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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此爱至死不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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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成一年十月初十,玄机山庄

寒冬末,暖春过,凉秋复来,山中秋霜包围着寂静苍凉的小庭落。

“师父,都大半年了,师兄的病为何都没点起色?”扶长音忧色忡忡地看着病榻上沉睡着的江景抒。

玄机子发愁地抚着胡须,烦闷地踱步说道:“他这是心病。”

扶长音无奈地说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这时,江景抒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望着扶长音便下意识唤了一声:“子绪.....”

“师兄,你又睡了一日,赶快吃点东西罢。”扶长音连忙把江景抒扶起来倚在床边。

意识到这里还是玄机山庄,江景抒的眼神很快便黯然下来,呆呆地倚在床边任凭扶长音给他喂东西吃,本是清雅风华的江园先生却变成如斯痴儿。

“今日.....初几了?”江景抒气若游丝地询问起来。

“十月初十了。”

江景抒悲苦地笑了几声,声线虚弱:“都快一年了,对吗?”

“师兄.....”扶长音顿时无言以对,那种相爱不能见的苦,他比谁都清楚。

“你们不必如此劳心......”江景抒疲惫地垂下眼眸,气息奄奄。

“师兄你说什么胡话,把病养好才有机会再见到他。”扶长音严肃地说道。

江景抒摇了摇头,苦笑道:“见了又有何用.....”

“倾墨,你义父如今年事已高。”玄机子一甩拂尘,严肃地说道,“你一定要好起来,你可明白?”

江景抒浑身一寒,疲惫不堪地闭上眼眸,心绪烦乱如秋雨绵绵。

“倾墨,你难道忍心让你义父临老也无人送终吗?”玄机子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红尘往事,随风如烟。”

“师父,别说了。”扶长音为难地说道。

“我这是在敲醒他。”

江景抒缓缓睁开失神的眼眸,他轻缓地喃喃了一声:“我知道了.....”

“知道就要好好养病。”玄机子皱起眉头,用上训话的语气。

江景抒干涩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今年红叶如火,霜花漫天飘落,春去秋来,徒留愧疚相伴。

上邑,骆府

秋雨茫茫如针,冰冷得可以渗透骨髓,氤氲了一片庭院秋菊惨败。

“爹,还是没有办法。”骆信朝站立在雨中,脸上的神情已经由原来的焦急变成无可奈何,他看向骆啸,蹙眉道:“阿轶哥依然没有出轩的意思,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啊?”

自从云淙坠下断魂崖、骆轶得知了所有真相后,便一直闭门在临轩不出,成天练字作画,亦或弹琴,自己跟自己下棋,或对着云淙留下的东西发呆。除了将自己的字作画作交给家仆出去卖钱外,对骆府的生意丝毫不闻不问,奈何骆啸使尽了各种法子,软的硬的都毫无办法。

期间骆轶还以绝食抵抗,差点损了内力、丢了性命不说,也是彻底将骆啸的耐心磨光。父之于子,没想到也会有今天这般无可奈何。

“爹……阿轶哥这样都半年了,您说怎么办啊……自从阿淙哥……”骆信看着这秋雨连绵,语气也焦急起来,但说到云淙的名字时还是收敛地闭了嘴。

今天是骆轶的生辰,原本欢喜的日子是这样的孤寂冷落,充满无声的悲哀。

骆啸神色凝重,容颜在半年间似乎一下衰老起来,鬓角也出现了银丝。这复仇的棋局他以为可以结束一切,但不料换来的是自己亲生儿子的冷漠。

“爹,您要不要去看看阿轶哥?”

“你觉得他会理睬爹么。”骆啸垂下眼,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去看看他吧。”

骆信用手遮着脑袋,三步并作两步轻功飞进庭院,消失在细雨里。

徒留骆啸在雨中,神色哀然。

后悔吗?也许罢,到了今日这种田地,说是他骆啸自作自受,也完全没错。

【临轩】

“阿轶哥是我,阿信。”

房中的男人比起半年前瘦削了些,但那英武沉稳的背影依旧有慑人的魄力。只见他凝神于案几上的画作,面容如水平静,听到骆信的叫唤后才放下笔慢慢回头

“阿信。”

“你怎么还在画……这个月得画了上百幅罢?”骆信担忧地走上前道。

“反正没事,多画几幅画还能卖钱,免得有人总说我成天无所事事。”骆轶讽笑道。

“阿轶哥,你别听那些嚼舌根的家仆,你这画卖得可挣钱了。”骆信立即愤愤道,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今天可是你生辰,总得出去走走罢?要搁以前……”

要搁以前,云淙在这天肯定会拉着骆轶出去到处走走,把这看似寻常的一天充盈得无比满满。

没了那人,一切似乎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骆轶将那画作掀起,露处早先画好的一副,上面那人公子如玉,温润翩翩,星眸柳眉,正是云淙。

骆信看后一愣,然后眼里也不由得涌起悲伤,抑制着喉咙里的难过和无措。

“阿信,陪我去断魂峰一趟吧。”只见骆轶把画卷好,轻声道。

“什,什么?”

“如果你没空的话,也罢。”

“阿轶哥我陪你去!”

雨势渐大,湮没了晚秋的孤寂。

他们出去的时候没有遭到任何的阻拦,想来半年前骆轶还被骆啸禁止迈出家门一步,而今对方却已经拿他无可奈何,也是讽刺。

骆轶将画小心翼翼地用布裹好,一路在骆信撑起的打伞下谨慎地运着轻功前行。两人都默默无言,任由伞上的雨水滴答,溅起轻尘迷雾,冷气寒霜。

断魂崖上人断魂,半年前的惨剧似乎依旧历历在目。即便没有亲眼看见,骆轶却也有种刺目烧灼的疼痛,仿佛能勾勒出云淙从这里坠下的场景。

他闭上眼,忍着锥心的疼痛飞身向前,离开了雨伞的庇佑冲到寒风里,站在悬崖边,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万丈深渊。

“阿轶哥!你不会……”身后的骆信见此大骇,还以为他要自尽。

而骆轶只是轻摇头,笑道:“我只不过想让他看看这幅画而已。”

说着便拿出那张画来,缓缓展开,对着那无穷无尽的深渊,在冷风中飘扬。

痛心之至,眼角都通红起来,几乎要渗出久违的眼泪。

他忍了那么久,在看到断魂崖的一刹那终究是忍不住。

“画的这么难看,还想送给我吗。”

一道声音如天外飞来,骆轶不可思议的僵在半空,脑中仿佛有无数琴弦震颤,告诉他这不可能。

而身后的骆信猛然回头,惊得手中的雨伞顿然落地,溅起了悬崖边的一片水花。

一道荼白色的身影撑着百伞,熟悉的面容如清竹皎月,恬淡优雅的轻功翩飞而来,一双星眸依旧明亮,柳眉温润,荡漾了一弯秋水。

“云淙……阿淙?”

骆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他看见骆信也同样惊愕了一张脸,便知道这并不是幻觉。

“骆大少爷今天终于知道来给我上香了么。”只见云淙缓缓落地走向崖边,白伞下的神情似笑非笑,眉宇间藏着隐隐的试探和怯意。

他在害怕。

在短暂的不可置信后,骆轶猛地飞身扑向来人,用力地将眼前失而复得的云淙扯进怀里。在感到那真实的温热后心跳如雷,一切都来得这么毫无防备,让他几乎喜极而泣。

这半年来他绝非呆在府里怨天尤人,他暗中派了人寻找云淙的踪迹,心底总藏着一丝侥幸,相信对方还活着,哪怕残了也好、废了也罢,只要还活着,他就要找到对方,哪怕挖地三尺,掘干了黄泉泪。

他用尽撕裂的力道,将对方紧紧箍在怀中,然后发狂地在那白净的脸上印下一串串亲吻,急切地将自己的爱意传达给对方。

云淙任由他抱着,半晌后伸手去碰那被骆轶攥在手心里的画卷,然后压抑着哽咽的声音笑道:“你别抓那么紧,它都被揉皱了。”

骆轶才缓缓放开他,震惊过后的狂喜,狂喜过后的思虑,最后缓缓定格在眼前的男子。

“真的是你。”

“难道我还是鬼魂吗。”云淙轻笑道,眼里有雾气茫然。

“这半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骆轶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的伞,问道。

“骆啸把骆府封得跟个金丝笼,我若是去了,岂不是又要死一次吗。”云淙道,柔和的声音里有无奈,更有埋怨。

“对不起。”骆轶以为对方是在怪他,立即道。

“你有什么错?”云淙低下头,低垂的睫毛微微颤抖:“我们不都是无可奈何,陷入这个人为的棋局罢了,好在如今还活着,已经是万幸。”

骆轶轻握住他的手:“你这半年都去哪了?”

“我被风风安排的人所救,这半年一直在修养,卧床一个月后便日日来到这断魂崖,谁知一次都没见到你。”云淙佯怒地挣开他的手:“我能有什么事可做?不过每日练字作画弹琴下棋,然后拿些字画去世面上卖罢了。”

“彼此彼此,我这半年也在做这些事。”骆轶重新抓住他的手柔声道:“现在我来了,以后陪你一起可好?”

云淙眸中浮起欣然,但表面依旧是温柔的淡雅:“骆府的家业不继承了吗?”

“爹又不止我这一儿子,隐居了又何妨?”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然后看向一旁早就呆傻状的骆信,而后者立刻会意了般狠命点头,一幅大丈夫赴战场的坚定和决绝。

尽在不言中。

元成一年十一月,上邑。

夜半子时,大街上空无一人,黑漆漆一片,唯有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抱着酒坛子漫无目的地到处晃荡。

“好酒啊......”

空寂的暗夜下,沙哑的声音如孤魂野鬼。

忽然一道剑气划破长空,笔直地朝那男人举在手中的酒坛子刺去,“乓啷”一声刺耳,酒坛破成粉末,酒水倾盆而淋在在那男人的脸上。

“蔺子绪!”

来者一袭斗篷,宽帽下的阴影掩盖着他的面容。

“谁?”秦风醉醺醺地看着面前这个莫名来人。

对方愤怒地把斗篷帽拉下,俨然正是云淙,他瞪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秦风,大声吼道:“你知道你现在成什么样吗!”

“哦,阿淙啊,嗝........”秦风打了个酒嗝,干脆就靠在一棵树拼命灌着烈酒,像个个邋遢的流浪汉。

“若你还恨我们骗了你这么久,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云淙怒不可遏地大吼起来,“杀了我,杀了阿轶!!这样你就能泄恨了!”

“闭嘴——!”

秦风突然发狂似的大吼起来,眼眶通红,“铿锵”一声,剑拔出鞘,银白寒气的太初直直抵在云淙胸膛上。

夜半寒风刺骨呼啸,如同一声哀鸣。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解气,我认命,动手罢。”云淙凄凉地笑了笑,闭上眼睛。

“杀了你小抒会回来吗!!”秦风癫狂地大吼,眼中的悲哀脆弱尽显,痛不欲生。

“你发什么疯!!”云淙愤怒地把太初剑摔到地上,直接一个掌风拍到秦风胸口,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觉得江兄看到你这样会开心吗?!”

秦风被这突然的力道冲击到几步开外,整个人踉踉跄跄地摔在地上,他悲凉地笑起来:“他们安排了我这辈子的前二十年,还要安排我剩下的几十年,就不觉得很霸道吗?!”

云淙浑身一颤,看着那了无生趣的秦风,他悲哀地笑了笑:“风风,我明白你的恨.....我也恨,可在这场乱局中,我、你还有江兄,又有谁能置身事外,也只能接受,不是吗?”

秦风冷漠一笑,干脆地往后躺到地上,双手垫在后脑勺,失魂落魄的目光望着无尽的黑夜,声音平缓听不出一点儿的情绪:“可你还有阿轶哥陪着。”

“真好啊.....”秦风望着天穹微微一笑,成串苦涩悲哀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一片鬓发。

风沙散尽,留下的,只有一生深情难负。

“风风,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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