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遥远的时光(1 / 1)
“吃饭喽。”她拎着两兜包子风风火火的回来了。“一个小伙子给你的。”我把花递给她,她先是一愣,然后会心地笑了,拿起花中的卡片。
我吃起肉包子,“这就是贵的?你是怎么招待老同学的?”她没回答,把那捧玫瑰花插在玻璃瓶里,看着这个动作,我忽然想起了俯首嗅花的李俊成,这个画面怎么乱入了,我赶快甩了甩头,“你这条老牛怎么喜欢吃嫩草了?”她轻松一笑,好像阳光一样温暖。其实程月很漂亮,但由于我和她住在一起太久了,从来都没觉得她是淑女。
她大胆地穿着睡衣拖鞋去食堂买饭,还经常以超高分贝大叫:“胡茵,你跑哪去了?我在一号窗口。”我都替她感到丢脸。致使所与人都齐刷刷看向她,她还可以一脸高冷地甩发离去,每天早晨对着湖里的鱼念东北方言版的马克思主义。最主要她是我们校女篮队一姐,有一次,我去参观校女篮和男留学生比赛,那帮留学生都是欧洲美洲的,那个强壮,我都怀疑她能不能活着回来,最后竟然打赢了。没办法,商业学校就是阴盛阳衰。
我和她初识是在军训。有一次我中暑了,是她背我去了医务室。所以后来我一直叫她恩人。她本来是国旗手,可她退出了,说是要照顾我,我心里感动的同时,也在怀疑她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因为篮球打得比男生还好,男生都叫她“程哥”,经常向他切磋,我因为总跟她在一起,也被冠以“程哥的女人”,幸好后来林舒解救了我,帮我洗脱了同性恋的名声。但她是诗歌社社长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点一点将我头上的卡子卸掉,一条条弯曲的头发?泻下。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感,“好看吧?”我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天啊!这不是董编的发型吗!我怎么可以和她弄一样的发型,“能不能换一个发型?我和领导撞发型了。”我紧紧地握着程月的手。
“怕领导也不用到这种地步吧,可悲。”
“我回家写检讨去了。有空来找你玩。”
我走在大街上,觉得自己的头发在随每一步而轻微地晃着,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今年的春节来的很晚,我已经等不及回家去看爷爷了。但我又怕自己没什么成就可以让他高兴。虽然我失去的东西很多,但我也留住了许多。从小没有母亲的爱便使得爷爷的格外珍贵,我们走过田野里阡陌交错的小路,在夕阳下留给泥泞小路两对脚印,我从没觉得孤单,因为我得到的爱并不残缺。
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上挂着大红灯笼,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太阳又向下走了几度,我加紧脚步走向家里。
门没有锁,我推开屋子的门,里面是一片狼藉,玻璃杯滚到了我的脚底。我心里有些慌张,不会是进小偷了吧。我走进大厅,枕头躺在地上,里面的棉花露了出来,花瓶也碎了。苏晴宁在地上抽搐,一件西装外套滑落到她的脚边。林舒正在打扫凌乱的玻璃碴。我见此状况,赶快把苏晴宁扶进卧室,她满脸是泪,“乖,去屋里躺一会。”我把她安顿在床上,她一定是哭累了,无比温顺地背对着我躺着,我为她盖上了被子,轻轻地退了出去。
我帮林舒一起打扫满地的狼藉,我低头擦地板时,发现眼前有一滴血落在了光滑的地板上,我吃惊地抬起头,发现他的手指在滴血,他看见了我的表情,“没事,刚刚和晴宁抢花瓶碎片时划到的。”他的声音疲倦又虚弱。
他眼圈红红的。显然,一场争吵让他疲惫不堪,我竟然无限心疼。“你去洗洗吧,我收拾就行了。”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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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发错了,最近事情比较多,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