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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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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楚天对谢芳初的呵护,侯元瑶怎会看不出来。单是方才在梅园里,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祁凤珠早就挨罪了。

“凤珠,下次不可对谢姑娘那番无礼,”侯元瑶用完饭,接过秦嬷嬷递过来的茶漱了口,拿着帕子沾过嘴角。

祁凤珠放下筷子,也不吃了,眉毛已经拧到一起:“我说我的好姐姐,你不会心疼那狐媚子吧?她都是装给旁人看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也就你这种单纯的人会替她说话。”

茶余饭后,三人又聊了几句,秀春端了一盘上等枇杷和一盘荔枝上来,用过之后,侯元瑶起身回府。

此次出来带了四个丫鬟,为首的唤作鹦哥,今年十八有余,事事考虑周全。今日来祁府一半是因为祁蕊珠相邀,另一半便是鹦哥的怂恿。全城都在议论谢芳初是一等一的美人儿,故要自己来瞧一瞧。

此时鹦哥先一步,带着另一个丫头去张罗马车了。

“你俩先去门房看看马车张罗好了没有,这一段路我自己走。”侯元瑶将身上的披风裹紧,对身后的丫头说道。

“是,小姐。”二人疾步上前,这一段路的尽头左边是往门房,右边是往梅园。侯元瑶走的极慢,初夏的夜晚,月朗星稀,一连几日暑气逼-人,此刻吹在身上的风,还是热的。

侯元瑶站在岔路口的桃花树下,更显朦胧迷人。

“何人?”

身后传来一声质问,侯元瑶不做声,微微回头。

“侯小姐。”祁楚天拱手,“方才冒犯了。”

“祁将军。”侯元瑶施礼,款款起身,方才晚膳时饮了一点酒,热风一吹,只觉头晕。

“侯姑娘小心!”祁楚天眼疾手快,伸出佩剑拦住了即将倒地的祁楚天,力道颇大,侯元瑶的细腰猛地一震,疼了半天,酒也醒了。

鹦哥左等右等,不见小姐,已经按原路返回,虽隔得远,可月光之下,他们二人月下漫步,有说有笑,自是看的真切。这祁将军也不似坊间传闻的那般痴情么!

然,其中滋味,侯元瑶清楚不过,今日祁蕊珠将自己的手递于祁楚天手中,被拒,方才只愿用佩剑救自己也不愿出手……

“这么晚将军要去何处?”侯元瑶并不恼怒,反而关切的问道。

“我娘子说热,冰室里的冰用完了,我去取一些过来。”祁楚天也不隐瞒,如实相告。月下的他姿态俊朗,恰时英俊。

侯元瑶心中暗忖,这点小事祁楚天都亲力亲为,这谢芳初在他心中的地位着实不一般。

秀春出了梅园,往灶间走去,一路上小心翼翼,怕被人看见,秀春娘在灶间备明早的膳食,那祁蕊珠不知哪里想出来的幺蛾子,要吃桂花酒酿,去年秋天的桂花倒是还有,可现在不准备,明早也来不及,她还要吃冰镇的。秀春娘忙的满头大汗。

“可送去了?”

“送去了。”秀春道,“谢姑娘赏的。”秀春拿出一串晶莹剔透的手串,就算是就着微弱的烛光,也能看出是好东西,“谢姑娘说,以后不要这样冒险替她做事……”

秀春娘不回话,只认真的兑着大米和水,心里自然明白。她是个明白人,以前受了祁凤珠太多的苦,上次若不是谢芳初救了她们,恐怕她们母女早就魂飞魄散了。

这祁府,外表平静如水,可实际上……她是自愿帮谢芳初的。白天在园里偶遇侯元瑶祁凤珠,已知这其中定有蹊跷,她在祁府十多年了,看透的东西还少么?

谢芳初只剥了两颗荔枝,便不吃了。算了下时间,此刻祁楚天应该在回来的路上,方才他和侯元瑶遇上也不算是巧合。祁楚天定会向侯元瑶说起自己,侯元瑶定会重视自己。

夏雪柳将荔枝全部剥了出来,谢芳初亲自取了刀,将那荔枝肉一片一片的削了下来,再慢慢加入薄荷水,亲抿一口,清凉可口,爽意绵绵。

“芳初!”祁楚天推门,“这么多可够?”

谢芳初望去,真是孔武有力,足足两大块冰,祁楚天直直举着回来了,这一来一回要半个时辰,此时手恐怕都冻僵了。

谢芳初忙起身拿起自己的帕子,来未来得及替他擦手,祁楚天几步入了冰室,将冰块置于冷窖的玉缸中才走出。

“将军,”谢芳初将祁楚天一双冻得通红的手包在自己的帕子里,也不多说,微蹙着眉头轻轻摩挲着,祁楚天的手宽大有力,虽然冻得通红,可对他而言只是小事,被谢芳初一双小手摸着,似乎是摸到了心里,乐的跟吃到了蜂蜜的大熊一般,呵呵笑着。

谢芳初有一丝动心,从始至终,祁楚天从没有玩弄过自己。

且大局当前,侯元瑶并非祁蕊珠那番头脑简单,且姿色非凡,定会成为自己和祁楚天之间的一块绊脚石,不容小觑。

“芳初。”祁楚天被谢芳初摸的浑身酥-痒,抽出手来将她搂入怀中。这一晚谢芳初柔情似水,祁楚天如同得了水的鱼儿一般,欣喜若狂,缠-绵一番,但祁楚天并未舍得用力,而是小心翼翼,怕再弄疼了谢芳初。

第二日一早,祁楚天起来时谢芳初已经盥洗完毕,一身素裙坐在镜前,祁楚天走过揽过谢芳初削瘦的肩膀,在她额前轻轻落下一吻。

谢芳初心里苦笑,若自己不施以柔情,恐怕祁楚天真会对善解人意的侯元瑶动心,昨晚祁楚天可是将侯元瑶亲自送回侯府的。

“等会侯家小姐过来陪你下棋……”祁楚天道,“她说喜欢娘子你的性格。”

喜欢自己的性格?呵,她才见自己一面,就说出这样的话,明明是投祁楚天所好,故意逢迎,一是借祁楚天的嘴来夸自己,二是像自己示好,三是讨祁楚天欢心。

“那自然是极好的,我在园里也孤单。”谢芳初将冰镇荔枝饮递给祁楚天,微微一笑。祁楚天看的意乱情迷,若不是刚刚起床,又想将她抱进窗幔下……

今日祁楚天要回军营,邵明澈也不得过来,临走之前叮嘱夏雪柳要好生保护着谢芳初,夏雪柳头点的像小鸡啄米。谢芳初不担心,侯元瑶过来,就是自己的护身符。

果然,祁楚天才走一会,梅园的院外想起一阵甜腻的问候:

“芳初姐姐在么?”

夏雪柳得了令,忙赶出去。果然是侯元瑶,穿着一身精致的荷叶边金丝立领抹胸裙,远看平凡,走进才发觉这裙子简直是巧夺天工的珍品,夏雪柳看呆了。

“我们小姐问你话呢!”鹦哥一阵埋怨,一脸不屑。

“鹦哥,不得无礼!”侯元瑶斥责。

若不是因为她是祁蕊珠的姐姐,夏雪柳怕是早就感动的鼻涕眼泪泛滥了。

“里面请。”

谢芳初刚将棋盘摆好,侯元瑶跨过门槛。谢芳初无意打扮,只穿了一身淡蓝色的烟罗软裙,唯一的装饰便是随意盘起的发髻上那一抹亮黄,是琥珀,配上淡淡的妆容,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样,简约不简单。

“侯姑娘,请——”

“姐姐还是叫我元瑶吧……”侯元瑶落座,轻轻笑道,“虽然姐姐只比我打了半年而已,可我真把姐姐当我的姐姐。”

这么动听的话从这么美丽的人儿口中说出,定是甜蜜的很,可夏雪柳却觉得冷的打哆嗦,一不小心,茶水洒了些在侯元瑶的袖口上。

“你怎么做事的!”鹦哥怒吼,上前想要动手,鹦哥是练过武的,说完这句已经握住了夏雪柳的手腕。

“鹦哥!你若是再这样,我可要将你逐出侯府了!”侯元瑶掰开鹦哥的大手,将夏雪柳护在身后,“妹妹别怕,有我在。”

二人坐好,下起棋来。

谢芳初是谢放之女,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京内估计没有几个人能在棋艺上胜过她。然几个回合下来,究竟是输给了侯元瑶。

“侯姑娘棋艺高超,佩服。”谢芳初落下最后一子,佩服道。

“是芳初姐姐让着我罢。”侯元瑶笑着说,“这回只是凑巧。”谢芳初不止一次故意失手,她自是看的出来的,几回可以赢,都放弃了。

一个上午过来,二人居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且侯元瑶性子缓慢,温柔淑静,和祁蕊珠完全不一样。那边祁凤珠见侯元瑶一连几次来府里,都不找自己,气的在那干跺脚,可也无用。侯元瑶反而邀她去梅园,将那梅园夸的如同琼楼一般,人人向往。

“听闻令兄是御前带刀侍卫侯珏瑜?”谢芳初落下一颗棋子,不经意提起。

“是。”侯元瑶不假思索道,侯珏瑜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平日里接触也不算多。

“姐姐认识我哥哥?”

谢芳初摇了摇头,“我这种人怎能遇见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谢芳初叹息道,“只是略有耳闻,故有多好奇,元瑶妹妹生的如此标致,想来哥哥一定也是美男子。”

侯元瑶笑了笑,她说的是实话。每年都有许多媒婆都快将门槛踏扁了,可侯珏瑜是要娶祁凤珠的。

“姐姐有所不知,我哥哥和将军的妹妹是有婚约的。”侯元瑶似是无意提起,“就像我同将军……”说道此处,脸一红,“姐姐,我对将军并没有什么……”

谢芳初摇了摇手:“将军想要什么,他自己极清楚。”侯元瑶无疑是在告诉她,祁侯两家联姻是势在必得的事,任何人都阻挡不了。

既然侯珏瑜要娶祁凤珠,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棋刚下到一半,祁楚天回到梅园,只在门前静静的看着。此时的谢芳初谈笑有声,不似往常那番压抑,且听夏雪柳说一连几日,侯元瑶都来陪谢芳初下棋,谢芳初开朗了许多。那样的笑,着实迷人,祁楚天想天天看到那样的笑。

想到这里,对侯元瑶的好感又进一步,看来侯家也不是人人都如侯珏瑜那样冰冷无情的。朝堂之上,二人偶有证件不和,侯珏瑜的性格像极了侯道通,表面似乎通情达理,实则早已布置好一切,背道而驰。

可是想要要娶侯元瑶,祁楚天就泛起了恶心。既希望她天天来,又不想看见她,进退两难。且她是一一个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露出真笑容的人。

故感恩战胜了理性,对侯元瑶的态度更好了。

祁凤珠见侯元瑶和谢芳初居然站到同一阵线上了,和祁曹氏二人心里似有几十双爪子在挠,挠的前仰后翻,难受的很,怎不知不觉,她俩还好上了。

“娘,若再不管,表姐的魂魄怕是要被那狐媚子勾走了。”祁凤珠怒道,将面前的葡萄吃了个精光。

“你说那狐媚子怎么男女通吃的?”祁曹氏也不解,明明是自己阵营的人,天天跑到敌方去,还成了闺蜜。

“秦嬷嬷,娶二十两银子过来。”祁曹氏吩咐道,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娘,取银子何用?”祁凤珠空有大脑,不知亲娘有何计划。

祁曹氏怕人多口杂,只笑了笑,“买点东西。”

秦嬷嬷得了祁曹氏的令,红着脸去了医馆,又红着脸回了梅园。夫人这一计,的确是好计,可让她这个快五十岁的老婆子去买cui qing 药,这张老脸实在是挂不住啊,想到方才医馆那掌柜看自己的眼神,秦嬷嬷还直打哆嗦。

按照祁曹氏的吩咐,祁楚天每日的饮食中都要添加这味药,若谢芳初不能令他满足,那每日在梅园的侯元瑶倒是可以趁虚而入。

当晚,祁楚天如红了眼的猛兽,将谢芳初一次一次拉进了让人欲罢不能的沟壑中,谢芳初不解,平日里祁楚天不会这样,就算要求-欢,也是小心试探。一夜下来,疲惫不堪,然天才微亮,自己还未睡熟,祁楚天又卷土重来……

看着镜中颈上那一圈紫红色的痕迹,谢芳初气打不出一处来,横竖掩饰都能看得见,索性让夏雪柳锁了梅园的门,任何人不见。

侯元瑶如往常一样来到梅园,也吃了个闭门羹,只得夏雪柳说谢芳初感了风寒,不宜见人,只得去了祁凤珠那。

祁曹氏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便明说。祁凤珠高兴的手舞足蹈,说恶人自有恶报。侯元瑶不解离去,正遇上匆匆回府的祁楚天。

祁楚天根本看都没看她一眼,急匆匆往梅园去了。

夏雪柳自然是给他开门的。

“芳初……”

昨晚受了累,谢芳初方才躺下,还未睡着,祁楚天也躺了过来。从身后紧紧搂住了谢芳初,不发一眼,某一个地方蓄势待发,似在等候着召唤一般,蠢蠢欲动。

谢芳初还未反应过来,祁楚天已经翻身跃到里面,和她面对面,低头亲了过来,或轻咬,或轻舔……手不停的在软衫外揉搓。

“将军……”谢芳初着实招架不住,祁楚天力道又大……

一个白天,二人都未曾开门,夏雪柳在外面听了一会,脸通红的跑走了。只是似乎看到了侯元瑶?一连几日,天天如此。

祁曹氏派人盯着梅园,并无异常,且侯元瑶好几日未来府里了,那祁楚天只盯着谢芳初一个,其余人看都不看。看来这药下了,作用并不大,那小子的心还是随着谢芳初的。因恐被人察觉,便停了药。

谢芳初这几日被折磨的不轻,走路都不便,只能称病在床上躺着,心里越来越恨祁楚天,原本稍有的一丝好感,已消失殆尽。

祁楚天也不知为何自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停药后方才悔悟过来,谢芳初避而不见,心里恼恨不已,几日吃了闭门羹。

“将军为何事心烦?”侯元瑶正好看见正在恼怒的祁楚天,那棵树都快被他捶倒了。

祁楚天只看了她一眼,又想起往常只有她能让谢芳初高兴。忙上前道:

“我惹芳初生气了……”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事关谢芳初,他就是个孩子。他当然不能如实相告,只说自己不对。

侯元瑶笑道:“这还不简单,将军带谢姑娘出门踏青散心,看着外面的花花草草,心情肯定会好的。”

祁楚天觉得甚有道理,决定再让谢芳初修养两天,带她出去游玩。

城郊以北,有一处樱花林,甚是漂亮。他摸清了路,就等谢芳初了。

侯元瑶去了祁曹氏那,将这事无意说了出来。

祁凤珠冷笑道:“等他们去了,我们也去瞧瞧这对狗男女是怎么花前月下的。那曹承宗不是一直对那狐媚子心心念念么?我也叫上他!”

“妹妹,你这不是诚心添乱么……”侯元瑶怪道,曹承宗的为人她是知道的,鸡鸣狗盗,无恶不作。若不是侯珏瑜自己护着自己,恐怕早已落入他的魔抓之中,且曹承宗是她的表哥,对她经常动手动脚。

“姐姐,有些人就喜欢男人动手动脚。”祁凤珠看了眼祁曹氏,这一回可要看准咯!只能委屈一下表哥了。

谢芳初休息了几日,祁楚天陪了几日不是。只说那几日鬼迷心窍,不知道为何会那样……见谢芳初还生气,只一把将她抱起,直接塞进了马车,往北郊驶去。

夏雪柳不在,所以没来得及跟上,只得和秀春秀春娘在灶间干坐着聊天。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倒也适合踏青。

祁凤珠见状,忙将此事托人通传于正在酒楼里寻花问柳的曹承宗,又相约自己的未婚夫侯珏瑜一起去踏青,侯元瑶自是也知道了。四人各怀心思的去了樱花苑。

曹承宗是骑马去的,还带了壶美酒,这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也略知一二。侯珏瑜见祁凤珠约自己,那肯定也要去,一来她是祁进坤之女,二来她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两人已有许久未见,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见面也是有必要的。且听说祁凤珠长得不错,他也想见一见。

“哥哥,凤珠妹妹说,她在樱花院的秋千下等你。”出门前,侯元瑶叮嘱了一句,侯珏瑜看了眼侯元瑶,离开了。

待侯珏瑜一离开,侯元瑶立马坐上马车,往西郊疾奔,今日若是能成,祁楚天和谢芳初定能产生误解,只是要苦了侯珏瑜了。

樱花树下,谢芳初的心情好了不少。且此处人烟稀少,她更喜欢。

祁楚天怕她累,去一侧的馆内嘱咐人泡樱花茶了。

“祁将军!”侯珏瑜见到了祁楚天,有些惊愕,一想到她是未婚妻的哥哥,原本的一丝顾虑也消失了,二人便坐了下来,要了壶樱花酒,喝了起来。侯元瑶此时也到了樱花苑,四处搜寻着谢芳初。

谢芳初正在湖边喂着水里的鱼儿,若有所思。

“芳初姐姐,原来你在这?”侯元瑶上前,“这么巧,那几日我去梅园,听闻你身体不适,现在可好了?”

“已好许多,多谢挂念。”谢芳初撒入最后几粒鱼食,站起身来。

“姐姐别走,方才我遇见祁将军,他让你在秋千那里等他。”侯元瑶笑道,“将军对姐姐真是有心,还嘱咐我将这把伞交于姐姐当日光。”

这贴心之举,也像那人所想,谢芳初接过,往秋千处去了。

此时茶馆内,曹承宗也到了,见他二人喝酒,也凑了过来,又惧怕祁楚天,所以踟蹰不敢撒开性子喝酒。

侯珏瑜只喝了两杯,便想起祁凤珠的邀请,寻了个借口出了去。曹承宗坐了下来,祁楚天方才因为心里郁闷,已经喝了一壶酒,此时微醉,也不管对方是谁,直直喝了起来,一壶下肚,睡了下去。曹承宗本就是喝了酒来的,也睡着了。

樱花树下,秋千数个。

侯珏瑜放眼望去,不远处的秋千椅上的确有一个姑娘,因对祁凤珠不是很熟悉,但秋千之上唯有一个女子在此,心里也不疑有他。

然,他也是被利用了。

秋千上的恰是谢芳初,谢芳初不喜被晒,盖了帕子在脸上,又用伞挡在头顶,自是不是是何人过来,只当这园中是自己还有祁楚天。

故来人握起自己的手,也没有怀疑,随他去了。

侯珏瑜见祁凤珠不生气,便隔着帕子轻轻吻了过来,没想到隔着帕子都能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着实迷人。

谢芳初却隐约觉得有些异常,这气息不是自己熟悉的气息。还未来的及起身,已被人压住,侯珏瑜生的清秀,可御前带刀侍卫力道怎能不敌女子,几下就被侯珏瑜压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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