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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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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中的亦清语想了很多,无常的人生以居高者的身份戏耍着世间的每个人,有的人就此被它摧毁,而有的人却被它激发无限的潜能。

原来,所有的对立都是有原因的。而她不想以“等待”的态度来迎接死亡,她希望当死神找上门来时,她是坦然从容的。

“清语。”他喊她。

“嗯?”她应他。

寻轶握着她的手到他的领口处,说:“帮我打领带。”

“可……我不会。”她有些局促。

“我教你。”

她的手躲在他的手下面,略显生涩地跟着他的节奏打着领带。从左到右,从里到外,她用心地记着每个步骤。

当领带打好时他又解开,双手放在她腰间,身子下倾,要求她:“帮我打。”

她忘记的部分他会耐心地再教一遍,但他又会重新解开,他是非得要完全教会她才肯罢休。

这次,她完美地打好领带后,他恋恋不舍地搂她入怀,说:“我呆会儿要出去一趟,不过我会尽快回来。”。

她点点头。

“今天……”她好像要说什么。

“嗯?”

“没什么。”

在他出门之际,寻轩掐着点到了他们家。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寻轶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于是让寻轩过来先照顾她一下。

寻轶深情款款地看着亦清语迟迟不出门,害得寻轩看不下去了,说:“哥,你是出去几个小时又不是出去几年。”

寻轩给了他一个保证的眼神,他才艰难地跨出门。有时候,他真不得不佩服亦清语,也就只有她能把桀骜不驯的寻轶治得服服帖帖,活脱脱一个爱妻狂魔。

“嫂子,我早就想来看你了。”奈何他哥不让。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让你陪着我真是太为难你了。”她能猜到他貌似偶然出现的原因。

“哪的话。”他尽量避开“失明”的敏感词,生怕惹她不高兴。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寻轩帮她接过递给她,然后走开给她说话的空间。

“喂。”

“清语,你确定他是那个适合你的人吗?”司其初一开口就问,他还不知道她失明的事,而她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亦清语反而淡定地问他:“你还好吗?”

他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说:“我没事,清语,我知道我没资格过问你的生活,可是我只想提醒你,他是个危险的人物,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我担心你。”他越说越激动。

她不紧不慢地回了个“嗯”。

他担心她担心得要死,结果她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动怒地说:“你好好想想,不要到了无路可退的时候再后悔。”他很少这么失态,只从电话中传出的语气便知他真的生气了。

“好,我会好好想想的。”她故意调侃道,“我有些想像不出你生气是什么样子?”

“对不起。”他意识到自己逾越了。

“没事,其初。”她在想他说的一个词,适合。

当初,司其初莫名其妙地被一群人抓走,从那群人的谈话中他能听出寻轶是个多么危险的人。那时,他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她的处境。不多久,他就被又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救了出来。

接完电话后,亦清语的脸上挂着心思。寻轩耐心地陪着亦清语,两人聊天的话题自然而然转移到了寻轶身上。

他说,寻轶很用心地在爱她。

她疑问在“很用心”这三个字。

“你注意过他和其他人说话的语气吗?”

深爱一个人时,连说话的口吻都会出卖自己。可亦清语是“当局者迷”,对此全然不知。

寻轶的家庭环境决定了他不会爱人,他只凭着直觉用错的方式爱着她,莽撞而幼稚。当她因为外在的因素而对他产生排斥时,他就会立刻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她以为那是他的自私,其实那不过是他的不安在作祟。说白了,他就是害怕失去她。而这样强势的爱却不是她所想要的,在她那儿的屡屡碰壁也让他慢慢学着去爱。学会的过程会很长,不知道她等不等得及。

寻轩用小孩子脾气来形容寻轶,其实亦清语的出现已经让他有了些改变,在她面前,他有温柔的一面,并且他愿意为她做出妥协与退让。

傍晚时分,寻轶回到家后,寻轩自觉离开。他在离开前多嘴了几句:“哥,嫂子今天接了个电话后就一脸心思。”

“谁的电话?”

他想了一下,说:“好像叫什么‘其初’。”

“好,我知道了。”

回到卧室时,亦清语正在洗漱间,她桌上的手机响了声,寻轶走过去看到是司其初发来的一条短信:“清语,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认真想清楚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但是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他终于知道她的心思从何而来。清语,我对你的好你都视而不见,别人的一句话就让你对我产生质疑,这样公平吗?

“啪嗒”,手机摔碎在地面上。手机屏幕顷刻间生出许多的裂纹,破碎的屏幕上反射出一道道光亮,扎眼得很。

“怎么了?”她走出洗漱间,手扶着门。

他跨过地面上的手机走向她,冷冷地说:“有个叫司其初的人发了条短信给你,你肯定很想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吧?虽然手机被我摔碎了,但他说的每个字我都记得。”然后,他不带感情地把那条短信原封不动地背给她听。

灯光打在他脸上留下一层阴影,他轻柔地摸着她的脸,问道:“清语,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样的寻轶她再熟悉不过了,不容许任何人拒绝,一个“不”字都是一个禁忌。

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摩挲着,恰似百般的柔情却让她害怕。

寻轶,我们之间真的就只能这样吗?

她消极地垂下扶在门上的手,失望到无力发声。

他没有再逼她。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微妙,有如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临睡前。

“清语,明天我们去看眼睛。”

亦清语心事重重,好像心中积压着一块巨石。

“我……不想去。”

“为什么?”他一直为她的眼睛想办法,可她根本不领情。

她犹豫了一会儿,她知道她这么一说,很可能现在的一切都会改变,包括他们俩的关系。可是她又害怕再迟一点,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了。

“其实看和看不见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因为我这一辈子只需要熟悉这栋房子就够了。”她说得哀切。

“你真这么想?”他的心在抽搐。

她沉默,接着,便是他的几声冷哼传入她耳中,振动着她的耳膜。

一切有如一张心电图,由原先的心跳起伏归于现在的静止直线。希望的氧气管被绝望夺走,连最后的垂死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默默地走出了房间,一如行尸走肉般没有目的和灵魂,随着身体的空壳游荡。

书房是他最后的归属,因为那里有能够把他拉回的东西。

寻轶抽出书桌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那枚胸针,自从有她在身边,他便不曾随身携带。曾经那个给他无限安慰的它在今天竟变得异常地扎手。他心想:难道你和她一样绝情吗?

第二天,已经和医生约好的他只好强行带她到医院检查眼睛,而她脸上的不情愿连医生都看出来了,检查完眼睛临走时,医生对寻轶说:“治疗眼睛最主要的还是得寻太太配合。”

她的意愿,他强制不了,万般无奈之下,问:“你怎么才肯乖乖治疗眼睛?”她的眼睛并不是没有希望恢复,正是因为有机会他才不肯轻易放弃。

“离婚。”她一出口就是对他致命的伤害。

万物不约而同地噤声了,窗外传来一声突兀的鸟鸣。

半响后,他冷笑道:“一张纸的魅力这么大?能让你不惜赌上自己的一双眼睛?”要命的是,她不要她自己的眼睛,可他要。

他仔细地看着她,明明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怎么一开口就能伤得他哑口无言?他只好用自嘲来掩盖痛彻的心伤。

寻轶松开领口处的纽扣,衣领随意翻着,他故作玩世不恭地对她说:“你就那么笃定我一定会选择离婚?难道你不知道我寻轶一向自私?清语,万一你赌输了怎么办?”

一开口就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个空间已经容不下他们俩人了。

她静坐在阳台前,暖洋洋的光洒在她的脚上,然而这份暖却不能驱散她身上的凉意。只要一想起他刚刚的冷嘲,她的全身就像浸在凉水里一般,连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凉。

赌场里的玻璃杯、茶几、桌椅被他摔得满地,或碎成渣的,或翻个底朝天的,或倒得七零八落的,一片狼藉。

周围的人吓得不敢吱声,连寻轩都乖乖地靠边站,他从来没见过他哥发这么大火。

他摔完后又拿着车钥匙出去,寻轩赶紧跟上去,只见寻轶开着跑车飙速至最大码,一个高速旋转与栏杆擦过,车与栏杆的距离再多上一毫米便是两败俱伤。他专往人多的地方开,跟在后面的寻轩替他捏了把汗。

一路飞速开着,见远处有一码头,寻轶一个转弯冲向码头,他只踩油门,眼见车头已越出码头,他仍没有减速之意。

“哥。”

寻轩手心都冒着冷汗,下车冲上去。

他的车门顶端精确地对准码头最外沿,一阵风拂过,车头的倒影在湖面上晃动。寻轶淡定从容地打开车门,慢悠悠地从车里出来。

寻轩一走近,那车头已悬在湖上,他手心的冷汗像开了闸似的,不停地冒出。

他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边说:“哥,你吓死人了。”

“怕什么。”他轻轻带过。

“你出了什么事,嫂子可怎么办?”

他苦笑道:“她才不会担心我。”

他真想出点什么事,与其心伤难愈倒不如身体受伤来得痛快直接,可他不敢呀,他受伤了她怎么办?谁来照顾她?他这才知道,他的命由不得他,而是栓在她的手中。

清语,我连命都给了你,你还要什么?

寻轶和亦清语两人僵持了几天,最终,他先妥协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说:“清语,你真是天生的赌手,不去赌真是可惜了。”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嘲弄,而她唯有无声相对。

“我寻轶他妈的就是犯贱。”小心翼翼地哄着她高兴还不及旁人的一通电话。

大概凌晨时分,本睡得早的她却完全没有困意,翻来覆去后更难以入眠。她起身,摸索着走向书房,一推开门,她刚要踏入,被他的一声呵斥断了想进去的心。

“别进来。”

她只好准备返身而回。

“什么事?”

“没什么。”

心意的交错有如因一齿之差而拉不上的拉链,要想完全吻合除非重新来过。

她不知道的是,书房的地面一片狼藉,她只要踏出一步,就一定会被眼前的物品绊倒。

她一夜未睡。她回房间不久后就听到卧室的门轻轻地一开一闭的声音,她知道是他。

有人曾说“形神分离导致人体失去协调,继而引发人内心的矛盾与焦躁不安”,她的不安又是因为什么?

早晨,寻轶回卧室换衣服时见她不在床上,于是他便往洗漱间去,果然她在,她听到声音顿了一下。

“今天约了医生。”他用冷冷的语调告知她。

出乎他意料的是,她问了他:“你今天穿得还是黑衬衫吗?”

他轻应一声“嗯”。他突然想到什么,有意翻出手动剃须刀递到她手中,说:“帮我刮一下胡子。”

“我……看不见。”手中的刀悬在她手上,她不敢握紧。

他已经抹上刮胡泡,并且把她的双手移到他胡子位置。她的手碰触到软软的泡沫,慢慢帮他揉抹,可是当拿起剃须刀时却迟迟不敢下手。

她小抿着嘴唇,犹豫再三,说:“我……看不见。”怕弄伤你。

“我都没怕,你怕什么。再说了,你的手只要再往下移十公分你就完全自由了。”他用轻松的口吻说,然后突然握着她的手,“清语,我绝对不会怪你。”

他是纯心让她经受煎熬。

他的手不断施力,而她拼命地反抗,可是她的力气哪有他大,因为看不见的原因,她的恐惧是加倍的。她喊了声“寻轶”,语气中有哀求,求他放过她,可他聪耳不闻,反而加大力道。刀一步步逼近他的脸,就在这时,她的左手忽然伸出挡在他侧脸的剃须刀前。

他吓得赶紧撤力,第一反应是拿下她手中的刀检查她的左手,她左手背上划开一道细痕,还好不是很深。

他也顾不上自己脸上的泡沫,先把她手掌上的泡沫洗掉,他就像父亲给孩子洗手一样给她仔仔细细地把手洗干净。

“站着别动。”他生怕她乱动会碰到刀。

但他走了几步后又返身收起洗漱台上的剃须刀才放心地出去找创口贴。

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折腾的还是他自己,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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