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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虎口脱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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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姝当空一喝,四周霎时静了下来。

她微微几个碎步走上前来,对着来人轻轻一笑,“原来是李嬷嬷,怎有兴致来了冬苑?”她将冬苑二字咬的很重,也不知是为了提点还是示威。

那李嬷嬷皮笑肉不笑,“老奴也知道这冬苑是不能擅闯的,只是老奴身负皇命,务必要照料好六王妃,六王妃食了午膳后腹痛不止,听说是苑中姑娘经手的,老奴这才过来请这位姑娘过去问问。”

罗姝脸色一变,“王妃怎样了?”

“太医正在诊治,王妃本就胎气不稳,只怕……”

闻言,我心中一紧,急忙两步向前走去,“我去看看!”

李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擎住我的左手,手上施了暗劲,我顿时动弹不得,偏头狠狠瞪过去,“放手!”

她手上力气又加大了两分,“姑娘这是要去哪?”

“我去哪还轮不到你来管!”

“老奴自然管不了,只是此事兹事体大,老奴已遣人去请皇后娘娘了,娘娘乃万金之躯,总管得了吧!”

皇后再大,大不过道理,那道红枣山鸡,乃紫幽亲自监工,我又当面而食,况外来的东西,李嬷嬷必验过之后才肯让果果吃的,如今出了差错,她也不过是怕上头责怪,又担心我落跑,才壮着胆子先来拿人。

思虑至此,我心中倒也静了下来,清者自清,韩皇后也是贤名远播的。

相较我的平静,罗姝倒是有几分激动,她樱唇微启,言语间带着一股威严,“李嬷嬷既是宫里派来照顾王妃的,就该以王妃为重,寸步不离,再者,风姑娘乃府里的贵客,李嬷嬷若有什么要问,只管派人来请,这般大动干戈,莫不是不将王爷放在眼里?”

“老奴不敢,”李嬷嬷神情恭谨,手上的力度却未收敛半分,“只是六王妃如今危在旦夕,若有人徇私,放走了投药者,皇后娘娘怪罪下来该当如何?”

“罗姝忝为管事,今儿个向嬷嬷保证,皇后娘娘銮驾到来之前,风姑娘必不会离开冬苑一步。”

话已至此,李嬷嬷心有不甘地松了手。

罗姝连忙拉起我的手,“妹妹且稍安勿躁,安心在冬苑等消息,王妃福大命大,必不会有事的,妹妹心地仁善,姐姐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你会做出那般腌臜之事,”话语一顿,转头看向李嬷嬷,“若有人想栽赃嫁祸,污你清名,姐姐必会作证,让王爷为你做主的。”

我不着痕迹抽回手,“有劳姐姐费心了。”

若说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这位罗管事当真天下第一。

当日若非我迷迷糊糊间听到她与她大哥的一番对话,怕今日倒要为她的几番维护感动得无以复加了。

只是此时此刻,我脑海中飘扬的却是八个华丽丽的八个大字,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李嬷嬷见不得我二人这般“姐妹情深”挥挥衣袖走开了。

我在冬苑里坐立不安,东园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我只得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待到夕阳西下,我一个晃神的功夫,罗姝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王妃怎样了?”我急忙问道。

罗姝面露愁色,“几位太医正在会诊,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并未出宫,卢妃娘娘坐镇东园。”

“王爷呢,还没回来么?”

“正在往回赶呢,只是一时半刻还回不来,妹妹一下午未曾进食,多少吃些吧,若是王爷回来了,见你憔悴也会担心的。”

我接过她递来的小碗,微微抿了一下。

若罗姝所言非虚,拖了整整一个下午,那孩子只怕凶多吉少了,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去看上一眼。

我心中担忧猛然起身,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罗姝一把扶住我,“妹妹是不是觉得头晕?”

晕个毛毛!我是坐了太长时间,腿麻了。

我正敲打着我暂时失去知觉的腿,不过须臾之间,一件什物便缠绕在我脖间,对它,我并不陌生,正是和徐州那条如出一辙的白绫一尺!

我万料不到罗姝恨我如斯,竟欲要我性命,更料不到,她如此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行凶!

平日见她柔若无骨,想不到被心中魔障蒙了心却有这般惊人的爆发力,硬是由一只小白兔蜕变成了大老虎!

我双手扣着白绫,使劲挣脱,她竟然手脚并用屈膝顶在我的后脊。

我张口欲喊,却只能发出嘶哑的低鸣,只得拼了气力胡乱抓着手边的东西向地上猛地掼去。

都道习武之人耳聪目明,门口的几位大哥反射弧怎就这长?

我忽地想起,小雨临走前是嘱咐过那几人的,任何人没有我的应允不得入内。

所以两人今日晌午死死地拦下了李嬷嬷。

可怎就把罗姝这个祸害放了进来?

当真天要亡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正一面奋力挣扎,一面控诉苍天无情时,一道藕色身影一闪而过。

一记手刀,罗姝骤然倒地。

待我看清来人是珍儿时,不禁一阵唏嘘。

这雨王府,一个管事臂力惊人也就算了,怎地连个小丫头都是武林高手?

难道她是小雨留在罗姝身边的卧底特工?

我百转千回的心思还没梳理明白,神游太虚之时,来人的一声呼喊,两字真言,顿将我拉回了美好人间。

“小姐!”

我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见了易容成珍儿的碧鹭,眼泪顿时如夏夜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碧鹭一时忙乱,连声安慰“小姐莫怕”,瞥向摔躺在地上的罗姝,眼中寒意骤现。

我尚未回过神来,她已出手挑了罗姝的手筋,匕首上沾着嫣红刺目的血滴,我又惊又怕,一时竟然懵了。

我虽早知碧鹭身负武功,然平日素来姐妹相待,只把她当做普通人,如今见她出手毫不含糊,竟似杀手一般,倒真是被吓到了。

罗姝一声闷哼,显然已经清醒,却是疼得动弹不得,只惊恐地瞪着眼睛,“珍……儿……你是谁!”

碧鹭握着匕首,我这时方回过神,扑身抓了碧鹭的袖口,连连摇头。

“小姐切莫心存仁善,你且别过头,我一下便解决了她。”

碧鹭口中虽决绝,然却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否则刚刚罗姝就已经香消玉殒了,她会下杀心,却是因为罗姝识出她不是珍儿,怕为我惹来麻烦。

再说罗姝,我心中当真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是眼睁睁瞧着一个美人就要在眼前殁了,心中不知是怜惜还是惊怕,总之便不由自主地想要拦着。

“她总归是王府的人,果果又怀着孩子,怎能平添怨气?”

碧鹭瞄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罗姝,眼中神情复杂。

半晌她压低了声音,“此人临死却不求饶,必是个心性坚毅的,留下来,始终是个麻烦。”

我微微摇头,“只怕我们不动手,她也活不得了。”

我蹲在罗姝身侧,一面用丝帕为她止血,一面道,“你想必奇怪,刚刚我为何头不晕眼不花还能与你纠缠半天?你可还记得当初是如何求你那亲大哥将我送到连州的?你如此待我,你送来的吃食我又怎会真地入口?”

罗姝万念俱灰的脸上顿现惊色。

“你放心罢,你大哥并没有出卖你,是我当时并没有完全昏迷,你的一番言论我一字不差听在耳中。你当初有心污我清白,今日又险些害我性命,刚刚碧鹭断你手筋,我们也算两相扯平了。只是,你心肠歹毒,一石二鸟,竟然连果果的孩子都不放过么?”

罗姝神色恍惚,微微晃着头却是一言不发。

“是不是你在果果饮食中下了药,想诬陷给我,又在众人面前极力护着我,若我‘畏罪自缢’于冬苑,即使小雨有所怀疑,也定然猜不到是你!可是你,你,你,你好狠毒的心,你知不知道,你断了我最后一条出路啊!”

罗姝一双怨憎的眼睛死死瞪着我,许是太用力了,竟然晕厥过去。

我亦无力地蹲坐在地上,手边是刚刚被我摔在地上的木偶小鸭子。

这小鸭子乃小雨一刀一刀亲手所刻,书房里还有小兔子,小老虎,另有一个大些的木马尚未完成,小雨这几日一直在头疼该给它们上些什么颜色能够既美观又不怕小孩子啃食。

原以为小雨是个粗心大意的,必做不好这些粗活,直到见识了他的木工手艺才知什么叫鬼斧神工,一件件惟妙惟肖,活灵活现,我便越加兴奋地在一旁出谋划策,秋千之类丰鹿早已盛行,我便说了木马与跷跷板,又将滑梯形容出来,小雨听得兴致高昂,我亦说的畅快。

我二人商量的热火朝天,直到口感舌燥方才肯依在他温暖的怀里,少年微有青须的侧脸,棱角分明的曲线,便显现出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淡淡的青草香气,我将手肘抵在他的腿上,小雨嘟囔起来,“遥遥怎么又胖了……”微一用力,身子向前倾斜,下一秒,小雨直愣愣地看着我,“遥遥,你刚刚,是亲我了么?”

我那时早已羞红了脸,只得别过头,自言自语道,“我要开一间游乐场,把全天下的小孩子都吸引来,然后带着你挨家挨户去收钱,谁敢霸王,你就冲上去揍谁!”

那是怎样幸福的时光,美妙的畅想,可是现在全都要灰飞烟灭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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