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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风沙略过被日光晒得滚烫的地面,远处的景色仿佛一副正在被无形火焰灼烧的画纸,线条和色彩都陷入了一片扭曲与模糊。源氏伏在石柱顶端,忍耐着机体内部越发攀升的温度,用他的目镜扫描下方那座看上去似乎不甚起眼的灰色建筑。

这是个机械补给站的废墟,地图的情报表明它在智械战争的中期就被摧毁,然而近期却有住在附近的民众上报,他们在村落边缘看到了外形类似作战机器人的影子,数十年前曾在睡梦中被机械们屠杀的经历让他们犹如惊弓之鸟,用最快的速度通知了能够通知的所有人,然后便纷纷逃往其他更遥远且安全的村落去了。

因为周围已经没有会被波及的平民,而且无人机数度从废墟上空划过的时候也没有引起任何反应,所以这个任务的优先度其实并不高,本来是不大可能会有源氏这个等级的雇佣兵出现在它面前的。

【所得如何?】细小的文字出现在目镜屏幕的下方。

源氏颇感头疼的皱了皱脸。

但他最终还是打开了通讯器,“不太好说,这个基地的很多部分都建在地下,所以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不可孤身入敌阵,我与你同去。】

“委托人怎么办?把她独自留在村落里也不安全,万一我们进去之后反而有巡逻单位跑出来了呢?”忍者叹了口气,这就是脱离组织的坏处,虽然平时行动上比较自由,但要是队伍里临时增加了比较稚弱的成员,那就不是一般的麻烦。

【已找到一处地窖将她安置,若只是藏身数十小时,应当没有问题。】

“只能这样了,嘱咐那位老太太,千万别乱跑。”

【自当如是,以及,莫要再度先行突入。】

源氏还是没能忍住的翻了个白眼,自从上次他为了能在短时间里营救到人质,没等禅雅塔赶上就独自跳进那支武装势力的据点,冒着漫天飞舞的子弹进去救人之后,僧侣就一直碎碎念到了现在,只要有行动就不忘提上一句。

好吧,当时背着人质的时候硬挨了一发火箭弹,差点伤到机体下的脊椎才是禅雅塔特别紧张的主要原因。就算他有能够同时治疗源氏身体和机体的技术,但青年残存的人类部分实在太过脆弱,哪怕只是微弱的伤害也会在短时间里变成极严重的伤势,光靠禅雅塔的法珠根本治不好。

欧尼僧侣并不擅长隐匿,既然待会注定要正面突入,源氏也就放弃了继续隐藏在石柱顶端,虽然那里不容易被发现,但这温度他也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算机体内有调整温度的装置,它也有其极限,屏幕右侧一连排的高温警告就是证明。没过多久,禅雅塔的身影便出现在地平线的另一头,托地面空旷的福,他漂浮的速度比平时快很多,轻易便穿过大片的戈壁,来到源氏临时栖身的阴影边。

“久等了。”

“是啊,我真该趁机溜走。”源氏耸耸肩,明明当初是这个家伙说要出去旅行,结果解除了行动禁令之后,禅雅塔反而留守香巴拉没有走,还说什么‘没能让你成为弟子,便说明我还未有传道的资格’。被僧侣的固执弄得完全没了脾气的忍者,呆了不到三个月便悄悄溜走,但他没料到的是,始终没放弃收他为徒念头的禅雅塔,竟然直接跟上来了。

倒也不是没试过甩掉对方,不过总是因为种种原因最终功亏一篑,数次之后源氏也就死心,干脆和禅雅塔一同行动了——有个能够使用治疗能力的战友,对他来说也比较方便。

“虽然知道说了没用,但是拜托,下次感到别人需要帮助之前,先考虑一下我们的储备问题……”忍者抱怨着,从阴影里起身,跟禅雅塔一同走向金属废墟的大门。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在赶路的时候,和一个独自赶路的老人相遇,对方看到僧侣欧尼的身体之后吓得魂不附体,一边尖叫一边逃走。如果只有源氏独自一人,他估计就直接安静的走开了,但禅雅塔不,因为担心逃走的老人会不会摔倒或者出现别的什么遭遇,僧侣让穿得比他严实,看上去不太容易能分辨人类还是欧尼的源氏追了上去。

他的担忧不幸成真,慌不择路的老太太很快拐到了脚,摔在一处陷坑里,要不是源氏有生体侦测的能力,也许还有可能找不到她。

被从陷坑里带出来治好了腿,又被亲切的一路送到村庄的老人这才相信这两个欧尼确实不是那些失控的机械,多少安下心的她,颤颤巍巍的告诉了他们关于村庄不远处,可能复活了的机械据点的事情。当然,不知道他们身份的老人并没有要让他们去战斗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以为他们可能是叛逃了阵营的欧尼,也许有被往日同胞追杀的可能,所以想叫他们小心一些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罢了。

至于老人自己,并不想走。

她的家人在智械危机中都死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村庄里守着残破的旧家,依靠几个熟识的亲戚勉强度日,如今也到了知天命的日子,老人想着,即便死去,起码也要和家人们葬在一起,所以干脆留了下来。

禅雅塔听完,便和源氏提议,要帮助老人解决村外的‘麻烦’。

“总要让老人家能安享天年。”

源氏并没想反对,但等他发现那个据说是‘小型补给点’的建筑,地下规模有点儿大得不太像话的时候,他们已经没什么空再去找足够的战斗储备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源氏的主要武器是刀,而禅雅塔也不用□□,他们的战斗消耗可以说只有能量,要是真的出现了半途能源不够的窘况,直接在这个基地里进行充能也不是不行,虽然黑不进基地的控制系统,但单纯找个能被利用的充能点,禅雅塔还是办得到的,就是必须小心些,避免中途遭遇偷袭。

基地内部随处可见当年残留的战争痕迹,碎裂的金属,嵌满弹痕的墙面,被热能武器切出融化面的隔离门,还有遍地可见的各种欧尼残骸,以及某些被掩埋在尘土之下,看上去像是泼染开来的油漆的沉黑色块。里面几乎没有灯光,十分偶尔的,砸毁的墙面上会迸射出一些电火花,勉强照亮一下周围的环境。

从有电这一点看来,这个基地已经恢复到了激活状态可以确认无误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它当初被破坏到了什么程度,以及如今核心区域的防卫网是否能够被他们突破。

开启了目镜夜视功能的源氏极谨慎地行走在一片狼藉的走道里,迈出的足尖一次都没碰到过地上的任何东西。虽然基地很大,但他们并不是下来找东西的,开始就打算一路直捣中枢的一人一机没有分开行动的必要,由源氏打前阵,禅雅塔防御后方,他们相当迅速的从固定的备用通道一层层往下走。

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敌人,如果不算方才那几只一路面就被砍碎的昆虫型侦察机的话。

照理说,一旦巡逻单位出现,很快的,防卫单位也马上就会露脸才是,但源氏和禅雅塔又连续下了几层,都没再碰到多少更像样的阻止,他们猜测这个基地里仅存的武装力量,要么已经全部出现在面前,要么可能是外出侦查去了。源氏比较希望是前者,不过他怀疑,以他一贯的坏运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而且说不定出去的还是大头,回来就会把他们堵死在基地里。

当地下通道里终于有某种高大的影子出现的时候,忍者反而松了口气。

“堡垒型,禅雅塔,躲开它的火力。”敌人切实的出现,就算难打一点,也比不停的猜它到底是什么要好过多了。源氏反手握向刀柄,扭身躲开了正面呼啸而来整整一梭子弹,接着一边高速前冲,一边以极为诡异的路线和姿势闪躲着那台守卫门户的机械的攻击,忍者此刻的手脚并用着,在地面,墙壁,甚至偶尔倒悬至天花板前进的异常姿态,连身为欧尼的僧侣都不由得侧目了会儿。

在源氏即将接近那台化身炮台的堡垒的时候,禅雅塔指挥法珠飞过去给它造成骚扰,自始至终从没把炮口对准僧侣的机械遭受到‘应当是友方’的攻击,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混乱,虽然它很快理解到另一个欧尼可能也是敌人,但未等它再度校准炮口,闪烁着碧色不祥光辉的长刀已然破空而至。

把这台瘫痪的堡垒从门口挪开反而花费了比战斗更长的时间,没办法,虽然源氏和禅雅塔都有着机械的身体,但他们的机体对重物的搬运显然都不太擅长。

唯一可以称道的好运是,这台堡垒似乎就是基地里残存的最高武力了,他们继续往下走的时候除开遭遇陆续赶来的小型防御单位之外,剩下的便只有一些勉强挥舞着扳手的维修机械。虽然战斗强度反而降低了,但源氏依然陷入了不满。

“为什么全部都只冲着我来?”忍者相当郁闷的问道。

“因为刻入了人类即敌的程序。”禅雅塔十分无辜的回答,“而欧尼们,会被默认无害。”

源氏沉默了一会儿。

“除开少数的几次有维修单位冲我跑过来以外,其他时候,机械们好像从没把我和他们自己搞混过。”即使他处于潜伏状态,他们只要发现了他,必然还是会展开攻击。

“凡是觉醒些许意识的欧尼,都能辨认出你并非同类。”僧侣摊了摊手。

“怎么认的?”源氏倒不是介意,单纯的出于好奇。

禅雅塔便对他侧了侧头。

“?”

“方才,对你打了招呼,但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人类会如此。”欧尼僧侣这样说道。

“等等,你既没说话,也没发通讯给我。”

对方摇摇头,指指自己头顶的那些看似装饰的灯点。“欧尼们互相交流并不用人类的语言,而是以灯光微弱闪烁的频率,进行二进制对话。”高速,便捷,有效。0与1,这种最初由人类创造的语言,最终真正使用它进行谈话的,反而是他们这些造物。这下源氏真正哑口无言,他一直以为欧尼们所有的机型都会在脑袋部位装个灯,只是人类的习惯使然,没料到这其实是它们用来交流的器官。

忍者晃晃头,“这手可不在我能学习的范围里。”

“当做外语学习如何?”禅雅塔倒是很热心的想教导。

“谢谢,但我看到数字就头疼……”本质上其实是个学渣的岛田家小少爷大摇其头。

略过这段小小的插曲不提,关闭偶然醒来的中枢并没有花费更长的时间,那里的隔离门都还是被破坏状态的,已经把所有能动的单位都派出来的中央电脑再没什么可以改变局面的手段,因为担心只是单纯关闭的话,还是有会被继续启动的可能,源氏在禅雅塔的指导下,很是干脆的用长刀破坏了电脑深处的芯片。

“我以为你会介意。”跨出基地废墟的大门的时候,忍者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欧尼僧侣回身看了他一眼,“他们并未觉醒自我,只有遵循程序的意志,真正的欧尼,绝不是那般。”

当他们回到村庄,告诉老太太这片区域已经安全之后,她似乎还不太能理解这一点,不过两者也不是很介意,横竖对方想要的安静生活,应当可以不再被突然闯入的机械们打搅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跟机械道谢……虽然确实是你们帮助了我。”老人刻满沟渠的面孔上还残留着一些茫然,“如果你们现在就要离开的话,带上这些吧。”她拿出了一个包裹,“穿上人类的衣服,不要露出身体,这附近的人们一旦看到你们是欧尼就会拿出枪,就算你们怀有好意,他们也不肯信的。”

这应该是她能给予的,最大的回报了。

虽然其实并不需要,但源氏和禅雅塔还是十分感谢的收下了这份赠予。

“未曾穿过僧服以外的衣物,看上去,很有趣。”回程中,僧侣很感兴趣的打量着手里的衣物,而一边负责驾驶车辆的源氏则兴致缺缺的将包裹丢在一边的空座上。“喜欢的话,我的也给你。”

“不行,那是给予你的礼物,要感激的收下。”

“即便不穿上衣服伪装,我也是人类。”大约是现在没有什么外人,然后又跟禅雅塔比较熟悉的关系,忍者罕见的吐露了真正的心情。禅雅塔放下手里的衣物,有些不解的看着源氏,“你并不厌恶欧尼。”

“……是不讨厌。”干巴巴地回了一句之后,忍者又进入了僧侣熟悉的不愿说话状态,这并不是代表生气的意思,相处许久之后,禅雅塔已经明白,那只是青年不习惯和他人进行过于直白的心理交流,所以陷入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尴尬状态而已。

思索片刻之后,似乎有了某种了悟的禅雅塔拍拍手掌。

“你所厌恶的,乃是己身。”

他甚至都没有用疑问句。

忍者对他的话语毫无回应,一副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然而,这正是被禅雅塔说中了事实才会有的结果。僧侣没说任何多余的话,只是坐在后座安静的凝视源氏的脊背,等待着。

半响之后,源氏终于忍耐不下这份让他心烦意乱的沉默,“……没什么不可以吧,又没对谁造成困扰。”

他确实是厌恶着的,这具机械的身躯。

“不得不与厌弃之物日夜相处,会令人心生疲累。”禅雅塔想要开解什么的人的时候,说起话来就不再是那个对尘世天真无知的僧侣,往往一开口,他就能戳中别人不想承认的事实。

源氏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在活下去这个终极要求面前,讨厌的心情什么的,没有半点份量。”无论厌恶还是喜欢,若他不依靠这幅躯体,便活不下去。所以忍者从来没跟守望先锋的同伴们提起过,他对自己身体的感觉。

“心之所想,不会因你的无视便不存在。”禅雅塔伸手触碰源氏的胸口,“它始终静待此处,日渐增长,令你倦怠不堪。” “我们能不谈这个吗?”很多时候,僧侣的过分敏锐也让忍者觉得讨厌。

“逃避,无助于任何问题。”

【不要再逃了,源氏。】

与回忆里过于相似的话语,让青年不由得一脚踩下了刹车,小小的惯性并没能拿两个非人类怎么样,但源氏还是趴在方向盘上,许久也没有说话。禅雅塔没有对忍者突如其来的行为提出抗议,甚至也不像要追究刚才的话题的意思。源氏知道,只要他继续露出抵触的样子,僧侣便不会再提那些话语了,禅雅塔与他外表谦和内在暴烈的兄长不同,是个不喜欢勉强他人的温和修者。 “如果不介意技术糟糕的话,驾驶可以换成我。”欧尼僧侣拍了拍青年的背。

一如青年所预料的那样,他略过了先前的话题。

“禅雅塔,在智械们看来,我确实是个人类吧。”源氏低声说着,但语气却不像是询问。

“……你是个人类,确凿无疑。”

“在人类看来,我是机械。”他的声音并不大,音调平稳而无波,仿佛只是在叙述某个不甚起眼的事实,“并不是一时误认的那种,然后,我也是那么认为的。”他不再怜惜自己的躯壳,凡是能够派上用场的方式全部都要使用,毁坏就更换,不足也更换,最频繁的时期,源氏甚至记不起自己到底换了几个配件,还有一时忘记功能的事情发生过。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被残留的人类部分,提醒着自己不是机械的事实。

齐格勒博士关切健康的眼神,朋友们看到他面孔时候的表情,以及战场上智械们瞄准他的时候会吐出的一句‘人类’。

如果他真的是完全的机械的话,也许就不必承担这些了。

“在我希望能以机械的状态派上用场的时候,他们提醒我,我是人类,当我想被看做人类的时候,我的身体提醒我,它是机械,而依附于它的我,也应当是机械。”

“你说的没错,这种哪一方都不是的感觉,让我非常疲惫。”倦怠的音色,从源氏的声音里,不可抑制的流淌出来。

禅雅塔轻轻合十双手。

“本我不拘于形体,源氏。”

“没有生命能够不被自己依附的躯壳拘束,禅雅塔,即便是智械也不能。”

“然,即便是我等欧尼的钢铁躯壳,依然需求能量,需求呵护与照料,一如人类的肉身那般。然而源氏吾友,于你看来,‘我’是什么呢?是你面前的这具量产机型吗?是钢铁与电流构建的人型吗?亦或是无数0与1所织造出来的一段程序?”

忍者哑然了半响。“即使对人类来说,‘我’是什么这个问题,也是千古难解至今的难题……”就不要拿这个来为难他这种不学无术的家伙了吧?

“被形体拘泥的,究竟是‘我’,还是为了维持‘我’的而诞生的需求?亦或是只出于形体的行为?”禅雅塔摇摇头,“源氏,你错认了真实。肢体的更换,于欧尼而言乃是常事,但哪怕我和孟达塔互换躯壳,只要存在内里的‘我’没有化,那么你面前的便仍当是禅雅塔。若源氏你维持着人类的身体未曾改造而受到伤害,将你治疗的是另一具人类的身体残骸,你会觉得自己变作了他人吗?”

“……不会。”忍者捉摸了一会儿,觉得他好像能猜到禅雅塔想说什么。

“那么,若又真有一天,你此刻的身体被篡夺,要违背你的意志去伤害什么人,你会因为身体的行为,发自心灵的愿意如此做吗?”

“不。”他大约会想办法阻止,阻止不了就自裁什么的。

“这正是‘你’。唯有构成‘你’的思想,才是‘你’的所有,与身体是钢铁与肉体,与种族是人类或欧尼,与样貌丑陋或美丽,都毫无关联。”

“你觉得疲惫与痛苦,是因为来自‘他人’的思想,在影响‘你’的思想,而‘你’并不愿意接受这份改变。”禅雅塔再度做了一个合十礼,“厌恶便拒绝,不想被误认,亦可以直言,相信自己的存在,‘你’的意志,不曾因身体而有所变化。”

这一次,源氏没有反驳。

在数日之后,他不再直呼禅雅塔的名字,而是开始叫他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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