过,在这里,生有一种神草,可有起死回生之效。不过,那神草长在哪里,却是无人知晓。”

“你指的是,回春草?”飞鼠倒吸了一口气,回春草的传说,他不是没有听过,可传说归传说,谁知道这世间是否真的有回春草呢。

“大概是吧。看姐姐那虚弱的样子,恐怕挨不了多久了。如果世上真的有回春草,该有多好。”

回春草的传说,在西平已经绵延很久了。传说一百年前的西平,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子。而在镇子的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庄园,那庄园的主人姓萧,年纪轻轻便纵横商场,一直从事着往来于南诏与□□之间的贸易,经过他这些年辛苦的打拼,萧氏庄园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富甲一方。

然而,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萧庄主生平最大的劫数,源于他在往来于南诏的途中所搭救的一女子。据说那女子善使毒草,且精通奇门异术。她是何许人也,恐怕已无人知晓。但她那清雅的容貌,却让庄主一见倾心。于是,庄主在救了那女子之后,又将她带入庄内,娶为正妻。然而,自从那女子来到庄园后,庄子里就频发怪事,惊恐的人们不禁以讹传讹,将事情越说越离奇。为了平息众人的恐惧,庄子里请来了一位云游道长做法。那道长在做法之后,便指着那女子,说她是妖女转世,只有烧死她才能免除人们的灾祸。于是,愚昧的人们聚集到了庄主面前,要求烧死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庄主哪里同意烧死他心爱的女人,但众人在庄主弟弟的煽动下,竟冲上去意图抓住那个女人。庄主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她逃到了祠堂中,而此时,门外聚集着庄里的众人,不知是谁向祠堂里扔去了火把,而人们也纷纷效仿起来,不多时,冲天的火光映红了白日,一对璧人在这场大火中双双殉情。据说,他们的爱感动了月神,于是,月神便赐予了他们一种可以神奇的草药,在服下草药之后,他们俩竟然神奇的复活了,之后他们便带着药草,双双离开了西平,隐居于深山之中,过起了神仙眷侣的生活。而那个庄子,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就起了另一场莫名的火灾,除了庄主的弟弟被烧死外,其他人都逃离了火场。人们说,那是月神对他的惩罚。之后,萧家庄园便永远的败落下去了。而那可以起死回生的草药,也便成了人们口中的“回春草”,随着传说植根于人们的记忆里。

在休息了几天后,落雪的身体逐渐好转,冰冷的身体也慢慢有了温度,然而,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仿佛睡着了般。飞鼠与镜儿看的是忧心忡忡,镜儿再次提出了前去寻找回春草的意图,而这却被飞鼠以不安全为由拒绝了。镜儿这丫头,怎么对回春草就那么感兴趣呢。

“大夫,这边请。”镜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只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被镜儿搀扶着走了进来,镜儿的手上还提了一个药箱。

“这位是?”飞鼠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老人,这老者这么面生,应该不是西平本地人吧。

“哦,他是我在外面碰到的一位医者,听说了姐姐的病后,执意前来查看的。”镜儿对飞鼠说着,同时扶着老者走到了落雪的床前,为他搬了把椅子,扶着他坐下。

老者那满是皱纹的手搭上了落雪那白皙的手腕,在一番诊脉后,他不住的摇着头。

“大夫,有什么不对吗?”镜儿在旁边不安的问道。

老者缓缓的站起身,摸着他的胡须慢慢说道:“这位姑娘,似是中毒了。此毒甚是怪异,应该不是出自中原。”

“中毒!”飞鼠与镜儿不约而同的喊道,天,是什么人对落雪下了毒?

“是的。此毒猛烈无比,中毒者本该心神丧尽而亡,但这位姑娘的身体里同时还存在着一种蛊毒,两种毒物相互抵触,相生相克,使得她昏迷不醒,不过,这倒赐予了她一线生机。”

听了这话,飞鼠与镜儿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于,他们转过头,再次一致的问道:“能解吗?”

老者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几根银针,喃喃自语道:“也许,老夫跟这姑娘有缘,既然来了,那就不妨试试,运气好的话,也许能逼出些毒素。”

“您,您老要做针灸?”飞鼠看傻了眼,天,那么细的针,扎起人来一定很疼吧。他霍地站起身,匆匆说道:“那……就麻烦您老了,我还有点事,我先出去了。”说罢他急忙跑了出去,唯恐那针扎到自己身上。镜儿见状,急忙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随即也跟着跑了出去。

“哼,胆子这么小。”老者冷冷地说道,他转过身,眼神变得温和起来,他那颤巍的手抚上了落雪瘦削的脸,似是叹息的说道:“这些天,你是怎么过的。”

飞鼠飞快的跑出屋子,一张脸上拉的老长。不知为什么,自己一看到那细长的银针就慌了神,竟一点都不顾及自己一代飞侠的形象了。想想刚才的失态,可真是丢死人了。

“呵呵。”一阵暗笑从身后传来,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个男人婆。飞鼠没好气的转过脸去,狠狠瞪着她说道:“你不在房里照顾老大,倒在外面笑得欢快。哼。”

“癞□□,好几天没晒太阳了,就忘记自己的本相了。”镜儿不满的回到,言语中带着几分挑衅。

果然,飞鼠的脸刹那间就变绿了,他暴跳起来:“你,你叫谁是癞□□。”

“哼,自然是那只胆小如鼠的□□了。如果他胆子够大,就该进鹊桥山,为姐姐寻找回春草。”

“男人婆,你的嘴可真不是一般的毒。你那么想要回春草,怎么不自己去找。”飞鼠变了变脸色,转身就往回走。他边走边嘀咕着,这个男人婆,八成是听得故事太多,走火入魔了,世上哪有什么回春草。

“喂,你站住,你干嘛叫我男人婆。”镜儿气急败坏的挡住了他的去路,继续挑衅着。而飞鼠也不甘示弱,两人随即大声的吵了起来。

“咳咳。”老者不知何时站在门边,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二位,老夫已经尽了全力,剩下的事情,就要看那姑娘的造化了。”

“那镜儿就代姐姐谢谢大夫啦。”镜儿一收刚才挑衅的样子,恭敬地对老者说着,同时上前搀住老者,两人缓缓地向院外走去。

飞鼠朝镜儿的方向吐了吐舌头,撒腿就向落雪的房中跑去。落雪,仍然静静地躺在床上,清晨的阳光在她的脸上俏皮的抖动着。在那一刹那,飞鼠好像看见落雪的睫毛动了,他不置信的走了过去,轻声唤着:“老大,老大。”

落雪眉毛再次抖动了一下,她的眼睛颤抖着,却始终没有张开。飞鼠的心中一片狂喜,尽管老大还是昏迷着,但她至少能动了。看来,那个老头还有两下子。想到这里,他急忙奔出门去,想要追那老者。不料,他刚走出门去,就撞到了匆忙进来的镜儿。两人不禁“唉呦”了一声,双双坐在了地上。

“怎么又是你啊。”飞鼠没好气的看着镜儿,这个男人婆,今天怎么老跟他犯冲。

“哼,我来看姐姐,才懒得来看你。”镜儿没好气的说道,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下的土,向着飞鼠吐了吐舌头,旋即进了屋。

飞鼠回瞪了镜儿一眼,也利落的爬起身,向着门外跑去。为了躲避战乱,住在这附近的人能走的都走了,所以,街上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飞鼠边看边纳闷,那老头,看样子是那么的老,走路还要人架着,可他才这么一会儿就走的无影无踪,未免腿脚也太快了吧。

当飞鼠回到房间时,镜儿正趴在落雪的床前,好奇地盯着她。见到飞鼠进来了,镜儿站起身,赌气扭头看向了另一方。而飞鼠见状,也懒得理她,眼光直直落向了仍在沉睡中的落雪。她还是那样熟睡着,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看什么啊。”镜儿有些愠怒的挡在了飞鼠的面前,看他那直愣愣的眼光,鬼也知道这只□□,又想吃天鹅肉了。

“反正没看你,男人婆。”飞鼠哼哼了两声,刻意不去理会镜儿铁青的脸色,摇头晃脑的出去了。

镜儿依旧愠怒的看着飞鼠,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门外。镜儿的嘴角浮起几分调皮的笑容,取代了原有的愠怒。她轻轻坐在了床前,擦拭着落雪的脸颊,温温的说道:“如果他对我能像对你一样,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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