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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位置偏僻,坐落在山崖边,三面环海的租屋,在许多希望享受宁静旅行的客人里很受欢迎,因此,它被一位豪爽的旅客包下数日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对这个以观光为命脉的城市来说,只是件普通寻常的小事。

花钱爽快的租客此时正在小屋外的走廊上整理他的行李,一张长弓倚在身后的墙壁上,如果旁人只在远处观望的话,可能会猜测他是个正在度假的弓箭爱好者。然而只要走近些,就能看清楚桌面上那些闪烁着寒光的合金箭头,镂空苦无状的切割箭,后方附带三条细刃的斩首箭,展开六道撞击线的爆裂箭。男人动作娴熟地把这些不甚起眼,却能轻易撕裂血肉的武器一一安装到碳钢箭杆上,然后仔细塞入特制的箭囊里,被漆黑的布料包裹之后,便只有与普通羽箭别无二致的尾翎在晚风里轻颤。

海风吹过他额前散落的几缕发丝,与当地人相似的黑发黑眼让男人没怎么费力就轻易融入了人群,即便是岛田家探子,也很难在一个人口繁杂的东南亚国家找到他们曾经的年轻家主。

更何况,岛田半藏可不仅仅是家主而已——他还是兼任家族忍者们头领的人。

前来取他性命的刺客,至今为止,没有一个能回到岛田家。那些暗中有所谋划的族人,最初只是恼怒部下的无能,暗恨为什么岛田半藏不能跟他的弟弟一样省事,然后接着送出更多数量的死士。但等他们派出去的越来越多,损失的缺口越发庞大,再也无法轻易掩盖的时候,联合掌事的宗老们终于发觉了彼此都在干同样的事。

但比这更可怕的是,半藏至今也没有死,以及,家族多年来辛苦豢养的忍者部队,竟然已经被陆陆续续消磨得所剩无几了。 开始畏惧起来的宗老们偃旗息鼓,除开还有一两个不信邪的偶尔再送个新人出去碰运气之外,没有谁还想为此浪费精力与钱财了。

反正,只要岛田半藏在他们有生之年,无法光明正大的回来就行。至于以后,他们将年迈安老,而半藏也会有再挥不动手中利刃的一天,如同他的父亲那样。

长老们就这样安慰彼此,和自己。

他们的想法,早已远渡海洋到达另一片土地的岛田半藏并不清楚,也没有了解的兴趣。但刺客出现的频率变少一事,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比如,久违的闲暇时间。

因此,做完整备之后,他便陷入了无事可做的窘状。

岛田半藏的人生,在二十八岁之前的每一天都充实得可怕,节日也好,休息日也好,和他都是没什么关系的。武技的修行,岛田家的家业,成了他肩头的两座大山,压榨着每一天的光阴,前者勉强还能说是产生了兴趣,可以当□□好看待,后者就完全是枯燥无味的磋磨,尤其还得同时对付一群心口不一的族人的时候。

现在,除开维持运动量,免得手脚生疏之外,半藏已经不再那么需要修行了——于短短的一年中,从近百名岛田家忍者的刺杀里成功活下来,他的武技终于步入大成之境。

主动放弃继承权的男人,如今自然也不需要再去处理那些繁琐的家族事务。

以往的时候,闲暇之余都做些什么呢?在走廊栏杆上呆坐到夕光换了月色,半藏终于依稀想起,曾经每一日的少少空闲,他大多是和源氏一起度过的。

少年时擦拭着刀刃,看护弟弟在庭院中玩耍,青年时督促他在寝院里补习功课。随着他们的年岁增长,闲暇越发稀少,父亲也一日日年迈起来,开始夜不归宿的源氏常常一周也遇不上几次半藏。

即便能碰到,也是月至中天,万籁俱寂的时刻。

那一次他本该教训几句弟弟,就回去休息的,但正提着一壶佳酿,酒兴正浓的源氏硬是缠住他,说什么‘今晚夜色甚好,要和兄长一起赏月’。既是赏月,自然不能没有酒,半藏总算还比较节制,而源氏则是毫不客气地喝了个酩酊大醉,最后甚至耍起了酒疯,赖在他的膝盖上傻笑着不肯起来。

晚风吹过,屋檐下悬挂的贝壳串敲出细碎的声响,在阵阵涛声的背景里有种意外悦耳的清脆,月色下的海面卷过一波又一波的银潮,粼粼的辉光令无云夜空里的星辰都为之失色。

那晚的月色,是否也是如此瑰丽?半藏按着额角思索了许久,但却实在想不起来了。

他能记起自己准备的每一个备用藏身点,能记起从离开家族之后遇到的每一个刺客,甚至还能清晰的回想起一周前解决的那个坠落悬崖时露出的年轻面孔。而为数众多的往昔记忆,则像泡入水中的字迹一般,不可避免地渐渐淡化了痕迹,只留下细微而杂乱的碎片,起浮在半藏纷乱的思绪之中。

缭绕在鼻尖的,酒水的香气,膝盖上属于生者的温度,以及再也不会有的,庭院里兄弟俩回荡的谈笑声。

一个月色美好的夜晚,当配上同等的美酒。

源氏似乎确实是这样说过。

那么,就去弄些酒来吧。半藏心不在焉的想,只是为了不辜负今晚的月色。

并不是因为,他在思念什么人的缘故。

当年为了让兄长陪自己喝酒,差点用光各种理由的源氏,要是知道现在半藏竟然吃下了迟来的安利,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多半不会很愉快。

因为作为一个刚结束了一系列机械化手术的复健病人,他正在戒酒戒烟。岛田源氏看着面前餐台上数碗特地为他配置的医疗餐,只觉得舌尖苦涩极了。【…医生,我还需要吃这玩意多久?】不甚熟练地操作着身躯内侧的发声装置,青年成功的在病床上自己坐起,然后小心翼翼地试图用刚接上没两天的手掌去捏水杯。

失手的结果是把纸杯握成了一团,溢出的水在餐盘上四处流淌。

“您这么积极于复健我很高兴,但是,循序渐进也很重要,请不要太勉强自己。”安吉拉替他倒掉水,换了个新杯子,“至于医疗餐……”博士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盘中成分丰富的各种面糊。“味道很糟糕吗?”【不算太坏,但是,总会想要换换口味的吧。】寡淡无味的食物,本来也没几个人会喜欢,作为一个病人,源氏的态度已经相当配合,毕竟这是他乖乖吃了五个月流质食物之后的第一次询问。

然而安吉拉只能给他一个遗憾的神色。

“岛田先生,您对您现在的身体是什么状态,有概念吗?”

青年抬起头,那张伤口虽然痊愈,但仍留下斑斑红痕的面孔上露出思考的神色,【机械的,义体?】

“现有大部分的义肢都是仿生制品。”齐格勒博士理解的笑了笑,“但是你的义体和那些区别很大。”源氏赞同地点头,并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它是,专门为了作战,制造的。】

“作战功能其实是额外附带,最初我研究它是为了让一些瘫痪程度比较严重的病人能够恢复正常生活,因为坏死的部分太多,一般的神经接驳手术对他们几乎没有了作用。”

“您现在的身体,除开头部,脊椎和一部分脏器之外,其他都已经由机械取代了。”安吉拉有点担忧的看了看源氏,虽然青年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就同意进行手术的,但她还是担心他可能会在此刻受到些迟来的打击。“纳米机械只能让你的身体像正常人一样活动,却不能产生养分来维护,所以进食是必须的,但是,你的肠胃大部分都已经被切除,消化功能变得十分稚弱,因此,这种医疗餐……”

【就是我以后的主食了对吗?】青年流畅的接了下去,但脸上的表情简直生无可恋。

安吉拉颇为同情的点了点头。

这真的是连她也觉得歉意的,无可奈何之事。

※※※

在大部分普通民众们的想象里,以特工为职业的守望英雄们平时应该也和他们在官方上表现出的差不多,温和守礼,和同伴们开着酷酷的玩笑,忙碌于他们的工作。

不过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憧憬是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

源氏表情微妙地目送又一位诅咒词汇丰富得能直接编书的家伙从他面前经过,只要不是当场和同伴吵架,英雄们私下里抱怨麻烦的敌人和麻烦的不肯配合的存疑民众的时候,大多是比较刺耳的。

不过也就是抱怨一下而已,有任务的时候每一个都跑的飞快。

虽然此刻他正在看别人的热闹,不过源氏对自己变成守望先锋总部的近期围观对象一事很有自知之明,证据就是那些特工们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都会饶有兴致的打量几眼。但他们看的并不是青年如今十分醒目的面孔,而是他银绿相间的新身体。“这啥?新出的单兵装甲?”甚至有几个人好奇的询问过他。

他们的态度并不坏,也许还能称得上有礼貌,但次数多了,源氏便不太想回答,只给出一个疏离的微笑。

所谓的复健显然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行动如常’,毕竟这里是守望先锋总部而不是某个路边的慈善疗养院,所以青年从莫里森那里拿到一张临时身份卡,并被告知可以凭借这玩意使用一部分训练设施的时候,倒没怎么感到意外。这也是他今天会操纵着暂时只能进行缓步行走的身体,一脚轻一脚重地跨入训练场大门的原因。

附属医院的复健房其实没什么不好,起码在做初期恢复训练的时候没有任何问题,那位和善的齐格勒博士也劝说源氏在还没有能够跑步之前,没必要特地去那里。

青年并非没有听懂医生的言外之意,作为一个生理上实际已经残缺的人类,突然看到那么多还能健康跑跳的同伴,大概只有少数心理极度健康的人才会完全不产生任何负面心理吧。

但,源氏确实没怎么在乎,虽然陌生人们不断来问他身体的事情是有点烦,不过也就是这样罢了。

他只是不想继续被困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忍耐那些嘈杂不已的机械与电流声,仅此而已。能在宽阔的地方行走,听到许多人交谈的声音,对青年而言已经是一种无形的放松。与生性有些孤僻的兄长不同,源氏一直都是喜欢这些的,和熟识的人们说说话,在岛田家的宅邸顶上,而不是深幽的回廊里,无拘无束的跑来跑去。

往昔的记忆只浮起了片刻,便被青年甩在脑后,他以过去的自己从未有过的热切,来投入这场新的修行。

因为总被询问,懒于回答的源氏第二天便向齐格勒博士询问他现在的身体还能不能穿衣服,只要顺利遮起来的话,他看上去也就是个普通的破相东方人。以为他产生了什么不好情绪的医生,二话不说就用自己的备用材料给青年现制了件专用的作战服,然后很委婉的表示病院里的复健房一直都为他保留着一间。

有些受宠若惊的源氏没好意思说出真相,只好支支吾吾的含混过去。

穿着衣服再去训练场的时候,青年就没有第一回那么引人注目了,虽然这是总部的训练场,但联合国的维和部队并非只有守望先锋一支,由于他们有个性格比较亲切的领袖的缘故,时常也会有治好了身体,重返战场的老兵过来借用,只要他的ID卡能够通过认证,那么起码身份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训练中的特工们暂时停下了对源氏的关注,但仅仅只有几天。

倒不是青年闹出了什么问题,要说态度,他大概是目前训练场里最为安静低调的一个,然而低调的也只有言行罢了。如果有个家伙,第一天来的时候走路还不稳当,跑步都跌跌撞撞,第二天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第三天能够进行匀速奔跑,第四,第五天已经开始练习攀爬,差不多一周之后,就能迅猛地跃上练习用的墙壁。

就算是多么训练有素的老兵,这种复健速度也未免太非人了一点。

“你怎么办到的?”当源氏第五次从攀岩壁上跳下来之后,边上就蹲了个好奇宝宝。茶色的,圆圆的眼瞳,以及十分眼熟的利落短发让青年辨认出少女的身份。

“……什么?”他反问的语气十分平静,和与其他不熟的特工交谈时一样。

“一周前安吉拉才跟我抱怨你连路都走不好就想出门,今天我回来之后她还交代我来这边看看你。”正确的说,是看护,不过莉娜觉得以青年这神一样的恢复速度,她大约只需要在旁边看看就好了。

大约感觉到少女的善意,源氏笑了笑,难得亲切的跟她解释了一下,“虽说是复健,但我的这个……”他敲了敲胸口,清脆的金属磕撞声,“人的身体受了伤害,要恢复很缓慢,但机器,却不需要。”严格的说,源氏在练习的不是自己的行动,而是‘如何使用现有义体的方法’。

就像战士摸索一把新的武器,武者学到一招新的技艺,最初总会有些生疏,但要熟悉起来,其实是很迅速的。

更何况源氏如今,既不需要自主呼吸(肺部已经切除,血液供氧完全由纳米机械代替),也不会觉得疲惫,大约没有比任何人,比此刻的他更接近忍者所谓的‘以身为器’的境界了。

因为人类的身体,想要完全操纵自如,需要经历的训练绝非严酷二字可以形容,即使那样,如果没有天赋,也多半做不到控制血液流速,肌肉的震颤这样的程度。

然而借着遍布全身的纳米机械,现在的源氏却能够做到这一点。

“那么你很快就要加入我们了?”少女立刻亮起了眼睛。

和青年之间的交易,身为领袖的莫里森多半不会真正的告知他的部下们,但他们还是需要一个合法的理由,比如说,源氏加入了守望先锋。这是个很合适的借口,而青年暂时也确实无处可去,所以他同意了这个官方说法。

没有反驳猎空的说法,但源氏还是微微摇了摇头,“很遗憾,这种程度是完全不够的,‘复健’起码需要持续三到四个月……到我能够重新握刀为止。”

猎空眨巴了一下眼睛,“三到四个月,你就能重新变得跟上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厉害了?”

“大概吧?”源氏不太确定,他对这个机械的身体不是很熟,这个时间估算只是单纯照搬了自己当初练好一门新武器的速度而已,如果‘身体’可以当做武器看待的话。

“等等,你说握刀……不用枪吗?”

“我不喜欢枪。”太吵,而且没有子弹就是废铁一块,对忍者来说太不方便了。

“可是你现在的,这个,要怎么用刀呢?它根本没有触觉吧?连轻重也很难掌握耶?”原以为青年可能会从冷兵器爱好者转成□□同伴的莉娜,目瞪口呆的问道,她虽然主要用枪,但作为现役军人,匕首的用法还是稍微学习过的,刀刃武器对使用者的技巧要求有多严苛,少女勉强有一点概念。这也是大多数机械义肢的军人都很少再使用冷兵器,全体改行用枪主要原因。

“那个还好,可以靠记的,多练就行。”源氏这样回答。

莉娜完全无法想象,什么样的记忆可以代替身体的触觉,但两周之后,青年很普通的展示给她看了。出乎意料的枯燥,先练习握柄,一点点增加握力,确认到哪个程度最合适又不会损坏刀具,然后再练习挥刀,据说同样每一斩都有细微的力道差异,但少女一点没看出来。

“我自带的辅助电脑可以把出力计算的很细致,这省了不少功夫。”源氏谦虚的说道。

然而能不用电脑,自己记住每种力道可以砍到什么程度的你也很可怕了,看完对方一天练习的莉娜默默的在心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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