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终于在一起了(1 / 1)
两日后。
药王池水雾升腾,迷蒙视线,透过层次朦胧能依稀看见江景抒那白皙光滑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俊雅的脸蛋通红一片,长睫轻颤,目光躲闪而带着几分失措慌乱。
“够时辰了,起身罢。”秦风柔声说着便将水里的江景抒一把捞起来,水声“哗啦”,晶莹的水珠顺着白皙诱人的身子滚落,肌肤细腻流畅,丝般柔滑。
秦风抱着江景抒坐回石榻上,专心地伺候着对方穿衣,而江景抒全程憋红脸一声不吭,身子也僵硬如石头一样,好像忘了该如何反应。
看着对方如此羞涩的神情,秦风脑子一热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将江景抒压到绒被上一阵如饥似渴的狼吻,有力的手臂牢牢锁住那纤窄的腰身容不得对方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上次除夕之夜吻过江景抒,第二日秦风便离开上邑,一直到今日他才敢吻上去,这一吻便根本不想停下,好像尽全力弥补隐忍了这么久的爱。
“唔唔等等等.....”
“怎么又等。”秦风好笑地看着身下的江景抒。
“你就不能让我喘口气。”江景抒脸蛋红透,大口喘着气。
“好,现在歇够了吗。”秦风笑容风流地说道。
“嗯。”江景抒调整好呼吸,看着秦风胡乱地点点头。
秦风顿时笑出声来,温柔地重新吻着江景抒的嘴唇,缠绵甜蜜如同掉进了蜜罐。而江景抒渐渐适应,情不自禁地抬手搂着秦风的脖子热情地回吻,两舌相触密不透风地纠缠相吻,沉醉甜蜜。
水雾朦胧的石室只能听到石榻上那二人低喘急促的呼吸声交缠起伏,温柔的吻染上情欲痴缠,深陷温情,似乎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直到薄如蝉翼的轻衫散开,江景抒只觉身子一凉便清醒过来连忙移开嘴唇,俊雅的脸蛋火烧一般的红,他露出个僵硬的淡笑,尽量不显得那么慌张:“子绪....我有点累......”
“慌成这样,借口都找不到新鲜点儿的了。”秦风憋着一肚子的笑意,眼角都憋出了泪花,说着便将江景抒扶起来为其穿上衣物。
江景抒强迫自己对上秦风的目光,强装镇定地说道:“我没慌。”
秦风调皮地捏了捏江景抒的脸蛋,语气轻快地笑道:“不想做那个就直说嘛,我又不会强迫你。”
“不是,吉叔在外面,别让他等太久。”江景抒红着脸尴尬地说道,表情冷淡仿佛事不关己,他拉紧披风便直接下床离开。
“诶?那倾墨的意思是如果外面没人等,我们可以做那个咯?”秦风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跟屁虫般连忙跟在江景抒身边。
“你想多了。”江景抒故作镇定地回道。
“知道啦,倾墨说什么就是什么。”秦风大大咧咧地搂过江景抒,笑容温暖灿烂,明亮得如同三月春阳。
二人走出地下石室,邱吉驾着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风雪吹散了方才的暧昧,江景抒也恢复过来,依旧是那个清雅俊逸的江园先生。
“如何,病好了,神清气爽罢。”秦风宽慰地笑道,扶着江景抒上马车。
“你少气我比什么都强。”江景抒甩了一句话出来便进马车。
秦风耸耸肩,坏笑着挑眉:“小坏蛋,跟我玩欲拒还迎是罢。”说罢便如狼似虎地钻进马车,准确地将江景抒抓到怀里就是一阵狼吻。
“秦子绪!”
“小抒别那么激动,我耳聋了。”
“别唔唔.....等等等等.....”
“可我等不及了!”
邱吉无奈地长叹一声似乎为这一段岌岌可危的深情而感到可惜,他装作听不到,一个马鞭子,马车悠哉驶去。
“驾——”
马车辘辘从断魂峰回到江园已经入夜,朦胧的云雾缭绕月色,半月若隐若现,而星光漫天,霜雪凛凛。
秦风就在西宁阁陪江景抒就寝,单纯而柔情地相拥而眠,纠缠的深情将二人缠绕,不知这份痴缠的爱恋能撑到几时。
【骆府】
云淙从外回来,刚进了临轩便撞上骆轶带着个娇俏女子在庭院里走动,一旁还有骆信,以及些许家仆和不认识的侍女。
“阿淙哥你总算回来啦!有没有把东西给我买回来?”骆信风一样地溜到云淙面前,开心地抓住他的手腕晃来晃去。
云淙眼神在骆轶和女子间扫了个来回,淡笑地点点头,然后从袖中掏出从长安街买的栗子递给骆信。
“这是云淙云公子,从小与我一同长大,”骆轶带着女子上前介绍道,“这位是袁老板的女儿,今天爹请他们父女俩来做客。”
“云公子果然如骆家主所说,温尔文雅,一双眼睛尤其漂亮。”女子温婉地问好。
“袁姑娘好。”云淙有礼地颔首回应。
“那阿轶哥你继续带袁姑娘参观吧,我要阿淙哥给我剥栗子吃。”骆信黏上云淙就不放手了,连陪客人都不愿意。
骆轶听了皱起眉头:“吃栗子怎么还叫人剥?你今年才五岁吗?”
“我自己剥太慢了,每次都耽误好久。”
“这有几个下人,我让他们给你剥。”
“不,我就要阿淙哥。”骆信搂紧云淙胳膊,脑袋挨上后者肩膀,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你……”
“无妨,”云淙淡笑地看着骆轶威严的兄长神态:“反正我今日也没事了,陪陪阿信也是应该,你便继续带袁姑娘参观罢。”
说着无视骆轶微讶带愠的表情,拉着欢天喜地的骆信离开。
两人进了屋,云淙把炉火点上,便开始给骆信剥热气腾腾的栗子。
“袁老板怎么会突然光临?”
“好像是要说亲事。”骆信张口就咬下云淙递过来的栗子,老实回答。
“给阿轶说亲事?”云淙眉头一跳。
骆信皱起眉,脸上露出抗议和不情愿的神态:“非也,是给我!”
“给你?”云淙惊讶:“骆轶还没成亲,家主怎么会给你说媒?”
“我怎么知道啊?”骆信欲哭无泪:“我也是这么跟爹说的,爹回答的是因为我不乖,所以要找个老婆拴住我。”
云淙笑了:“这听上去有些道理。”
“怎么连你都这么说我!”骆信委屈道:“阿轶哥明明八字都没一撇呢,爹为什么不催他……”
云淙听着也收起了笑意。这件事他在意了太久,也一直矛盾得好多个夜晚无法入眠。他一边是不希望骆轶被长辈所逼成家,一边又疑惑家主为何还不催促。
现在就连十六岁的骆信都被说媒了,骆啸却一点也没有为长子成家着想的样子。
“阿信,为什么家主不为你哥说媒?”
“我怎么知道啊,”骆信抓耳挠腮:“明明有不少姑娘喜欢阿轶哥的嘛,不过他都没什么意思诶……”
云淙沉默地剥着栗子,大眼睛里波澜微起。
*****
晚上入睡前他照常把灯熄到只有一盏,坐在檀木椅上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风声,与床上的骆轶一屏风之隔。
“……怎么,还不就寝吗?”良久后,骆轶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云淙手指抚上灯台上精致的纹路,轻声道:“今天家主是要给阿信说婚事吗。”
“对,爹有意让阿信认识袁姑娘。”
“为何家主不给你说媒?”云淙问:“连阿信他都开始考虑成家的事了,却一点也不关心你。”
屏风后窸窸窣窣了一阵,骆轶下了床绕过屏风,来到云淙后面,看着后者正一动不动地盯着烛台,便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又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云淙轻声道:“家主年仅十六岁就成了亲,正好是阿信这个年纪,可他却不催促你这个长子。”
“阿信生性顽皮,爹担心他日后欢天酒地惹出乱子,故希望他早日成家,收点心,”骆轶在他身旁坐下,轻轻搂过云淙让后者靠在自己怀里:“我现在还忙着家中生意,无暇顾及这些事,况且,难道我不顾及你的想法么。”
“我只是奇怪罢了,家主这样会否有什么目的……”云淙伸手轻轻环住他低声道。
“爹或许自有打算罢,”骆轶答:“而且你就这么迫切我成亲?”
“当然不是,”云淙轻声哼哼,随后眼神又蓦地黯然下来:“但如若家主让你为骆家传递香火,又有何办法呢。”
“我自有办法。”骆轶低头在云淙额头吻了一下:“你别老东想西想了,早点休息罢。”
“行,再信你一次。”云淙笑起来,将自己埋在对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