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逆袭之戏情十二(1 / 1)
殷超和康恒毕竟是查案的好手,且公门中人的名头儿也太响亮,等闲人不敢招惹,寻根究底一番查找,那些个卖考题的就出来了,再一问,啊哟,竟是柳清华的公子干的。
啧啧啧,这可怎么办?殷超和康恒颇有些为难,查吧,那是要得罪二皇子,不查吧,圣上立时就要叫你好看,这么一合计,索性得罪二皇子算了,于是又一番问询,动刑是不敢的,押着这小子在刑部大牢里逛了一圈儿,叫他把刑部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看了个遍,再问,一五一十抖了个底儿掉。
两个人对视一眼,还有什么好说的,必然是有人做局,要借着这小子坑害柳清华,更进一步,这目标还是二皇子呢,咳,这就不能再往下想了,皇子间的事儿,他们一个做人臣子的,到了这般岁数,又何必冒着大风险参与其中,博一个从龙之功呢,倒不如一心忠于圣上,还能有个好名头,纵是新帝登基,也不好贸然下手,到时候知趣点,说不得就能从容致仕,好歹保住晚年荣华富贵。
这般一想,两个人就完完本本把事儿的前因后果说与圣上知晓了,圣上听完,却是面上平静,淡淡点头说道:“朕知道了。”就让两人退下了。这却是保全之意了,这其间的关系太大,他也不愿拿这两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能干臣子冒险,索性叫他们躲开了。待两人离开,圣上顿时震怒,连连冷笑:“真是朕的好儿子啊,为了扳倒自个儿的兄弟,敢拿朝廷的大事开刀,不顾大局,没有半分眼界,这等人,居然是朕的儿子!”
夺嫡争储,原就是寻常事,他也是过来人,其中的门道,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兄弟厮杀,他并不在乎,皇家原就如此,他也不曾感叹什么,反打算以此看清楚儿子们的器量手段,眼界胸襟,从而决定储君是谁。若是都不满意,他还年轻,还能再从头培养一个。何况有他把持,这争夺较量好歹能够控制,不至于误国误民。
谁知道,竟出了这等事。
圣上气的是,为了争储竟敢耽误国事,心中没有一点子担待,若是登了皇位,也必是个为了自个儿一点子利益不顾朝廷的混蛋,这样的皇子,这样的眼界心胸,竟是他的儿子!如何不叫他气恨难当!
此时,沈昭华亦在他身侧,因着两人情分不同,他又格外的受宠,是以旁人都不以为怪,他见圣上如此动怒,怕他果真气坏了身子,忙道:“皇兄何必如此着恼呢,说不着是哪个求功心切的小人进了谗言,劝得哪位侄儿一时动了心,方才惹下这般祸端来。皇兄英明神武,皇兄的子嗣,自然也是龙章凤姿,芝兰玉树,哪里会做下这等事?必是有小人作祟!”
他这话,说得是斩钉截铁,一心一意,只偏着圣上,圣上听得只笑,摇头道:“你呀,万不可在旁人面前这般说了。”虽如此,却到底是心底发暖,想到:昭华果然是朕的兄弟,心底只想着朕,不似旁人那般贪求过多。却又想,他说得甚是啊,朕之子,幼承庭训,这江山社稷之重,了然于心,怎会做出这等事体?必是有小人贪图建储之功,出了这等不堪的主意,偏生就有那等不肖子动了心,竟真个做了。
这般一想,虽依旧气恨,但到底缓了些,拿定主意,要把那贼子寻出来,再把那不肖子好生训一训,顿时精神振奋,竟好似年轻了些。
留沈昭华用过了饭,细细问了那戏子的来历,听说也曾习了几年书,家里遭了灾,无处可去,流落他乡,路上叫戏班子收留了,不得已做了戏子。索性他洁身自好,纵是沦落贱籍,依旧读书不倦,现今也能吟诗作画,撰文写书,颇有几分才学,他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也算是个好孩子,你留他在身边,倒也能排解几分寂寞。”又复沉吟,“只不过你这般年岁,膝下却无一儿半女,却是不妥。我看郑家的女儿---------”话未说完,沈昭华当机立断,起身道:“皇兄,我看且不必心急,待过几年在成婚也不迟。府内有事,弟弟这边告辞了。”大步向殿外走去。
圣上又好气又好笑,因习惯了他这般作风,倒也不觉有何不妥,只得命人把要赐给荣王府的一应物事送到府中,转念又到了那小人身上,沉思片刻,唤了“侦察司”的人来--------这“侦察司”原是□□开朝时建立的,专供皇帝使用的一支暗地里的力量。因皇帝高居皇位,深宫之中,难免受到朝臣蒙蔽,不知民间疾苦,是以有了这专司密探暗访的“侦察司”,也能知晓一些民间之言语事态,更能查探一些秘事。
如今既殷超、康恒不便出面,侦察司便派上了用场,他喃喃自语:“唉,却不知那贼子是谁?”一时间,竟不知是希望有贼子还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